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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 作者:酿生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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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命宛顿了顿,微微皱了眉,终于没有将花晓色的手拿开,淡淡的答:“流言最是传播的迅速,人心最是经不起反复,世家大族的家主轻易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气死,原本就是一件奇闻。时隔五年,若真的是事有蹊跷,倒是不乏探究真相的人蠢蠢欲动。”
  花晓色将半块糕点放进嘴里慢慢的嚼,含含糊糊地说道:“有好戏看?”
  夏侯命宛并未回答,却思索到:“我比较好奇,水凝霜闹得满城风雨,用意何在。”
  “她不是要还自己清白么!”花晓色猜测,“当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喽!”
  “可是,她又为何要将神柱将塌的事情作为表明身份的引子?”
  花晓色突然被勾起了兴趣:“对了阿宛!神柱出现在水凝霜离开夜分城之后,她又没有上去过,如何知道还剩下多少同心结?你说的还差一个,又是什么?难道你也知道?”
  夏侯命宛温和地看了花晓色一眼:“她是算出来的。”
  “算的?”花晓色讶异了。
  “神柱上挂满同心结其实是为了平衡,同心结只是掩饰,若是猜测无误,顶端应是十根发丝样的璃华乌蛛丝,两两相对,互成牵引,乌蛛丝的另外一端应是接在远处高山或者佛塔,而乌蛛丝所要牵引的是十分之一的神柱重量,一旦某一根所承受力超过半分,乌蛛丝断裂,其余乌蛛丝也会跟着断去。所谓差一个,其实是神柱中心牵引十根乌蛛丝的中心环,照上面同心结分布来看,中心也有一只,所以,当剩下六百枚同心结的时候,神柱必倒。”夏侯命宛慢慢解释,而他一开始并没有看穿这个伎俩。
  花晓色挑了挑眉,百无聊赖:“又是你们家的什么机关之术?若不是小题大做,便是有惊人的秘密!可兵剑世家避世多年,能有什么秘密?”
  夏侯命宛摇头:“我也不知。”
  “那又是什么让我丝毫提不上内力的?”花晓色眨着眼睛,另一只手也游过来抱住夏侯命宛。
  “可能,是神柱之下有暗针,人的手心有不少通人体的穴位,一旦向神柱借力,就会被刺中,然后短时间内失去内力。”夏侯命宛猜测,他并没有去碰过神柱,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和所学到的机关之术推测。可他却很疑惑,如果这个神柱是他的堂兄夏侯衾容所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来,背后的人物,不但懂得机关之术,也懂得医理。”花晓色随口说道,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问,“阿宛,那个神柱上面可以放东西么?比如扳指?”
  夏侯命宛凝眉:“你要放什么?又上不去!”
  花晓色“嘿嘿”的咧嘴:“你可以给我重新做一个嘛!反正我要放东西!”
  夏侯命宛点头:“可以放,神柱是中空的,可能是因为机关排布的问题,导致重心不稳,才需要用乌蛛丝平衡。”
  “嗯!”花晓色难得收敛,显得有几分一本正经,“终于可以丢掉一个烫手的山芋了!阿宛你要快些,不用那么高,但那些暗针要重一些,外形也要像岩石一些,总之不让人发现,既是发现了也上不去,毁不掉。”
  “你的要求,比神柱还高。”夏侯命宛无奈。
  花晓色耸肩,十分无辜:“我知道阿宛是爱我的。”
  夏侯命宛略微无奈:“知道烫手,何必去接?”
