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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行 作者:一梦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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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 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偷袭之人早已连至第三层,可他出于某种目的,没尽全力,造成了他只练成第二层的假象。 ”云寂道。
  怀雩端起身侧的一只茶碗,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咙,又悠悠开口道, “不可能,那个人不可能。因为第三层练成之日,倾盆大雨与如刀寒雪同至,春夏时天气骤寒,草木凋零,秋冬则一时冰封,鸟兽皆死。因此,我敢肯定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练成了第三层。”
  “这个人,朕听师父说过,南疆千水斋,独孤沧雪。”云寂应道。
  “据说,很少人见过他,而我所知道见过他又活下来的人,只有两个。”
  “谁”
  “我,和师父。对于他的事情,师父从不肯提,只是说,他根本不是凡人,简直是天神。我一直不信,直到那天,我见着了他。”怀雩不禁忆起了往事:
  那年,他十六岁,听闻师父病重,连忙日夜兼程地赶去师父隐居的连莙山巅。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师父快要不行了,连棺材都替他准备好了,十七,八岁的于归,日日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在师父面前却还要强颜欢笑。
  那些日子,是他被灭国之前活得最为痛苦压抑的时光。
  曾是无所不能的师父,曾是有着道骨仙风的师父,那时却化作病榻之上残喘的一缕孤魂。
  “师父——徒儿来了”,泪水滴滴落下,化入脚下的木板地中,只留几点依稀可见的暗色痕迹。
  “来……就……好……”拼尽了全力,也就断断续续的说出了短短三字。
  十六岁的怀雩第一次发现,那个堪比神佛师父还有那样虚弱不堪的一面,那,是他第一次发现生命的渺小和脆弱,是他第一次明白,再强大的人,也逃不过天定的生死。
  少年怀雩颤抖着走到师父跟前,望着师父那双目深陷,白中泛青的脸,忽然感觉到一种痛苦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不断地压迫着他,叫他透不过气来。
  这种痛苦,叫无力回天。
  原来,人定胜天这四字是何其可笑。
  一夜,他独自守在师父床前,紧握着师父的手,默默地承受着至亲的生命由指尖川流而过,毫不停留的痛苦。
  忽然,一扇窗开了。
  华裳男子,翩然落地。
  那一刻,怀雩震惊了。
  若说怀雩的模样是勾魂摄魄,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宛如仙裔。
  这世间,根本没有其他词语可以描绘这个男子的容貌。
  这个男子的美,超越了性别,超越了年龄,超越了种族,他的美,美得毫无瑕疵却又有着画中嫡仙所没有的神韵。
  暮色苍茫,木窗缓缓开合,眼前的人,可是从天际而来,不慎跌入凡尘
  “你出去,把你的师父交给我。”男人的声音轻柔悦耳,却有着一种极强的震慑力,习惯了使唤别人的的怀雩,竟然乖乖离开,还替他掩上了门。
  旦日,他的师父的病竟然有了好转。
  所有人喜极而涕谢天谢地之际,只有他明白,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功劳。
  后来,从师傅口中得知,那个男人,便是众人皆知的千水华裳,独孤沧雪。
  从此,这个名字,替代了一切神佛,成了怀雩心中独一无二的神。
  “第二种,绝对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内奸
 
