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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纤尘+番外 作者:不想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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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上攻

段紫陌听他这样说,心里一揪一揪的难受,困在这深宫内院里,给不了他一个名分,过去的纤尘哪里是这样愿意隐忍的人,还记得去年刚来宫里时那眼神里的倔强和不屈,才一年时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收敛锋芒,偏居一隅,安分守己,他这样的变化曾是自己希望的,可如今被人诟病受人打骂,自己身为一国之君不但保护不了他,甚至是不能光明正大的为他立威。
纤尘曾说:你若是保不了我,我也不怨你,纤尘不怕死,只是会觉得皇帝陛下有些窝囊而已。
如今看来,自己真是有够窝囊。
“把那几个奴才给朕叫来。”段紫陌黑著脸吩咐屋外的德全。
“你先避嫌吧,我自己会教训。”纤尘扯扯段紫陌的袖子,“你那无非是把人打一顿,我有不伤人的法子,让她们有的受。”
段紫陌叹口气,知道他是顾忌著淑妃,既然他愿意自己解决,让他消口气也好。
“明天搬去夕照宫吧,那处离灏钧轩近。”段紫陌考虑许久,终於决定。
老太医下意识抬头看了段紫陌一眼,这宫里谁不知道夕照宫是中宫,虽没赐封,但入主中宫却是等同许了个身份。
“恭喜公子。”太医识趣的恭贺。
纤尘只装不明,睁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向段紫陌,後者一哂,问太医:“伤处要紧麽?”
太医上好了药,道:“这天寒,外伤不用包扎,每日老臣会来上药,先开几付驱寒培元的药,等伤处好了再用药浴,可防止风湿浸体。”
段紫陌放下心来,送走了太医屏退了众人,段紫陌便伸手解纤尘的衣物,被挡了几下没挡住,衣物扒开果真看到满身青紫。
“这都是那几个奴才干的?”段紫陌从床上跳起来,气冲冲的来回走了几步,心里气愤难平,气完了在柜子里拿出祛瘀的伤药给他抹,那一处处明显的指印伤痕,就像揪在他的心上一样。
“轻些。”纤尘身上疼,心情却大好,觉得这身伤换来段紫陌的心疼挺值得,明日入主夕照宫,是不是又离他更近了一步呢?
……
夕照宫改名玉照宫,同纤尘在南国时的寝宫一样的名字,他这一搬进来,当然是引起的轰动,朝上都是些什麽样的场面,纤尘不得而知,段紫陌既然是敢让他搬进来,那麽就有他对朝中大臣的一套说法。
陆续送进宫里的岁贡里,居然有两处地儿送来的礼物是指名送给纤尘的。
一边是西藩容瑞王送来的西域水果,一边是北方驻地宋将军送来的狐毛大氅和一双牛皮长靴,镶金马鞭。
揭开篮子上的白麻纸,碧绿色的葡萄像串串翡翠,还带著露珠,宋大海送的那件大氅是两张火红的狐狸皮拼接成的,毛色鲜亮无一丝杂毛。
要说起来两边送的东西都不算贵重,特别是段阡陌的那几篮子葡萄,但在现下这个时候,无疑是雪中送炭,一个藩王,一个驻边大将,即使给他长了脸,也堵住了各人的嘴。
一段日子没见著段榕,纤尘命人将他接了过来。
小家夥踏入玉照宫时四处打量完了,闷闷的挑了个离纤尘最远的位置坐下,奶声奶气的打官腔:“ 不知公子请本宫有何事啊?”
纤尘明白他误会淑妃中毒一事是自己干的,心里膈应著。
“过来坐,怕我吃了你麽?”纤尘歪在矮榻上招手,手里拎著一串马奶葡萄晃呀晃。
段榕眨巴眼睛盯著那串带著白芒和露水的葡萄,脚不由脑的小步子挪过来,依著榻边坐下,问道:“伤可好些了?”
“还疼的很,太医说寒气侵体,不注意保养两条腿就会废。”纤尘大言不惭的吓孩子。
果不其然,段榕“啊”了一声,连连道:“那怎麽办?你还这麽年轻,腿废了就走不了路,不能走路可怎麽办?”
纤尘心里一暖,收起了劣根性,安抚道:“没事,治好了多注意些就成。”塞颗葡萄进他嘴里,笑问道:“好吃吗?”
