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 作者:酿生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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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去给你捉一只比猫儿更好的小雪狼!”花晓色慢慢倒在夏侯命宛怀里,“我好困,你让我睡一会儿。”
“嗯。”夏侯命宛低声应答。
第二天,花晓色等三人告别了主人家,又各自走上各自的旅程,与殷不负分别之时,殷不负说:“若是寻到了钥匙,记得找我。”
花晓色道:“你也嫌它是个包袱!”
殷不负却不然:“我只是觉得,它应该回到它的主人身上,而不是跟着我,四处漂泊。”
“说的好像是一个好人家的姑娘跟错了男人一般!”花晓色嘲笑。
“也未可知。”殷不负留下一句不知所谓的话便告辞离开了。
花晓色和夏侯命宛互看一眼,准备王狼谷去。
却在此时,听到身后急促的马蹄声。
马上系着铃铛,可那种铃铛的声音却与寻常的铃铛发出的声音不一样,那是一种带着丝丝幽暗的音调。
花晓色突然捏紧了夏侯命宛的手,猛然回头。
只见一个黑袍男人骑着黑色良驹驰骋而来,走到花晓色身旁的时候,一掌拍在马背上,马儿似乎收到了什么指令,降下速度跑了一丈,又慢慢折回来。
而马的主人早已在一掌下去之时跳下马背,抱拳跪在花晓色面前。
“什么事?”花晓色问。
那人抬头,看了眼夏侯命宛,夏侯命宛会意,掰开花晓色的手,自顾离开。
走远了,那人才说:“请公子回程!冥宵大殿异变,四君师除外出办事的言先生外恐怖死亡,还有……欲主已醒。”
后一个才是震惊花晓色的消息,一旦欲主醒来,势必找上他,而此次冥宵大殿异变,他却不得不回去,如此,他也只能将烫手的山芋托给夏侯命宛保管,可他心里却又担心给夏侯命宛带来麻烦。
花晓色不禁锁眉:“你先走,我去告个别。”
那人有些慌张:“还请公子快些。”
花晓色冷眼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刻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阿宛,我不能陪你去狼谷了。”花晓色直接说道。
夏侯命宛猜到了几分:“你去吧,我在夜分城等你。”
“三十天我就回来。”花晓色说,但其实他也不确定要用多久,但他知道,不管什么事,都有别人撑着,他回去,不过是个形式。
夏侯命宛却说:“不用着急回来,我哪儿也不去,走不丢。”
花晓色叹了口气:“我就是担心像上次一样找不到你!这样吧,四十五天,我们狼谷见!”
“不怕我被狼伤到?”夏侯命宛半开玩笑。
花晓色咧嘴,趁夏侯命宛不注意,在他嘴上亲了一口,笑:“几头畜生罢了,于你而言绰绰有余!对了,这个你先替我保管一下。”
“小心。”夏侯命宛抬起手背擦嘴,却被花晓色组织:“不许擦,我走了!”
花晓色绝尘而去,夏侯命宛独自喃喃,还是用手背擦了擦嘴:“可是你舌头好多口水……”
说着,夏侯命宛寻了一处干净的山泉。
洗好手,映着山泉的波光,水中出现一个不清晰的倒影,却依旧看得出婀娜的姿态。
夏侯命宛淡笑:“姑娘怎会来此?”
水凝霜悠悠地看着夏侯命宛,似有些不相信,又似有些嘲弄:“不告而别,特来关心罢了!对了,怎么一个人?”
“姑娘才不该是一个人。”夏侯命宛起身,定定的看着水凝霜,那张绝美的面容瞬间有了一丝惶恐,又不露痕迹的维持着平静。
“看来瞒不过你了!”一道人影飞速袭来,夏侯命宛见势而退,身形矫健招架来人,飞沙走石之间,两人已过数十招。
最后一刻,那人掌中化刃,似要直取夏侯命宛咽喉,却在枯叶落下之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一切都好像静止在了那个时候。
然,不必低头那人已然知晓,自己的胸口上亮着一支寒光凛凛的利刃。
那人诡邪幽冷,掌中之刃杀性膨胀,可眼睛里却是一种玩弄猎物的高傲:“有进步!”
