茕茕筠竹,一岁宦花 作者:而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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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多在烛光下研究一包东西,那是前几日他做好的松子糖,未能送出,于是被留在了小屋的桌上。那日他将油纸包捂在怀里兴致勃勃地给心上人送去,却在突然看见东宫扎眼的红色时生硬地顿住了脚步。他像是被狠狠咬了一口,避若蛇蝎般落魄地逃了回来。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徐多生来为奴,秉性极贱,他只要想去忍的就没有忍不下的。他不过是这几年被心上人养娇了、惯坏了,才生了那么段日子的矫揉造作。一旦回到小屋瞬间被打回原形,仍是那个形单影只,无人惦记的小太监。
他自得其乐地打开油纸包,心中对小太子喜爱的味道有些好奇,他并非没尝过,却不懂其中诱人的滋味。徐多地拈起一块糖,放入口中,酥脆清香,带有松子独特的余味,可再香甜也不过只是一块糖。徐多觉得索然无味,他不明白小太子迷恋它的原因,在今夜也不敢多想,他怕往深处想几分,想清楚了他会忍不住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屋外是鹅毛大雪,寒冷地几乎冰冻整个大安,也快将这本就不起眼的小屋埋进了银白的屋宇错落之中。徐多无知无觉地捂上油纸包,刚要吹熄烛火,余光不经意扫过窗外时,血液骤然凝固。
徐多伸出指尖试探地触碰星星火光,钻心的疼,他如梦初醒般蓦地直起身,疯魔一样冲了出去。
屋外站着一个男人,他大红的喜服被雪晕染成白,如同他冷淡、漠然的面庞,失了血色和温度。
那年惊艳了徐多的雪娃娃终于长成了顶天立地的帝王。
他黑而深的眸子看向小屋失魂落魄的主人,在遥遥相望之中,眼里只有小屋的主人。
有人扬眉吐气,有人如愿以偿,有人黯然神伤。
有人心有所系,却身不由己。
作者有话要说: 祝辰儿姑娘早日转运~
谢谢放荡的饕同学的手榴弹~
☆、叁拾肆
徐多很早前就清楚小太子对他有情,也有爱。可那情爱有多深,及不及他付出的五分?他从未估量过。
直到在那漫天银白中看见心上人的那一刻,他终于找到了答案。宗景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他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却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爱的人选择了未来,那么他只需要为他铺好路,为他付出所有能付出的。
徐多快走两步,随即撒腿奔跑起来。想说的话随同眼眶的温热凝结在风雪中,徐多扑向越来越近的人,舍不得令他多受一丝寒冷。
小太子什么也没说,只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湿润的发丝贴上徐多温暖的脖颈,蹭了蹭。徐多一僵,蓦地扯开耳边的脑袋,狂热地吻上他。他拼命地与他厮磨,覆盖那刺鼻的女人气息。
眼中人近在咫尺,小太子敛下目光,合上黑沉的眸子,专注地回应。徐多不顾一切地挑起他的热情,冰冷的唇瓣在摩擦中逐渐升温。他在这冰天雪地中看见小太子袒|露的心意,便迫不及待将自己的灵魂也双手奉上。
徐多感觉到到小太子起伏的胸膛,这才停下了痴缠,像被吸去了魂魄,盯着小太子嘴角的梨涡,不住失神。小太子微微偏着头望住他,突然一把拧起他的衣襟,脚底生风,带人纵身飞进小屋。
被压在床榻上时,徐多还在头晕目眩,浑浑噩噩中便听见小太子在他耳边低声承诺。
“本宫答应你,只娶一妻,只生一子,只爱你一人。”
徐多浑身一震,面部扭曲了一下,倏然清醒。
“竹竹你别说这种话……”徐多捏紧身下的被褥,“奴才受不住。”
他贱惯了,虽然渴求爱,但让心上人不得不说出这样的话,他下意识的感受竟是不忍。
发觉徐多的反应有些有趣,小太子得意地挑挑眉,变本加厉地哄道:“本宫像父皇对师傅一样对你好不好?”
徐多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小太子回忆着儿时的徐多,有模有样地学起来:“徐多,你想要什么本宫都给你。”
“竹竹!”徐多恼羞成怒,委屈又无措地瞪向小太子:“逗奴才就这么好玩!奴才真的不知……不知该如何更爱你了。”
小太子眨了眨眼:“真的不知?”
