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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掬欢颜 卷一:举步维艰 作者:沈家御用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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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甜文

  庄尧没想到他会发问,“去肖妃他家。”
  见到肖聿童的时候,庄尧感觉一整天的郁闷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有暴涨之势。
  刚才玄斐来开门,是卧室门,庄尧见到这个五岁大的女娃娃心里也忍不住萌了一把。两个麻花辫从耳后伸出来,身上穿着青色恐龙套头全身装,头上的大犬牙装饰一晃一晃的,见到庄尧之后眼睛瞪的大大的。庄尧看她的小胖手和小粗腿,笑了,“斐斐来,哥哥给糖吃……”
  玄斐“碰”地关上了门,留庄尧和希希在门外听着她“噼啪噼啪”的脚步声……
  “爸爸!爸爸!金鱼狂魔!爸爸救命啊!”
  “……”
  过了一会儿,肖聿童来开门了,对着庄尧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殿下,斐斐不懂事。这样吧,一会儿她睡着了,我再过去你那边。”
  文化人。官二代。女控。
  庄尧递给他一个巴掌大的信封,“叨扰了。”
  庄尧转身离去时听见门里又是一阵“噼啪噼啪”,难道这孩子穿的是木屐?
  希希脑子里很乱,殿下什么时候写了封信?殿下什么时候认识了适然居呢?不对,是凝和宫的主子。嗯,凝和宫的主子叫什么来着?唉,我怎么能知道呢?唉……噫!这是哪里?哪里!啊呀呀!我就说殿下怎么可能认识端华宫外的路嘛……诶?原来是……是御花园。唉……都怪我,我要是聪明伶俐一点儿,当时就不会得罪梅贵妃了……殿下多疼啊……噫!这是哪里?嗯?竟然是玄华宫……唔……殿下果然是想念陛下了……
  “打住。希希。”庄尧看希希脸上的表情跟看书写板一样,“从这里能直接回乐仁阁,现在也不早了,回去看看书也该睡了。我们回去吧?”
  第51章真有那么个他乡遇故知2
  端华宫里原来没人值夜,全靠子越一人,风吹草动根本不在话下。后来女帝安排了很多精英侍卫,把端华宫看得死死的。这些人的头头当然还是子越。
  今天这些人都很高兴,早早地歇下了。因为子越给他们放了假,今晚由他看着。
  从前子越都是在房里打个坐,点上秀言的安神香,一夜一夜地就这么过来了。今晚子越房里没有人,秀言去看过,只道他还没回来,原本还想着能和这人说说话。秀言咬咬牙,憋着眼泪硬邦邦地拐到了花房去。
  他想去湖边,但山园的方向他看都不敢看。
  只是湖边还真是不安宁。
  湖面的回廊上放着许许多多银莲花,湿漉漉的,根部还连着淤泥,但仍然散发出淡淡的迷人香。
  近处的湖面上一直在冒泡。“哗啦”一声水响,只见一白衣人狼狈地咳了好几声,在浓重的夜色里压抑而隐秘。他又拿起一束银莲,豪不犹豫地钻进湖底,显然是要移植这些花。银莲花就这样一朵一朵地慢慢“长”了满湖,那人轻飘飘上了岸,头发散乱地黏在身上,像个水鬼。
  俄顷,岸上竟没了水渍,那人的衣服和头发也都干爽了,只是脚上和衣摆处沾上了污泥。看着看着又像个成了精的白莲。
