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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小道 作者:百里浅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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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幻想空间

  老人家的回答完全出乎二人的预料,顾颜夕皱着眉头在脑海里仔细整理来吴城之前所知道的事。
  “能否详细说说那件事?”千夜旬淡淡问道。
  老人家不知道千夜旬的身份,看样子他应该是顾颜夕的朋友,心下也不敢怠慢。
  “那日卯时刚过,孙女突然发起高烧,我不得已早起去找大夫。当时很害怕碰上传闻中的鬼雾新娘,虽然她不曾害过人,但在那种场合下,仍免不了心底发寒。快要到医馆时,我突然听到一阵配饰相互碰撞的声音,当时我便知晓遇到她了,为了孙女我必须硬着头皮向前走。没走几步,鬼雾新娘赫然站在我面前,掩嘴轻笑,我下意识的望着她的鞋面,见与地面紧密相贴,惧意没那么浓烈,她突然问我‘老人家形色匆忙,为何?’,我起初不敢答,低着头,脚生根似的挪不动,本以为女子会生气,没想到,她依旧轻声问道‘老人家为何不答我?’,我当时想,反正都遇上了,况且她也没害过人,也就抬头与她对视,她确实是个绝色女子,但我心系孙女,不免焦急的告诉她实情。没想到她竟然露出一副哀伤的表情,催促我快点赶路。话音一落,她便径直前行,我的脚也可以动了,甚至眼前的浓雾都散去。”
  与传闻有出入,顾颜夕沉默了一会,不知女子反常的举动是何意?
  从粥铺出来后,恰好碰上吃饱喝足的蜚玉。顾颜夕一脸深思的模样,让蜚玉把想说的话全吞进肚子里,偷偷打望千夜旬的表情,竟然如沐春风,抖抖肩膀,蜚玉自觉地走在后面。
  
 
  ☆、鬼雾新娘(三)
 
  卯时刚过,顾颜夕突然睁开双眼,直直的盯着床罩,凝思半晌后,复又闭眼睡去。
  辰时一刻,顾颜夕心情愉悦的推开房门,缕缕阳光带着晚间未散尽的寒气袭来,仰面闭眼,嘴角微弯,舒服的长叹一声。
  蜚玉穿了件水绿色俏皮可爱的衣服,一大早笑得跟捡了金子似的,越发的惹人喜爱。
  “蜚玉。”千夜旬见不得蜚玉高兴,眼神带刺的打量着蜚玉的新衣,心里越发的不舒服,凭什么他有好几套衣服,我却只有一套。
  蜚玉顿住脚步,脖子一瑟,笑意迅速退却,裂开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慢慢转过身子,“千公子早。”
  千夜旬负手而立,笑而不语,蜚玉仰着头看着千夜旬,心里忐忑不安,琢磨不透他此刻心中所想,如若他想捉弄自己,也无从反抗。蜚玉暗暗叫苦,迫切希望顾颜夕的突然出现,解救自己于水生火热之中。
  良久,千夜旬竟露出柔情宠溺的笑容,潇洒离去。蜚玉呆立一刻,眼珠不停的转呀转,就是不敢回头确定千夜旬是否离去。
  “小少爷,你怎么了?”已是不或之年的赵管家担忧的抬手在蜚玉眼前晃了晃,见蜚玉回神,才稍稍放心。
  “啊?我没事。”蜚玉尴尬的低头假装整理衣服,扭过头,早已不见千夜旬的身影,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既然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三少爷和千公子已经去用早饭了,小少爷是否现在就去?”
