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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情之缘情(言情续) 作者:宿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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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动他?门都没有!」见他死性不改、这次掌风更是直接朝司徒光霁扑去,言是所假扮的郭洛罗再忍不住,一掌使力将他推的老远,两人掌风在空中相抵时所产生的剧烈震动让言是原先就未系牢的蓝布巾松脱,当下,一头墨色黑缎长发就这样批垂而下,散乱在风雪中。
  「你!」没想到她掌劲这么大而被推离了几尺的聂雷一脸惊讶,脸上却替换成高昂的兴致。「原来你这么年轻?」
  莫依呆了。那头黑发,那头比夜色还要柔媚的青丝……难怪她家主子要拦着她们!这么一来,郭洛罗所有不合理的行为就都说的通了!
  「怎么?对我有兴趣?」见自己的扮相逐渐崩毁,言是也坦然,一把扯下向来贴覆在眼前的白色棉布,露出一张出水芙蓉般娇美却结了层霜的俪颜与一双毫无暖意的翠眸。
  「你……不是老太婆?」聂雷微讶,眼底却闪过贪婪的神色。他想要面前这人!不是为了她的倾城容颜,而是她执拗倔强的性子与深不可测的武功。直觉告诉他,只要得到面前这人,他汲汲营营许多年的权势地位就可以手到擒来。
  「失望了?」将司徒光霁护至身后,言是冷冷瞅着他,双手交抱在胸前,浑身散发出倨傲、不可一世的霸气。
  「怎么会失望?你这么赏心悦目又迷人,高兴都来不及了。」聂雷笑,深邃的眼直直望进波澜不兴的碧潭,「不过──你是外族人?」
  他以为外族人无论男女都长的虎背熊腰、空有一身蛮力,面前这个……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那又如何?」从来不在乎他人想法、专霸自我的人漂亮唇型勾勒出无所谓的笑容,眼底是一片刺骨冷漠。「还有一点要提醒你,我是个男人。」
  看透他黑眸中显而易见的占有欲,言是冷哼,鄙夷写在脸上。聂雷八九不离十也是看上他这张雌雄莫辨的虚假皮相,等他看清这朵娇媚却带有剧毒的罂粟花苞里所包藏的、是怎样残虐的心时,只怕他会连滚带爬的逃到天涯海角。
  只有那个傻瓜才会无条件包容自己的一切吧……想到那总张开双臂供他可以安心沉睡的温暖怀抱的人及盈满了爱意宠溺的怜爱神情,言是心头又窜过一阵暖流。
  心其实早就有了答案吧?是懦弱的他不敢面对,他不敢揣测触碰不到的未来,更不敢想象司徒光霁离开那天的到来──他怕自己心碎。
  但在经过这么多大事小事后,他反而慢慢释怀,喜欢,就该去坦然面对自己的心,畏缩不前向来不是他的作风,要,就去豪夺强取,就算赔上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只要他一生真有这么狂烈的爱过一次。
  「男人?」聂雷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异样的光采,嘴边噙着意味不明的狞笑,「我还想司徒为什么到了适婚年纪却不娶妻,原来是有断袖之癖!」趁着言是因那四个如雷贯耳的字眼微愣的瞬间,他敲了扇柄一下,顿时薄如蝉翼却无比锋利的刀锋出现在扇柄顶端。他一个甩手,薄匕就朝言是胸口射去。
  突来的银光让言是下意识将手探向腰侧抽取随身软剑欲与之抗衡,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早在个把月前就把剑当了,好去替司徒光霁买那些补身养气的珍贵药材。
  他还没赶得及做出下一个反应时,司徒光霁动作更快,使劲将他推向一旁,自己的手则因为收势太慢、闪避不及的被划开一道口。
  「霁!」瞪着那汨汨流出鲜血的伤口与嫣红到令人胆颤的素白衣袖,言是头一次如此憎恨自己。
