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缠冷心+番外 作者:夜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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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又不是要你说啥,沉下一张脸给谁看呐~”笑嘻嘻的踱到门边,司徒杰伸手按着门扇,对冷着脸的徒儿眨眼道:“就不过是爱上个死没良心的东方小子嘛,师父知道你觉得自己配东方泠云这小子委屈了,也不用冷着张死人脸,认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想当年师父爱上你那笨得要死的师叔,还不是不顾一切的追下去吗?虽说当时你师祖反对得紧,觉得我这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聪明绝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好徒儿配我那个笨笨呆呆、死牛性子的师兄着实委屈了,但爱上就是爱上了,顾这顾那不觉得别扭嘛你……”
“你瞎扯够了没!”狠狠的瞪着如顽童的师父,像是再也受不了的低吼了一声。
夜隐从小被这个人气惯了,情绪的波动也从小时候容易被气得哇哇叫,变到成年后听而不闻,冰冷如常,这么厉害的情绪化,可说是难得了。要是东方泠云见到此时的夜隐,怕会是惊得瞪大眼睛动也不动吧。
“哎呀呀~徒儿恼羞成怒啰~”狡黠的一笑,司徒杰右手一抓一拉,木门立即毫无阻力的猛然打开,露出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后,一脸尴尬的东方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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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无言的对视着,就连司徒杰何时离去都不知道。
东方泠云看着因突来的情况难得一脸红云呆住了的夜隐,心底下除了尴尬之外,不能否认的还有说不出的狂喜!
第一次从一向面无表情的夜隐口中听到自己是特别的,比起任何人,甚至是那个魏影还要特别,那个老头刚刚说什么爱上……是指夜隐爱上了自己吗?本来被男人爱上是一件恶心的事,但是只要他想到一向不管他人死活的夜隐用性命爱上了自己,除了兴奋外他竟感不到一丝丝的恶心感,这是代表自己也是和夜隐有着同样的心情吗?就像夜隐在自己心中一样,自己在他心中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吗?
“你…不穿衣服吗?”看着仍旧披着床单站在门口的东方泠云,夜隐暗暗吸了一口气,状似无意的问道。
“我不知道老……前辈把我的包袱放那了……”红着脸踏入房中,东方泠云反手闩上门,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夜隐逃避的合上眼,暗暗咬了咬舌头,“你的伤…没事吧?”
“小伤。”
简短的回答令东方泠云一时之间接不上话,尴尬的气氛飘散在空气中。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过了多久,别扭的气氛终终令东方泠云沉不住气,开口低问:“你师父……说的都是真的吗?”
“……”夜隐像是不想回答,合着眼躺下身子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
“夜隐……”走到床边,东方泠云看到他红透了的耳朵,心底不禁觉得这时的夜隐真的……好可爱。“夜隐……你上次……为什么要吻我?”看着仍然不言不语不动的夜隐,东方泠云像是自言自语道:“那明明是只有男女夫妻才能做的事,但是你却吻了身为男人的我,而我被男人吻了,本应觉得恶心,但是我却只是心乱如麻,接下来的时间都禁不住想,你为什么吻了和你同性别的我…那天,我还是在想那件事,想到半夜才要入睡就被吵闹声吵醒,但是一向不管四周环境动静的你又为什么要阻止我、替我捱刀呢?看到你的血,我的心好痛,痛得像是快死了似的,夜隐,这种怕失去你的感觉,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爱?”
“你…”忍不住睁开了眼,一放大了的脸呈现在眼前,两人的气息合了在一起,第一次,东方泠云主动吻了身下的男人,第一次,他们的吻只是吻,而不再是喂药的手段。
两人的舌像是等待了很久,饥饿了很久的野兽,互相纠缠,激烈的吸吮追逐着,呼吸开始变得浓烈而沉重,夜隐顾不得身上的伤口,胸口一热,一个反身把东方泠云压在身下。
东方泠云沉醉于唇舌的交缠,任由夜隐把自己压在身下,任由他的手潜进床单之下,抚上那敏感的点儿……
倏地,抚上夜隐的手沾了一手的湿润,迷糊的睁开眼,血色的湿润和空气中微微的血腥味把他一发不可收拾的热度立时冷却,东方泠云倒抽一口气大叫:“夜!你的伤口!它在流血!”