  月上中天,已是子夜,白衣人脚不沾地地飞上屋顶。忽然,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人,他身形一顿,双眼晶亮,让人无法不去注意。
  庄尧刚从乐仁阁出来,月光如纱般笼罩着庭院,他四下张望,没发现什么人。走了几步,一个抬头,便对上了子越那双“钻石”眼睛。他招手,示意他下来。
  子越心里疑惑,他主子怎么发现的呢?
  两人站在一处阴影之下,除了对方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他对子越说:“我有些事要去确认,你不必跟来。夜了,快去休息。”
  庄尧不等他应声就走了,也没看见那人摇摇晃晃地身影,落在地面上像是谁也控制不了的皮影。
  庄尧交给肖聿童的信封里只有四个字:子时冷宫。
  “庄尧,北京,车祸,八年。”
  “裴熙,宁波,心病,五年。”
  庄尧本身也不是什么能大喜大悲的人,此刻确确实实地知道这个人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归属地,心里真是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
  “市文化局的?”
  裴熙一愣,点头默认。他是向来不能情绪化的,唯一一次激动还拿到这么个结局。“你怎么知道?”
  庄尧示意他坐下来,这样仰视人他心里不太平衡……“我以前去过天一阁。”庄尧道:当时还是你爸接待的我呢,说他有个小儿子身体不好云云……
  “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小时候特不爱学习,有次我爸工作回来就说有个人在天一阁看了一圈竟然说出‘不过如此’!那个人也姓庄呢,真巧,没想到就是你。”
  “我家跟你爸的工作差不多,藏书颇多。”
  “呃……我这个人不太关注外界。说起来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书呆子。还真是不太了解你。”
  “庄家世代书香,除了我这么个怪胎,大家都是教书匠、写书匠、出书匠、藏书匠。我是个商人,刚起步时受尽家里白眼,后来渐渐有了成绩,M.YX2,我公司。”
  回想起前世种种,庄尧心里难免不是滋味,但他转念一想,难得还能有个“家乡人”,上天待他可算不薄。正想着再说两句,便听到后面的园子里传来“咿呀”的几声呜咽。只听裴熙笑了两声,“呵呵,后宫里常传冷宫闹鬼,今天我俩竟有幸大开眼界!殿下,可愿随我一探究竟?”
  庄尧嘴角抽了抽,“你这厮,竟这般入乡随俗,一口文绉绉古话,也不怕卷了舌头!”
  裴熙脸上笑意更深,“殿下您这可是五十步笑百步!”
  还不待庄尧说句话,就听见那声音又传来: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这婉转的音调,可不是《游园惊梦》?
  二人对视了一眼,夜色中仍不能掩饰那惊涛般的兴奋之色。
  庄尧当然兴奋,因为这出《牡丹亭》可是地球产物,不说昆曲京剧,玄灵王朝的乐曲之发展到他前世时“《诗经》”那个阶段,现在是“楚辞”正盛的时期。
  所以这唱戏的人,必是和他们来自同一个世界!
  “想那杜丽娘百无聊赖之际,游园遇到柳梦梅。你我今晚何其有幸?竟真能他乡遇故知?”裴熙本来想着亲身试一试那装神弄鬼的小人,也能了却前世一桩“受不得惊吓”的心愿。谁曾想竟如此巧合?看来这人必是时常来此处练声,才被无知的人当成了鬼。
  庄尧压着心里的喜悦,谨慎地说道:“不如我俩探一探他虚实?”
作者有话要说:  
 
