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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黑化录(一) 作者:锦郁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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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年下 仙侠修真 穿书

  言取和此人乃天剑名山看护者,四十来岁模样,身着老旧青衣,眉目和顺,尽是文人气韵,手捧神剑六合,行步缓缓。
  此神剑六合乃神皇佩剑,众人见之,神情各异。
  言取和站定,颔首道:“诸位,有礼。”
  他之气度坦荡,言行彬彬有礼,适度得宜,不亢不卑。
  这位天剑山的看护来历如何少有人知,碍于莲法乾坤威势,在场应阎罗摩相邀而来之人不敢犀利相询,更何论他手中尚有神剑六合,更是不能造次,皆拱手以礼而回。
  言取和道:“诸位来意尊驾已然知晓,然神皇有令在先,事关重大,任何人不得见,诸位,请回!”
  众人皆不语,唯阎罗摩扛刀只身上前,刀锋生寒,“神皇久不理事,吾等皆不得见,你说神皇之令便是神皇之令,无凭无证,吾难信服。”
  正是不知者无畏,阎罗摩对三千界当下局势并不知晓,对莲法尊驾并不了解。
  言取和从容以对,“神剑六合为凭。”
  阎罗摩对言取和手中的六合神剑并不放在眼中,目视言取和,一声讥笑,“如此言之,天剑名山是铁了心要包庇容情那祸端了。”
  言取和道:“您严重了,一来,几位小公子仍在昏迷,真相不明,九重城一事尚未有所定论,不能证明九重山阙是无端被毁,亦不能证明是容情所为,二来嘛,便是容情所为,现如今交由莲法尊驾调查又有何不妥,天剑名山从不存在包庇一说。”
  “再者,容情已是刑过期满,您适才说的话不免有是在质疑仙门域外诸子百家,五族七宗十八世家当年对容情的决策有不公之处,既然如此,您不若先于银川十殿重提旧事,待容情一事银川十殿重有定论之后,再言祸端一词,届时,您再来,祸端一词,方是言之有理。”
  阎罗摩道:“若是今日非要见,你奈我何?”
  言取和道:“恕在下直言,您当下这阵仗,戾气深重,锋芒迫人,见之来者不善,于情在理,天剑名山有不放您入内之缘由,更遑论这天剑名山也不是尔等能擅闯之地。”
  阎罗摩沉刀落地,地面裂开数道纹路,道:“当下言论,天剑名山这是要以权压人了。”
  言取和道:“不敢,凡事以理服人,以礼相待,在下所言皆是陈述事情。”
  阎罗摩:“不敢开诚布公,理在何处?”
  言取和道:“吾已言明,您可先行斟酌。”
  “是吗?”阎罗摩却是一声冷笑,手中大刀直往言取和手中六合神剑,铁了心思欲闯天剑名山。
  电光火石,只听得一声叮鸣相撞,枪破刀锋扫千仞,怒马凌关一人来。众人定睛,见是一约莫十二三岁的英姿少年郎。
  少年长身玉立,一手持银色云纹芦叶长。枪,一手负后,神色淡漠无畏,一身白衣黑衫交领劲装,胸前一侧以金丝绣极绽西番莲花。满头齐腰黑发以长圆镂空银环半束,额侧自然垂落一缕。朗身站于一处,任阎罗摩攻击不动分毫,目中无物,泰然入定。
  此番境况,阎罗摩怒火中烧,大喝一声:“小儿猖狂。”
  少年听若不闻,长。枪看似漫不经心一挑,实则势若千钧,阎罗摩刀芒无能争锋。
  五招过后,阎罗摩再行攻势,少年眸光陡转,一改之前只守不攻,主动出击,一枪拨开阎罗摩刀锋,随即一点,阎罗摩长刀脱手,连同刀一并跌下孤华台。
  阎罗摩单膝落地难以起身,佩刀随即落于身旁深陷土壤,刀刃震颤。
  孤华台上,少年白靴踏地,一撩袍,芦叶枪收回,傲然而立。
  “好友,可无碍?”
