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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纨绔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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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爽文 朝堂之上

 
第30章 沉默
  明亮的火光跳动,点燃油灯。
  韩东林背对着他,看不到任何动作,宽肩窄腰,身材颀长,比之少年时成熟了许多。
  “听说你做了承信校尉,”洛玉悠悠道,理了理衣衫,大咧咧坐在人家床边上,“我给你写信,你怎么不回我?”
  他虽没去江南,没去塞北,但他一直往塞北军营写信,半年一封,但从没得到回信。
  兴许是韩东林没收到,兴许是他不想回。
  但更大可能是后者,因为信是洛家专门的人送的,洛玉心里有了疙瘩,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他很矛盾,心里不爽,但又想见人,见了吧,又堵得慌,有股无名火郁积。
  韩东林跟木头似的,倒了杯冷水,喝了,吹灭灯,摸黑上床睡觉,没有回答,连一个字都没说。
  跟洛玉预料的完全不一样,他以为韩东林至少会解释两句,哪怕找个借口,可是都没有。
  他觉得难堪。
  黑暗中,静得可怕,人在这种时候便会特别敏感,亦如洛玉,他尴尬了半晌,自觉应该离开,起身,正要走,忽然手被抓住,一个天旋地转,被人压住。
  韩东林气息紊乱,像发怒的豹子,死死捏着他的手腕,头几乎埋到他白皙修长的脖颈间。
  洛玉不晓得他突然发甚疯,太黑了,他看不见对方,却蓦地发慌,感觉哪里不对劲。
  可不待他细想,一片柔软忽地盖住他的薄唇,小心翼翼的,并试探性地含住他的唇瓣,温柔而缱绻,像呵护珍宝一般。他惊讶得微微张开了嘴,却被对方趁机撬开牙齿。
  韩东林霸道地钳住他的下巴,将他压制住,疯狂地汲取所需,像要把他拆骨入腹吃了似的。
  他动了动腰肢,挣扎了一下,但立马被对方单手箍住腰,动弹不得。
  他只感觉血气上涌,心砰砰砰狂跳,胸腔都有些疼了。
  可韩东林仍旧紧紧压着他,放肆地纠缠,几乎以强迫的姿态教他不得不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韩东林终于放开他,轻轻伏在他身上,语气带着疲惫,意味深长喊了声:“洛君沂……”
  这一声饱含太多情绪,刹时让洛玉失了神,他心里咯噔一下,忽升起一股浓烈的不安之感。
  心里那根弦,砰地一下断了。
  .
  自这一晚后,洛玉没敢再去找韩东林,他左思右想,又惊又怕,连着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待他想清楚了,以壮士断腕般的决心又去淮西王府时,韩东林已经走了。
  他又重重舒了一口气,大概是不敢面对。
  三月底,洛西去武陵向唐成义求亲,唐成义对他满意得很,一口允了,五月初六,黄道吉日,洛西八抬大轿迎接唐沧月。
  在家温存两个月,洛西受上头命令回塞北。
  洛玉要去河源办点事,正好跟他同路,便一路将他送到塞北,后转至河源。
  他来拜访前任老丞相。
  老丞相姓张,全名张舜睿,一颇有威望的老头儿。洛玉早一个月就送来了拜帖和礼品,现在只用去他府上就是。
  张舜睿知他为何而来,看破不说破,既已归隐就没打算再出山,客客气气招待,说些家常话,闭口不谈其它事。
  洛玉也不气馁,眼瞅着时候差不多,跟他道谢,先回驿馆。
  驿馆在离张府两条街的地方,破破烂烂的,要不是挂着牌子,还真不敢认这是公家的地儿。
  他进去,也没人接待,倒是碰见了日思夜想的人。
  驿馆的主事满脸歉然,似乎在解释什么,韩东林不耐蹙眉,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缝,看起来很不高兴。
  他俩同时注意到洛玉,主事笑着接应:“您是?”
  房间是提前安排好的,需要出示玉碟和文书,洛玉把东西拿出来递给他:“洛玉。”说罢,他朝韩东林点头,以示招呼。
  主事一看就晓得他俩认识,笑得更深了,一面对簿子一面问道:“两位官人是熟人?”
