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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牛谈情 作者: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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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流萤兴许是被瞧地不好意思,立起身来,到门外叫了几个工匠把竖琴搬走,什么也没说,就带上了门闩。林菱霏笑笑,打了个圆场:“他的演出开始了。” 
 
 自然而然,其余三个人也跟随着到了正厅。说是演出,实际上就是在正厅里为客人弹琴。许戡拣了个旁边的位子,目不转睛地欣赏着那精湛的表演。沈熠非嘴唇一撇:“这和唱小曲的姑娘有什么两样?”林菱霏接嘴道:“是没什么两样,都是一般正经的谋生。你自然是什么也不清楚的。他为了还债,每逢空闲时都要找活儿干……算了,当我没说吧。”沈熠非说:“与我又没什么干系。”不过,那怪异乐器弹奏出的曲子,悦耳的很。看着那两人近乎痴迷的神情,沈熠非不得不承认。 
 
 过了三个小时,曲终人散。舒流萤回到房间里,一言不发,匆匆穿好大衣就走了。三人面面相觑,十分尴尬。 
 
 “他心情不好?身体不舒服?”许戡问道。 
 
 “这两天他都是这样子,兴许是因为要带我们回去的缘故。你们切不可在他面前提起这事,否则闹僵了事态会很严重。我也要走了。再见”林菱霏鹿跃般奔向舒流萤。她像是舒流萤的经纪人兼监护人,自始至终地在为他解释。而那些话都是那么的令人感到莫名。契机者目前的态度是这样,别人当然不好提出异议。 
 
 洗手间里。沈熠非看看四下无人,再也忍不住怒气:“他怎么脾气那么大,从头到尾没开腔过,现在又似逃命般跑了。他倒是说句明白话出来啊!到底什么时候出发?”本来他觉得,和许戡安分地待在这个世界没什么弊处,现在契机者的出现,竟又点燃了他年少冲动的性子。 
 
 许戡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眼神示意沈熠非看洗手池前的镜子。上面用红色颜料写着:“Brent,放弃吧。好好过你们现在的日子。”并非血红的颜色,却让人有些心悸。 
 
 用手沾了一些颜料,才发现那是女人的唇膏。“那行字,应该是舒流萤留下的。”Brent,是许戡的英文名。他的邮箱地址中的一些字母。 
 
 “可是,这东西应该是女人家用的吧?好端端的一个男子为何要拿这个在镜子上乱涂乱画?”沈熠非若有所思,“要么是林菱霏留下的,可她没必要跑到男厕所来冒风险,这样做实在是欲盖弥彰……嗯,那……便是他写给我们看的。” 
 
 许戡咀嚼着沈熠非的话语,说:“难道是……他急于通知我们什么,身边没有纸笔,只好用这样隐晦的手法告知……用他身边唯一女性的用品……”写在洗手间内的镜子上,又哪里算是隐晦?要是他不上洗手间,一走了之;要是打扫人员预先擦去那行字迹,他们又哪能看得到?许戡隐隐不安起来。希望这只是他给我们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吧。 
 
  
 
 随后的几天里,许戡给舒流萤发了好几条短信,邮件,杳无回音。打他手机,只有机械的“……已关机”在耳边回荡。凭着隐约的记忆,找去他家,邻居说他在一个月前便搬去不知何处,房子现已借给别人居住。不安感与日俱增,许戡的忙碌亦越来越多,可一切显得那么徒劳。他无能为力地看着一个要人与他逐渐失去联系。 
 
 “你说,那个林菱霏,有没有可疑的地方?她完全不是你那位娘亲的模样吧?”许戡思考了一会儿,问沈熠非。林菱霏虽是他前世的母亲,今世却与沈熠非毫无关系。因此,不确定的因素有许多。 
 
 “没有不对头的地方啊。你以为转世就一定与前世相貌无二?爹你只是个特例而已。”沈熠非支着下巴,幽深的眸子对准许戡:“你干吗那样关心那个男的?你跟他又不是很熟。”又加上一句:“宿命安排的你没看上,倒相中了那契机者,呵呵……”硬邦邦的干笑。带着醋意。 
 
 许戡略微支吾道:“小孩子乱讲什么……”沈熠非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粲然道:“爹,你看你,脸红什么呀,真逗。” 
 
 “现在哪有心情和你开玩笑。”许戡难堪地说道。沈熠非一下子凑近许戡,:“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会怎样?”一双秋水眼湿润着,格外动人。 
 
 “平百无故干吗说这个,你给我坐好!”许戡稍微有些严厉道。 
 
 沈熠非的容颜并没因许戡的微斥缩小,反而更放大了几寸,几乎要唇鼻厮磨的地步——不,已然——他的唇瓣,碰到了许戡的唇。这时候睁着眼是件很杀风景的事,所以他乖觉地,条件反射般,闭上眼眸。 
 
 许戡并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情场菜鸟。要是沈熠非是个女子,他不会继续装君子。送到眼前的美人,只有柳下惠这般“永垂不举”的才会弃之若履。很可惜,眼前的美人是个同性,是个16岁的洁如完纸的少年,是他的儿子。 
 
 这滋味的确不错啊……小非的嘴唇从来都是那样有弹性的,光滑如丝,温润如玉,“口感”非常好。许戡骨子里的劣根性开始发作。管他的伦理道德三纲五常八荣八耻,先享受一番再说。他下意识地想进行更多的唇舌接触,鼻端闻到了沈熠非身上沁出的香味。有些熟悉……他的脑中闪过一个人的影响。之后,煽情的动作嘎然而止。 
 
 “你的心里还想着别人!”沈熠非的眉头紧蹙起来。他狠狠地回头,默然出门。 
 
 多事之冬……许戡呆呆地看着差点被摔得变形的铁门,想:这孩子现在怎么便那么暴力了? 
 
