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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介泽拍拍后恒的脊背,温声道:“别想这有的没的,不可能的……嘶,小混账,怎么学会咬人了?”
介泽脖子的软/肉被某个姓后的混账咬了一圈牙印,他操刀正要结束这荒唐的闹事,猝不及防却被眼前人使力推了一掌。
身形不稳,仓皇间,介泽回头。
又是满目白花,只是上面铺了件正红喜服。
苦泽里万籁俱寂,介泽眼前忽然变成了触目惊心的红,周身一凉,一道熟悉的气息不依不饶地游离在颈边……
又听得一声沉重压抑的吐息……
周身开始模糊,雾稠如熏香……
梦境定格,重归黑暗……
介泽拨开后恒的胳膊从榻上坐起,他无力地挠了挠头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心里忽然有一种猜测,可是该怎么问后恒?
介泽胡乱整理了衣襟,下榻点了一支弥留用来静心。
自从介泽夜夜辗转难眠后,更加地对弥留香上瘾,哪怕弥留香有毒,哪怕后恒严禁自己燃香。镂空雕花小香炉里燃起了袅袅熏香,介泽痴痴地观香,糟心到了极致。
弥留香助眠,介泽偷偷换了香引,从此无人知道他手里的弥留换成了迷香,点上后可使人昏睡七天。介泽盘算着先回丑阁一趟,找找有什么解梦的法子,给那荒唐的苦泽梦境一个解释,给自己一个解释。
“大人,今日怎么醒的这样早?”后恒忽然发声,吓得介泽慌乱地灭了弥留香。
后恒毫不留情地持走香炉,对介泽道:“弥留香伤损身子,大人本来就受了恶疽的影响,不能再这样挥霍自己了。”
介泽不适地活动了一下肩骨,感觉苦泽梦境中的后患被原封不动地带到了现实生活中:“昨夜睡得不踏实,点一枚弥留静静心,无事的。”
“大人。”后恒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牛角梳,为介泽理了理青丝,“我很少做梦,不知为何,昨夜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魇中/出不来。”
介泽发丝极度敏感,经人一碰,浑身发/痒。尽管这样,介泽也能忽略了这感受,一根青丝藤蔓蜿蜒地攀附上介泽心门,他想:不用问了,苦泽果然不只影响我一人。
后恒继续为介泽顺着发,看似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这次苦泽梦境有点不同寻常,大人,你察觉得到吗?”
“一个梦而已,不要想太多,去习剑吧。”介泽拿住后恒的手,把牛角梳放下,道:“我去藏书室找卷书看。”
……
藏书室。
方才观香,未能等到熄灭弥留香,身心俱疲的介泽靠着软榻睡着了。
一阵劲风从未关的门那闯进来,吹乱了介泽几案上的锦书。
后恒不声不响地来到书室,为他整理乱成一堆的书案,书案上,一张轻薄的锦帕兀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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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在上
弟子们翌日来府问安
乔珂
“乔珂。”后恒将锦帕攥了丢在一旁,扭头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介泽。
介泽自从被恶疽祸害后,不仅每天不好入睡,且一旦入睡就很难叫醒。后恒知晓了他这规律后便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介泽睡着后分外乖顺,不会反驳自己的心意,不会谴责自己离开。
后恒俯身拿指腹轻轻剐蹭介泽的脸庞:“大人,回屋睡,书房容易受凉。”
睡死的介泽自然不应声。
后恒深深吐纳一口气,将人从软榻上径直抱起带回居室。书房半开的门被粗暴地踹开,此时门外正溜达过一匹西极,西极将嘴里的草根嚼断,一抬马脖子瞬间呆成了木马。
木马眼睁睁地盯着自家阁主被他养大的崽子抱走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甩甩漂亮的马鬃。许久,西极接着嚼了嚼嘴里没味儿的草根子,若无其事地走开了,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后恒正要把怀里的人置于榻上,思来想去又有些舍不得,最终得偿所愿地抱着介泽坐在榻上,心里的餍足于贪念轮流叫嚣着他去随心所欲地处理介泽。
“阿泽。”后恒痴痴地低头看着介泽,抚过他的眉眼,尽情展露着自己眼里的爱慕,“大人,对于我来说,你,胜于世间的一切。”
说完,他仰头叹了叹气,在介泽眼角亲了亲,将人放下了。
不能陪介泽过夜了,会出事的,就在后恒咬咬牙打算在院落里将就一晚时。屋子里旋起了一阵诡异的风,绛红床幔漫天纷飞,弥留香更是自燃起来,后恒意识到介泽或许醒了,一时间有些无措。
丑阁阁主的威仪在暗夜里释放,小小的住室几乎要容不下了。介泽不知道在苦泽中遇到了什么,茫然地一声声喊着后恒的名字。
只不过这次后恒没有随介泽入梦,他察觉到了介泽的不安,就再也没有离开。
弥留香没有了压制,痛痛快快地释放出自身的效用,成功将没有睡意的后恒迷晕了过去。
介泽受弥留香的影响很少,能够将普通人放倒七日的迷香在他这里很没有面子的成为了一种可有可无的助眠熏香。
翌日,介泽早早地醒来了,昨日收到丑阁弟子的来信,作为阁主,自己再懒于交际也得出面问候几句。至于后恒,暂且允许他偷懒多睡一会儿,该到醒来时,自然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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