  是他害了司徒光霁……只要和他在一起,司徒光霁一定会受伤,一定……
  「不是你的错──聂雷!」接过频频打颤的手所递来的布巾压住伤口,司徒光霁才要好言安慰因内疚不已而目光涣散的某人时,眼尖的发现肇事元凶正准备逃往大街。
  「该死!」见他又要跑,早支开莫依由后门离去报官的莫离也顾不得姬风的身子才刚初愈,撇下他就要追上,却在同一时间看见另一抹杀气腾腾的青蓝身影,宛若游龙的朝大门外窜出,下一刻,就听见轰隆巨响,象征王府富贵的七彩琉璃瓦被人打破一个洞,一道黑影在空中抛出弧度偌大的曲线后,狠狠摔在满地积雪的苑囿内。
  正当莫离准备看清地上苟延残喘的人是谁时,另一条纤影也翻跃翘檐而来,二话不说便揪起地上显然气息奄奄之人的领口,又是一记记重拳。
  「你会打死他的。」莫离劝的淡然,瞥了司徒光霁一眼,用眼神暗示他来将这只发了狂的狗儿拎走。
  「表兄!」
  「言是。」
  同一时间,终于看清那昏厥之人是自家兄长的姬风,一刻不敢等的扑了上去,用身体牢牢护住只剩下半口气的聂雷,深怕他被气疯了的人赤手空拳给打死;司徒光霁也没敢停,一把冲上去握住言是正欲挥下的粗拳,忍着臂伤,硬是把他架了开。
  「滚开!」言是没好气的吼着,澄澈的绿眸因怒气而转为深沉。
  「言是,够了。」双手箝着他,司徒光霁用轻柔的语气安抚着,「你说过你要赎罪,何必为了他破坏自己的承诺?」
  「他弄伤了你!他弄伤了你啊──」言是厉声咆叫,未完的喝斥被司徒光霁用手捂住。刚带着晋阳城捕快们回府缉拿聂雷的莫依一见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先是怔愣,接着便向同样看的两眼发直的差爷们创作俱佳的比手画脚了起来;莫离弯下身探看了聂雷的情况后,也对姬风耳语了几句,见他点头附议,便主动迎上那些被莫依的话唬的一愣一愣的捕快们,莫离像是亮了什么东西,接着就看见那些人震了震身,一脸肃然的神情,朝莫离躬了躬身后离去,剩下莫依叉着腰对让她白跑一趟的人抱怨。
  姬风看了躺在雪地上昏迷不醒的人一眼后,轻叹出口,抬手就要将聂雷瘫软的身子撑起,却被仍张着嘴对莫离絮絮叨叨的人抢先一步替他扶起聂雷,更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语,顺势将聂雷的手绕过自己颈项,以手搭着他的肩半搀直他的身子。
  姬风略带感激的朝莫依颔首,两人齐力将早已失去知觉的聂雷扛往客房,途中莫依还不忘频频回首,目露凶光的恼瞪自家、一脸没事儿样的不良主子。
  莫离对她的冷眼视若无睹,甩甩发,掠高了眉瞅望在司徒光霁的抚慰下,逐渐平息盛怒的人。「你真会找麻烦。」本来他不必将聂雷亲自押回京师的,这下可好,为了要让动手把人打得半死又前科累累的言是能全身而退,他只有用更大的官威去吓吓那些个其实没啥用处的衙役,连带着,得揽下一个名为「聂雷」的包袱……
  唉,他已经可以想见自己仁心仁术到莫名奇妙地步的伴侣,会在回程路上多关怀身负重伤的聂雷到忘记自己的存在了……唉。
  出乎他意料,向来性子直到令他毛火的言是没吭气,只是用一双青翠的绿眸看着他。
  「对、对不住……」言是垂着头,在司徒光霁的眼神鼓励下,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要不是自诩耳力还不错,莫离真会以为自己幻听幻觉。
  对不住?黑白分明的眸中多了几分兴然。这么多年,那家伙终于会自省,懂事些了吗?
  像是要应证他想法一样,因司徒光霁嘉许般摸头举动终于绽放绝美笑靥的人忽地又冷冷睇了他一眼。
  「不要以为我会忘记你拐走了语非。」
  「……」
  莫离青筋浮起──他撤回前言!
  ◇◆◇
  青筋浮起。
  夕阳西下,甫自书肆回府的路弃先是惊讶地瞪向圆桌上那两张如镜照般相同的娇颜,接着侧首冷眼扫向另一旁的姬风和小心翼翼替他吹冷茶,伤势好了泰半、已能做些简单活儿的皇甫云,顿了半晌,他又将目光锁在那一双有着出尘容貌的孪生子上。
  他可以肯定独臂,黑发编结成辫,性情随和如风的人是先前见过的语非,那──另一个呢?