  “兄弟有难,我岂能坐视?”花晓色说的十分郑重。但其实,他之所以会接,从来与野心无关;他只是好奇,那个东西究竟能神奇道什么程度,又是如何掌控的。
  “既然心疼你的兄弟,为何不想方设法治好他?或许……”夏侯命宛有些怅然,他与花晓色口中的兄弟不过数面之缘,但那种分明相爱却要被迫分离是他最见不得的痛苦。就好像他的父母,因为无力回天而阴阳两隔,到最后,他的母亲没有救活,父亲也成了半个死人。
  花晓色却突然打断,淡蓝色的锦缎拂过夏侯命宛的面颊,却是花晓色贴过来,一手手肘压着他的肩膀,又摸着他的头,另外一只手同样压着夏侯命宛另外一边肩膀,却是支着花晓色自己的下巴,那个姿势暧昧极了,可语气却显得十分悠然,好像在将一件小事温柔道出一样:“阿宛,你不懂风荷,他从小就过着不知道自己那一天就会去死的日子,所以,他的每一天都很珍惜,如果要他安静坐下来,花时间去做一件不知道会不会成功的事情,他宁可牢牢抓住手中的东西。”
  夏侯命宛有些怔然了,他不知道,竟然有人从小就承受这些恐惧,而那个人看起来,却轻浮的不行。
  “那你呢?”夏侯命宛问。
  “我?”花晓色歪头,所幸双手伸到夏侯命宛脑后,玩着他的头发,“我愿意安静的坐下来,陪你一起白发。”
  夏侯命宛心里暖滋滋的,嘴上却问:“你想过后果么?你不可能不回去,而我,不属于那里,便无法进去。身为兵剑世家的少主,我有责任,为夏侯氏留下后人。”
  花晓色浑不在意,眨巴了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夏侯命宛嘴上啄了一口,夏侯命宛瞪大了眼睛,脸却慢慢红了:“我如今不就安然地和你在一起?你进不去,那我便出来,有什么不好呢?我们还可以一起到处玩儿!至于后人,你不是有一个堂兄嘛?他也是夏侯氏正统嫡支,等我们都老了,你就把家主之位传给你的侄儿,我俩在安然避世去!若是你的堂兄不成器生不出儿子,好歹还有阿宓嘛!”
  夏侯命宛慢慢伸手捏住花晓色的下巴,问:“万一我爹醒了呢?”
  花晓色大笑:“那正好,我可以正式拜见老丈人!哈哈!”
  “哼!”夏侯命宛甩开花晓色的脸,瞪着眼睛,即便是对着一般的人,也丝毫没有凶狠的气势,何况是对着花晓色,“是公公!”
  “是老丈人!”花晓色衣服耍无赖的样子。
  “你再说!”夏侯命宛指着他的鼻子。
  花晓色瞥开眼睛,佯装哭笑不得:“总不该是丈母娘吧!”
  “滚!我倒是希望我娘活过来!”
  “看,你自己都承认了!”
  “你……”
  “阿宛!”花晓色突然收住了笑容,眼中说不出的深情,“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对吧?”
  “你说呢?”夏侯命宛反问,心里却很不确定,他不知道,自己能够拥有多久。
  “会的。”花晓色把头埋过来,紧紧地抱住夏侯命宛,悠悠的语气杂夏侯命宛耳边如初暖暖的气息,“谁也不能让我失去你,包括你自己!”
  窗外的嘈杂越来越小,屋子里的吻却越来越深。
  花晓色对水凝霜所说的真相失去的兴趣,这些天倒是拉着夏侯命宛跑了不少有趣的地方。
  隋氏家主遣派人到达夜分城的时候,花晓色牵着夏侯命宛的手从旁边走过,也没有去看热闹,反倒被从旁的人以异样的眼光看了好久。
  一个小杂货摊子勾住了夏侯命宛的衣裳,两人才从人群中停下。
  却见商贩带着几分鄙夷,小声的对自己身边的妻子说道:“这年头的年轻人都是怎么了!竟然都兴起了那龙阳之好?”
  商贩妻子敛声捂着嘴,盯了夏侯命宛一眼,对丈夫道:“你要是敢,老娘断了你命根子!”
  花晓色和夏侯命宛都是习武之人,周遭再是嘈杂,也竟商贩夫妻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可夏侯命宛却温然一笑,对商贩道:“老板好眼力。”
  商贩怔愣了半晌,想要说些什么,却只看到一双离去的背影。
  花晓色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这种人,就不该理他!有那功夫,不妨多跟我说说话呢!”
