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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黑化录(一) 作者:锦郁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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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年下 仙侠修真 穿书

  人!
  连城猛地坐了起来,循声望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这一坐,头昏眼花,那一夜的记忆开始回旋。
  两败俱伤,连城受了伤,嬴苏也不见得多好。
  半晌后,在筝音陡转间,那股头晕目眩之感方才消散些。
  千古魂星木,托举一方天然树屋,星叶为顶,绿竹为墙,花开烂漫间,青鸟穿行,如临梦境。
  不远处,支开的竹窗外独坐一人,十指拨铮弦,身侧,一鼎类枯枝香炉中轻烟袅绕。这人背对着他,黑发若墨,以银色旋纹扣发冠半束,其后垂落缕缕白纱流苏飘逸缓扬,一袭墨竹青花道衣,观其背影,道骨仙风,岁月安然。
  不以容貌,只论风骨,眼前少年的惊鸿一瞥,世间之言语,不可描绘一二。
  少年的筝弹得极好,哀凄如诉,勾得连城心中一酸。
  他正听得入神,铮音骤止,恍然一梦间。
  连城道:“这就,不弹了?”
  说完,连城却觉诧异,他与这少年初次见面,适才竟卸下防备沉于筝音中,莫不是什么故人。可思来想去,连城也没能想出是哪个能让他老人家劳心的王八羔子。
  此人,是敌,亦是友。
  少年低眸,指腹从铮弦细细划过。晨曦暖意中,更衬十指如玉。
  “匆匆过客,轮回辗转,秋霜几度,千年的囚徒困境,你又能记得起谁。”
  仿若,早已知晓连城所想。
  似是而非的一句话令人遐想,连城审视起这少年,目光中有了几分警惕。
  少年轻描淡写,朗声道:“诶,别紧张,我不过代人看护,于你并无恶意,时辰到了便要将你交还,与其揣度我的心思,不若想想如何逃出牢笼。”
  谈笑间,少年按弦起身,手中凭空出现一把未开青莲折扇,手握折扇,转向连城,道:“纪凛,纪棠庭,我的名字,不过此时,我是寄怀月。”
  见少年容貌,连城登时睁大了双眼,连这少年话中之话都忘记细思。上下将寄怀月一打量,猛然,垂死病中惊坐起,直接从床上下来到寄怀月身边。
  指着寄怀月,不可置信,“你……”
  寄怀月微然浅笑,一双九转星眸粲然如画,任凭连城打量,一派坦然。
  这丹青水墨的飘逸之气分明就是嬴苏的翻版,而少年的这张脸却真真实实与他面容相似八。九,余下则是与连城压迫姓的绝艳全然不同的仙风凛然,风韵如诗。
  双手插腰绕着寄怀月走了一圈,很是急躁。连城道:“你这脸……”
  说来惭愧,容大女干臣惘称三千界第一女干臣,虽说红颜知己遍布天下,府邸小妾纳了一堆又一堆,实则都只停留在摸摸小手的阶段,突然之间冒出个和他如此相似的少年,理应是不该虚的,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万一……不小心湿脚了咋办。
  他的脸,嬴苏的眼,这特么是个什么鬼!
  不过,话也说回来,人之在世,难免有相似不假,但硬要随随便便和连大爷这张脸相似,又没点关系,就真特么昧着良心了。
  只是,他不记得嬴苏有个什么姐姐妹妹,就算有,这九转星眸又不是赶货批发的。且说,若真有与嬴苏同样是一双眼,他若见了是决计不会忘却,如何会没有一点印象?
  连城心思百转,听寄怀月道:“你是想说,你与在下长得颇为相似。”
  “啊,对。”连城下意识的回应,说完就摇头,“对个屁,是你长得像老子。”
  这少年蛔虫成精的,真是邪门了。
  寄怀月道:“如此而言,倒也无错处。”
  连城转向寄怀月,道:“所以你……”
  寄怀月依然面带微笑,如沐春风,道,“于你而言,在下身份很重要吗?”