  ☆、52 真有那么个他乡遇故知3
 
  一黑袍男子披头散发,他隐在阴影中恍惚间几个动作,令庄尧和裴熙浮想联翩。只是那双晶亮的眼睛就已经代替了所有的态势语言。此时又听他音调嗟叹:“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段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庄尧转头看裴熙听得如痴如醉,自己心里也不无惆怅。庄筱小时候学过戏,他还跟着弟弟演过几场,当下走近那黑袍男子,兀自唱道:“小姐!小姐!小生那一处不寻访小姐来,却在这里!”
  那男子惊得浑身发抖,“你……你……这生素昧生平……何因……何因到此?”
  庄尧站在庭院中,月色虽朦胧,却也能让人看清他是什么人。裴熙没动,周围是年久失修的旧亭阁,几株疏于打理的海棠树杂乱地生长着,此情此景只觉阴森诡异。只见庄尧伸手,边对那男子说:“车祸,八年前死的。”
  那黑袍男子也伸出手,玉指纤纤,皓腕赛雪,仅这一幕便能叫人永生难忘。那人的手腕上正戴着一串黑珍珠,庄尧只含笑不语,等那人慢慢出来。
  裴熙惊呼:“瑜妃!”言罢,两步走上前来,将人看了个清清楚楚,“我也是现代人!”
  瑜妃瞿恩已是泪流满面,哭道:“十二年了!十二年了!”
  “我叫时纫之,江苏人。我十二年前意外溺水身亡,莫名其妙地醒来,就成了投湖自尽未遂的王子,之后便远嫁……呃……孩子也……也是我生的。”他方才抱着庄尧哭了好一会儿,说了这些话之后,脸更红了。
  裴熙安慰地笑了笑,“我醒来时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也没什么,就是疼了点儿。不过后来,我明确告诉过陛下本人‘志不在此’,与她貌合神离久矣。”
  时纫之一听这话,浑身不自在。“我……”
  “你临死之前是来北京演出的吧。”庄尧听了他那几句唱词,心里便早已一清二楚,“地点在樱桃斜街的北京梨园公益会。这关键一步本是你人生的转折点,奈何你在前一天不到就出了意外。”
  “不必惊讶。你的演出从头到尾都是我安排的。你来的时候要见什么人、喝多少酒、唱哪出戏,都是我说了算。我弟弟是你的脑残粉儿,你的作品他全留着。那天你没来,我们全家上下等了你半天。直到傍晚传来消息说你……去了。我弟弟也自此离开梨园界,回家看书去了。”
  裴熙隐约直到庄尧是个有钱有势的,但没想到他还是个传奇!
  时纫之眨眨眼,“你是……”
  “庄家第七代继承人庄尧,舍弟庄筱,还找你要过签名呢!”庄尧笑了笑,眼角一丝欲说还休,风情万种。
  话音未落,时纫之猛地扑到了庄尧:“啊!啊!我做梦都想找个你们家的人!啊!”
  裴熙又笑,他忽然觉得这人有点天然呆。
  应翔也听说了他女儿今天为了个男人大动干戈,但是他很高兴,当下派人送了些高档补品。这消息可是他亲妹妹、当朝丞相应珂告诉他的。他理所应当地认为,一个会为了男人对别人大动干戈的女人才是真性情。
  今晚的应翔格外高兴,因为他的禁足令明天一早就过期。即使没能见上应珂一面,他心里也没有因此迁怒任何人。还嘱咐应珂好好照顾贝乙,他不希望玄羽再大发脾气,要是她再生病那应霄和应霖的过错可就大发了。
  应珂走后,应翔就呆呆地坐在窗前,窗边有一盆桃红色时样锦,微风带着些许花香从他鼻尖掠过时,他的眼睛就会一闪一闪。
  从黄昏一直到夜幕深沉,底下人来请他用晚膳也没理会,饭菜早凉了。
  “怎么在这里呆坐着?”
  这温和的声音终于让他有了动静。应翔匆忙站起来,只是坐得久了腿脚僵硬,他身形一歪就要扑倒在地。应翔惊呼,女帝伸手一捞,有惊无险。
  应翔在女帝怀中抬头,一双眼睛晶亮,“陛下来了。”
  女帝一笑,低头在他耳边低喃,“珏辉。朕今天想了很多人,想到玼安,也想到肖妃,谁都想到了,就是没有你。”
  应翔的呼吸瞬间就凝滞了。
  女帝唇角一勾,侧头吻他。
  应翔瞪她,每次都是这样不把话说清楚。
  灵妃送花来之时,说过一句话:人说花开有其时,缘尽莫坚持。想他应翔毫不清楚这手段?这么轻易就退出、罢手的人如何在皇宫里生存?
  这个人,真是可恨。
作者有话要说:  
 
  ☆、53 真有那么个他乡遇故知4
 
  庄尧对时纫之如此“宽容”,都是出于心中愧疚。时纫之的死,多半起因于庄筱的崇拜。当年的“溺水事件”在时间上的巧合令庄尧好奇地一再调查,后来总算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于是凶手的嫌疑就锁定了庄尧父亲的特助。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士农工商,庄尧已经“自贬身份”去经商了,要是庄筱再走了“戏子”的路,他父亲怎能接受?也不知道庄筱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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