“你放的火!”夏侯命宛质问。
那人仰头思考了半晌:“好像是的,如何?堂兄给你的礼物,可还满意?”
“白白搭上那么多人,我都没被烧死,怎么算的礼物!”夏侯命宛握紧了手中的利刃。
夏侯衾容却慢慢收了掌中之刃:“烧死你,就不好玩儿了!”
夏侯命宛眼瞳一缩,犹豫了半晌,还是将利刃收回,退了两步,准备随时逃离。
夏侯衾容似乎看穿了他一般,嘲笑道:“你能跑到哪里去呢?不论在哪儿,都会被我找到,而你,出了夜分城,也许就回不来了,哈哈!”突然夏侯衾容话锋一转,“说不定,这一次,你可以记住路呢?呵呵!”
“凝霜姑娘果然认得他么!”不是问,而是叹,夏侯命宛心中猜测终在今日现出原本的模样。
他知道,夏侯衾容恨极了他和他的母亲,放一个危险的东西在他母亲的祖居并不稀奇,夏侯衾容就是喜欢看到别人崩塌希望,崩塌信仰。
水凝霜低低的叹了口气,当她知夏侯命宛和夏侯衾容是堂兄弟的时候,心底实实地惊讶了片刻,因为二人的模样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抱歉。”
夏侯命宛无奈地撇了撇眼睛,道:“既如此,姑娘竟然放任他伤害自己的族人么?”
“我早非隋氏。”水凝霜有些低落,怅惘,但更多的,是冰冷和高傲。
“原来姑娘是觉得,被隋氏遗弃,便能心安理得地置身事外,隋氏果然没有白白冤枉了姑娘。”夏侯命宛似乎有意激怒水凝霜。
水凝霜娇眉微横,似要说点什么,却突然被夏侯衾容挡在身前:“我的堂弟啊!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我一清二楚!哈!不过,我还是喜欢看你尽力挣扎的模样,简直美妙极了!”
夏侯命宛凝眉:“那你说,我想做什么?借由凝霜姑娘逃走吗?四下空旷,想必你早已经备好机关陷阱了,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夏侯命宛似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还不傻!不过,既然看的分明,又怎会和一个男人混在一起?你呀,真是丢尽了兵剑世家的脸面!”
“至少,我没有躲躲藏藏。”夏侯命宛话有所指,夏侯衾容的脸突然变了,似惊讶,似愤怒,更是被窥破璇玑的怯懦。
很可笑,夏侯衾容竟然也会怯懦?
“你说什么?”水凝霜问,显然,她听出了夏侯命宛话中端倪,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夏侯衾容却突然转头冰冷地横了水凝霜一眼,水凝霜心中一震,脸上却依旧保持镇定,只是略微退了一小步。
夏侯命宛暗暗握紧拳头,后退一步,藏在衣服里的软丝暗器在内力运作下直贯地底,软丝性柔,借由秘法穿行底下,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一瞬,软丝刹那间已经全部从夏侯命宛手中脱离。
而夏侯衾容也很快发现气氛不对,回神之际,夏侯命宛已经退出五十步外,而当他要启动地底机关的时候,却发现机关已经被夏侯命宛破坏。
看到夏侯命宛疾步离开的背影,夏侯衾容有些惊讶,又弯起唇角狡黠地笑了笑,瞬间腾身追赶夏侯命宛而去。
飞沙尘扬,夏侯命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因为他知道,夏侯衾容就在身后。
可一错眼,突来一道掌劲直往夏侯命宛身后袭去。
夏侯衾容敏捷闪过,倒也礼尚往来回应了数十根暗器,不过都被第二掌所挡下。
金色的身影淡然,飘飞的长发轻灵。
殷不负负手而立,对上夏侯衾容阴鸷的眼睛,从容淡漠。
“是你!”夏侯衾容冷笑。
殷不负平静的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倒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夏侯衾容傲立。
“殷兄还是离开吧。”夏侯命宛心里有些担心,不止担心自己连累了殷不负,也担心自己对花晓色说过的谎言被殷不负无心戳破。
殷不负既然说了那句话,就证明他知道自己与夏侯衾容是堂兄弟,而且,殷不负与夏侯衾容是旧识,说不定早就认得他自己,却在花晓色的面前装作初识。
可殷不负是个没有目的的人,夏侯命宛想,反正他也要西入陈国,日后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他根本不必担心。
然而,分明离开的殷不负为何又折回来了?