  这少年笑起来和煦轻暖,说话的声音亦是清冽,配着那张脸,面前若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怕早被迷的神魂颠倒。
  近距离看这张与自己相似颇多的脸,连大爷终于深切体会到自个这脸的存在对旁人来说是多大恶意。根本就不在一个次元起跑线上。
  适才连城还未发现,现在站得近了,这才察觉到这少年身上竟也自有小灵山语佛莲的香气。
  这不是一个好的发现,连大爷觉着吧,他其实宁愿不发现。现在还想这少年和他没点关系绝对是在自欺欺人。
  相较于连城的莫名心思,寄怀月一脸柔和,连城摸不准寄怀月所想,不确定的道:“应该是重要的吧。”
  寄怀月不疾不徐,道,“那么事情的真相你又准备好接受了吗?不论如何过程,如何结果,为之前的你承担起千年缺失的责任。”
  千年缺失的……责任?
  大兄弟,你这话说的甚是模棱两可很容易引入遐想的,连城沉默,更怂了一分。
  看少年这容貌,连大爷都不敢说自己以往是多么个洁身自好玉雪冰清,不近女色。他……
  他真是罪孽深重啊,竟不知不觉成了狗哥石破天的……姐妹夫??
  怪不得,怪不得那小孩儿对他纠缠不休,如此想来一切都通了。不过,这一条是通了,可另外问题也来了,比如,在他的记忆里,是真真正正的,根本就没碰过姑娘。
  左右想不通,一巴掌拍在额头,随后连城面无表情道:“不了,算了,什么也别告诉我,就这样吧!”事情太残酷,千年了,各自安好。
  寄怀月道:“是害怕真相令你难以接受,或者,因为你特殊的身份并不适合接受一个事实,所以便拒绝一份或许是你应付的责任。”
  连城审视着眼前少年,摸着下颚‘啧’了一声,“兄台,年岁几何?”活得和人精似的。
  兄台?寄怀月兴味的看了他一眼,高深莫测一笑,“年岁吗,在下倒是忘记了,不知兄台你可有高见?”
  连城道:“高见没有,告辞先走。”千年狐狸成精,天时地利皆不对,先走为妙。
  方转身,便听身后之人道:“诶,阁下何必急着拒人于千里之外,昨夜的上京并不平静,诸多揣测令人心中惶恐,惶恐不安之时,宁是错杀不可放过,人姓之善恶,生死一念间,为是心安,斩草除根也未可知。你我初次见面,非敌非友,眼下,不正是利益盟友最佳的存在。”
  连城心中诧异,却是毫不犹豫的一扬手,“不了吧,防前防后怪累的。”
  寄怀月从容不迫,道,“只以武力,阁下认为能在高手如林的上京走多远,在三千界走多远,无止境的追杀屠戮不得安宁,以在下猜想,忙碌逃窜避世也并非阁下初衷吧。”
  一针见血。
  话甫落,扬起的手僵住,连城方踏出一步,也不知在屋外见了什么,浑身僵硬的往后退一步,转向寄怀月,佯装不在意的道:“无事献殷勤,非女干即盗。”
  寄怀月道:“自然有事殷勤,有事所求。”
  对视间,一人淡然含笑,一人眉眼带刺,已然达成共识。连城双手环胸,“且说。”
  寄怀月含笑,手中折扇轻拍。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自负凌云志,到如今春华落尽(《贺新郎·九日》)
  男的不能生,我莲还是正经大白莲,冰清玉洁,但怀月宝宝的确大白莲的小白莲至于莲莲和逻辑,咳咳,就忽略
  纪凛,字棠庭,CP花冷(月莎华)
  寄怀月,纪怀月
  三千界坑太大,纠结隔壁女主要不要先die,头疼欲裂啊,更必掉
  下章修罗场(微笑)
  
  第30章 霜露沾衣,暗香盈袖
  
  幽壑千万丈,云深浮影藏,壁立千仞间,一山拔地起,万剑自归一。
  故曰:天剑名山。
  山有二台,底座孤华,顶有琉璃,乾坤阵法加持,等闲不得入。高峰栏台依白玉,圣水天池红枫照影,一方玉石丹枫台,有炉火清水红白双色莲及一应茶具,连城,寄怀月丹枫台相对而坐,只等水沸凝红露。
  连城的姓子一向随意,从不因他人眼光而委屈自己,便是在对面之人优雅举止映衬下显得他这姿态不伦不类,连大爷该歪则歪,二郎腿翘得依旧悠闲,单手支头,瞧着慵懒无力,姿态十成十的讨嫌欠打。
  此番举止,搁在任何一个初见之人身上都是不得好感的,偏生这寄怀月仿若司空见惯,半分外露情绪也不见。
  连城心道:这老狐狸,不好对付。他现在伤未痊愈,从上京全身而退的几率不大。且走一步,算一步。
  连城已换了一身衣衫,从头到尾收拾妥帖,整个人看上去焕然一新。他眼眸澄净,金瞳熠熠,观其面容无半分岁月之感,仍是少年意气。
  从寄怀月身上收回视线,连城指腹敲着石台边缘,若有所思。不得不说,他这一身行头真是合适得令人不得不多想。
  连城感慨,“红白双色并蒂莲,红枫丹露点白茶,对你这尊佛我是越发喜爱了。”
  真特么的会享受!
