论如何养成摄政王 作者:昼眠夕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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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断在卢家葬送卢润余世家子前途的罗织难得衣能蔽体一回,只是来的突兀,正好瞧见亓御与大晋小公子搂搂抱抱。
罗织笑魇如花,美艳绝伦的美人面上似有扭曲抽搐。
心中碎念,她说亓御为阶下囚之时对她冷冷冰冰,丝毫无男女之情,也从不问她如何解罗刹谣,原以为是亓御放不下颜面,现在她终于敢落实自己先前一时的荒唐之念。
亓御与前阵子高京狎玩男子的世家子也没什么分别!论资排辈起来,亓御约摸是此道的顶端人物——勾搭对象居然是近来崭露头角且风头正盛的大晋摄政王。
罗织目光依旧轻佻撒网似的落在亓御身上,巧笑嫣然:“少将军怎么不抽空,来瞧瞧我?摄政王政务繁忙,莫耽误了国事天下事。”
亓御很是惊讶罗织的神出鬼没,却也不甚在乎:“你还没打道回罗刹?”
罗织笑容更明艳了几分,亓御却是觉得犹如跗骨之蛆一般恶寒,心下几分不定。
“父王给了我两条路,若是能混水捞鱼最好,不能就暂时低头,国书已经呈给摄政王了。”罗织一张妖女迷行的脸,却是拼命挤出友善之笑:“父王想与大晋效仿古时,结为秦晋之好。少将军,以西南海崖五十年和平换你娶我,你看可否?”
亓御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谢陵,表明态度的嗤笑:“你有这么大的分量?”
“当然,我现在可是罗刹天定的罗刹天女,你说有没有?”
罗织愉快的看着亓御慢慢降温的神情,罗刹国信怪力神乱之说,罗刹天女乃是能左右国主之人。
他恍然大悟,难怪当初罗织能放走他。
久久不言的谢陵终于有所行动,唤来外面的侍监,斥道:“罗织公主到来为何不通传?”
侍监哪里能知晓行如鬼魅的罗织来去,只能跪下请罪。
“来人,请罗织公主去质子府暂居!”谢陵直视罗织,带着初见时微不可知的挑衅之意道:“本王不管罗织公主在罗刹国如何尊贵,到了大晋,公主只有两条路,一是老老实实和亲,二是为质。请出罗织公主!”
“摄政王是不想与罗刹国和平相处了吗?”罗织不动,绝美容颜上隐隐生怒。
“罗刹国疆土几块岛屿,真当万里江山的大晋怕了吗?”谢陵约摸说了此生最冲动的话,“罗刹若是真能上的了岸,何必阴谋诡计这些年。”
眼见两人掐的厉害,亓御直接叫自己的人请走罗织。
罗织气愤的还没走远几步,回首望去,亓御竟被呛她的大晋摄政王扯着腰带牵离她的视线。
脚尖一转,罗织又到了殿门,却被亓御身边的高胜寒等八甲士拦住。
“你们主子都那样了!你们还不去,居然拦我!”罗织气的跺脚。
听着门外罗织吵闹声,谢陵桃花瓣似的眼廓躁动的厉害,一手掖进亓御的腰带。
他道:“你的麻烦!你怎么这么多麻烦!”
“谢陵,不要玩火。”亓御一点注意力都未分给外面那个救命恩人,只细细的欣赏眼前的美色,一手攥住扯着他腰带的手。
谢陵索姓技巧姓的解了他的腰带,侧首道:“林硕都敢被宇文部捉女干在床,难不成你还不如自己的下属?想来定是你御下不严,林硕才敢在鲜卑胆大妄为!”
亓御哭笑不得:“嗯?你倒是头一个说我御下不严的?”
哗啦一声,他抛开手里的腰带,轻车熟路的解了他给谢陵系好的玉带,炽热的唇齿自眼前人齿白红唇席卷到颈侧,才呼吸紊乱道:
“我不是林硕,没那么急,你什么时候准备好,我什么时候要你。”
耳垂嫣红似块新鲜的上等脯肉,谢陵双手攥着他的衣襟,呼吸困难道:“我……你…什么时候…去鲜卑…?”
“过几日…可否?”亓御分不清自己问的什么日子,只是语气柔和似水生怕扯动他心里暗伤。
“……好…那便……甚…好。”
谢陵察觉不到自己语气里的放松释然,亓御却是了然于心。
第49章 别离前后
朝霞半掩,吞云吐雾将晨空熏染成青花色。水汽清露压低墨翠的枝头,天□□明却暗。
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响在长廊里,穿过金石虹桥,再沿着黄瓦朱墙走上一大段路,才将将可见巍峨耸立的宫门。
季掌印携带着几个侍监紧跟着摄政王,待到宫门不远处,才止步原地,远远候着听吩咐。
宫门之外是一众盔甲完备且个个都带着遮面的头盔,密不透风的连穿戴盔甲之人的双目都瞧不见。
高头大马并列几排,健壮魁硕的马身子上装备了轻甲,使得这些马匹有别于大晋战马。
“这些是宇文部的人。”谢陵轻扫一眼,便知曲折。
亓御难得不着玄袍,换了身藏蓝窄袖圆领长袍,结发的发带外扣着银环,一圈精雕细刻的古藤纹络衬的其人别有风华。
他言:“来请人的。”而后他挥手示意,远处以林硕为首的众人抱拳回应,而后翻身上马,一阵尘土飞扬的策马啸西风。
意味深长的瞧了赤锦金绣王袍的谢陵,亓御嘴角笑意幽幽,“这么早便穿了朝袍,摄政王辛苦了。”
谢陵边拍开他搂过来的手,边肃容不悦道:“平日里怎么不见你换身行头,临了了还装模作样,想不声不响的出宫?门都没有!”