  夏侯命宛微微仰头,看着屋檐上的花灯笼:“能让他们半晌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不理?”
  两人渐渐走出人群,花晓色指着远处一片缓坡,道:“我派人查探过,前面有个山谷,山谷中有不少稀世香料,等我们哪天一起去摘一些,你也好给阿宓带回去!不过,里面狼很多,是那种特别凶猛的雪狼。”
  “你还怕狼?”夏侯命宛笑问。
  “不怕,兽始终是兽,再凶猛也翻不出天去,只是那里弯路比较多,我怕你迷路。”
  “我已经不迷路了!”
  “就算我承认你的谎言,今天也太晚了,”
  两人边走边说,却在一株常青树下的石桌子旁看待一个安静地坐在石墩上,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捏着棋子,悬而未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你在这里大概也三十来年了吧?三十年风雨,见到过多少铭心不忘的事情呢?我看到你,想起了我的一个朋友,也是个儒雅谦和的人物,却不似那些翩翩公子惜花爱草,只单单爱长青之树。他曾说,树有长青,人无长情。只可惜,他见不到长青之树,也见不到长情之人了。”
  说话的,是一个面目俊秀,英气逼人的年轻人,那人穿着一身金衣,在苍白冷漠的冬日里,华丽得十分耀眼。头发优雅的梳到头顶,用一只金色的花纹冠和麒麟纹发簪固定,头冠左右侧各有一颗金色的宝石,宝石下垂了几根极细极细的金链子,左侧处三根链子汇聚到左耳垂,被那颗精致的耳钉固定,其余链子各自散在肩膀、后背和胸前。脑后垂下不多不少的头发,丝丝缕缕,乱而不杂。
  夏侯命宛和花晓色靠近的时候发现,那个人身边半个人影也没有。
  而刚才,竟是在自说自话?
  石桌上的棋局已渐渐陷入死局,那人的神色却看不出任何冥思苦想要挽救局势的样子,反而像是一个看客,洞穿一切,观棋不语。
  最后,他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之中,淡然低语:“黑白厮杀,一子胜负,我若破了,便是棋终,重起一局,黑白再遇,你们还认得出对方么?”
  “棋子还是从前的棋子,何来疑虑?”花晓色被勾起了兴致,叉着腰笑看那名言辞稍异的年轻人。
  却见那人微微皱眉:“阁下此言,甚为无礼。”
  “我怎么无礼了?”花晓色一头雾水,自己不过是随口搭了个话而已。
  那人顿了顿,像是勉为其难的回答:“唐突插话。”
  “的确是我们的不是。”夏侯命宛拱手,温然一笑。
  “嗖嗖嗖!”四下突然传来弓箭射入的声音,三人各自警惕,起招抵挡,不到一炷香时间,地上已经落满了箭,而四处暗藏的弓箭手们也在箭雨落尽之后消失无踪。
  花晓色捏着手里的一直完好的箭,简单的检查了一下,道:“这般好材料,是出自何处?”
  他问的,自然是夏侯命宛。
  夏侯命宛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并没有接过那只箭,答:“隋氏。”
  花晓色随便笑了笑,将箭随意扔到一边,朝那人道:“阁下好大的面子!”
  “过奖!”那人声色淡然,好似对于这场来去机诡的暗杀毫不关心。自顾伸手将适才防御之时飘飞得有些散乱的头发及发冠理好。
  夏侯命宛看见,那热右手手腕上有一对金色的手环,而此时的夏侯命宛才注意到那人右手食指上,带着一个与手环相同材质,相同样式的戒指。
  “他们倒不像是为了阁下性命而来。”夏侯命宛温然而笑,精致的面容显得异常亲切,干净。
  “不错,他们是为此而来。”那人说罢,将自己的右手袖口挽起,那对如蛇一般的手环和戒指在晚暮之下,似乎透着一股鬼气。
  花晓色十分随便地捏起那人的手腕仔细看那对手环,最后有些失望:“没什么特别的,除了暗藏在鳞片之中的钥匙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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