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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情之缘情(言情续) 作者:宿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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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云和姬风面面相觑──这真是稍早之前毫不犹疑出手把聂雷痛揍的只剩一口气的暴徒吗?现在横看竖看都是个孩子气的人!莫依也睁大眼,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张略带稚气的俪颜,总觉得很难和杀人不眨眼、揍人不心软联想到一块儿;路弃扬起浓眉,渐渐明白起书中所谓一物克一物的道理……
  司徒光霁也笑了,眉宇间却带着化不开的惆怅。他明白语非对言是的意义有多重大,更了解言是可以为了语非奋不顾身的牺牲心情,他只是无奈,那样纯真像个孩子的言是,绝对不会在他面前展现,对言是而言,语非是特别的,而他……或许只是一种习惯,一种养成了十年,无法改变的旧习。
  「好,沟通。」语非笑意灿灿,与莫离的手十指相扣,碧翠的眸里满是温柔,「那你有什么结论吗?」
  「呃……」没想到他会突来这么一问,言是怔愣在那,不期然看见他俩在桌下交握的手,妒忌涌上心头。「那混帐凭什么拉着你的手!」从前都是语非牵着他呀,什么时候,那属于自己的柔荑也被另一人霸道的独占了?
  「唔……」惊讶的人换成了语非,薄面皮的他很快就因其它几人的视线而羞红了张脸,才要甩开莫离的手,却不意被握得更紧。「莫、莫离……」连耳根都烧红,向来同样善道的他也难得结结巴巴了起来。
  「窘什么,你是我的人,我巴不得昭告天下,还怕大家知道?」像是要证明自己话中的可信度有多高一样,莫离得寸进尺的揽住语非纤腰,微蹙眉,「来到这你反而又瘦了,别老惦着替他们调养身子,你自个儿的身子也要顾着点!等回京师,我一定要把你喂得饱饱、养得圆润些。」抱起来才比较有存在感──最后一句话他可不好当面说,前面几句就足以让脸皮薄的人挖个洞把自己埋了,要是他再补上这么一句……他几乎可以断定自己未来几个月都要睡在地板上了。
  「什么?」言是咬牙切齿。虽然早知道他是自己兄弟认定了的人,但是亲耳听见还是相当刺耳,不知何时紧握着桌缘的葱指已然掐出几个凹陷的痕迹。
  「你没听清楚吗?非是我的伴侣,一生一世的伴侣。」闪过预期中那一记左肘暗拐,莫离一把将因偷袭失败而倾倒的身躯拉往自己怀中,大大方方在其额间烙下一吻,宣告意味浓厚。
  皇甫云因眼见莫离大剌剌轻吻另一名男子而赧了张脸,姬风则在若有所思许久后,微微勾起一弯浅笑,双眼盈满爱意的悄悄望着脸红心跳撇过头去的皇甫云,一种想法在脑海中形成。
  或许,有一天他也可以这样大无畏的告诉云,有一抹多年前就心醉了的风,一直希望能守候那朵快意浮云,让他无忧无虑,替他遮去所有阴雨。
  或许,有一天。
  「伴侣又如何?你以为就只有你有啊!得意什么!」言是秀眉一挑,一把攀住司徒光霁的颈项,将他拉向自己,不甘示弱般,当着目瞪口呆的几人面,直接就在司徒光霁唇上偷了个香,却没想到力道过猛,两人的鼻子撞到一块儿,当场让言是疼的掉泪。
  「天杀的……」摀着鼻子,他可怜兮兮的低嗥,搓揉之际不忘目光恶毒地瞪向一旁嗤笑的莫离。
  莫依跟路弃已经呆了。他们发现比莫离更鄙弃道德礼教的人,虽说男风在天朝日益兴盛,但碍于颜面,大家仍避之不谈,但面前这两人……如此大胆狂妄的行径令他两旁观者都要脸红心跳。
  姬风倒没多大反应,只是默默看着明显局促不安缩了下手的皇甫云。他轻笑,一把拉过伤势刚好些的皇甫云在自己身畔坐下,细细看起面前这张自幼便长伴在自己身边的贴身护卫,一股感动的暖流涌入胸口。
  他,不急,他可以等皇甫云找到自己的真心,他可以等皇甫云……
  司徒光霁的鼻子也发疼,但第一个顾念的仍是身侧同样红了鼻头的人,只见他困赧了张脸替一脸冤怨的言是轻揉着鼻尖,表情温柔地叫人心折。
  「看你,老是莽莽撞撞。」见言是五官细致的脸蛋全皱在一起,他也笑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言是其实是在暗示自己,他已经将他视作一生一世的伴侣了吗?
