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蒙愈发震惊,“此话当真?”在礼教社会女子的贞洁名声比一切都重要,“越兄你断不可胡言乱语诋毁谢小姐清誉!”
“我敢拿我的清誉发誓,我说得千真万确!”大越怕康宁蒙不信,“我之前在醉花阴的厢房里瞧见他们两人好几次了,放浪形骸颠鸾倒凤,你说这不是背地里勾搭这算什么?”
醉花阴是旭阳城里有名的风月场所之一,也是花费相当昂贵的一个地方。
客人们必须点一个包厢,分为天地人三个不同档次。你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包厢里喝一杯苦茶,你也必须付出昂贵的银两。
这样的花钱之地堪比烧钱,文越居然也去。
“你去醉花阴做什么?”康宁蒙问道。
“我?”文越羞涩,“我去那边写文章。”
文越每次脑袋空空如也后,就爱去醉花阴点个包厢,听包厢左右男男女女的欢爱之声,然后细心揣摩自己文中人物的情态,挥笔成文。
状态好时,他一夜能写小半本书,并且文不加点,妙不可言。
当然,这些事,不足为外人道也,康宁蒙不问,文越也不会主动说。
赵家公子年过四十,体呈富态,且有妻有妾,谢婵娟若真与他背地里也勾搭,目的令人怀疑。
“而且,我觉得他们是真爱!”文越又发表自己的爆炸性言论。
“什么?”康宁蒙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们看对方的眼神,炙热而充满爱意。”文越道。
康宁蒙因文越的形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问,“什么时候?”
“咳咳……床上的时候。”
“你连人床上的时候都能八卦到?”康宁蒙的三观正在被重塑。
文越打哈哈,“意外意外,不小心看到的。”
其实点包厢的好处了,许多包厢左右相通,文越每次想不去剧情的画面感就扒在窗户上看各种真人版。
“你是不知道,旭阳城和寒州城一样,多的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一个个白天正气凛然晚上就原型毕露!”文越道。
康宁蒙闻言,吞吐问道,“你说的人里,都有谁?”
“大官,非常大的官,在自己的领辖地里,几乎一手遮天!”文越唬道。
作者有话要说: 非煞笔动_(:з」∠)_她的校园网每天22:30准时断,我来帮忙代发新章节。
#无聊小剧场#
蒙蒙:主上!我又给你找到了不差钱任性还和你年龄相当的人!你们考虑在一起吧!
小叶子:谁?
蒙蒙:大越【此处应有掌声
☆、三十九.不要怂,只要干
三十九.不要怂,只要干
旭阳城里,一手遮天的有谁?古柏的名字呼之欲出。
康宁蒙等得焦急。
文越憋了老半天,吊足了康宁蒙的胃口后,才道,“我说的那个人,是曹荀郭啊!”
曹荀郭是什么?魏国主公谋士谋士挚友三角排列组合拉郎配?而且居然曹操是总攻,郭嘉是总受,荀彧进可攻退可受。
康宁蒙一愣,“曹操荀彧郭嘉?”
“曹荀郭,寒州城城主啊!”文越掰手指头数了数,六个字,问道,“曹操荀彧郭嘉,这又是谁?名字那么长?”而且拗口一点都不好听。
原来这个朝代连三国都不知道,康宁蒙抬头望天,天上几只营养过剩的小鸟扑凌着翅膀飞过。康宁蒙心想,把这些鸟打下来烤了味道一定很不错,嘴上说着,“辣是寂寞,辣是浮云。”
“那我们吃甜的,甜的不是寂寞。”文越热络,非要拉着康宁蒙去吃银耳莲子羹,直击康宁蒙软肋。
康宁蒙喜欢吃莲子,但碰都不碰银耳。
文越见康宁蒙心事颇重,便问道,“陌兄,你怎么了?”
康宁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早把之前骗文越自己叫陌千言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并未理会文越。
文越又叫唤了两声,“陌兄!陌兄!陌千言!”
听到“陌千言”三字,康宁蒙一个激灵,立马四处张望,心里被一堆五颜六色的艺术字体版的“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有缘千里能相会”“我们居然还能再见面,可我没在佛前苦苦跪求一千年”等字样肉麻刷屏。
即使如此,也千万别误会康宁蒙与陌千言的关系。
陌千言只把康宁蒙当闺蜜,而康宁蒙把陌千言当兄弟,而叶灵运,是两人共同的朋友。
然而再激动也没个卵用,康宁蒙不仅没见到陌千言的人,连陌千言的一根头发丝都没发现。
康宁蒙颓然,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勺莲子羹。
文越此刻的表情很精彩。
他很想善意地提醒康宁蒙,依他的记性以后还是不要编假名字骗人比较好。
莲子羹半碗入肚,某些时候反射弧比十二指肠还长的康宁蒙才幡然醒悟。他抬头,问,“大越刚刚叫我何事?”
然而这个刚刚,比小半个时辰还长。
文越放下调羹,“只是偶然想起你和我说过旭阳城副城主与城主门客的事情,想听你细说一次。”
本来这是一个很好的话题,只可惜文越问的太晚,消息太不灵通,连副城主和门客现在关系岌岌可危都不知道。虽然这只是康宁蒙自己单方面将两人关系降至冰点。
“你难道觉得这个八卦有可信度吗?”康宁蒙问道。
文越奇怪,“为什么没有?往往看起来最不可能的事情,它就是真相啊!我们广大的八卦人士不就是要把真相扒出来吗?”
又被盖章成广大八卦人士之一的康宁蒙由衷觉得,文越八卦的理由太高尚,简直阳春白雪比他还没羞没躁。
“古柏吧,自身端正过了头,反倒叫人生疑,”文越自有一番见解,“而丁贤,我觉得他就是真性情真君子!”