亓御啼笑皆非,却是前倾着身靠近眼前人,语气婉转悠扬:“一来是太早,你近来兢兢业业的辛苦,不忍唤你。二来,此行耗时数月,唯恐你忘了我的模样,我这番样子,给我刻在你心里!”
谢陵听罢掩面笑的花枝乱颤,边道:“亓九哀,你也有出卖美色的时候啊!旁人苦别离的时候,都是不舍,或是出言让人等候,你却是给我来了出美人计,果真是用兵如神的少将军!”
亓御不羞不恼,再上前一步环住眼前人的楚腰,道:“不舍是真的,已经让你受别离之苦,让你等这种话我说不出口。”忽的想起什么,他补充一句:“居州给你的胜邪可还在?”
谢陵点点头,“挂在我床边了。”
“那是我第一把宝剑,也是跟着我时间最长的兵器,”亓御措辞着,“早前把剑给你,并不止是给你把衬手的兵器,你更是我最珍重的人。我于你的心意,珍重与挚爱皆不够概而言之。”
谢陵指尖勾过他一缕鸦发,缠绕不结,笑容难掩的偏头想了想,道:“当是我怕你跑了才是,为什么你比我还恐慌?”说着缠绕着鸦发的指尖点了点某人的心室。
“摄政王神明雅俊,尧舜之德,着实抢手了些,臣不得不恐慌。”亓御轻咬啮眼前人唇,齿间柔软绞合,浅尝辄止后道:“我能清理的都清了,若再有心思的你但管让禁军剿了干净。”
谢陵礼尚往来回咬,道:“打打杀杀暂时用不到,我有法子,你别架不住罗织、郑氏什么的便好,别想给人做什么东床快婿!”
亓御颜色艰难,辞浅义深道:“我连近水楼台的摄政王床都没爬上,还东床?”
越扯越远,谢陵身子甚感酥麻。
“我…想着要不要给你送个什么?”谢陵觉得前面的话不好接,转了话题。
亓御深拥怀中人,意味隽永了句:“我不用你送旁的,你就是我的念想。”话锋突转:“若真想送,便把你送给我罢。”
谢陵挺着身子,心如擂鼓,轰动的厉害,欲而又止。
“回去吧。”亓御松开人。
骏马就不在远处晃悠,离歌将起。
生老病死爱别离,人生八苦骤然在谢陵脑海炸裂。他拽住亓御的衣衫,步步紧逼靠近,一只手自衣襟伸入,一路寻至亓御心脏。
“早日归来,我就让你爬床。”
亓御哑然失笑,这到底是在谁用美人计?他怎么觉得自己受的诱惑更大。
日光尚未倾城,鸡声长鸣。
文武百官踩着晨钟作响,迎着黎明光熙挺着臃肿的身子迈着迟缓的步伐,鱼贯而入的进了勤政大殿。
一个多时辰的纷议,一阵自由谏言后,百官集体望向坐在新添的摄政辅座上的年轻摄政王,好一副掷果潘安、看杀卫玠的皮囊!
若非生于帝王家,又心智机巧惊才不俗,这位摄政王定能引出邻女窥墙、南户窥郎的风流韵事。
官帽上的长耳纷纷东摇西晃,CAO心着摄政王终生大事的百官们推选一人率先垂范,眼看那人满腹姻亲理论,准备气吞山河的一股脑倒出来。
上座的摄政王先行一步,道:“诸曹忧心国祚绵延之心,本王了然于胸。本王之心甚慰,既然诸曹如此有心,本王也不好辜负诸曹美意。”
百官对于一直避讳纳妃的摄政王一改从前的态度,简直要喜极而泣,心中纷纷估量着自己闺女入摄政王帐中能是个什么价位。
叶唤真与傅长书心中大疑,亓御前脚刚走,摄政王后脚就纳妃?
这两人莫不是矛盾冲天了?这么闹,还不知道日后捅出什么天大的窟窿。二人相视一眼,准备劝谏摄政王——切不可意气用事。
哪知,谢陵目光一抬,平静如水的话说出口却是翻江倒海的效果。
他言:“先帝遗子留君小太子虽然才将满一岁,然,诸曹之提议,确实是未雨绸缪的上策,国祚昌延乃是重中之重。”
“鉴于九卿去八,秀女核选之事交由礼部与御用监共同协理,司礼监掌印督办。入选女子皆入留君小太子的青宫。”
偌大的殿堂,陡然寂静无声,好似天地华宇都入了画师的长卷,逼真的令人叹服,却又静悄的令人无言。
“摄政王殿下方才说什么?可否言清楚?”宰辅李荣业免不了要做出头鸟,要知道他送的女人最多——下落不明的也最多。
谢陵耐心十足,复述:“入选女子皆入留君小太子的青宫。”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百官脑中起伏跌宕着轰隆声。虽是晴朗白日,他们还未直视耀眼的日头,两眼就昏花涩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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