徐多坦诚地摇摇头。
小太子吻上他的嘴角,手掌滑进他的衣内,手指向下开辟,越来越多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他顺着往下亲吻,感受到身下人顿时僵硬得一动不动,却因他的触碰而不禁发颤。他抬头,弯起眉眼,轻声一笑:“你知道的。”
小太子伏在他上方,温柔地与他肌肤相亲,语气中的压迫感却令徐多战栗不已。
徐多被他弄得简直欲生欲死,他若是普通男人的话,早不知硬成什么样了。可竹竹最清楚他的弱点,无止境地撩拨他,甚至用话语迷惑他。明明他已沦陷至谷底,偏偏还要诱他越陷越深。
“殿下!”徐多实在难受,心一横,捏住小太子的手腕。他原本力大,小太子也无执意挑|逗的意思,于是形势骤变,小太子受制于人,被他拿捏得刚刚好,像是一直对他为所欲为的人瞬间乖乖落入他的掌控。
徐多血液上涌,险些失了力道。他眼圈红红地与小太子对视,突然动手急切地去解小太子尚整齐的衣裳,饥|渴地扑上去。
小太子抱住他的后脑,任用他在自己身上发疯似的亲吻,在一起这么久他已然十分适应徐多讨好他的方式,微微眯起眼。小太子藏在衣服内的皮肤白皙细滑,肌肉均匀,胸前的两点更是嫣红诱人。徐多血脉|贲|张,埋下头正要舔|吻,却徒然被捏住了下巴。
动作被迫一滞,徐多无奈又宠溺地想,就知今夜的心上人果然存了不同的心思。
小太子一派天真地看着他,拇指碾压他的唇瓣,一只脚伸进他两|腿之间,在内侧摩挲,再往中间挪一分,脚掌覆上他软趴的性|器。
徐多欲哭无泪,自作孽不可活啊,竹竹这些花招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最后全都一一实践到了他自己身上……他欲|望高涨,想硬不能硬,想射不能射,求死的心都有了……
往常只有他服侍小太子的份儿,哪轮得着心上人这么费心费力地取悦他,徐多不仅是不自在,根本是无所适从。
他难耐地在小太子身下扭了扭:“殿下……殿下……奴才知道了,你别……别弄了……”
小太子立即止住动作,手指依旧捏着他的下巴,有点期待地俯视他:“知道了?说来听听。”
徐多难受得不得了,说什么知道不知道纯属权宜之计,他哪有答案,小太子想要,他一颗心都可以挖出来给他,还能如何“更爱”?况且在这床笫之间,被撩地一身火,只求与心上人结|合,哪来的功夫去想那些他也不知道的问题。
徐多精|虫上脑,稀里糊涂蹦出一句:“殿下每上奴才一次,奴才就更爱殿下一些。”
小太子一愣,哭笑不得地放过他的下巴:“徐多,你太浪了。”
小太子能感觉到徐多的皮肤在他身|下发烫,可他若是不能让徐多明白他的意思,就绝不会令他舒服。
“本宫记得十五岁时就被你引诱着行了房|事,你第一次就浪得不行,本宫当时真想拍晕了你,抽身走人。”
小太子边说边抚摸他,徐多蜷着脚趾,心中不断咆哮:竹竹你到底要不要上奴才啊!奴才后悔没在你十二岁就扑倒你啊!
“徐多,你知道吗?初次与你行完房|事,本宫第一个念头是想逃。”
徐多僵住,滚烫的身体登时冷了下来。
小太子亲了亲他的嘴角,又伸出舌尖爱抚地舔舐几番,柔声道:“可本宫一醒来就发现你在床前跪了一整晚,开口对本宫说的第一句话是“殿下,奴才有罪”。那时我们已经在一起三年了,你表现得从来不像个枕边人,而是一个侍寝的奴才。”
徐多张口结舌,他想说“奴才是因为爱你”,却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其实本宫最看不得你低声下气的样子,”小太子抬眸看向他,被隐藏了半月之久的心疼才逐渐流露而出,“即使有时候你是装的,有时候只是怕本宫罚你,但本宫何曾真正生过你的气,从小到大本宫对你始终是不同的。”
“本宫那时想逃是发现已经逃不开了,徐多,你能明白吗?”
徐多伸出手盖在小太子裸|露的胸口上。小太子平缓有力的心跳被他握在掌心,徐多颤声道:“殿下这些天一定不好受,是奴才让殿下苦恼了……”
小太子冷淡地看他一眼:“本宫不想听你说这些。”
徐多心痛如绞,他未成年时就看着小太子长大,这却是小太子第一回反过来逼他成长。
一直以来,徐多抛开地位、罔顾生死地去爱他,仗着豁出去的心态一步步把自己塞给了心上人。追到了是上天垂怜,追不到不过贱命一条。他从没考虑过后果,此时却隐约有了悔意。他突然不敢想象小太子为他承担过多少,没有小太子对他特别的纵容,他连随意出入东宫的权利都没有,更别提一生厮守。
“殿下,再给奴才一次作为枕边人的机会,可好?”
小太子认真应声:“好。”
往后小太子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这不同于他过往那些为了一己私|欲的“忍”。
“竹竹,奴才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不让你那么辛苦了。奴才会学会爱自己,保护自己,保护你我的感情。奴才想你的眼里只有奴才,想陪伴你一生。”
小太子见他眼神真挚,虽痛苦但无半分动摇。满意地对他笑了笑,欣然道:“你明白就好。”
徐多觉得他从来没笑得这么好看过,痴痴傻傻得看呆了,过了半晌,怔怔地问:“殿下现在可以上奴才了吗?”
小太子捏捏他的腰侧。
徐多缩到他胯|下,埋头张口含住了小太子的下|身。
被进入的快|感是前所未有的,徐多顿悟了一个词叫做“灵肉合一”,他没有正常的泄|欲器官,却能在小太子身下一次次高|潮。
“殿下……深一点……”
“啪。”小太子拍了下他的屁|股,“别叫了。”
徐多呜咽着呻|吟:“竹竹,我爱你……”
温热的手掌盖在方才被拍过的地方轻柔地摩挲,小太子把他整个搂进怀里,咬着他的耳尖,将一股股热流射|进他体|内。
小太子环着他的腰入睡,鼻息打在他颈边,小扇子般的睫毛掩下那深情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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