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茕茕筠竹,一岁宦花 作者:而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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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年下 近水楼台

  “啊啊啊——”刺客发出痛苦的惨叫,转瞬戛然而止,徐多不为所动,面目更显狰狞,竟是想将那名刺客从咽喉部生生撕断。
  剩余几人一时被徐多的行径唬住,手脚虚虚顿住,徐多随手把已经再也发不出声的血人扔到一边,转身,对上僵直在原地的刺客。一次的杀戮根本灭不掉他心中的怒火,反而越烧越炽。
  他突如其来的神力助他一招便能夺命,但他偏偏不这么做。他们既然想划伤小太子的眼睛,那他也要让他们尝尝同等的滋味。他飞出袖中暗器,直接穿透对方脚骨,将人钉在地上。
  那人疯狂痛吼,却无法挪动分毫。徐多没有再脏了自己的手,反而是弯腰捡起地上的一节枯枝,握在手里掂量。那树枝钝得很,也脆得很,独独只有分叉恰巧是人两眼间的距离,绝不能是柄武器。徐多想也没想,向它灌入内力,脚尖,把枯枝慢慢的钻进那刺客眼里。他不享受这种折磨的过程,心里只有满腔的报复,怎么戳怎么刺都解不了心头之恨。
  本来实力颇强的刺客像被施了定身术,没有丝毫抵抗的能力。
  再也构不成威胁的刺客们已经有退缩的意思,但徐多没给他们机会,身后几乎带着叠影,穿梭在几个逃跑的刺客之间,一一击溃。
  杀了……杀了……杀了……徐多心里魔怔地默念着,小太子流着血的左眼和平日沉静的眸子不停在脑中交替,那像是一尊被侵犯的神明,高高在上变成楚楚可怜,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忍耐。徐多感到心头肉仿佛被人剜下践踏,那种痛楚驱使着他暴烈的杀意。
  最后一个刺客已经濒临绝望,放弃了一切抵抗,只求速死。徐多走近他,对他的求饶声熟若无闻,跟玩娃娃似的,捏住那人的肩膀,大喝一声,连手带剑扯了下来。血液喷薄而出,徐多轻轻一侧头,半张脸被喷上血红,他也不抹去,闭上一只眼,任由血从眉骨滑落。
  所有的黑点都被他一个一个击倒,消失在单调色彩的世界。他渐渐变得无比平静,几乎成了一潭死水,他没有半分雀跃,心头像是被什么事揪着,非常难受。
  眼前渐渐变得明亮,徐多虚脱地滑倒在地。周围全是已然咽气的刺客,到处是被人硬生生扯断的手臂、拧断的脖子,遍地血腥,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徐多怔忪半晌,毫无知觉。
  “殿下……”良久,徐多喃喃一声,迷惘地扒开那些断肢、碎肉,终于看见一旁脸色苍白的小人。小太子的左眼流出的血迹几近干涸,另一只右眼看陌生人似的注视着他。徐多一片茫然,胸口绞痛,耳朵贴在地上似乎听见隐约的脚步声。他提起最后一口气,嘶哑吼道:“有刺客!传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没把徐多写得太癫狂= =
 
  ☆、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太子的生活一直以来都很单调,自从徐多出现后才增添了几分色彩。他向来心无杂念,但这几日却频繁发起了梦。
  好多好多个穿着黑衣的人不停地追赶他。他叫父皇,没有人应。他叫母妃,也没人回答。他拼命地逃,跑出了满身汗,最后把他救下的是一个穿着太监服装的奴才。小太子觉得那人的背影熟悉又亲切,走近两步,要叫徐多,不想那太监一转身,半张脸沾满了鲜血,充血的双目满载温情地望着他,小太子钉在原地。眼睛一疼,就醒了。
  ===
  徐多倒下去的最后一刻,进入眼帘的是小太子陌生的目光。他当时陷入昏迷,醒来后才来得及细细琢磨,庆幸救驾成功之余,心里却是越想越害怕。
  当时看见小豆丁眼角流出血,心跳仿佛停止了,什么都想不了,只知道全身上下涌动着莫名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不受控制地倾巢而出,之后所有的动作全在本能的驱使下进行。
  他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甚至连自己使用了什么武功都丝毫回忆不起,但他不甚在意,直至今日他想起那些残肢碎肉也尤不解恨。
  他被尚武帝大加赞赏,又赐下大笔金银,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没弄清刺客的来头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察觉到小豆丁微妙的变化。
  近日来,太子宫都是紧闭殿门。徐多不是没有办法进去,但心里也忌讳打扰了小太子的治疗,心里燃了一把火似的,嘴里一个接连一个长出泡,也是心力交瘁。这日,好不容易等到太医松口,徐多顾不上看尚武帝的脸色,硬是请求了半日歇息。
  他手上提着压惊的补品,刚到太子宫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徐多沉着脸:“刘公公这是做什么?”
