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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泽如此动作,后恒愣住惊异片刻,复又安安心心地握住介泽冰凉的手,假装无事地笑道:“净水流深,抛石块于浅滩,水花四溅响声嘹亮,若是抛于深潭中,水花和响声反而很小。韩城受毒蛊之祸闹得人心惶惶,其实并不一定有多严重,无非只有个别恶人滋事,百姓茶余饭后喜欢讲些猎奇的事情,这种惊悚稀奇的事儿自然也流传的开。反观南巢这边毒蛊术不是短时间蹴就的,人人已经当其为家常便饭,偶尔遇到一个,也不会大惊小怪。”
巫蛊术怎么会在南巢这般普及?
没待介泽想清楚,后恒轻轻/握了握介泽的指尖:“不必费心想了,总会解决的。”
介泽安心下来,后恒从来没让自己失望过,听着他一句承诺,比揣着神权都安心。
介泽拿自己这从来没干过苦力活的手仔细地摩裟着后恒的薄茧,一时情动,正要开口……
“报告大将军,营中有十几个弟兄中毒了。”
耳边冷不丁地传来这一嗓子,介泽花前月下的小心思顿时被吓没了,他快速原封不动地奉还了后恒的手,端起一副“不食人间烟火,不问人间情爱”的架子。
两人难得温存一段时光,就有闹心事找上门了。
后恒被顺了毛,语气温和地对士兵道:“中毒找军医,问问他们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身处一个军队不可能互相下毒,没什么大事别来烦我,介泽脑中自动补全了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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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兵士瞧着这两人带着一致的笑意望着自己,后背瘆出一层白毛汗,他忍着不适继续道:“军医来过了,说有些棘手,需要昭朏军师来一趟。”
介泽终于收起了嘴角残留的笑,意识到了这可能又属于“非常规性中毒”,他严肃道:“人在哪?马上带路。”
介泽走出去两步,突然转身。后恒:“去吧,有什么事情及时和我说。”
等介泽赶到时,已经有二十余人倒下了,这些人有的还在呓语,就像是睡着了,怎么叫也叫不醒。众多军医都来了,可都是束手无策地占着地方不吭声。
几位中,医术最为精湛的名为黄开鸿,季城人。待介泽屏退了其余人,黄开鸿才低声道:“军师大人,恕老朽无能,不能探出将士们中的是何毒。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请您来了。”
丑阁医术,专治各种阴邪晦祟,正常法子救不了,很多人都会相信“非正常”医术。说难听点,学得不精入不了朝的丑阁弟子很可能打着丑阁的名气行“灵婆,半仙,蛊娘”的差事。
介泽没在意他们是怎么想的,自顾自地上前翻起一个将士的眼皮,“很明显的中毒迹象,但是造成短暂性晕厥的并非俗世能见到的毒物……”
介泽咽下一口气,果不其然,又是丑阁“独家秘方,如假包换”的毒药。也不知下毒者算不算仁慈,毒的剂量很小——没下死手,偏偏这种毒药还需要下毒者巨大的耐心——提前半月开始,每日往淬毒的物件中下毒药,一天也不能中断。
谁这么无聊,耗费这么长时间就为了让对方短暂性假死一回?要害的人都以为自己死了,还怎么害怕下毒者的威胁?况且一旦下毒,这附近傍水而居的当地人也不能饮水种地了,下毒者为了给后家军使绊子,发起疯来连自己人都搞,完全不像是个聪明人所为。。
说白了,平日里即使是有些无聊至极的弟子捉弄人也懒得用这缺心眼的方法。
这荒郊野岭的,淬毒的物件不可能一直留在军中,很可能是当地居民提前淬毒等候军队的“大驾光临”,既然要害他们,为什么不找一些烈性毒药?为什么不干脆把毒下在水里让更多的人服下?
念此,介泽猛地站起来,朝帐外守卫喊到:“快去通知取水的人,先不要擅自取水。另外,传我指令,这片地方所有的野果蔬菜都不要采。”
黄开鸿随军二十余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罕见的中毒状况,伤者生命尚且无恙,只是短暂的昏厥呓语,如同鬼魅上身。平心而论,方才,自己的确是把昭朏当“半仙”请来的,没想到只是普通的摄入毒物。
只有介泽才知道这不是摄入普通的毒物,由于将士们中毒不深,他打算先去排除水源的隐患:“黄前辈,这里就交给你了,将士们中毒不深,一炷香后定会醒来。到时候,还请前辈转告大家,务必出一身热汗,才能将残留的毒素排出。”
黄开鸿拱手:“军师大人客气了,这是老朽分内之事。”
月色渐浓,营中还未炊饮,近处的水不怎么干净了但也不至于毒死人,但靠着水结出的野果经年累月更是将毒素浓缩成了“精华”,那些时运不济的士兵采了一些自认为能吃野果,顺便去鬼门关口逛了一遭。
负责取水的兵士被派到稍远一些的地方取水。介泽来到附近河流上游处,耐心地打算在这里耗一夜——那个无聊的下毒者必须每日来水中掺毒才行。
介泽实在懒得抓/主这缺心眼的下毒者嘲讽一番,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若是下毒人是个本地的居民,介泽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明明白白告诉他,免得他连自己人都搞死了。如果实在递不到耳朵里话,就干脆把下毒者关个一两天,下毒日子一旦间隔开,基本也没什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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