你这么夸丁贤,谢无涯造吗?
康宁蒙头一次听说为人端正还被嫌弃的。
“过犹不及?”康宁蒙问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文越滔滔,思维跳跃有点快,“你想想,古柏也快而立了,但是不近女色,甚至连一点这方面的消息都没有,我怀疑啊,他和丁贤,是断袖!”
“太傅才看不上丁贤呢!”康宁蒙冷哼,傲娇别过头,拒绝和嘴上没把门就出来溜达的文越继续交流。
难得蹭吃蹭喝不欢而散,康宁蒙回去就把今日所见所闻和叶灵运一一道来,叶灵运显然对他后边遇文越那段没什么兴趣。
都说百闻不如一见,在婚宴上,叶灵运总算看清新郎官的长相。
“蒙蒙,想象总是很美好,可惜现实永远残酷。”作为一名颜控的叶灵运捂着自己扑通直跳额小心脏。
如果说,叶灵运之前听完康宁蒙的形容,设想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话,那么见到这对新人拜堂的情景,叶灵运只想向牛粪道歉。
他错了,他不该这么贬低牛粪。
新郎眉斜嘴歪,估计下一秒就会流出口水来,身体臃肿不说,居然比谢婵娟还要矮半个头。
比叶灵运康宁蒙更心塞的,当然还要谢婵娟的哥哥谢无涯。
可真正到两人夫妻对拜的时候,叶灵运突然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讪讪一句,“唉,的确真爱。”
新郎望向新娘时,即使新娘头上的红盖头一直没摘下来,也能透过这块薄薄的布,感受到那专注目光中的似水柔情,每分每寸皆是爱与虔诚。
的确,无论长相如何品性如何家世如何,两人真心相爱才是最重要的,况且这对新人还爱得死去活来。
拜堂之后,就是康宁蒙叶灵运最喜欢的吃吃喝喝时间,他俩与受邀观礼的古柏坐邻桌,而席间不断有待嫁闺中的女子朝古柏暗送秋波。
至少在康宁蒙眼里是这样。
“干不干”叶灵运举起一杯酒,问康宁蒙。
康宁蒙负气,夺过叶灵运的酒杯,“不要怂,只要干!”
“哎,这是我的酒,你要你自己倒啊!还没醉就耍流氓!”叶灵运骂道,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话音未落,康宁蒙就一饮而尽了。
叶灵运故意使坏,康宁蒙还没头没脑往他的圈套里钻。
酒席散场后,康宁蒙还再一杯一杯的喝。
叶灵运一点也不意外古柏会去而复返,自己也能功成身退。
康宁蒙手里攥着酒杯,脸颊又红又烫。
古柏皱眉,“松手!”
康宁蒙乖乖听话,酒杯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康宁蒙醉成这个样子,古柏只有带他回自己府上。
天色已暗,进府门口,古柏直接将他拦腰抱起,往卧房走。
管家丁高在房内备好了一桶热水。
夜深露重,康宁蒙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古柏,便扒开自己的衣服,便纠缠古柏退至床榻。
他醉眼朦胧,不知嘴里嘟囔着什么,居然大胆到伸手去解古柏的衣衿。
古柏任由康宁蒙胡闹,左手却放置在康宁蒙腰,声音波澜不惊,和他平常说话时别无二般,“你现在如此肆意妄为,就不怕他日后悔莫及?”
康宁蒙左解右解都解不开衣衿并不气馁,反而踮脚去扒古柏的衣襟。
古柏右手捉住他不安分的两只手,目光灼灼,“为何不先回答我?不想?还是不敢?”
这样的古柏,不是康宁蒙平常所见的古柏。
“有何不敢!我不会后悔!现在是,将来也是!”康宁蒙回答的清醒,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 #无聊小剧场#
小叶子:陌兄=摸胸,文兄=文胸,你们两个倒是挺投缘的。
蒙蒙:主上,泥垢,你居然为这种事情吃醋......
小叶子:胡扯!没见我嘲讽脸吗?
☆、四十.叶灵运的心很塞
四十.叶灵运的心很塞
叶灵运此刻的感受就是自己日晒雨淋兢兢业业施肥灌水养出的一颗优质甜心大白菜被窥觊它许久的贼给偷走了。不,更准确的来说,是叶灵运傻不拉几地把这颗优质甜心大白菜放到贼的碗里,拿手蒙住自己的眼睛,给贼一个不声不响吃掉优质甜心大白菜的机会。
当古高再三拦着他,不让他进房间找康宁蒙的时候,告诉他古柏和康宁蒙还未起现在不方便见城主的时候,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叶灵运坐在正对着古府府门的凉茶铺里,望着古府的红砖高墙,心想,而如今,古府是一堵高高的围墙,我在外头,蒙蒙在里头。
他为自己默默鞠了一把辛酸泪。北风吹,秋风凉,谁家主上守空房。
正值叶灵运伤春悲秋之际,文越捧着碗凉茶坐到他边上,虽然叶灵运此刻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男人女人变性人生人熟人半生不熟人都切勿靠近。
叶灵运环顾一圈发现周围几桌都挤得满满当当,就他那一桌有空位。自认倒霉的叶灵运无话可说。
文越对叶灵运印象深刻,反倒是有说不完的话。
“这位兄台,你我当真有缘,我掐指一算,这已经是我们这个月第五次碰面了。”其中两次,一次是谢无涯父亲的葬礼,一次是谢无涯妹妹的婚礼,文越远远与叶灵运打了个照面。
真是一成不变的开场白套近乎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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