  “我可以在自己的房间用吗?”想到和千夜旬一起吃饭,蜚玉就害怕,虽然他看在顾颜夕的份上不会太刁难自己,可保不准,他就语言攻击,那还不如自己在房间吃自在。
  “自然可以,我这就去给你拿。小少爷在房间稍等片刻。”赵管家笑眯眯的说道。
  赵管家来到饭厅,顾颜夕和千夜旬已经开始用早饭。朝千夜旬弯腰拱手后,赵管家走到顾颜夕的身边,“三少爷,小少爷要在房间里用饭。”
  “你给他每样都拿些吧。”顾颜夕淡淡的回道,眼角余光扫过专注吃早饭的千夜旬,无须问原因,便已知晓。
  赵管家应了声,每样糕点都捡了些,还盛了一碗莲子粥。
  正在喝莲子粥的千夜旬轻轻将勺子一搁,眼眸半垂,表情淡淡的,举箸夹了个包子放在碗里,细细咀嚼。
  侧首凝视千夜旬的脸颊,没有一丝感情波动,记忆与现实重合,司鼓村欲向他诉说心意时被他温柔而决绝的拒绝,那时的他依旧笑靥如花,多了份从未见过的冷漠,少了往日见惯的孩子气。他的心仿佛从未接纳过任何事任何人。
  此刻的他,毫无波澜的表情好似那般,顾颜夕心中一阵慌乱,害怕他下一刻便甩袖离去,永不回首。
  在恐慌和害怕失去的驱使下,顾颜夕近似哀求的拉住千夜旬的袖子,漂亮的眸子泛起绝望的涟漪。
  “旬。”
  千夜旬一怔,这是顾颜夕第三次叫自己的名字,第一次是初到司鼓村,他为了取笑自己而叫,第二次是在洞穴欲表明心迹而叫。
  犹记得那时他的语气很轻,唤自己名字时柔情缱绻,带着期望又带着恳求。被婉拒后,依旧坚强的露出释然的微笑,是不想给自己增添负担。那么这次又是为何?想必跟刚刚的举动有关,终是无意中伤了他。
  “小颜,包子很好吃,你也吃一个。”顾颜夕旋即恢复以往的笑容,温柔而宠溺,夹了一个包子递到顾颜夕的嘴边。
  瞬间的转变,顾颜夕由悲伤变得茫然,仿佛之前淡看一切的人不是眼前之人,刚才的绝望悲伤也属黄粱一梦。愣愣的望着千夜旬绝美的笑容,一时不知该如何。
  “小颜不喜欢吃包子吗?”千夜旬故作委屈的低语道,一副深受打击的表情。正当他收回手时,顾颜夕一口咬在包子上,眼眸含笑的凝视着霎时带笑的千夜旬。
  “好吃。”顾颜夕嚼着包子,含糊道。心里甜滋滋的,他肯对自己撒娇,说不定是自己想错了。
  “小颜,你可不可以一直叫我名字。”千夜旬侧首,小心翼翼的请求,顾颜夕每次叫自己的名字,都觉得有一股暖流划过心房。
  顾颜夕顿时脸颊微红,连耳郭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羞赧的撇过头,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小颜果然是最好的。”千夜旬盯着顾颜夕红透的耳垂,直想伸手去感受那种灼热的温度。几番挣扎后,只得作罢,免得自己一时的好奇,给了他无妄的希冀。
  “赵管家说吴城南街有一处别院修得别致而华丽,可惜在二十五年前突然萧条。主人家接连无故死去,仆人心生胆怯,竟在短短两天之内,纷纷逃离。外人问起缘由,仆人皆惊恐异常,无法道明。现下,别院除了一个守门的老叟,并无其他人。”
  “小颜想去看看?”