  洛玉颔首,韩东林没做声。
  “那好办那好办!”主事眉开眼笑,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样的,最近来河源办事的大人多,驿馆已经没有多的房间了,小官人您既然跟韩校尉认识,那能否将就让韩校尉跟您住一晚?咱这儿地方小,也是没法儿的事,还劳烦您帮个忙。”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洛玉也不能拒绝,他看了眼韩东林,见对方无甚表情,想来也是不反对,便应了。
  可算把事情解决了,主事忙带他俩去房间:“两位官人先歇着,吃食和洗澡水马上就送来,这一路舟车劳顿,收拾完好好睡个觉罢。”
  洗澡,两人一个房间,洛玉脸皮再厚,也觉得有点臊皮,更何况还吃不准韩东林是不是像他想的那样……他讪讪看了一下韩东林,他想说洗澡水就不必了,打盆热水就成,但又想到,说不定韩东林想要洗澡呢,故也没阻止。
  主事的速度迅速,先送吃食,收了碗筷又立马送热水。
  “换热水的时候您来下面叫一声就成。”他道,识趣带上门出去。
  两个人一间房,门一关,还有冒热气的洗澡水,洛玉面上烧得慌。
  韩东林一直都挺沉默的,看他不动,便自个儿先洗了。
  房间里连屏风都没有,就一个挂衣服的架子,他一件一件衣服脱了,精壮的上半身赤条条,只剩亵裤。
  洛玉别过脸,再一看,余光瞥见修长的大腿,似乎还有不该看的,他忙转身,打开窗户,装模作样看外边。
  待韩东林洗完,替他叫了热水,暂且先出去。
  洛玉便飞快洗,这大热天的,洗了澡会爽利很多。
  等一切做完,躺一张床上睡觉,两人又是相对无言。
  沉默最磨人,韩东林这种木头,你拿生了锈的锯子去锯,半天锯不断,还费力,惹得人心烦意燥,但你还是得继续干。
  今夜月色如水,光从窗户照进来,两人肩挨肩,只要偏一下头,就能看到对方。
  洛玉觉得难熬,侧身背对躺着,脑子里乱得很,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要睡着时,身后突地温热,一双手环到腰上。
 
第31章 缱绻
  他一惊,琢磨不透对方的心思,那只手也没有越距,环着腰不再乱动。他掌心是濡湿的,背后就跟烧了一团火,又热又烫,几近灼烧掉脆薄的意志。
  恍惚之间,腰上的力道又重了两分,身后的人贴得更近,都快要拥他入怀。隔着薄薄的亵衣,他能感受到那掌心有多灼热,就像星火燎原,一发而不可收拾,温度从腰传到心头,到处都热辣辣的。
  他忍不住向后靠了一点,脑袋微微朝上偏,白皙柔嫩的脖颈在皎洁月光的照射下,愈发修长细白,微凸的喉结滚了滚,无声地引诱人去尝一口。
  耳畔的呼吸蓦地一滞,渐而粗重,那只手动了,腰间更烫更烧。
  洛玉素来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是个有需求的男人,这般撩拨,且对方还是他念念不忘上的人,怎会不心动?
  他一手捏住他作乱的指尖,一手抓着健壮有力的小臂,借力翻身,本想推开对方,却无奈力气不敌,反被拉入宽阔的胸膛里。
  几年的军营生活,将这人从清瘦的书生打造成背阔胸宽的魁梧男人,线条分明的肌肉,侵犯性的气息,以及不容抗拒的强势做派。
  洛玉甫一抬眼,便对上他目光如炬的眼,月光里,多了些朦胧之感,好似梦一场。
  可相互交缠的呼吸又在提醒他,这是真的,他眼睛有些酸涩,心里也酸,跟有千斤大石压着似的,胸口生疼。韩东林幽深的眸子里,有着他看不穿也猜不透的异样情绪,与他心里想的如出一辙,再不能自欺欺人。
  他愣愣微张嘴,如鲠在喉,半晌才哑着声音道:“你都晓得了?”
