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劫易结不易解 作者:翻滚的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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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被杀了而其他的还想按首领赏的将士依然赏给银两,既不失信于人又保全了军人的尊严。从这一刻起,他的皇只有一个,也只有这个。
庭院内,许世民看着那株石榴树又饮下一杯桃花酒。苦涩伴着淡淡酒香一同灌入喉内,桃花酒虽好却是极容易上头的,不可贪杯。楚虹并不是常来武陵关,算上这次也才三次,可是每次他来都会带一壶桃花酒给他。只因为他曾说过:世上以无杜康酒,闲日一杯桃花酿!可是那都多久远的事情了,他记在心上,他自己却不放在心上了。
他大他三岁,成为他的陪读。那时他还不是太子,也只是一个小皇子。虽然人人都说他是注定要当楚皇的,他是皇子中最金贵的。当陛下下令在所有大学士的子嗣中选出大皇子的伴读时,他本无意于楚虹,而是二皇子楚安。楚安没有其他皇子伶俐,看着有些木讷,可是他就是想去做他的伴读。他告诉父亲自己的想法时,却没想到父亲莫名的就大发雷霆,拿起鞭子重重在他的身上打了三下。道“无论如何你都给我争取到大皇子的伴读,否则打断你的腿!”
当时他很疑惑,为什么他要当那个人的伴读不可呢。还有父亲本来是武将,为什么来到皇城就变成了大学士呢?
很顺利的他当上了大皇子的伴读,怀着种种疑惑的他,在几个月之后就忘了最初不想当那个人伴读的事情。没想到他和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皇子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也就是那一年,昌州的桃花酒成为了国酒。在陛下的生辰时,楚虹偷偷拿出一杯给他说:这是好东西。那样的酒香真是令他迷醉,喝了那杯酒他有感而发的就是那句话:世上以无杜康酒,闲日一杯桃花酿!
不久,就发生了大皇子母妃被毒死的事情。历史的车辙发生了改变,一切都不再是原来模样。那一年才他十三。
那日的酒那日的情,就像那段岁月一样,只能当做画里的祭奠,找不到,回不去。
武陵关的夜晚总是冷的刺骨,四年了他还是不习惯。
身后有人拿着披风给他披上,带着小心翼翼。“这么冷,不如回屋里?”
许世民不回头也知道身后的是谁。也不说话,举杯又欲饮。方正在他对面坐下,拦住他的手,借机握住那日思夜想的手,心中正暗喜。手里的手冰冷得不像人手,倒像是一块冰。“怎么会那么冷!”
方正看着他,许世民也看着他。方正这才看到,和手的冰冷不一样的许世民的脸红得很!想必是喝醉了。方正坐到他的身边,许世民小孩子一样就依了过来,睁着湿漉的眼睛望着他“你来了?”
方正顺势搂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我来了。”说着在他的额上轻轻吻下,他这个人就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最乖,也才离自己最近。
“父亲原谅我了,他要我带你回去看看。”
怀里的人没有动静,唯有轻轻的呼吸声,方正莞尔,他就这样睡着了。久日不见,他一点想念也无?他堂堂七尺男儿却是败在他手上了,他心甘情愿。
方正忆起他和许世民初遇的情景,那是五年前。陛下召告天下,外贼辱我国威,楚国子民应当力挺应之。当时父亲要他和哥哥学做生意,他本就无心在商,于是就赌气离家出走。正遇上楚虹带着军队经过,于是他便毫不犹豫的参加了。
那年他十八,许世民亦是十八。许世民和楚虹几乎是形影不离,他一直站在楚虹的身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当时他就在众多兵士之列,看着那个人,心道好一个儒雅的军师。
他素爱习武,在军中日渐崭露头角,最后成为将军的近士,和他一起的就是五木。他终于更接近那个军师了。
两军交战,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寻找那个人,原来军师不会武功!那次敌军突袭,他为了保护他,背后被弓箭射伤险些丧命。可是他觉得值得,那个人开始注意到他了。
军队得胜回朝,他跟随楚虹,被编入他的个人暗卫队。后来他书信一封告诉家里自己喜欢了一个男子,当时父亲回信道:忤逆子,败坏门风,若不于其断绝来往,休踏入我方家半步!
就此他再没回过方家,已经五年了。没想到父亲松了口,肯认他们的关系了。方正心下欢喜,夜风吹来,怀里的人微微发抖,方正抱紧他,在唇边轻轻一吻,心满意足的傻笑。武陵城的夜真的很冷,方正抱着许世民回房间。
楚虹等人在武陵城住了三天,看士兵的操练和防守。果然一切都井井有条,毫无敷衍塞责的地方。楚虹很是满意,他一直就很相信许世民,他果然没有令他失望。
由于楚虹此次是微服私访,又由于他的特殊身份不便让更多的人知道。于是,第四天,他们便离开武陵关回京。
一路上方正都无精打采的,话也少了,想来他的心还没有从武陵城出来呢。
五木瞧他这副呆样子,不由好笑,又起了玩笑他的心。唉声道:“这许军师风华不减当年,在这苦热之地终日操练兵士实在无趣。保不齐他已经在军中和哪个小哥日久生情了呢!”
