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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渐近伴夕阳(中部) 作者:银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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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天之骄子 恩怨情仇

 
    他的话早被淹没在一片压抑着的欢呼声中。独孤敬烈安抚众将一番,道滦川公此时还在昏睡,待醒了再见众将不迟。将众人打发走后,独孤敬烈方带着方文述一行重回中军帐中,与他谈论北平王现下的军务安排。
 
    北戎王城诸事,凌琛在清醒的时候,也删繁就要的讲给了独孤敬烈知晓。否则独孤敬烈岂会一见伍伦就问“解忧”?方文述见独孤敬烈对自己态度谦和,亦知是凌小公爷之德,又想着自己亦有诸般误会,当下更是辞气温文,道北平府军自北戎腹地撤回之时,北平王要请独孤将军暂掌宣化府军务,接应三军。
 
    独孤敬烈心道难道北平王已经知道了凌琛重伤一事?心里一紧,刚要询问,方文述却将所携的铜匣摆到了帅案上,道:“王爷道这样东西,请将军暂且收存,待小公爷无恙归来,再交付与小公爷便了。”说着又微微一笑,道:“现下小公爷虽卧病在床,但是也算得上是‘归来’了,在下将差使交付与将军,将军请自已定夺吧。”
 
    独孤敬烈听他说话,想来北平王还不知道凌琛被挟诸事,稍稍安心。便拿起那个沉甸甸的铜匣,见铜锁暗扣,封存得极是严实,问道:“王爷可有说过,里面是什么东西?”方文述摇头道:“这却不曾说过,只道要尽快交到将军手中。因此我们紧赶慢赶,从武州城又转到了这里来。”
 
    独孤敬烈暗叫侥天之幸,幸而北平王急送此物与自己,方救了凌琛一命。又皱了皱眉头,心道这里却又有些古怪。这铜匣一看便是用来封存极重要物件的,北平王身边多少心腹宿将不能交托,为什么却要交给总领禁军的自己?且北平王已大胜北戎,不日便要归国,为什么却要自己转交东西与凌琛?
 
    他理不出个头绪,只能暂且放下,与方文述谈论一回特律河谷之战。北戎部族虽诸部齐聚,但群龙无首,整合无度,岂是北平王的对手?以逸待劳声东击西,三十六计随便用了两式,便将北戎前锋压制在特律河谷不敢冒头。好些首鼠两端的部落便已开始悄悄与北平王卖好,待句黎军覆没武州城一战传开,北戎部族立时哗变。北平王适时地便将阿勃勒王子推了出去……独孤敬烈听的心中发苦,凌琛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令大浩获得了这场一面倒的胜利……
 
    他问起伍伦如何逃出北戎王城,方文述不知怎地,面上有些尴尬犹豫之色,却也并不隐瞒。原来温郁渎率部走后,依旧命黎儿为伍伦送药。黎儿因求学木蜡做图之事,对伍伦也不甚戒备,便常多送药物与他。伍伦又因自行运功抵抗药瘾,颇有效验,竟然偷偷积下了不少“解忧”。因此瞧准时机,在黎儿又一次前来送药时,挟持了他,靠着黎儿的宫庭信物,竟然逃出了王城……黎儿被伍伦挟持,原本吓得魂飞魄散的。但是进了北戎腹地,他孤身一人,哪里能有路走?伍伦又告诉他自己要回大浩,必将重见凌小公爷。因此黎儿竟放了胆子,跟着伍伦历尽艰辛,终于寻到了特律河谷,托庇到了北平王羽翼之下。
 
    独孤敬烈听闻,便探问道:“伍校尉身上的毒~药可解了?”方文述笑道:“多谢将军好心,方才我已经让他去寻周医令了。”独孤敬烈点点头,道:“如此,极好。”
 