  云寂怀雩便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话起来,过了好一阵子,才发现一直被晾在一边的曲韶已然睡去。
  怀雩斜睨了曲韶一眼,冷笑道,“哼,还镇国大将军,我看他也就这点能耐。”
  “怀雩,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云寂轻笑道,说着,伸手捏了捏怀雩的脸颊。
  “可笑!我像是那种瞎吃飞醋的蠢货吗”部分心事被云寂说中,怀雩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煞是有趣。
  “走吧,回去朕同你慢慢说。”云寂笑笑,也不揭穿。
  “早就该走了,这里头一股血腥味,难闻死了。”说着,怀雩主动牵起了云寂的手,向帐外走去。
  软榻上的曲韶忽然睁开了眼,黝黑的眸子里,神色黯淡,喃喃道,“呵……其实你从来就只喜欢他一个,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走出帐外,空气一下子清爽了许多,怀雩的脸色也不由地好看了些。
  “怀雩,朕的父皇生了许多孩子,但是,朕是唯一没有夭折的一个。朕自幼长在深宫之中,母后眼见着周围的皇子公主在无情的宫斗中一个接一个地死去,越发不允许朕同别人有着过多来往,连宫女太监也不行。”云寂主动开口道。
  “哦,真可怜。”怀雩应付着说。
  “阿韶当年,是朕的伴读,小朕两岁。 他……很单纯,待朕很好。他不是皇室之人,他的父亲,是朕母后的亲弟弟,所以,阿韶也是朕的表弟,曲家自然是支持朕的,所以,朕无需太过防他。皇家无父子,无兄弟,是他,叫朕感受到了何谓情同手足,所以朕习惯了如此称呼他。”
  逝去的时光,一朝浮现。
  那个白白胖胖,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似乎走出了尘封的记忆,跃然临于眼前。
  “嗯。”怀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好了,说正事。”云寂轻轻拍了拍怀雩的手背,示意他回过神来。
  “曲韶被偷袭之事”怀雩回过神来,抬起一双清亮的眸子望向云寂。
  “嗯,这个军营里,有内奸。”云寂点点头,声音放得极小。
  此时,怀雩和云寂靠得很近,旁人看来,无非是一对情人在讲着小话,如此一来,叫人难起疑心。
  不过,若非士兵们全去扎营安顿去了,看到这场面,肯定是更加坚定了一刀劈死怀雩这“妖人”的执念。
  怀雩忽然搂住了云寂的脖子,怀雩只比云寂矮了一点点,这个动作做起来毫不费力。
  “背我。”怀雩的嗓音在云寂耳畔软软地响起。
  这在外人听来,简直就是□□裸的撒娇。
  饶是云寂这个知内情的,也是身下一热,好在他从小就被培养出了极好的定力,面上依旧是绷着一脸严肃。
  云寂依言背起怀雩。
  怀雩的身子柔韧性很好,皮肤极具弹性,背着虽没有抱在怀里顺手舒服,但感觉也是很不错的。
  忽然,怀雩将嘴凑在他耳边,“云寂,今天引我们去见曲韶的那个士兵,不简单。”
  温热的气息,就这样喷在云寂的脖颈、耳背上,叫云寂呼吸一窒,须臾,又强作镇定道,“为何”
  “你可曾听到,我挖苦曲韶,说他的血流得就如产妇一般”怀雩继续道。
  “未曾。”
  “可那个士兵听见了。”
  “怪不得他忽然要告诉你阿韶中了数支流箭。”
  “可是,他若真是内奸,想必会很擅长伪装掩饰,没可能那么容易就暴露了自己。”湿润的气息连绵不绝地吹入了云寂耳中,“这一点,真的说不通,你说,他会是什么人呢,而且我在他旁边走过,根本没有感受到他的内力。”
  “有可能,他根本不会武功。”云寂沉思片刻,提出了他的猜想,“或许,他只是耳力极好。”
  “可是,如若他真的有过于常人的耳力,在军中肯定可以得到重用。为何一直默默无名在军中,只做个鞍前马后的无名小卒”
  “呃……怀雩,要不朕先放你下来”云寂终于忍不住了,美人在旁,却只能碰不能吃。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了。
  “嗯……”怀雩显然还沉浸在思考中,一脸认真,被云寂放下来,也没多言。
  云寂顿时,如释重负。
  这一幕,恰巧被一位路过的老兵看见,他就眼见着他们英勇神武的皇上大人和那位一脸“妖气”的男宠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心中自是无比愤懑,不由得怒目圆瞪,暗地里大骂“造孽”。 
  “眼下这些事,真是一茬接一茬地往外冒,一茬比一茬头疼……”怀雩揉了揉太阳穴,“对了,妃子苑一事可是有了眉目”
  云寂叹了口气,道:“无。”
  眼下怕是凶多吉少了。 
  “如今,怎么处处都是内奸容烈他到底有什么好的,通通都愿意为他赴汤蹈火。”怀雩想起那个傻帽长大后变得一副阴阳怪气的鬼样子,不禁抱怨道。
  “这些事情,单凭容烈一人之力,想必是完不成的,他身旁一定有人相助。容烈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把事事都算计得那么清楚,一环接一环,不留他人半点喘息的空隙。”
  “那……那个高人会是谁会不会就是那个用蛊术控制十六十七来攻击我的人呢?”怀雩望向一望无际的天空,似乎想从中找出答案。
  在玉龙关的另一头,上官逻独自一人,当风立于一块巨石之上。
  朔风将其雪白的衣襟吹得烈烈作响,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悲无喜的表情,七道狰狞的伤疤,将他原本温润清秀的脸衬得有些惊悚。
  他似乎,是在沉思些什么。
  两个时辰过去,他就一直这么定定地立着,一动不动,坚如磐石。
  暮色低压,天际一颗孤星陨落,在苍穹中闪过一弯耀眼的亮。
  平静的面孔,忽然有了一丝破裂。
  一滴泪珠,从微微上挑的眼角处滑落,留下一道清澈的痕迹。
  天狼……将亡。                        
作者有话要说:  
 
  ☆、被抓
 
  戌时一刻。
  塞外早春的夜晚,还分外寒冷。
  云寂正手持着一支细毫,沾了墨,在张地形图上圈圈点点,时而浓眉紧锁,时而面露喜色。
  大约,是在思量着御敌之计。
  旁侧,怀雩松松垮垮地披着件狐裘,懒洋洋地靠在毛毡上翻着本书,没看几页,却已是哈欠连天。
  忽然,十五的声音从帐外响起:“皇上,属下有事相告。”
  这么晚了,如若不是要事,十五也不会来打搅。
  云寂搁下笔,道:“进来说。”
  十五走入帐内,正声道,“启禀皇上,属下于军营内见到一人,极似内奸。那人身着普通士兵的服饰,但行为鬼鬼祟祟,属下问其姓名,那人说他叫余二山,属下找来军中花名册一查,发现军中并无人唤此名,于是,属下将他抓来,交与皇上省问。”
  朔风,从帐帘的缝隙间钻入,冻得怀雩一哆嗦。
  内奸云寂心中一动,真是如此好抓
  十五走出帐外,提了一团东西进来。
  云寂定睛一看,却是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那人身材臃肿,满脸花麻,小眼无神,阔鼻厚唇。
  真是……奇丑无比。
  那人见了云寂,却毫无惧色,瞥了一眼,便扭过头来望向十五,张口就道:“你爷爷的!你这小黄毛儿,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瞅瞅,你哪只眼儿看见你爷爷我像是内奸了爷爷我一副憨厚老实,忠良耿直,你道说说,爷爷我哪里像”嗓音其大无比,且骂得唾沫横飞。
  一口一个“爷爷”,这骂人的语气,为何如此熟悉,怀雩盯着眼前的丑汉,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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