  瞅看着一脸激愤、柳眉蹙成结,同样有着娟丽面容的人一眼,路弃异色的瞳眸更冷了几分。
  像是没发现他的火气一般,正与自家手足忙着吵架的言是突地迸出恼吼。
  「你做什帮那浑蛋医治!」扯开嗓,言是怒气蒸腾,丝毫不理会一旁猛扯他衣袖示意他客气些的司徒光霁和语非身侧,目光越来越冷凝的莫离斜视。
  他知道语非心慈面软、他知道语非宅心仁厚、他知道语非大搞悬壶济世那一套──但那不代表他该对一个心机深沉、三番两次想杀他旧友的人同样仁厚吧?他有没有搞清楚呀,聂雷想杀的人是司徒光霁耶!是他的友人,更是自己的……
  没来由的,他脸上沾染淡淡绯红,像是微醺了般,白里透红。
  司徒光霁呀……是他的谁呢?偷偷觑了身边温润如玉的人一眼,却不意对上那双疲惫中带着些许思慕的黑眸,吓得他赶忙掉过头,继续与自家仁心过了头的手足抱怨。
  「你出手太重了些。」语非一脸不认同地摇首,没将他的盛怒放在眼里,淡然的表情让某人更加气急败坏。
  「他要杀霁!他要杀霁耶!」见他一脸不以为然,言是的火气更旺,发泄似的捏紧手中瓷杯,瞬间,空了的酒杯化作碎屑。「他想杀霁,你说,我能不出手吗?你说,我该眼睁睁看着他被杀吗?」
  迁怒地瞪了因担忧而拉过他掌心细细探看有无被碎片刮伤的司徒光霁一眼,他只是冷哼了声,却没有将手抽回的意思,反而任由他握在手中。
  「司徒是你什么人?」语非仍旧淡然,说出的话却让某人蓦地一惊,另一人神色黯然,「你犯得着为了他而犯下这些祸事吗?」
  他近乎无情的话语让原先抱着司徒贞熙逗弄的莫依惊愕,半张着嘴才要替一路走来跌跌撞撞的两人说些什么,却被莫离斜睨了一眼,索性低下头继续哄玩笑得开心的娃儿。
  那个不良主子八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这次更狠,居然把向来如风一般温和的大爷给拖下水?不过,可以挫挫那人锐气的话,她倒是乐见其成。
  五年了,叫司徒光霁一人承担五年满溢的相思会不会太过残忍?或许言是真的也对他有爱有情,但瞒天瞒地瞒他们、藏匿在他们身边半年却不表示些什么──会不会太过狠心?
  半垂着头,司徒光霁沉默不语。语非说的没错,他是言是的什么人哪?言是凭什么因为他去与聂雷发生冲突、甚至将聂雷殴打成重伤?聂雷比当时的皇甫云要凄惨许多,手脚筋都被挑掉成为废人不说,言是那几拳更打碎了他的胸骨,要不是言是还记得不杀的诺言、没使上全力,他几乎可以肯定被莫依找来的绝对不只捕快,还有验尸的仵作与作法超度亡魂的道士,觉罗故府在隔日定会成为鬼魅神怪之说的发源地,再添神秘。
  不过,言是为他做的这些,不值得哪……他要的,不是言是替他出气、铲除欲杀他而后快的人,他要的是言是的心,要的是言是允下,不远不离的永恒誓言。
  可永远有多远?他们看不见;恒久有多长?他们望不穿,他不能这样自私的要求言是为了他而放弃向往的无拘生活,因为他贪恋的,正是那张潇洒从容中带着俏皮的绝美笑靥,言是该是自由徜徉于天地间的蛟龙,天际最耀眼的灿亮,不该因他这么一个累赘而黯淡无光,坠落在浑沌的红尘。
  原来他们,从头到尾都错了。他们不该相遇,不该相识。
  「是不是那混帐教你这些屁话的!」一掌扣住司徒光霁欲缩回的手,言是气得扬起青葱玉指直指神情漠然的莫离,光火的破口大骂,「混帐东西,你见不得别人好呀?我上辈子是欠了你多少,你这一世要这样咄咄逼人?你拐走了语非就罢,凭什么我不能和霁亲亲爱爱的──轮得着你来插手吗!」搞什么鬼!他喜欢管司徒光霁的事儿、他爱保护司徒光霁,要他们来多嘴?有本事那该死的混帐就不要管语非的事、不要把语非捧在掌心里呵护!这根本就不公平!
  「……我什么都没说。」很努力克制脾气不与他计较的莫离被他莫名奇妙一吼,火气登时也上来了,才要出言反唇相稽,就被桌下语非的手紧紧握住,轻捏着安抚。
  相处了将近六年,莫离也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掠了掠眉便噤口,伸手把玩起语非垂落而下、过腰的发辫,对言是的怒气视若无睹。
  「又口无遮拦了。言是,你最近似乎常常因为某人跟我吵架哪……」语非脸上有着淡淡的落寞,虽然极力掩饰,但仍藏不住隐隐流露出、无比酸涩的眼神。
  「我、我哪有……」一看见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娇容展露楚楚可怜的表情,言是顿时心虚了起来,连说话都差点舌头打结,「我没有要跟你吵架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好好沟通……」越说越委屈小声,吐了吐舌,他像个做错事的顽皮孩子,淘气的举动逗笑了语非,也让一旁几人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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