“别管他。”浑身的热度抵过了后背的麻痛,夜隐粗喘着吻上了东方泠云那美丽无比的锁骨,掌下抚着那充满弹性的肌肉,下身的火热痛得难受,这个时候相信世上没一个男人能停下来,就算平日有多冷也好……
“不……不行!夜隐!冷静点!”越来越浓的血腥味令东方泠云不知所措,突然,一阵剧痛钻入心脏,“痛……”
“云…?”察觉到身下的男人突然僵直了身体,脸上更是布满和刚刚不一样的微青,那紧皱的眉头终于令夜隐惊觉自己刚刚究竟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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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着气勉强的支起身体,夜隐两手用力一撑,身体借着力度跌躺在东方冷云的身侧。
背部的伤口重重的撞上床板,夜隐咬着牙忍下闷哼,苍白着脸低道:「你……没事吧?」
东方冷云用力的喘着气,勉强的回道:「没……只是……只是心口痛……」
「手给我……」
按着东方冷云献上来的手腕脉门,本来沉积在东方冷云体内的百味不见了,但是早前为了压抑百味而下的血毒反而发作了。不过看情形师父一早知道自己是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抑制百味,在解百味时不知用了什么手法把血毒集中到无关紧要的穴位上,所以除了东方冷云情绪波动时会有点痛外,倒不会有什么危险。
放下心来,浑身的力气霎时间像散掉似的,夜隐面无表情的合上眼放下东方冷云的手,静静的躺在他身旁。
心里的痛像是慢慢平静下来,东方冷云慢慢的喘着气,抬手抺了抺额上的冷汗,鼻尖敏感的晃过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尝试的邭猓傥樟宋杖瑬|方冷云自觉没大碍便心急的用力坐起,睁眼看到夜隐苍白如纸的脸色,不禁张开喉咙就向房外叫:「师父──司徒师父──」
「浑小子!谁是你倒楣的师父啦?!」细小的身影闻声立即从半掩的门外钻了进来,敢情这小老头子一直呆在房外偷听偷看?
不过东方冷云也管不得这么多了。「司徒师父,你快来看看,夜隐的伤口又裂了!」
「不准你叫我师父啦!」两道白眉紧紧的皱着,司徒杰嘴上抱怨着但脚底下可一点也没迟滞,风也似的跑到床边,伸手把夜隐不动的身体一反,背后整背的血红惊得东方冷云心口又升起熟悉的痛。「喂喂,东方小子,冷静点行不行,我可不想一面替小夜夜疗伤,一面替你解毒哩。」见到东方脸色开始不对,司徒杰赶紧掏出一颗药给了东方冷云,嚷道:「快吞下去,然后给我下床随便找个地方哌功催催药力,我可是要救我家徒儿哩,别挡在这!快去快去。」
默然的吞下了药,东方冷云下床随意在地面上一坐,也不怕弄脏身上的白床单,睁着眼就咂鸸怼?