  刘元不敢惹了这位红人,舔着脸道:“这不是徐公公吗?奴才可是听说这次徐公公立了大功,陛下亲自从国库挑选了一样宝物赏赐,奴才们真是羡慕也羡慕不来。”
  徐多眉头一皱,应付地嗯了声,挪开一步要往里头走。
  不想那一向对他惟命是从的刘元竟也微微移身,正正挡在徐多面前。
  徐多心里急得上火,但苦于无法表露太明显:“我找殿下有事。”
  那刘公公也是有苦说不出,为难道:“徐公公,殿下正在歇息,何太医吩咐过旁人不能打扰。”
  徐多彻底拉下脸,语气冰冷“你的意思是咱家是旁人?刘元,你好大的胆子。”
  刘元扭捏一会儿,眼见实在瞒不住,只好揣着心惊胆战道:“徐公公,不是奴才不故意瞒着您,殿下吩咐过,谁都不见,特别是……徐公公您……”
  徐多如雷轰顶:“殿下不见我?!”
  刘元被徐多的语气一惊,抖着身子,一下跪在地上:“徐……徐公公饶命啊!”
  徐多简直一下从火炉跌进冰窟,他忍了这么长时间,心一直悬在半空就为了来看小豆丁一眼,从没想过会被拒于门外。小太子待他不同,从来没有让他吃过闭门羹,他太过得意忘形,遗忘了小豆丁也是一位上位者。
  徐多垂下双臂,右手的食盒显得格外沉重。
  “你把这个给殿下,一定要在晚膳前让殿下吃了。”徐多把食盒交给刘元,顿了顿,又道,“殿下若是不听,你就是跪着求到天亮也要让殿下吃了。”
  “徐公公,您别难为奴才了,奴才……”
  徐多根本听不见刘元又说了些什么,整个人恍恍惚惚地走了回去。
  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太子宫并不代表徐多放弃了看望小太子,即使小太子不想见他,无论是出于怎样的原因,不亲眼见到小太子的伤势他是不会罢休的。
  天色一深,他就像个贼一样潜入太子宫,蹑手蹑脚靠近小太子的床边。
  月光透窗而入,徐多第一个看见的是被摆放在床头的小暖炉。徐多心尖一疼,越发无法接受被小太子拒绝在外的事实。
  小豆丁平躺在床上,左眼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下半张脸被被褥压住,闷住的口鼻里发出小小的急促的呼吸声。徐多连忙俯身上前,一点一点小心地把被子往下拉,露出一个通气的口子。
  一把被子扯开,小豆丁的面容顿时清晰起来。不知是因为夜色还是正伤着的缘故,小太子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嘴唇紧抿着,整张脸看起来似乎马上就要可怜地皱起。这样痛苦的小表情徐多甚至在遇刺那天都没从他脸上看到过。方才拉被子时不经意碰到小太子的下颌,徐多感到手上微微的湿意,仔细一瞧,才发现小豆丁从额头至脖颈全被覆盖上一层薄薄的虚汗。
  徐多心里“咯噔”一声,这不会是发了噩梦吧,他放心不下,管不上暴露身份,正要出去寻人,小太子忽然猛地蹬了一下腿,把被子踢出半截身体。徐多来不及回神,就见小太子突然翻身而起,黑而深的大眼睛在暗色中倏地睁开,当即把徐多吓了个哆嗦。
  “啊!”徐多小小惊呼一声,立即反应过来,跪在榻前,“殿下……”
  “徐多?”