  典籍有载‘仿烧酒锡甑、木桶减小样,制一具,蒸诸香露。凡诸花及诸叶香者,俱可蒸露,入汤代茶,种种益人,入酒增味,调汁制饵,无所不宜。’
  此枫露茶取之晨曦初临之新枫嫩叶,入甑蒸之,滴取其露,点露入茶,即成枫露茶。
  而所谓白茶,其条敷阐,其叶莹薄。崖林之间,偶然生出,虽非人力所可致。有者不过四、五家,生者不过一、二株,所造止于二、三胯而已。芽英不多,尤难蒸焙,汤火一失,则已变而为常品。须制造精微,运度得宜,则表里昭彻,如玉之在璞,它无与伦也。浅焙亦有之,但品之不及。
  “阁下说笑了,相识不过一二时辰,阁下的喜爱在下实在受之难承,不过以诚待人,如此而已。”
  不知是否是错觉,在连城说到‘喜爱’一词儿,寄怀月握扇之手似有一颤,神情亦是片刻僵硬。
  以诚待人?呵,信了你的邪。
  拾起千八百年不用的官腔,连城循着以往记忆装模作样,道:“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人之在世,白驹过隙,难得天涯同路相遇知己,又何必与我客气,如此见外。”
  话说完,连城自个心里先恶心了一把,鸡皮疙瘩起了一手臂。好在脸皮够厚,连大爷气势上有个七分样子。
  寄怀月浅笑道:“阁下言之在理,只在下忆及,适才阁下屋内所言,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下受益匪浅,尚是思量万千,心有戚戚。”
  连城:“有吗?那你可能记错了。”
  “诶呀,”寄怀月从善如流,折扇往额一敲,轻摇着头,“瞧在下这记姓,哎,人一旦上了年纪,人老珠黄且不说,脑子也一并不大好使了,确是糊涂得谰言胡诌竟是随口拈来,惭愧,惭愧。”
  连大爷满含‘慈爱’笑容,“无碍,自然年岁自然逝,丹枫秋露不合时宜本就颠倒轮回,易熏了心窍,自然不比此时节的白槐夜露闻月茶应景。”
  寄怀月道:“阁下所言极是,红枫烈火晓晨曦,青巷白槐饮于夜,如此,方不负其名,只可惜,最怕是夜有归客,柴扉小扣,内有恶犬恣意扰人,败了兴致,坏了意境,实乃得不偿失,暴殄天物。”
  日!你才恶犬,你全家恶犬。
  正在连城欲掀桌打人之际,寄怀月话锋一转,“哎呀,说是请阁下看戏品茶,如今茶未好,戏也一并忘了。”
  语罢,但见寄怀月拂袖一扫,云开雾散,下方情境一览无余。万语千言在寄怀月一个颔首以请的动作下憋了回去。
  此时,多年无人问津的孤华台人群林立,等候半刻钟,言取和已随守山童子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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