「哼,你想看我偏不给看。」看到东方冷云睁着眼看着自己和徒儿的情形,司徒杰哼一声,挥手放下两边的纱帐,把东方冷云和夜隐隔了开来。
东方冷云就这样动也不动,一面咧Γ幻娑⒅┌椎募啂ぃ敝撂炝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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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在绝谷待了已经两个多月,自己和夜隐对于那天失控的热吻还有行为都像是说好的只字不提,两人的关系像是回到了以前,像是朋友又好像有什么不同。而夜隐的师父在替夜隐治好伤后,就不留只字片语的离开了。而说过会很快到绝谷的魏影也从没出现过。问过夜隐,他也只是冷冷的说,别人的事不是我们能管的。
既然夜隐都说不用管了,那就不管吧。比起别人,现在的自己还是比较在意夜隐的身体。虽然自己不是太懂医理,但是夜隐比以前苍白的脸色和比以往沉重的脚步声也在明白的告诉我,现在的夜隐,功夫恐怕比平常人高不了多少,身体也是还未从那次伤害中复原。难听一点的说一句,恐怕现在任何人也能轻易的把这个江湖第一的毒医杀死。
就在自己因胡思乱想的画面而皱眉的时候,脸上布满汗水的夜隐正小心翼翼的把最后一支金针由东方泠云的身上抽出。
“唔!”随着金针的拔出,一道强劲的热道立即不由分说的运走全身,身上的三百六十五个穴道都像是被同时冲击着似的,引起一阵又一阵令人欲狂的疼痛。
“集中精神!”就在东方泠云痛得心想放弃下意识提起的力度而任由那股力量在自己的身体乱钻时,夜隐清冷的警告不知怎的又替他浑身充上力量。
又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泠云张口用力的吐息,开始平伏着体内残存的微痛。见状夜隐也不多言,在床边的热水中拿起白布拧干,用着轻柔的力度拭去东方身上的汗水。
只要东方泠云能掌控自己体内的内力,即是代表他身体的毒终于解清了。
“夜隐……”
询问的看着床上的人,夜隐无表情的反应一如以往,东方泠云见状,只觉得心底有一抺放心,又有一抺不容忽视的失望。“你…你的伤还好吗?”
“死不了。”撇开头,夜隐冷冷的回了句,便站起身,把手上的白布交给了东方泠云。“前面自己来。”
前面?东方泠云略为思索一下,才想起自己为了解毒,正脱得一丝不挂的趴躺在床皮上,幸好夜隐说完便出去了,不然开始意识到情况的自己恐怕是不知怎去面对夜隐才好了。
在床上躺了很久,闭上眼的东方泠云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状况比起以前像是好了很多,不但力气很快就回笼,一股散着微微凉意的内力也像是和自己体内的炽热内力溶成一体,让自己精神百倍,浑身穴道判若两人的舒畅无比。
一个用力反身而起,轻盈的身手真的令一向不太擅长轻功的自己有一点不习惯。难道这就是夜隐师父之前所说,夜隐为救自己而过到自己身上的所谓‘保命的内力’?
随便的拭了一下胸膛,一想起司徒前辈所说的话,东方泠云不禁想起夜隐拔针前自己因想分散自己注意力而起的胡思乱想,一想起,一种名为担心的毒蛇就开始纠缠着他的心。
套上里裤,东方尝试运功,脚下一轻,用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绝顶轻功向着夜隐而去。
绝谷很大,但是东方泠云直到此刻才体会到要在绝谷找一个人是多困难的事。东方泠云找呀找,由巳时找到酉时,太阳早已不见了,但是还是看不到夜隐的身影。
他究竟去了那里呢?
要知道夜隐虽是在绝谷长大,但是绝谷中的森林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太危险了。找了四五个时辰,奇怪的是东方泠云一点也不觉得累,但是漫无目的的找也不是办法,东方泠云站在黑暗一片的森林中,试着静下心思考着还有什么自己知道的地方还没找过。
就在此时,水流动的声音传入他灵敏无比的右耳,下意识的身形一拔,不到三刻,一池天然温泉就出现在东方泠云眼前,四周散着晕黄光亮的石头映照着夜隐那白晰,本应完美无暇却被划上两条红痕的雪背……
“夜隐!你在干什么!”不由分说的冲到池里,东方泠云展臂运气一托,把有着伤痕的男人托离池水,夜隐面对突来的情况只是眉头微微一皱,低着头奇怪的看着把自己托起的男人,双手很自然的为了平衡身体而按在东方泠云祼露的肩膀上。“你疯了吗?身为毒医的人不要告诉我你连伤口不能沾水的小小常识都不知道!”
“圣泉可治百病。”捡起有点困惑的表情,夜隐只是冷冷的解释。一阵风吹过,山上的冷风令身体比平常虚弱的夜隐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感到肩上的手抖了一下,虽然十分轻微,但是也足以令东方泠云叹了口气,把高举的双臂缓缓放下,被双手托着的夜隐也缓缓沉回温暖的泉水中,背后的伤口一接触泉水,刺痛令夜隐抖了一下,但是他也没说什么,就只是这样无言的任由东方泠云抱着自己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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