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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去哪儿了 作者:九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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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嘴里衔根草,低低哼:师兄,师兄,你现在哪里呀?
  伍书说:“萧贞,你要分清谁是你的主上,你是忠于谁的。若不是风雪楼,你以为你能活到几时?萧承晖是叛徒,楼内的人谁都有资格杀之后快。”
  萧承晖啊,好端端地你叛了也就叛了,怎么还让人把消息传到风雪楼来了呢?让师弟我啊,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三儿问我急什么,我当然急了。萧承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就纯是我害的。看个女人看了一个时辰,我自己也是醉了。
  三儿愣了一下:“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你也能看这么久,萧贞,你脑子在水里开过光吧。”
  呵,没准儿还真是。
  “我去看看萧承晖。”
  三儿叹口气:“看着点儿路。师兄他没事儿,你别再莽莽撞撞的了,一会儿伤口还得裂。”
  萧承晖的屋子其实和我是挨着的,没两步路就能到。他还不能下床,看着我的时候是松了口气的模样。
  他是趴在床上的,杀威棒伤在胸口上,铁蒺藜伤在背上。无论怎样,都不是个舒服的姿势。上头连被子也不敢盖,后背血肉模糊,有些地方肿的都要透明了。
  我步子踩不稳:“师兄,你还成不?”
  萧承晖双手撑在床上:“还成吧。倒是你,知道白先生是怎么说的么?”
  “知道。这次是我连累你。对不住哈,以后师兄你一句话,让我办什么事儿,上刀山下火海,萧贞在所不辞。”
  “霍夫人漂亮么?”萧承晖转过头漫不经心地发问。
  我怔了一下,暗自倒吸了口气。
  “你今年才多大,霍夫人的年纪做你娘都绰绰有余,你说你是溺于美色?”萧承晖低声道。
  我干笑两声:“半老徐娘,风骚犹存。”
  萧承晖轻声说:“霍老爷是你爹,霍夫人是你二娘。霍公子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对么?”
  对么?自然是对的。我娘命短,那时我太小,只记得稀里糊涂地就被人撂到了街头。四处走,四处逛,没有人来找我,自己也回不去。
  记不清二娘究竟是什么样儿了。我是真想知道,她得生成什么仙女模样才能让我爹,连我娘的最后一面都懒得见呢?
  然后就来了风雪楼。风雪楼只收孤儿,即无父无母。
  现在混到了杀手,再找着父母,结果就是,
  “如果你说了实话,你爹你二娘你弟弟都活不了。风雪楼只有无心无情无羁绊的杀手和刺客。”萧承晖如是说。
  师兄啊,你何必待我这么好呢?
  我收了鞭,牛车悠悠停下来。伍书在车上假寐,并不睁眼:“怎么不走了?”
  我跳下车:“师父,一路也劳顿了。不如您下车歇歇,我也好练练功夫。”莫说羌芜门少主,对上萧承晖,我就要费上一番精力。武艺要是生疏了,就是把脖子伸到人家刀口下。
  我从身后稻草堆里抽出一根八尺混铁棍。
  淬雪照风雨,一棍定乾坤。
  呵,要是真能一棍定乾坤,我就不是风雪楼的杀手了,请叫我萧大神仙。
  伍书这才睁开眼睛:“你什么时候改练棍了。”我以前是练剑的。
  我横棍向前,扭指,四指粗的铁棍在掌间旋转。我提步,侧身旋了个身,棍风从发髻险险擦过,我收回右手,左手落在棍身,狠狠向下一压。
  四下树叶飒飒向上飘,悬在半空里震颤。
  伍书的头发有些吹乱了,他有点惊讶似的:“这棍法,你练得如此狠辣作甚?”
  “做堂主咯。”我一笑:“师父啊,我可是生死胜败从此一夕间。”
  伍书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没说话。
  我提棍一甩:“师父,你还记得三儿么?”
  三儿长得比我高,生得比我帅,脾气还比我好。我一直觉得他运气不错,伍书说要拿他做药人,我匕首都搁在他脖子上了,他还是生龙活虎地熬过来了。
  我们见面次数很少,但小时候的情分放在那儿搁着的,一见面两三句就能聊开。我一直都觉得他从小就乖得很,认认真真练武,认认真真挨罚,认认真真学着做一个杀手,然后认认真真地做一个杀手。
  认认真真也不代表日子就好过点儿,得过且过也不一定难过许多。要不我也不能好好地活到如今这个年纪,还坐上了暗司第一把交椅了。
  三儿最爱吃后山的桃子。可能是那次偷懒之后才喜欢上的,我说不清。总之,每次见面,不给他顺俩,他准得削我。诶,他平常那乖巧劲儿到了老子这儿怎么就凭空就被狗吃了呢?
  杀手不是每个任务都是又去有还的。我位子高,虽然难些可接手的活儿少,三儿么,三天两头儿地南北跑都是平常事。
  我真不知道每次看他穿夜行衣的时候该是什么表情。太平静吧,显得我这人多冷漠似的;太忧心吧,又显得气氛太苦情。
  “萧贞,你这什么脸?想说什么直说,不想说就别说呗。”三儿推开窗,一只腿支在棱子上,用白色绷带缠了三层,堪堪折进一把短刃。他说这话的时候扭头似笑非笑地瞟我一眼。
  “我……”
  夜风伏在窗棂上,上头风铃悄悄晃荡,蓉蓉月色在灰石板上摇曳。屋里连烛火都没有燃。
  三儿轻声一笑,眸子里点点狡黠的光:“哦,说不出口?可怜我?还是舍不得我,怕我一去不回了?又或是别的什么,直说就好,我有什么听不得的。”
  老子之前是怎么看出他老老听话的!
