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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逐九州 作者:烛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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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乔装改扮 悬疑推理 相爱相杀 报仇雪恨

 
    嘴角弯起一抹苦笑,他多希望自己真能被他灌得烂醉,总好过清醒地放他离去。
 
    他曾说过:他会放他回东襄。
 
    他也曾说过:自己不会再去勉强他,只要这是他的选择。
 
    但是这一刻来临的时候,胸口为什么会这么疼?双脚为什么会想不顾一切地就这么追出去?
 
    一滴清泪,悄然滑落。
 
    黑暗中无人可知。
 
    
 
    第90章 愿者上钩
 
    
 
    季七瞬回头又看了一眼熹国的大营,扬起马鞭,疾驰而去。
 
    行至半路,却见前方一人白衣骏马,似在驻足等他。
 
    他忙拍马而至,来到那人身前,脸上不由惊诧道:“师父?”
 
    顾言曦扬眉一笑,溶溶月色下,清华无双。
 
    “师父,你怎么?你不是?你…”季七瞬看到顾言曦也不知道是惊喜多一点,还是惊讶多一点,反正一惊之下他已是语无伦次,最后只好懊恼地闭上了嘴。
 
    顾言曦好笑地看着自己这个有些“实心眼”的徒弟,他从来就没说过自己不跟他回东襄,他现在又何必如此惊讶他的出现。
 
    顾言曦:“七瞬,我来此,你可有意见?”
 
    季七瞬忙否认道:“当然没有,七瞬求之不得。只是…”他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只是师父,你是否已经想好?”
 
    是否已经想好?
 
    顾言曦手指悄悄抚上别在腰间的一支玉箫,通体莹白触手温润,似乎上面还残留着那人的点点体温。
 
    暗自抽回手指,他对季七瞬洒然一笑:“你放心,走吧。”
 
    很多事情,其实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事,他不得不做。
 
    季七瞬见顾言曦如此,也未再多说。于是夹紧马腹,再次上路。
 
    毕竟,这是他的选择,他应当尊重。
 
    顾言曦一边纵马前骋,一边向季七瞬问道:“此去东襄,你可有计划?”
 
    季七瞬对他回道:“季意然此时正在楚地,国内空虚,正是救人的大好时机。”
 
    顾言曦点头道:“这一点,你我不谋而合。只是你可知逐风如今身在何处?”
 
    季七瞬沉下神色,摇头坦白道:“说实话,我并不知他身在何处,只想潜入宫中赌上一把。”
 
    顾言曦沉吟片刻,又问道:“这可是你原来的计划?”
 
    季七瞬心知果真是什么都骗不过师父,于是再次摇头道:“我原来的计划,是让师父你做诱饵,与季意然交涉,我再与你里应外合将人救出。”说罢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顾言曦闻言,脸上没有出现一丝听到季七瞬拿他做诱饵的不悦,正如对方所说: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事情还是按照你原来的计划办。我们放出消息在东襄等季意然,然后我去换逐风。”顾言曦看着季七瞬斩钉截铁道,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无比坚决。
 
    其实这么做,他除了想更快地救出沈逐风,也想为李慕歌引开东襄的军队,令他避免一场恶战。
 
    “反间计”的效果虽然卓越,但也有弊端。国破家亡的楚国一旦被逼得狗急跳墙,要拼个鱼死网破,作为联军的东襄与越国肯定会跟在他身后趁火打劫、见缝插针。
 
    困兽犹斗,仍有三分震慑。何况对方远比一只困兽要狠戾凶猛得多。
 
    所以,熹国最后即使胜了,也是惨胜。而此战之后,它若不能尽快恢复元气攻破越国,势必三年之内都难以统一南方。
 
    “这一次,至少让我为你做些什么…”顾言曦离去前,曾看着李慕歌的睡颜如是说。因此,他也会如是做。
 
    季七瞬听后,本想开口劝说,但最后还是抿紧了嘴唇,将话忍在了腹中:这不就是他一开始想要的结果吗?再说师父已经趟进了这潭浑水,现在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于是他郑重地点了点头,“一切遵照师父安排。”
 
    此时,天光已隐隐泛白,晨曦初吐。但渐升的朝阳依旧隐在层层密云之后,散不出半点光芒。天际之远,隐隐有雷声滚动。看来,今年的第一场春雨,似乎来势汹汹,难有吴侬软语的缠绵。
 
    东襄作为北方之主,都城前自然客往迎来、行人如织,繁华之景可见一斑。
 
    顾言曦抬起头,看着城头上高高挂着的“襄安”两字,一双清眸微微眯起,似是带了些不足为外人所道的感慨。
 
    记得上一次离开时,天空还飘着鹅毛大雪,经年别后,重返故地,却已是海棠初开。而花开花落、四时变幻间,又夹着了多少岁月的羁旅,与人生的无常?
 