段榕点头道好吃,心里记挂著纤尘的伤,定要掀开被子瞧瞧,段榕来之前纤尘就在膝盖处的裤子垫了两只棉垫,段榕看著膝盖处两大包,脱口叫道:“肿这麽狠,真能好麽?”又道:“淑妃娘娘下手太狠了。”
纤尘忍著笑意,一把抱起段榕上榻,让他依在自己怀里,嗅了嗅孩子头发上的乳香,曼声道:“我都受伤了,你还气我不理我不来看我麽?”
段榕捧著他的脸,左看右看,栽了颗葡萄进嘴里,含含糊糊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总算是你赢了,别再怪淑妃娘娘,我还和以前一样喜欢你来看你。”
纤尘抵著段榕的额头,笑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段榕附耳低声道:“告诉你,淑妃娘娘虽好,但待在她那甚是无趣,还是你这好。”
纤尘呵呵一笑,算是把段榕给哄过来了,两人说了会闲话用了晚膳,段榕禀了段紫陌就在玉照宫歇下了。
段榕现今年满六岁,五岁时段紫陌就委任了六人为三师三少,即是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
早课在上书房里待到晌午,本是为段榕找一名官家子弟作为伴读,纤尘自告奋勇揽下这个差事,段榕高兴,纤尘诚恳,太师太傅观望,段紫陌勉为其难,答应了。
其实伴读就是太子的玩伴兼替罪羊,太子惹了祸太师太傅哪里敢有责打太子的,一般戒尺都敲在了伴读手心里,一来教育太子心念存德,一来太师太傅们得以撒气。
授课的太师和监管课业的太傅本是对纤尘心存不满,是亡国君又是个漂过浑水的伶倌,搞不懂圣上为什麽会让这种人进上书房。
但连日下来,见他似乎有几分真才实学,而且一张嘴能说会道,蒙晦 的儒学在他嘴里讲来加上了典故和自编的故事,段榕更容易吸收。
再则他一手书法也是极好的,各种字体信手拈来,尤其是行书更是绝妙,婉若游龙恣意洒脱,看字看人,确实是个敢於开拓创新的人。
一些日子过去,太师太傅们竟对他改观,认为他这人有一股子韧性,能屈能伸,漂过风尘却不带一丝风尘气,这是极难得的。
段紫陌那每日听著太傅禀报二人的动态,也是极满意,到了晚上不免要去玉照宫好好“褒奖”纤尘一番。
三月里,十一王爷从江南回来,回宫述职,这趟江南行用老王爷的话来说收获只能算是一小半。
带去的那位通晓地理水经的宫廷匠师,找出了铁矿若干,矿脉图已经绘出来,暗探也发现了少数私矿和地下军器坊,未免打草惊蛇所以没有声张,借著探病的借口去七爷宅子里坐过几回,大抵看上去是精神不济,但也只是表象而已,七爷名下只有几处地产和药材生意,但十一王爷借江湖上的关系,找出暗庄生意不少,起义军里几个头目和军士就有不少江湖人,而巧的是老王爷去了江南以後,起义军霍然消失,难寻踪迹,再则南疆正乱,段阡陌那边查不出地下马匹交易。
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七王爷早就收到消息,一早做了防范,帝都这边有内应。
 
☆、第二十三章
 
再上瑶湖画舫,宁老王爷身边多了位中年男子,据说是位江湖朋友,多年未见,这次下江南被他给逮到,死皮赖脸的将人给押回帝都,瞧老头子红光满面的!瑟样,段紫陌和纤尘则是对视一笑,心照不宣。
男子名叫云萧,人若其名,如云端箫曲,悠扬洒脱,面容清臒姿态从容,就算是见了段紫陌也只是抱拳一礼,却不会让人觉得狂妄失礼。
段紫陌觉得眼熟,仔细回想才想起是乎是十几年前十一皇叔身边一位门客,记忆中总有那样一副画面,尊贵风流的王爷身边总相伴著一位清秀的布衣青年,王爷那时家有妻妾却爱流连风花雪月,因不理朝政,府中门客都是诗意风雅之人,但王爷独独对这位云萧最是看重,走到哪都带著他,有那麽几年,再後来就不曾再见,王妃病故後王爷遣散了妾室,真正过起了东边日出西边雨的日子,今日对酒当歌,次日便是快马走江湖。
云萧身体似乎不好,席间寒暄了几句便去休息,宁王爷当即派两人跟著他,眼睛贼兮兮的看著人走远了才收回目光啜口小酒,面带惆怅的叹息:“我找了他十五年,南北两地不歇气的找,没想到这些年来他一直跟著我,我在北他在北,我在南他在南,我在风花雪月他在湖边看我酒醉,我在寒山寺为他抄经,他在客院为我祈福,我换过五百八十双敝履,他落了一身病痛,兜兜转转这些年,原来他一直就在我身边,这回可要把人给看紧了。”
“年轻时总觉得大好时光无限长,後悔娶妻纳妾,就算是遇到他,也只是一味觉得他跟定了我,巴心巴肝的对他好,却没给过一字半句的承诺,自认为这些已经够了,却不想在他心里永远都有道越不过的坎,若我是个敦厚的人或是布衣平民,也许他不会离我而去,人到暮年回想昔日方知人和人之间并不是付出了心就离不去人,荒废了十五年相处的光阴,算是他对我的惩罚。”
段紫陌和纤尘相视一笑,问道:“皇叔这次是在哪里找到云先生?”