    他送走方文述,携着铜匣回至帐中。凌琛还在昏睡之中,但却不似前些时日那般通体绵软冰凉,帐中几处炭盆烧得甚旺,独孤敬烈见他额上发间俱已渗出密密细汗,异香浮动。明白□□正在被慢慢逼出体外,心内自是喜悦无限。取了烘热的巾帕,为他细细擦拭身子。抚着那裹满绷带的削瘦身躯,满心疼怜,心道:“这一世,我再不能让你受一点儿伤了。”
 
    他取出一套干净中衣,为凌琛更换。刚将右脚脚踝执在手中,忽觉那纤瘦脚踝微微一动。虽然动作轻微,但是独孤敬烈立时明白:凌琛正在狠命挣扎!连忙松了手,掩好被子,倚坐到凌琛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唤道:“吉祥果,是烈哥哥……”
 
    凌琛手指软软地搭在他掌中,一动不动,独孤敬烈轻轻抚摸他的额头,目不转睛地瞧了那柔和睡颜一刻,忽地忆起往事,附身在他耳边笑道:“小懒虫,再睡的话,茶行张婶家的香煎果子,可就没了——”
 
    凌琛长睫微动,缓缓睁开,立时便看见了那张素来刚硬不近人情,瞧着自己却总是满目温柔的眼睛。
 
    独孤敬烈心中狂喜,起身去取热酪来与他润喉,一面笑道:“还是这个脾气,听见糖食就肯睁眼了。”
 
    凌琛被他扶在怀中,尽力咽了几口酪浆,方咕噜道:“现下……你寻得出……一粒香煎果子么……”独孤敬烈笑道:“现下寻不着,回了北平府,我把张婶家的师傅唤到府里来给你做蜜饯,好不好?”凌琛呸了一声,软软地撒赖道:“我现在就要……要是没有,你端杯酒来给本爵赔情便了。”
 
    独孤敬烈放了杯子,笑道:“有精神胡扯,看来是没事了。”说着又伸手进被中,为他整理方才不曾着好的衣物。怀拥着他,直是满腔喜悦,笑着逗他道:“既然滦川公有命,末将过会儿将浞野城全城的人拘来,无伦如何也要寻出几粒蜜饯来侍候,可好?”凌琛在他怀里闹道:“我不要果子,我要酒!”独孤敬烈执着他脚踝塞进裤中,道:“那可不行。”
 
    凌琛忽地被他握住脚踝,立时轻轻颤抖一下,仿佛想要蹬开。独孤敬烈低头瞧他,正见他也抬眼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凌琛立时避了开去,低声催促道:“快点儿……有些冷……”
 
    独孤敬烈为他穿好下裳,却依旧握着他的脚踝不放。凌琛有些恼怒,勉力蹬他,却毫无力道,怒道:“做什么……又不是玩女人……”独孤敬烈握紧他的脚,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道:“看清楚,是烈哥哥。”
 
    凌琛偏开头,嘟囔道:“知道了……放手!”独孤敬烈缓缓松开手,另一只手臂圈住凌琛身体,将他深深笼进自己怀中。凌琛将脸转回来,倏地埋进他的胸膛间,微微地发抖。
 
    独孤敬烈低头亲吻他的长发,低声道:“没事儿了,烈哥哥陪着你。”凌琛不答,也不抬头,只在他怀里簌簌地抖。独孤敬烈也不再说话,只细细地亲吻他的头发,手掌温柔地抚过怀中削瘦不堪的身子。
 
    两人相拥半晌,凌琛终于在那温暖宽和的怀抱中止住了颤抖,喘息着抬起头来。独孤敬烈轻轻地抚住他的脸颊,再次看进那双美目,低声重复道:“没事儿了,烈哥哥陪着你。”
 
    两人对视一刻,独孤敬烈温柔抚慰地附下去,吻住了那朝思暮想的柔软嘴唇。这个亲吻已经不象他们往日欢好时那般的激烈,却交换着更多的爱恋,缱绻,与誓言。
 
    他们终于分开,凌琛注视一刻独孤敬烈,忽然软软地倚进他怀中,道:“我……不要娶世子妃。”
 