    牵马走入城中,眼前的景象或熟悉或陌生。唯一不曾改变的是,远处那一座巍峨矗立的皇城。但皇城中的秘事却几经更迭。
 
    季七瞬见顾言曦神色间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出声唤了一声,才拉回他渐行渐远的神思。
 
    顾言曦闻声,眼中所有的情绪一闪而逝,转过头对季七瞬淡然笑道:“多年未回,心里难免生出些感慨。”
 
    季七瞬点头道:“自从师父离开后,这里虽旧景如昨,但也确实变了不少。”
 
    顾言曦心中自是明了他所指为何,国势的倾颓、君臣的嫌隙、兄弟的阋墙、以及季意然日渐扭曲的变化…此番种种都注定了眼前的这个东襄,再不是九爷辛苦留下来的那个东襄。
 
    往事不可追,来者犹可鉴。
 
    与其沉溺过往,不如着眼现在。
 
    于是顾言曦压下心中百转千回,话锋一转:“逐风楼是不能用了,但我手中还握有些江湖渠道,可以帮你我先散播些消息。”
 
    季七瞬也收回心神,问道:“季意然会相信吗?”
 
    顾言曦道:“如果是哑君岑的话,我想他定会相信。”
 
    季七瞬在听到“哑君岑”这个名字后,脸上露出十分复杂的神情,但转眼间又烟消云散。口中只喃喃道:“若是哑君岑,他确实会信上几分。”
 
    在楚国的强硬态度下,东襄与越国终于同意在明日“协助”其对熹国发起总攻。
 
    季意然半倚在铺满锦绣的华帐中,张口咬过一双白玉柔荑送上的翠青提子,漫不经心地听着麾下大将对于此次三国会议的汇报,微垂的凤眼中带了几丝困意。
 
    这些繁琐而冗长的过程,他根本一点都不想听。他只想知道发动此战,能不能置李慕歌于死地。
 
    他刚要开口打断眼前大将的“絮絮叨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亲卫的禀报:说是哑君岑从襄安送来急报。
 
    季意然闻言,微垂的眼睛向上抬起了些。当下宣人将信件呈了上来。
 
    飞快地扫过信中内容,他的唇角慢慢弯起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同时眼中倦意一扫而空,冉冉升起一道近乎病态的兴奋。
 
    帐中所有人见了,都只低眉顺眼不敢出声。毕竟襄王的阴晴不定、情绪不稳也非一天两天。稍有不慎说不准就会性命不保。
 
    “传我的令,襄军明日班师回国。”季意然捏着手中书信,高声颁下命令。
 
    明日之战,反正他也无法置李慕歌于死地,还不如回去钓上另一条大鱼。想到这些,他心中就更加兴奋。
 
    但其他人闻言,却俱是一怔。
 
    尤其是刚刚那名向他汇报的将军,脸上更是惊得厉害。他迟疑了一下,却仍没忍住地向他劝道:“陛下三思,明日一战至关重要,就算不能保证大败熹国,但至少能令他元气大伤,遏制其势力继续扩张,而且战中我国也能得到不少好处,若如此轻易退兵,恐怕…”
 
    “恐怕什么?”未等他说完,季意然狭长的凤眼已微微眯起,其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那将军浑身一震,说了“恐怕”二字后,就再也没敢再接下去,而是立即话锋一转,唯唯称诺道:“陛下英明,陛下英明。”
 
    季意然冷冷地扫他一眼,满意地收回目光。挥了挥手,摒退了帐中一干文武,只留下了在旁侍奉的几个美姬。
 
    他随手揽过一名伏在脚边的美姬,手指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细嫩柔滑的肌肤,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说刚刚那群跪在这里的人,虽然个个表面都对我毕恭毕敬,其实心里是不是早把我骂了个遍?”
 
    那美姬娇喘一声,咯咯笑道:“妾身哪知道他们想些什么,陛下您乃一国之主,也自不必管他们想些什么。”
 
    季意然闻言,心中大悦。手上那若有似无的tiao/逗也忽然变为直捣黄龙的刺激,“你这张嘴倒是甜。”看着身下之人眼中的愉悦,他继续道:“听话的人,自然能得到更好的奖励。”
 
    这时,其他美姬见状也立刻涌了上来,纷纷使出浑身解数迎合眼前那个透着几分阴狠的男人。
 
    季意然将身体陷入那柔滑沁凉的鸾凤锦被之中,任体内的yu/望被这一室的软玉温香渐渐燃起。只是无论怎个xiao/魂,灵魂深处却仍旧一片虚无。
 
    他明明已身处人间ji乐,为何还觉空空如也?
 
    一抹清冷的月色蓦然擦过心头,他深不见底的瞳孔深处立即点燃一束扭曲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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