  与此同时,宁绪赶到,欲将阎罗摩扶起。
  阎罗摩大力伸手挥开,宁绪虽已是不老之身,但其中过程也属意外,体质仍是文弱不比正统修道者,被阎罗摩这一推,连连后退数步方才稳定步伐,无奈的叹了一声。
  宁绪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好,也是不恼,倒是紧随而来的黑衣刀客对阎罗摩行为多是不满,从阎罗摩身边走过,戾气深重。
  黑衣刀客步入孤华台,人未至,声先达,“江东,闻君莫笑求见莲法尊驾。”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功成万骨枯,闻声君莫笑。
  听得此人名号,孤华台之人无不惊诧。
  闻君莫笑此人,素有江东第一刀之称,醉心武学成痴,三千界的高人他必登门请教。都是无一例外的每战必败,从无一胜。
  此番境遇,若遇旁人要么隐退江湖,要么一刀结果,闻君莫笑不同,只求在主动情战中能得一胜,历经数百来,在追求武学上从无退却半分,因而在三千界得了个闻君癫狂的称号。
  嘲归嘲,饶是如此,三千界的人也知道闻君莫笑并不是什么好惹的绝色。
  风尘仆仆,一袭黑衣,蓄着络腮胡,一张面容风霜满含,长得不算英俊,因是常年在外,日晒雨淋,一双眼如眸光沉沉,锋芒不露。
  闻君莫笑刀破剑鞘,持刀而来,道:“小娃儿,是不是打赢了你便能上去了。”
  知晓闻君莫笑的厉害,言取和正欲开口,少年已是一手负后持银纹长。枪,弯膝沉身,一手于前而请。
  “江东,闻君莫笑。”
  “神族,曌临神愆。”
  言取和心叹:神愆这姓子,真是……
  丹枫台上,连城看着玄光镜中的少年落下一子白棋,道:“这孩子,直来直去,我甚是喜欢。”
  一语,双关。
  寄怀月握扇的手明显一顿,连城因注意神愆和闻君莫笑的打斗,并未觉察。
  漫不经心的往玄光镜中看了一眼,寄怀月执棋落子,道:“送你。”
  连城眸光一闪,片刻极逝,从盒子里一连抓了好几颗棋子在手中,逡巡着棋盘,道:“客套了。”
  “诶,”寄怀月,道:“阁下修为高卓,曌临能跟随左右,有幸学得一招二式必定终身受用,在下便是心有不舍,也得通晓情理。”
  连城落子,道:“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寄怀月道:“适才阁下所言,喜曌临率姓,在下不敢拐弯抹角,以示尊敬。”
  这人,言语有毒,处处是坑。
  待寄怀月黑棋落下,连城执棋,干校了两声,果断转了话题,道:“一手烂棋扰了三千界安宁有何好处?你就不怕,他们一致不是对外,而是对内。”
  心道:老子昨天还是反派干架九重城,现在转眼一醒就被三言两语忽悠成了正道栋梁,风水轮流转,就是转得太快,云里雾里思绪有些乱,可恼的是他还不能拒绝,这就很有意思了。
  寄怀月淡笑不语,便在此时,姑苏无妄走来。
  “有道是居安思危,安逸太久,也是时候该活络活络,免得虚空再次出现缝隙也一无所知,事情都到了上边,下边却无风吹草动,怎不令人懊恼。若真如你所言,也是该重新审视他们的地位是否匹配所付的责任。”
  在连城身边站定,姑苏无妄伸出手,“老流氓,扇子还来。”
  连城不曾理会,落下一子后,反而拿出扇子学着寄怀月的模样拿手里把玩着,并且极是挑衅的啧了一声。
  姑苏无妄如何能忍,当即就要出手,连城开口:“此处的待客之道,让人有些怀疑所谓合作是否真有诚意。”
  劈在半空的手收回,姑苏无妄勉力扯了个笑意,在连城身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咬牙切齿,“你的诚意我也很怀疑。”
  连城道:“哎,这可怎么说,我可没有某些人的习惯,阴险狡诈惯会背后捅刀。”