“矿脉一般是在山里,在江宁府遇到山贼,因为隐藏行踪所带的护卫不多,幸亏云萧现身,否则他要见死不救,老夫下辈子定和他死磕。”宁王爷脸上掩不住的得意。
纤尘浅抿了一口酒,眼睛一亮,“王爷再不抠门了,这酒算是舍得带了些酒味儿。”
段紫陌呵呵一笑,敲了敲纤尘的额头。
宁王爷两眼一瞪,豪迈的说道:“爱人自荐枕席归,千金散去还复来,有了暖心的,钱财都是粪土。”说罢又小声道:“还不是云萧嫌我满身铜臭,一湖瑶湖水都洗不干净这味儿。”
三人哈哈大笑,酒过三巡都喝了不少,段紫陌带著纤尘告辞,回宫的路上段紫陌还在不停的笑,为十一皇叔找到归属欣慰不已,纤尘看他那样不免心酸,谁不想洒脱的抛开一切燕子成双,可段紫陌的一生注定是身锁千重宫门之内,四方玉玺之间。
因为朝中杂事颇多,春季狩猎取消了,段紫陌为了起义军和长江汛期将至的事,连日下朝後都在内阁议事,这日下了上书房回宫用午膳,安子手下的小喜子去御膳房领新做的甜点,东西没领回来倒领了两个宫女回。
纤尘一看不禁莞尔,得亏小喜子还惦记著这事,自己都快忘了雪天在梅苑里被这几个宫女拳打脚踢,说是要给些教训,一拖竟拖到现在。
“我这不缺宫女,你领她们来干嘛?”
小喜子愤愤道:“奴才去御膳房领新进的甜点,才出门就被她们打翻,奴才怕主子吃不到甜点心情郁闷,心情郁闷了就会伤身,伤了身皇上怪罪,奴才就死定了,所以把她们带回来请主子发落。”
“是该发落。”纤尘笑著睇向两个低眉敛目的宫女,“该怎麽样发落呢?”偏头想了半晌,问小喜子:“打翻的是什麽点心?”
“红豆杏仁酥,可香著呢。”
“叫小厨房再做也是一样,食材都有,只是我记得咱们这里的红豆和绿豆都混在了一起,这可怎麽办好呢?”纤尘说著,已经踱步到两宫女面前,弓著身漫不经心的笑望两人的表情。
“奴婢知错,奴婢来分开红豆和绿豆。”其中一个宫女机灵,知道是逃不过,忙请罪。
纤尘满意的点头,道:“把那三大袋豆子搬到院子里,让她们分。”
一袋十斤三袋三十斤,两宫女一听傻了眼,只听纤尘提醒道:“难为你们去一粒粒分开了,可以叫人来帮忙,至於叫谁来,不用我教吧?”
“是是,奴婢这就去。”
不多时便带来另外两个,在院子里跪著分豆子,小喜子早按吩咐在豆子里加了捣烂的山药,黏黏糊糊一大堆,不好分不说山药汁糊在手上痒得钻心,不伤皮不伤肉却是整的人五内具焚只想撞墙求速死。
纤尘看了会觉得无聊,打了个哈欠进屋睡觉,走前自言自语道:“怎麽今儿个打翻的不是芝麻酥呢?”
小喜子浑身一颤,心想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这人。
事後段紫陌得知此事,摇头苦笑,心想小孩心性,也算是做的不太过分,只要他乖,随便他怎麽闹都行。
这日才下上书房,德全来请,说是皇上要带他出宫,正在南偏门外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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