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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胭脂 作者:曾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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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凭你?”成城不屑,“来啊!”
  交手,打得不可开交。
  “叮!”寂月手中的剑被震飞。转身,白衣翻飞,寂月一个后旋踢,踢中成城右手腕,对手的剑亦掉落。
  两人对视,架势一摆,只一瞬停顿,又冲将在一起赤手空拳过起招来。拆了数百招,体力都耗尽了。
  “不打了,好累。”寂月退开,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成城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你……你认输了?”
  “我认输?”寂月强支起身子,“再……再来!”
  真是活见鬼,他体力怎么就这么好?成城暗自郁闷。
  于是两人又扭打在一起,不过拳法招式是早没了。
  打到一个斜坡前,寂月脚下一空,差点儿跌到。
  好机会!成城一把把寂月撂倒在地,跨坐在他身上,手臂紧紧按着他的脖子,“认不认输?”
  “哇啊啊!”成城吃痛地大叫,手甩都来不及,抡起袖子一看,小臂上深深的齿痕带着血丝,“狗娘养的!卑鄙,暗算老子!”
  寂月坐起,“你光明磊落?我最讨厌人扯我头发,你竟然扯我头发!”
  对视,怒眼相向。
  “哼!”两人同时侧过头去,就地躺下,太累了。
  云气浮动,他们呆呆望着天空中几点星星一闪,又一闪。沉默中,夜静得可怕。
 