 浪子终有一天要回归故里。沈熠非在外面扫地,到了六点也不得不乖乖回家。居委会大妈笑呵呵地像尊弥勒佛在他身边,叩开许戡家的门,摸着沈熠非那油光水亮的头发,说:“这孩子干事真是勤快麻利,今天又扫坏两把新买的扫帚,擦破三块结实的抹布。别的小区里的人都来向我们取经,怎么招了个这么好的清洁工,还真要谢谢你了啊,小许。喏,这是买给小沈的冰糖葫芦,慢着点吃啊,我先走了。”沈熠非捏着冰糖葫芦的棒头,低着头一声不响进了门,如同和父母大吵一架,最后被劝归的问题少年。 
 
 静默许久。两人偶尔抬头看看对方有什么表情和反应。大概是暗中较劲,看谁先说出话来。许戡终于忍受不住逼人的肃静,坐到沈熠非的对面。看着他本来白净的脸庞,因寒风的肆虐而泛出可爱的两团红晕,心着实疼了。沈熠非看着别处,“噶嘣”吃着冰糖葫芦。他到底还是个孩子,何必为难他,与他过不去。可是……放任事态发展下去,又不知会糟糕到什么样。许戡觉得自己的一个头快变两个大。 
 
 从冰冷地快全部沉淀的空气中,倏地冒出一个嘶哑而略显稚嫩的声音:“你认为,这样日子我过得很快乐么?” 
 
 “我看你倒蛮甘之如饴……”许戡一不小心透露出心底的想法,忙补充道:“你要是觉得不情愿就别去了。可家里开销总是……做人要现实点,往钱看也属无奈之举。” 
 
 沈熠非沉吟半晌,洒脱地挥挥手:“罢了,叫我去扫地是你的命令,我没法反抗。”他美好的嘴角微微上扬:“只要你乐意,只要你开心,做什么也不枉。” 
 
 许戡听了此话,心里暖洋洋的很是温馨。他承认,自己对这个少年,或多或少有几分真情在。而另外一个人呢?他的头脑混乱起来,便急忙撇开所有杂念。 
 
 冬天都来临了,春天还远吗?看来自己真的是不正常了,发春了…… 
 
 
 波澜不兴的表面很快将被打破,浮现出难以预测的种种物事。 
 
 “丁冬。”门铃响起。许戡见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大吃一惊。已和他失去一段时间联系的舒流萤。拥着他臂弯的娇小女孩林菱霏。 
 
 “哎呀,还不让我们进来,外面要冻死人了!”林菱霏嗔道,挽着舒流萤大方地进门。那亲热的情态,俨然一对热恋中的鸳侣。舒流萤始终一副冷冰冰的表情,眼神有些模糊不清。 
 
 入席后,四人饮着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各自都不吱声,仿佛各有心事。 
 
 又是林菱霏先说话。不,对于舒流萤而言,根本没有先后之分。因为他基本上都不讲话。反之,一个多话的女人,是很不讨男人喜欢的。要不是第一次和他聊过天,许戡肯定会认为他是哑巴,要么就有自闭症。他貌似变了……虽然知道舒流萤的本性是淡漠的,可也不至于到无言对人的地步。其中原由,无法知晓。 
 
 “就是今天,出发。”隔着袅袅的蒸汽,林菱霏寻常的双眸里,突然有特别的神采充斥其中。 
 
 “今天?”许戡和沈熠非都同时诧异出声。“为何这般仓促?我们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什么都不必带。咱们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回到台州自有人接应,放心吧。”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详细?”许戡质疑道。“我突然发现,好像不能相信你。”他知道自己的质疑,已经晚了。 
 
 “哈哈,”林菱霏收紧了嗓音,“我前世的夫君,你怎么变得这么多疑?多疑的人在某方面而言,是很愚蠢的。” 
  
 “谁叫我信奉‘宁肯错杀十个,不漏放走一个’的理念呢……”许戡无奈地说道:“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你当真要今天走?那归期呢?” 
 
 “归期何时,对我们而言是无所谓的。因为无论我们在过去待多长时间,变得多老,只要肉身没有消亡,回到现代后,将发现,出发的时刻,一直为我们暂停。就像南柯一梦。” 
 
 “可是相对论并不是这样阐述的。” 
 
 “事实和理论,孰是孰非,亲自去验证一番不就了结了?”林菱霏有些不耐烦:“契机者,请你吹起往返轮回的笛子吧!” 
 
 犹如一瞬间发生的事。舒流萤抬起似乎冰封着的眼眸。琥珀色的瞳仁看上去忽明忽晦。他说:“你们会后悔的。”而与此同时,三个人都在心里说:“不!” 
 
 一切都来不及反应。耳畔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声音。可在潜意识中,又感到了那无形的声波力量。眼前一片昏冥。 
 
 从此开始了穿来穿去的旅途。  
 
  
 5. 初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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