似乎看出了夏侯命宛的疑惑,殷不负解释道:“前路被封,我只好绕道,却不料,撞见此局。既然撞见了,又岂能任由失态恶化。”
“你觉得你很大义么,殷不负!”夏侯衾容嘲笑。
殷不负却摇头:“并不,只是我觉得,这件事我要管罢了。”
夏侯衾容突然仰头而笑,慢慢退了几步:“那就好好挣扎吧。”
说罢,夏侯命宛和殷不负脚下突然悬空,铺就地毫无痕迹的地面突然下陷成一个并不大的深坑,壁上伸出的倒刺钩十分瘆骨,夏侯命宛和殷不负二人各自运气轻功,足尖清点倒刺钩,腾身而上,却不料周围出现玄铁栅栏将而人困住,无奈之下,为妨下落,他们也只好抓住玄铁栅栏。
“其实你们是可以掉下去的。”夏侯衾容抱臂在栅栏旁边慢步闲踱,“我埋下了不少珍玩,你们一定会很喜欢的。可是如今,你们紧紧抓住栅栏有什么用?”
夏侯命宛不禁紧缩眼瞳:“放手。”
说罢,夏侯命宛自己先放了手,衣中软丝成索,将自己悬挂在倒刺钩之下,殷不负也放了手,不过殷不负的掌心已经被栅栏上冒出的牛毛针给刺中,真力失了大半,只能搭上微薄的力量,被夏侯命宛抓住。而此时,夏侯命宛顺势将花晓色给自己的扳指塞到殷不负的衣服里。
差一点,夏侯命宛命宛就被这样算计了。
这个玄铁栅栏其实和花神娘娘前的神柱一样,是中空的。
里面埋下了不少微小的机关,只要它感应到压力,机关就会自动移动到压力所在,再根据最微小的压力诧异而射出牛毛针刺穴,一般,暂时封锁内力的穴位对于这个机关来说比较好掌控,这也就是为什么花晓色只是在神柱上借了一点力,便已经失了内力,神柱内部大,牛毛针刺穴准、稳,效果也立竿见影;栅栏不过手指粗,牛毛针也相应细一些,穴位不够准,效果也比较慢。
夏侯衾容慢慢蹲下来,看着夏侯命宛:“我的堂弟啊,你的眼睛好利!”
夏侯命宛苦笑:“再利,也落入你的算计。”
“其实,我还准备了其他的,不过,我就是猜不准你会选着哪一个来玩儿。”夏侯衾容故作无奈状,好像他说的意思是他精心为自己的堂弟准备了不少好玩儿的东西,可惜堂弟不能一一体验,白白费了他一番苦心,很是惋惜的样子。
可事实却是,夏侯命宛每一步都走在死亡的边缘。
他太清楚下面到底埋了怎样的机关陷阱了,他也知道,在自己将死之刻,夏侯衾容会打开栅栏,将自己救上来。
因为,夏侯衾容还不允许他的游戏和复仇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夏侯命宛有些愤恨,又有些担心。
他不知道殷不负是不是落入陷阱底部,底部的机关又有没有启动,如今的他,早在破坏掉四周倒刺钩之后,已经费尽全力。身体和武功的恢复还不到一个月,夏侯衾容便出现在面前,夏侯衾容的内心,他越来越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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