    独孤敬烈心里一紧,凌琛并不知道自己身体已伤的事情,却如何突然提起这件事来?正想说话,凌琛已经眼睛明亮坚决地瞧向了他,道:“你能跟你爹拗着劲儿来,我也能。”
 
    独孤敬烈微微松了口气,亲亲他,道:“别胡说。凌家……”凌琛打断他,道:“我不听,我被你宠坏了。”他依偎在他怀中,低声道:“我不曾想过是否对不起我未来的妻子;但是我想过,我不想对不起你……和我自己。”他嘀咕道:“反正父王他……”
 
    他声音戛然而止,独孤敬烈奇怪地低头看他,却见凌琛吃力地举起一只手来,指向了他放在桌案上的那个青铜匣子:“我父王的王印……怎么会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归国
 
    独孤敬烈大吃一惊,下意识问道:“这是北平王王印?”凌琛无力地垂下手来,道:“当然……我怎么会不认识父王王印印匣?”
 
    独孤敬烈为他垫好枕头倚住,缓缓起身,去取那个铜匣。手还未碰到匣身,心中已经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凌琛是北平王世子。如今北平王竟将王印交给了他,那却是……什么意思?
 
    他捧着匣子转回身来,见凌琛也在勉力撑着身子瞧他。两人相对一刻,凌琛双眼越睁越大,嘶哑地叫一声:“父王……母妃!”挣扎着就要下床。可怜他手脚俱不能着力,稍一吃力,立时剧痛瘫软,往前摔跌。独孤敬烈一个箭步奔上前去,将他接在了怀中,道:“别急,王爷大胜归国,还要我在宣化府安排北平府军回军事务,能有什么事情?北平城中诸事我与王爷俱安排妥当了,禁军万不会出乱子!”
 
    他扶着凌琛倚回榻上,缓缓将他与北平王的布置,各项军情一一细说与凌琛知晓。凌琛吐了口气,稍稍安心,仰头看他,问道:“那……父王为什么要将王印送过来?”独孤敬烈想不出端倪,拧眉不语。凌琛默了一刻,道:“夜长梦多,父王既然要你镇宣化府,那我们这便回去吧。”独孤敬烈皱眉道:“不行……”
 
    凌琛不耐烦道:“你这一支骑兵,在浞野城里能呆多久?人吃马嚼,还要从武州卫转运粮草……”他方当醒转,哪里经得起这般劳心费神?一句话尚未说完,已又咳嗽起来。独孤敬烈忙为他抚背顺气,又喂他喝酪,絮絮哄道:“过几日便回去。骑兵行军,便是再慢,两日两夜也能到了,费不了多少时候。”又劝道:“你现下这身体,就是我不拦着你,下面那些军将,也万不肯让你长途跋涉的。”
 
    凌琛气道:“谁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拦我?”独孤敬烈瞪他,道:“不说保养精神,倒又乱发脾气了。你身子养不好,哪里能走?”凌琛哪吃他这一套,立时大闹道:“你就看着我病了,故意气我!”又叫又咳,在他怀里喘成一团。
 
    独孤敬烈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又拿他毫无办法,只得哄他道:“便是要走,你也得待我整顿军队,布置前哨向导,哪里能说走就走?”凌琛盯上一句,道:“给你一天时间,你若发不了兵。武德将军自回家哄孩子去便了!”独孤敬烈知他军务精熟,万糊弄不过去,气道:“你这倒霉孩子,怎地就是不听劝呢?”
 
    独孤将军的“倒霉孩子”金言一出,两人俱呆了一呆,互瞪一刻,凌琛率先掌不住,扑哧一声,摔在他怀里哈哈大笑。独孤敬烈又气又笑,揉着他头发道:“你啊……你就不想想:全军上下,哪一个不在为你担心的?”
 
    凌琛目光闪动,笑道:“全军上下,下到谁,上……又到谁?”独孤敬烈一听就知道他在诱自己入彀,根本不上这个当,不接他话头,只道:“你的药该煎好了,喝了药,再睡会儿……”凌琛哼道:“你要是敢说‘有事明天再说’,小爷今天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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