  九重城和赢苏一战,若非姑苏无妄这老嫖客耍阴招,他岂会输得那么快。
  姑苏无妄:“也不知是谁坑蒙拐骗,四处赊账还厚颜无耻乱报别家名姓。”
  连城道:“死道友不死贫道,当初也不知是谁干架干不过,就将人往老子这引。”
  姑苏无妄:“你还有脸了,多半是寻你而来,凭什么累及无辜的我,最可恨的是,你三言两语一忽悠转过身帮着他们打我。”
  连城道:“打是亲骂是爱,师兄那是亲近你,自个无用怪得谁。”
  索姓,棋也不下了。
  寄怀月看似一派云淡风轻,默默的为天剑名山加了一层禁制。
  姑苏无妄:“合着还得多谢你老人家。”
  连城道:“你要有这个觉悟,叩头下跪什么的,师兄我还是受得起的。”
  姑苏无妄:“受的起,师兄如何受不起,要不要师弟我帮忙通知您当年的红颜知己。”
  连城道:“请了,正好叙旧。”
  姑苏无妄:“你的那些个红颜知己现在多是名花有主,届时来的,怕不只是红颜吧!”
  连城:“我会怕?笑话。”
  姑苏无妄:“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连城道:“只得鸳鸯刀在手,斩尽天下恩爱狗。”
  姑苏无妄:“果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连城:“彼此彼此。”
  姑苏无妄:“承让承让。”
  相视一笑,同时凝气一掌拍在对方肩头。
  “师兄啊!”
  “师弟啊!”
  言谈间,在二人阴阳怪气的延长语调中,两道宏大掌气同时由连城和姑苏无妄肩头卸下,长灌入地,天剑名山一个震颤,地动山摇,波及孤华台,所在之人皆被震开。
  宁绪似早有所料,站得远,仅往后退了三步。
  趁此机会,竟有好些心怀侥幸的化光直往天剑名山顶峰而去。
  山体尚在震颤,眼看离峰顶越来越近,突然,耳畔隐约有锁链摩擦声响,旋即,天剑名山顶,浮云飘渺间骤现剑光霜寒,似万剑散花,地网天罗。
  天剑若流光,溢彩非凡,绚丽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满天剑雨,逼得人闪退不及。此剑者剑法绝世,收放自如,气势磅礴恢宏,却能不重伤一人。
  这样的剑意……
  剑气纵横九万里,一剑霜寒十九州。
  澹台天榜第一剑,南朝——容情。
  实在,太过熟悉了……
  宁绪抬起头,目光幽深。
  你果真,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枫露茶那段属于百度。
  连城:我喜欢你。(—寄怀月)
  连城:我喜欢这小孩儿。(—神愆)
  寄怀月\神愆:没有,不是,别乱说。
  毫无存在感的苏苏:去和佛祖解释吧。
  剑气纵横九万里,一剑霜寒十九州。(古龙,三少爷的剑,原句是出自李白的诗: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女干臣卷(二)
  
  第31章 一剑西来,霜寒九洲
  
  “容情?这又是从哪拎出来送死的玩意儿。”
  玉阴山围猎尚未结束,南朝太傅更替的消息如春生野草般的成为街头巷尾谈资。
  锦城自燕山君掌权,随便什么消息转头就能飞到宫外,这些个眠花宿柳又因身份被家族委以重任‘传奇’人物,一喝醉什么都敢往随便外说。
  一人一扬酒杯,大手一挥,“你管他什么玩意儿,上一个据说要取而代之抢老太傅位置的,坟头的草都长得比你我高了。”
  “听说老太傅已经去玉阴山猎场了,我看呐,这容情是决计出不了玉阴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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