  听见熟悉的声音,徐多脑中飞快窜过千千万万个理由,最终统统卡在了喉咙,心里的苦意翻腾几下,再开口时嘴中已溢满了酸涩。他感觉眼眶又有点发热,连忙把头埋得地更深,恨不得低进地砖里,坦言道:“殿下……奴才想您……奴才想见一下您……”
  小太子怔怔地呆坐半晌,目光直直地放在徐多头顶,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这是那个对他很好很爱哭的徐多,不是梦中那个充满杀意又面露温柔的人。
  小太子抬起手抹了抹汗,坐在床边:“徐多,你怎么来了?”
  徐多先是看见两条小短腿,然后视线顺着往上,见小豆丁的眼神已然不那么悚然,道:“殿下,奴才放心不下您……”
  小太子望着他,双手轻微抬了抬,徐多顿时会意,连忙把床头地小暖炉捧下来,稳稳当当地放进小太子手里。小太子渐渐感受到暖意,表情也不似之前的冷清。
  “徐多,你不要跪着了。”
  徐多一喜,想是小豆丁对自己果然还有感情,刚刚立起身子就听小太子又道:“本宫说过不见你,你怎么又来了?”
  “殿下?!”
  徐多第一次如此无措,他已经失去干爹了,绝不能忍受失去小豆丁的痛苦。他急迫地想说服小太子,却发觉只有在小豆丁面前他的巧舌如簧全变成了词穷。
  “殿下,是不是奴才做错了什么?奴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好,奴才让殿下受了伤,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殿下才会受伤……”
  小太子也没想到徐多这么惊慌,他看着夜色下徐多那张平淡无奇的面容,把小暖炉使劲往怀里搂了搂,悄悄向后挪了一小下。
  徐多脸上血色尽褪。
  “徐多,你杀了好多人。”小太子黑沉的瞳孔望着他,低声道。
  徐多一愣。
  “你全身都是血,脸上也是……”
  徐多明白过来,必定是那日自己的狂态十足恐怖,令小太子太过难忘了:“这是殿下发的梦?”
  小太子点了点脑袋。
  一旦想清楚是梦,徐多胆子也大了起来,他一心只想杀了伤害小豆丁的人,绝不可能对着小豆丁发狂。
  徐多弯下|身子,半蹲在小太子面前,凑近他,也不管小太子听不听得懂,柔声哄道:“殿下,梦里那个不是奴才,现在跟殿下说话的这个才是真正的徐多。殿下那时想要保护奴才,奴才很感动。但是殿下以后千万别这样做了,奴才见不得殿下受一点伤,殿下一日不康复,奴才心里就一日不得安宁。”
  小太子一眼不眨、认真地注视着说话的徐多。
  小太子每次这样沉默地望着他,都会令他有一种被专注地凝视着的感觉。小豆丁的眼珠黑而大,一旦静止对视,便会产生“他眼里只有我”的错觉。
  徐多心里起了一小圈涟漪,又偷偷挨近了几分,见小太子没有再次回避,微微一笑,抬起双臂虚放在小豆丁后背,缓缓地把小太子往怀里搂,待真正抱住了,才难受地说道:“殿下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远着奴才?奴才若是做错了什么,殿下罚奴才便是了,奴才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徐多,本宫害怕你。”
  徐多心里又痛又悔:“没关系,奴才会一直对殿下好的。”
  小太子任由他抱着,过了一会儿,才用脑袋轻轻蹭了蹭他。
  徐多心底暖了暖,知道小太子这是答应了下来。他想这次真的是把小豆丁吓到了,厚着脸皮把小太子连带着小暖炉往怀里搂紧了些,恨不得把全身温暖传递过去,立刻把小豆丁心里那个“可怕的徐多”替换掉。
  小太子最终被徐多哄着重新入眠,小脸蛋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不再可怜兮兮。徐多蹲在他的床边,一下下摸着他散在枕上的发梢。
 
  ☆、玖
 
  
  徐多知道小太子的眼伤已无大碍,但仍然心疼地无法入眠,生怕他留下了疤痕,隔三差五要来看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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