  ☆、六 叛国
 
  “我们讲和吧。”成城忽然说。
  “啊?”
  “这样闹下去也没意思,咱们都被分到一组了,应该同仇敌忾才是。”成城想了想,坐起,“对你挑衅是我不对,我小看你了,我道歉成吗?”他伸出手以示诚意结交,“做兄弟吧。”
  寂月坐起来,看着成城的眼睛,忽而一笑,握住了他的手。
  地上的水洼清澈如镜,映照出他俩明媚的笑靥。
  两人坐在地上,成城指了指寂月腰间的箫,“给我试试。”
  第一个音划地而起,起得突兀,接得流畅,箫声悠扬。
  他吹了一曲《小重山》。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
  寂月起身,从地上拾起一根竹枝,以之为剑挥舞起来。他衣服的白色布锦翻飞作响,在缓慢清凉箫声中,衬着白月光,格外质朴素洁。
  “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剑吼南风,剑招绵长优美,像一支刚毅而优雅的军舞,来往在稀疏的竹子间,竹叶簌簌掉落。寂月挥剑划地,勾起一带竹叶影,与落下的竹叶连成一片,在夜风中下了一场深绿色的雨。而成城,就在这场雨中。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箫声停止,唯见那漫天的竹叶片片落尽,有的落到成城和寂月的头上、肩上。寂月收了剑,一脸落寞。一切仿佛没有发生,月依然高高地挂在天上。
  “吹得很好。”寂月走到成城面前。他完全没有想到成城这样子的人竟也会吹箫,顿时对他刮目相看。
  “你少奉承我,我吹的哪能跟你比啊。”成城说,“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的箫声,听上去感觉好寂寞,让人心痛。”
  寂月有些讶然地抬头看向成城,心里竟有一丝感动。
  “你知我心?”
  “我想我们都是不甘默默无闻耗尽年华之人。”成城说,“在军队要想出人头地不容易,你可愿与我一同努力?”
  “功名利禄并非我所求。”寂月说。
  “我也是!求的只是那一方浩然正气,拳拳报国心。”
  “是啊。”寂月轻轻点头,那语气,仿佛想起了遥远的事。他走到一块平整的石头前坐下,成城过去坐在他身边。
  “你知道我为什么从军吗?”寂月对成城说,“我是个孤儿,小时候有一次实在太饿了,偷了大官家的馒头,还没来得及吃就被抓住打了一顿吊在街角的树上。街上的人谁也不敢把我放下来,直到晚上,有一个军人经过救了我。‘男儿当存正义,心念报效国家,不可做鼠窃狗偷之事。’他对我如是说。”寂月毫无机心地一笑,“所有我来了军队。”
  寂月静静地说着,望着遥遥月亮,眼神没有焦点:你可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只为你。
  成城的脸突然跳入视野,吓得寂月不禁往后倾。
  “可惜没有酒,真想和你喝两杯。对了,还你。”成城把箫放到寂月面前。
  “送给你了。”见成城欲推辞,寂月又说:“你若不收,就是看不起我,那就算了。”
  “好。”成城把萧插入腰带中,“我也没什么东西可回赠给你,便许你一句承诺,他日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我必赴汤蹈火为你达成。”
  那天之后,寂月还是喜欢在晚上去校场外的竹林。不同的是,成城每次都在他身边。
  “我又不是每天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寂月和成城坐在一棵大树的高枝上。
  “这就叫心有灵犀。”成城说。
  寂月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每天都来这儿找我吧。”
  “切,我每天来找你怎么了?”
  这话反倒让寂月不知道怎么接了。
  “整天训练枯燥死了。”成城说,“我就想出来吹吹夜风,找个人说说话,你陪我嘛。”
  “光说话有什么好玩儿的。”寂月说着往四周看了看,寻找有什么可玩儿的。
  “寂月。”
  “恩?”寂月转头,嘴唇不偏不移落到成城的嘴上。不等他退开,成城按住他的头,滑不溜秋的舌头撬开他的嘴,钻进去遛了一圈,然后成城以最快的速度跳下了树。
  寂月眼睛睁得斗大,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树枝。
  惊醒,“成城,给我站住!”寂月跳下树。
  听出寂月话里的怒意,成城不敢不从。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寂月,满脸无辜:“我这不是想找点乐子玩儿吗?啊,你脸红了。”
  “我知道我脸红,我想杀人的时候就会脸红!”剑已出鞘。
  还好成城出帐时顺手提了剑,才不至于任人宰割。
  寂月招招发狠,几十个回合下来,没讨到便宜,剑势倒柔和了许多,越来越不像打架,像练剑。双剑合璧仿佛朗月清风下奏的一曲琴萧,天衣无缝,是连时间也打不破的和谐。
  之后,训练结束他们成为了真正的军人。
  “寂月,我明天去西山剿匪,你同我一起去吧。”
  “嗯。”
  大大小小战役中,成城与寂月携手作战,立下不少功劳。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两年,直到那年夏天,一切都改变了。
  神樱六年,夏,南疆。
  夜,南疆由城城郊树林,依稀有人声传来。
  “寂月,你没做过就不用怕,你去跟校尉说清楚,我会帮你的。”
  “没用的?成城,你可知道他们怎么对我的?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既然他们说我通敌叛国,好啊,我便坐实了这罪名,也不枉校尉派这么多人来抓我。”
  “寂月!”成城恼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荆校尉带兵抓我,我差点死在他手上,是呼戎首领韩眼冶救了我。”寂月说,“我这条命是他的。”
  “啪!”清脆的耳光打在寂月脸上。寂月一愣,捂住半边脸不服气地看向成城。
  “韩眼冶是我们的死敌!呼戎部假意称臣,干的却是烧杀劫掠的勾当,扰乱南疆安灵。我们与他们交了这么多次手,多少兄弟死在他们手上?你说过要报效国家,要为兄弟们报仇,你都忘了吗!”成城抓着寂月的衣领,恨不得揍他一顿。
  寂月拿开他的手:“不用说了,我去意已决。从今往后,我就是呼戎部的人。”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不会。”寂月从他身边走过时,看了他一眼,“你也没这个本事。”
  “寂月。”成城忽然抓住他的手,“别去。”
  寂月拂掉成城的手,看着成城好一会儿,转头离去,不再回头。
  成城不能明白寂月复杂的眼神中到底有些什么,他只能站在原地。手心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可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月下。
  寂月一个人走在树林,风拂动着衣襟,兹兹作响。
  “小队长!”川晓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儿离我军驻扎地近,你不要命了?”川晓峰说。
  扫视眼前,川晓峰、李居、杨云、莫辰、梁鱼吟,还有胡毅,大家都来了。寂月不敢相信地看着战友们,感动了。
  “集合!”川晓峰突然下令。
  六人迅速站成整齐的两排,低沉的歌声回荡在树林:“渭城朝雨邑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寂月低着头,手撑在额上不作声。
  川晓峰侧着头小心翼翼地看寂月。寂月逃走那一天,他就向教军歌的队长讨了首送别诗,希望哪天可以唱给他听。可寂月这个样子让川晓峰心里没底了:莫不是被整了,不是送别诗,是什么淫亵词艳曲吧。
  寂月抬头,给每人一个深深的拥抱,然后离去,自始自终没有说一句话。
  “保重。”六人一直整齐地站着,直到再看不到寂月的身影。
  寂月通敌叛国,被逐出追风军已是事实。两个月后,丞相之子欧阳凌飞和追风军另一位灵魂人物惜缘加入军队。
  近年呼戎部抢掠人财肆无忌惮,国主派校尉荆震领追风军一万军士长驻南疆以制乱。
  晴空万里,又是明媚的一天。
  “凌飞?”成城看到身边走过的新兵,唤。
  那新兵抬眼看了成城一眼,大喜,“成大哥!”他对成城行了个军礼,“不对,该叫队长才是。”
  “别跟我客套。”成城不耐烦,“对了,你怎么会参军的?丞相舍得让你到军队吃苦?”
  “嘘。”凌飞做了个收声的手势,“父亲不知道我参军,我想等我封将后再告诉他。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不是靠父亲而是凭自己的本事出人头地!”
  “兄弟,你还是一点儿也没变啊。”成城拍拍他的肩,“好样儿的!”
  凌飞一笑,随即一拍脑袋,“哦,姐姐托我给你带了封信,在我营帐,你随我去取吧。”
  成城入帐的时候,惜缘正坐在床上靠着墙休息。那样安静的睡颜,让成城一个恍惚。那一刻,他甚至以为是寂月回来了。
  惜缘察觉到有人站在他身边,睁开眼便看见几乎触及他脸庞的手迅速缩回。
  “你是谁?”惜缘警觉地看着成城。
  只顾着埋头找信的凌飞这才反应过来,“忘了介绍,这位是中军一队队长成城。”凌飞对惜缘说。
  “他是我的室友,叫惜缘。”
 
  ☆、七 卧底
 
  神樱八年,秋,八月十四。
  呼戎士兵在呼戎部与樱花国接壤处的唐口镇抢掠粮食布匹。荆震派成城领五百铁甲步兵前去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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