  一生一世,听起来好漫长,但是他,很期待。
  「你看得够久了吧,没有帐要找我算吗?」倏地,言是将脸转向在门边呆立许久的路弃,一脸泰然自得地扬起了唇笑。
  「……」沉默了阵,路弃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外头。
  拍了拍青蓝的布衣,他也坦然,神色自若的跟了出去,反而是没见过路弃这样凝重面色的司徒光霁一脸忐忑不安。
  路弃刚刚的表情很认真,严肃的样子让他有片刻陌生惋愕──面前的人是谁?
  当他还在沉思时,门口却传来路弃的吼声:我不是为了他,是因为你让温柔善良的当家枯等多年!
  众人还没会意过来,清脆的巴掌声已然响起,顿时厅内几人都愣在那,空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氛围。
  司徒光霁再按耐不住躁动的心,起身就要去外头看看两人到底发生什么样冲突时,却被语非自身后喊住。
  「别宠坏了言是,很多责任,他迟早都要去担负起的。」
  怔了怔,大抵明白他话中涵义的司徒光霁回过头,露出和煦又莫可奈何的笑容。
  「我知道,但我更希望他能明白,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我都愿意替他分担。他不是孤独一人。」
  他终是放不下,那娇俏的人早深深烙印在心,无法磨灭,就算是两个男人也好,就算有朝一日言是会再抛下他一次也罢,他只想在当下,牢牢牵紧那只看似坚强,实则内心脆弱无依的人的手,好好将他掬捧在掌中怜爱。
  十五年,言是说的没错,真不要也来不及了,情愫早已在心底落地生根发了芽,紧紧纠缠着他的心绪与情感,让他依恋不已。
  语非微微一笑,站起身朝他打了个躬,一脸诚挚。
  「这句话,我替他记得。我最宝贝的人,以后就请你费心了。」
  他的话语真挚,眼底温暖的盎然绿意清晰倒映着司徒光霁的身影,就像要牢牢记住这个愿意照顾他老添乱子的手足,一辈子的人身形一样。
  司徒光霁轻颔首,取过披挂在太师椅上的两件披风,朝风声呼啸的的厅堂外步去。
  笑拈梅的枝头因风雪袭虐而不时颤动,落了一地方如雪般洁净芳华,一面澄澈冰镜不知何时高挂天际,就像他豁朗后坚定了的心意一样,清明而透彻。
  ◇◆◇
  晚膳过后,表明了身分的言是理所当然往司徒光霁房里钻去,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想再去思考,他只想回到阔别多年的怀抱,好好感受不知何时早已习惯,当他疲累不堪、想找一处可歇息的温柔臂弯停泊时,定会在他身后摊开双臂迎向他,除了孪生手足外,唯一安心的温暖所在。
  孰料,才刚推开门,他就被正挽起袖以湿绫巾擦着,司徒光霁前臂上令人胆颤心惊的殷红伤口给骇住,低咒一声,又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当司徒光霁还因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大惑不解时,他又揣着不知道打哪捧来的素白包袱,一阵旋风似的刮回房,「砰」一声关上门扉、急忙落下锁,彷佛身后有穷寇恶盗在追赶一般狼狈。
  「言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他的慌张所谓何来,坐在床缘的司徒光霁就又因他的举动而看直了眼。
  只见言是将包袱在檀木桌上揭开,里头东歪西倒的是各色瓷瓶及更小的油纸包裹,玲琅满目的摊了一桌。
  「到底是哪个?」烦躁的扯了扯发径自沉思着没搭理他,言是脸上不难看出些许薄怒。到底哪个是金疮药?这么多相似的瓶子,语非究竟是怎么分辨的呀?
  「……你去抢了觉罗兄?」光看满桌瓶瓶罐罐,司徒光霁不难想象面前除了任性之外还带有些许焦躁性格的人做了什么样的好事,想必言是刚刚躲避的追兵便是看不惯他打劫到人家房里去等猖狂行径的莫离吧?
  「叫他语非!不要叫他什么劳什子觉罗兄,听起来乱刺耳的!」言是撇过头用一双碧绿的翠眸冷冷瞪了他一眼。改唤语非「觉罗兄」而非「觉罗王爷」了?有进步,不过他依然很不满呀!还是说司徒光霁非要提醒他,他俩的年龄差上几岁?他是不是忘了,他和语非是孪生兄弟啊,怎么可以厚此薄彼的称呼!