方正原本还呆愣的脸立马就精神了,“胡说,他才不是那种人。”
五木喔的问道:“是吗,可怎么我觉得许军师对你冷淡得很。”
方正哼的一声,道:“你知道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又瞧不见!”
五木喔了一通,道:“抱歉,抱歉。你们那些体己话自然是被窝里一床睡时说,我们这些外人自然不知道,算我胡说八道好了。”捂着嘴哈哈笑。
楚虹也不由的轻笑起来,方正当时就面红耳赤了,他不是这个意思!
楚虹见他这样子,像是熟透的虾,也不忍再取乐。“世民确实生性冷淡,表达的总是比心里想的少。”特别是自从五年前以来,许世民的性子越发冷了。
方正哼哼的想,就是。
正走到岔路,五木望了望左边的路,那是去往咏州的路,而右边的路则是去往竹州,再往前走几日便可以到。但是回帝都按原路返回路程要绕些,他吃不准楚虹的意思。
“公子爷,咱们走哪边?”
楚虹正看着那条去咏州的路,似乎是由于少有车马经过,那条路显然比另一条杂草要多。楚虹目光望着咏州的方向,给人的感觉却是他所看的比咏州还要远。
楚虹收回目光,拉紧缰绳,“去竹州。”双腿夹紧马肚,驾的飞快向前跑去。
方正紧跟其后,五木向前骑了一段,回头后望。咏州过去就是嘉陵城,嘉陵城乃二王爷楚安的封地。
方正瞧着他没有跟上课,喊到“还不跟上?”
五木回过头,打马跟上。
如火的夕阳下,武陵城的城墙上,一孺衣男子一手负于身后,望着北边,目光沉沉。
第8章 第八章
三日之后,楚虹三人到达竹州城。竹州虽地势平坦,但也并非处处如此。城外不远处就有一处悬崖,虽不是什么深不见底但也有几十米高。
这日楚虹等人正准备进城,打马经过。隐隐约约就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救命,声音缥缈有些不真实。
方正下马在四周查看了一番,他指着崖下,“公子,下边有人!”
楚虹和五木下马上前一看,崖下横长出来的一棵树上确实挂着一个人。那人看到他们,喊道“几位兄台,可否行个方便,把在下拉上去?”
楚虹示意,方正飞身下去把那人拎了上来。
那人许是在下面有段时间了,脸色发白,四肢发软。回到地面方正才松手他便跌坐在地,一边喘着气一边拿袖子擦额头上的汗。
那人穿了一身水蓝色的衣裳,头上戴着顶小冠,冠用一枚通透的白玉别着。二十左右,整个人还是挺圆润白净,看这派头应该是哪家的公子哥。
五木看着他有些好玩,问他,“这位公子怎么会掉到这悬崖下,可是下边有什么宝物?”
那人缓了过来,从地上站起来,脸色一红,做了揖,“并不是有什么宝物,只是在下不小心掉下只鞋,欲将其捡起,不成想却…”说着脸又是一红。
他弯腰做揖的时候从衣领里跳出一个物件,是只火红的玉麒麟,用金线就系在他脖子上。
那人看了他们三人,又做揖,“在下刘富贵,三位兄台的救命之恩实在感激不尽,无以为报,不如到舍下让在下好好招待如何?”
五木还在为他的名字咯咯笑,他也不在意,就是脸一直红着也不见消。楚虹发现,刘富贵脸红得异样,这是病态的红。刘富贵邀请他们倒是是真诚的,不像客气说说。“不用了,我们城里有故人,多谢刘公子。”
刘富贵有些失落,“这样,那日后一定给在下个机会好好报答诸位兄台。”
方正抱拳,“好说好说。刘公子和我们一同进城吧”
刘富贵做揖,“诸兄,请!”
四人牵着三匹马来到城门口,不远就看到一群人匆匆忙忙要出城,带头的就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
突然,一道红影飞快的闪过,动作之快可想轻功之高。五木和方正迅速把楚虹护在身后,已经拉开防范架势。
“你上哪去了!”
红衣人以极快的轻功移动过来,却是冲着刘富贵来的。
只见他一把搂住刘富贵,很是着急。
楚虹他们这才看清来者,他不就是富贵楼的老板,他现在也是一身女装。
楚虹和五木相视,刘富贵就是那位刘知府吧。
刘富贵比富贵楼老板要矮些,他被一抱有些不好意思的瞄其他三人,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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