  韩东林没作答,他轻抚着他尾椎骨处,宽大厚实手掌一路向上,然后清瘦柔软的腰肢,再然后匀称分明的窄背,他轻松将洛玉禁锢住,像这人是自己的所有物,温柔而又不讲理。
  他单手撑住床,另一只手轻轻用力一托,稳当当将人压在下面,他捏住洛玉的下巴,低头,覆上那软嫩的唇,细细碾磨,勾着洛玉与他纠缠嬉戏。
  洛玉被逼迫到无处可退,不得不承受,他双手攀着韩东林的阔肩,奋力回应,像要把这些年的不甘与愤恨都发泄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韩东林终于放开他。
  过了火,两个人都有点激动,胸膛重重起伏,呼吸很浮乱。
  他们对视着,洛玉的眼中映着月色,眸光微亮。
  “我做了一个梦……”韩东林颓败垂首,薄唇离他咫尺之隔,似情人呢喃,可语气却含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儿,“梦见洛家倒了,就剩你一个,我把你找回来,却逃开了,后来……后来你也不在了……”
  他埋首在洛玉颈间,用力抱紧着洛玉,生怕下一刻这人就没了一般。
  洛玉愣神,他从来不懂韩东林的心思,在他的记忆里,韩东林是记恨他的,因为他把这人的少年傲骨践踏,将其狠狠踩在脚下,做了许多过分的事,等他明白自己那肮脏心思后,又不择手段逼其臣服,一步一步,一环一环,不得到不罢休,几乎毁了他。
  一步错,步步错,待他真正明白,韩东林已不是那个当年任他欺负的青涩少年,他手握重权,纵横沙场,成为赫赫有名的镇北大将军,那么威风那么出息。
  而他自己呢,从天上摔下,摔成了烂泥。
  亦被多少人记恨,若没有韩东林的庇护,早死了千百回。
  他死了,又重生了。可重活一次,很多事仍不如人意,他做不到力挽狂澜,不能让所有事都按着自己的想法走,他没那个本事,就像山鸡成不了凤凰,你本质就那样。他只能尽其所能,试着改变洛家的命运,也试着好好对韩东林,以免重蹈覆辙。
  他抱着韩东林,无力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
  一路劳累所致,洛玉一觉睡到大天亮,窗户早被关上,阻挡了刺眼的阳光,但这驿馆基建实在太烂,阳光从墙壁的裂缝里射进,成为一条晃眼光线,照在床头。
  床上只洛玉一人,韩东林已不见人影。
  洛玉掀被而起,倒了杯冷水喝,韩东林的包袱还挂在架子上,肯定没走。
  他到楼下打水洗漱,又四处找了两圈,遇到主事,主事告诉他,天不见亮韩东林就出去了。
  他喝了碗粥,复回到楼上房间,收拾一番,去往张府。
  张舜睿在后花园喝茶,张府的仆人领着他进去。后花园里,张舜睿正跟韩东林聊笑,一壶茶已喝了大半,看起来相谈甚欢。
  见洛玉来了,张舜睿招呼他坐下,请他喝茶。
  “多谢张老。”洛玉道,挨着韩东林席地而坐。
  有韩东林在,且张舜睿兴致正高,洛玉不会打扰他俩,静静聆听、喝茶。
  张舜睿好诗歌,尤其尊崇青莲居士,他的话韩东林都能接上,也很有见解。
  临近午时,张舜睿留他俩吃饭,他一向清廉节俭,就三碟小菜一壶茶。吃完饭,他这才理会洛玉,说话间,仆人呈上一个盒子。
  “老朽已经有心无力,当年你祖父帮过老朽,也罢,权当报恩。”他将盒子递给洛玉,“这里面有两封信,你拿着信去找人,之后就看你自己的本事,老朽年事已高,只想在这偏僻旮旯地儿多活两天,外面的纷纷扰扰,不愿多参与,你以后别来了,给老朽留点清静罢。”
  洛玉郑重接下盒子,晓得这薄薄的两封信恩义重如山,他真诚道谢,向张舜睿行大礼拜谢。
  朝里局势紧张,他虽在京里拉拢了一些人,但势力仍小,想保住洛家,定然不可能,他思来想去,本只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能有此收获。
  张舜睿当年激流勇退,不再踏入京城半步,远离朝堂纷争,他说人活一辈子,困于一隅,不值当,故而退官场归隐河源,如今能做这些,也算是破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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