  「那是尊敬……」
  「少来这一套!别瞧语非看起来性子淡如风,他什么都清楚的很!」
  一句话成功堵死还想再挣扎的司徒光霁,见他莫可奈何垂下微赧的脸继续静静用布巾拭着伤口,言是这才又将注意力转回面前的瓷瓶。
  ──天杀的,到底是哪一瓶?
  「不管了,都尝尝看。」他低咕,却一字不漏进了司徒光霁的耳里,引来他惊诧的眼神。
  「言是!你又想做什么?」连衣袖也顾不得放下,司徒光霁一把起身抢过言是手中剔透的瓶,彻底忽视他杀人的怨恨眼光。他又在想什么?难道他想一瓶瓶去尝吗?虽然他不知道言是到底在找什么,可他总不能将自己当成神农大帝,大玩尝百草、试百药那一套吧?他以为他有几条命可以搅和?
  「啰唆!」原先就因找不到药而烦闷的言是在听见他语带责备的轻斥后,一把火更是熊熊烧了起来,气急败坏跳起身叉着腰与他面对面,用一双比幽潭还深沉的眼眸直直瞅望他,「什么时候,我做事还要一五一十告诉你?」司徒光霁这个大笨蛋!他为什么不明白自己有多急、有多心疼啊!还是说,在他眼中,自己真的只会捅娄子、惹麻烦?
  有一种被人当作累赘的感觉在心头萌生,接踵而来是心剧烈收缩的刺痛,就像针在扎一样,自心底开始蔓延,直至心脏揪绞在一块儿,言是只觉得自己满腹委屈。
  他知道他任性,他知道他专我,他知道他残虐,但他更清楚明白他有多在乎司徒光霁,整个胸口满满都是他,因他笑、因他恼、因他愁──为什么司徒光霁看不到这些?
  当他看见司徒光霁所亲绘、自己的画像时,他真的感到一阵欣喜,五年了,他仍没有忘记他,就像五年来,他时时刻刻惦记着司徒光霁一样,可为什么当他愿意留在司徒光霁身边、和他长相厮守时,司徒光霁却要用这种无奈的口吻责难他?
  他知不知道,他会难过,会难过的呀……
  「言是!」
  「闭嘴!」
  「里头快把屋顶给掀了的那两个都别吵!非叫我带话给你们。」
  司徒光霁才刚开口喊他,就被口气恶狠狠的言是用更大声的怒吼盖过,一肚子怨气及心酸的人还没来得及用更大声的怒骂发泄自己的不悦及愤懑时,莫离冷冷淡淡的嗓音却适时在房门外响了起来,成功转移了他俩的注意力。
  「非说,金疮药在蓝底白花瓷瓶里,要你们别乱吃吃抹抹。别给他找麻烦。」
  最后一句,莫离说的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内伤初愈的皇甫云、一个刚解完慢性毒的姬风就够让语非劳心劳神了,现在又加上一个该死却没死透、剩下一口气残喘的聂雷──敢情这些人都见不得他和语非形影不离、情谊深厚,非要打扰他俩的生活才高兴吗?不过,这不是第一次呢,来晋阳的途中,语非也是每到一个城镇就忙着替贫民义诊,让他连续几天没法搂着忙得昏天黑地的他睡……似乎,他的非也要负些责呢,太悲天悯人了是吗?很好,他会认真思考如何让那个以救人为己任的人没时间想那些事情……
  原先因莫离突来话语而四目相觑的两人,直到确定莫离走远后才又想起先前的事,很有默契的同时转过头去,不敢再直视对方。
  半垂着头,言是难得安静的默默收拾起满桌瓷药瓶,不发一语。
  算了,不信任也罢,只要司徒光霁过得好就好,或许没有让他不安的自己在身边,他会活得更自在些吧?他爱怎么误会,都随便他吧……
  「对不住。」当言是还在拼命说服自己要拿得起、放得下时,司徒光霁却蓦地自他身后包抄住他的身子,紧紧搂在怀中。「我刚刚……对你太凶了。」
  他终于懂言是在找什么了,他在找金疮药,他该是甫进门看见自己的伤口才会又这般焦急的夺门而出吧?而自己,却因为担心而对他疾呼厉声,是不该了。
  「混……你这家伙……」千百句含恨带怨的咒骂话语在听见他温柔却满怀愧疚的道歉时,顿时化作决堤泪水,原以为是下雨,直到发现脸上不断落下水珠、面颊一阵沁凉时,言是才发现自己哭了,为了一个他所谓的笨蛋的满心歉意而频频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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