  我有些难堪:“直说?不太好吧。”
  三儿抿了抿唇角,手指打在短刃把手上,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直敏捷迅猛的猎豹:“有什么不好,你说吧。我听着就是。”
  我:“那我可就直说了。”
  三儿斩钉截铁:“说。”
  我缓缓吸了一口气:“据说万巍庄附近,糖莲藕卖得不错。你回来的时候替我捎份儿回来咯。”
  三儿:“……”就这个?!
  我从兜里掏出碎银子,把他的手摊平,铺在他掌心里:“喏,瞧着没,贞哥是给银子的,还给跑腿费。 ”
  三儿任我抓着他的手,目光落在掌心上,静默了两秒才扯扯嘴角道:“你还挺阔绰。”
  我伸手拍拍他脑袋:“没说全给你了。找了钱记得要还的,知道不?”
  他一笑:“知道,我一定回来还你。”
  万巍庄已经失了两次手了,三儿是第三次。三儿,你走点心,挣点气,可千万别让这活儿砸在我手里啊。
  (八)
  吃饭,睡觉,练功,每天都没什么变化。落在我身上的任务很少,萧承晖在剑阁做了堂主,得空搭理我的机会也不多。只是偶尔带些吃食来,反正银子什么的,我们做杀手的,也是在没地儿花。
  萧承晖拎着个纸袋子进来的时候,我还在调息。他坐在我边上,道:“三儿回来了。”
  我的气息立时就不稳了。混小子,回来了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
  萧承晖看我一眼,把纸袋子放在桌上:“你也不必担忧了。三儿没事,今天早上我见着他了,身上连个伤口也没见着。”
  我松下一口气。嘿,几天不见,还真有点想他了:“谁能惦念他?见着就心烦。”
  萧承晖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抬手给自己斟了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两口。
  我眼巴巴瞧着他。
  萧承晖转了转杯口:“怎么?”
  “没了?三儿就和你行了个礼,什么也没说?就没啥要和我交代的?”
  萧承晖装傻充愣:“交代什么?”
  难以启齿,矫情非常。“什么时辰来见我,让我备些点心烧壶热汤之类的,都没有?”
  “没有。”萧承晖干净利落。
  我简直要咬牙切齿,愤懑满怀了。
  白疼他了。小白眼儿狼!
  萧承晖又慢悠悠地把喝空的杯子倒扣在桌面上,纸袋往前一推,无可奈何道:“我诳你的。师弟给你带的糖莲藕,千托万嘱要我送来给你的。”
  纸袋子里还真是糖莲藕,上头铺了厚厚的糖浆,雪白地发亮。还有点良心。万巍庄的甜点都买回来了,果然是没事,勉强算他争了一口气吧。
  萧承晖递给我一只钱袋:“三儿给你的。说是找钱。”
  满满一只钱袋,我就给了他几枚碎银啊。我皱皱眉头:“师兄,你记错了吧。”
  萧承晖手悬在半空里:“怎么会?”
  我笑:“我哪有给过他这么多银两?你瞅瞅,我全部家当也不过如此了。师兄你私房也不见得比这厚多少,别是你拿来接济我的吧。”
  萧承晖叹口气:“我哪有这么多私房?全缴给兵器库了。”
  “呵,定是三儿拿岔了,一会儿他来了不给小爷磕头赔罪,你瞧我还不还他?”
  萧承晖淡淡勾了下唇角:“三儿还交代我,说劳师兄把点心捎到贞哥手上,你就这么待他?”
  我还偏就这么……等等,不对啊。
  我一愣,转向萧承晖:“师兄,你再说一遍,三儿是怎么和你说的。”
  “劳师兄把点心捎到贞哥手上。如何不对了么?”
  我笑意僵在脸上:“他说,捎到,“贞哥”手上?”
  萧承晖闻言也是凝了面色。
  我转身就往屋外跑。
  三儿从来不会叫我贞哥的。
  他缠上事儿了。
  私房都揣来给我了。
  什么也不说。从小就这个脾气,什么难事也不和我和萧承晖说。
  你等等我,三儿,你千万等等我啊。
  萧承晖御气行在我身边,也是慌乱,勉力沉声:“萧贞,你冷静些。别四处瞎跑,误了时辰。”
  对对对。我停下来。扭个头,往刑堂奔。
  到底是什么事呢?
  万巍庄,没错了,莫非他万巍庄失手了。
  想起我上次失手的经历,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但愿他不是误了时辰才好。他没有萧承晖罩他,我这个叫萧贞的哥哥有是个废物。
  萧承晖一言不发地跟上,脸色也很不好看。
  终于到了刑堂,外头看守的侍卫不让我进。还好萧承晖升了堂主,令牌一闪,已经携着我窜了进去。
  三儿果然在里面。还好还好。
  身上还很干净体面,该是还没受过刑。清瘦一道身影跪在大堂中央,腰背笔直。我喘了口气,萧承晖示意我先噤声,这种场合我还没有说话的资格。刑堂堂主,还有暗司堂主,就是萧伍书也在场呢?
  能惊动两大堂主的事必然不小,我想不揪心都不成。
  萧承晖上前和那两位行了个平礼。他们也一一还了。他们三人转到堂后私聊,我赶紧跪坐在三儿前边,扶住他的肩头。
  三儿脸庞瘦削,眸色很深,见了我居然笑了一下:“萧贞。难为你这脑子也能猜到我在这儿?”
  我早被吓得离魂飞魄散只差一步之遥,这时候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怎么回事?”
  “败了。本来就到手了,输在一个五岁孩子手上。他们自然不信。”
  “我去求求师父,他说不准会有办法的。你等等我。”我一抽衣服爬起来。
  三儿握住我腰际长剑的剑柄:“没用的。主上已经下了杀令了。”
  我怔了怔。
  居然,是主上下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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