  “别院萧条,为何独有一人留下,你不觉得奇怪吗?”顾颜夕眼眸晶亮,笑意甚深。
  “他一定知道内情。”
  顾颜夕点点,嘴角含笑仿佛已经透过浓雾看清事情真相。
  南街和西街住的皆是非富即贵之人,一座座精雕细刻的别院,就如一道道华美的风景,大门外都摆有石狮,各式各样,有含珠的,有怀抱幼狮的,有怒目而视的,壮观非常。守门的小童,笔直的站着,没有丝毫松懈。
  驻足于废弃的别院,抬头望去,田府两个漆墨的大字端正于匾额之上。门前并没有丝毫破败的痕迹,反而被人打扫得一尘不染,宛如田府的辉煌从未消散。相较其他别院,唯一不同之处便是田府大门紧闭。顾颜夕面露了然的笑意。
  田府的修葺丝毫不比左右两座别院差,甚至在红墙砖瓦上比两者略胜一筹,然而曾经的繁华,如今徒留一室空寂,连带着左右两座别院也早已是人去楼空。在这条以富贵华丽著称的南街,显得异常突兀,好比在繁华的城镇中心造了一个外表精致的坟墓。
  顾颜夕上前几步,曲着食指力度适中的扣着大门,既能让人知晓有客拜访,又不失礼节。
  几声后,不见有人前来开门,许是老叟有事暂时离去。
  “小颜,里面没有人。”千夜旬走到顾颜夕身边提醒道。
  “我知道,在进别人家前,先叩门以示礼貌。”为何现在才察觉到别院内没人,顾颜夕脸颊微红,尴尬些许,硬着口气将自己的失误说得有理,让人无从反驳。
  千夜旬含笑,静静站在一旁,没再说话,等着顾颜夕下一步动作。
  顾颜夕看了千夜旬一眼,推门而入,千夜旬跨入别院后,再将门轻轻掩上。
  别院里面一如门外,青石铺就的地面被打扫的很干净,连花草都修剪得让人赏心悦目,完全没有败落萧条的样子。 
  沿着青石板的小路闲走,四周的景物生机盎然,楼台水榭精致如新,所有房间的门窗都是完好无缺。半个时辰后,顾颜夕和千夜旬又回到起脚点,整个别院没有丝毫破败的迹象,但偌大的院落修整得如此华美,除了一个看门的老叟,无一人居住,似乎这一切的准备是为了迎接随时回来的主人,怀着如此想法,难免让人渗得慌。两边的别院空闲也就没什么奇怪,没人愿意整日活在这样的心里恐慌之中。
  回想起经过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院落时,顾颜夕本想进去查看一番,千夜旬却紧皱眉头不肯迈步,劝说无用,顾颜夕只得作罢。虽然疑惑他心中所想,若他不愿开口解释,自己也不会急言相逼。
  空旷而华丽的别院,清幽得不免掺杂了丝丝入骨的惧意,没有主人的府中,为何唯有老叟看守?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和二十五年前田府突然萧条有关。
  赵管家说田府曾是吴城的首富,家族人数众多,财产更是无法估量。田府的主人乐善好施,不仅每月对穷苦百姓赠米散粥,寒冬腊月,更是广发棉被和棉衣,深受百姓爱戴,也不曾和谁结仇。可是二十五年前,田府的人像传染了瘟疫似的,一个接一个死去,哪怕前一天依旧生龙活虎的人,第二天都可能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尸体没有异样,甚至死得很安详。几个仵作检验的结果都是正常死亡。这样的事,没一个人能接受,先是小孩接二连三的死去,然后是少年,再是青年,最后当家的死在自己的卧房,表情惊恐得有些扭曲,全身伤痕累累,手指全部呈现异常的弯折,腹部的伤口虽浅却纵横交错,膝盖骨被生生敲碎,十只脚趾齐齐切下,散落在床上。鲜血染满了整张床,整个画面诡异得望而生畏。仆人惊恐的认为他是被折磨至死,但无一人听到过惨叫声,甚至他死的那晚,和平常无异。
  “旬,你觉得田府有何异样?”顾颜夕的眼神落在别院左侧的挑廊,似看到三两个小孩追逐嬉闹。那些假象宣泄着被血洗过,用生命做祭奠的怨恨。
  “没有怨气,没有妖气。照理说,荒废的院子最适合孤魂野鬼停留,田府尚且不说,就连左右的别院也没有一丝鬼气,这点很可疑。”千夜旬不耐的皱着眉头,三座别院的气息扰得自己心神不宁。
  “孤魂野鬼若以某处为家,便不会轻易换地方,除非有道行更高的鬼或者妖强迫他们离开。”说到此处,顾颜夕首先想到的便是鬼雾新娘,根据传闻,虽叫鬼雾新娘,却不是真的鬼。这座别院会和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吗?
  就在这时传来推门的声音,办完事的老叟躬着身子警惕的环顾四周后,转变方向走向左侧的挑廊。
  老叟过于警惕的表情和锐利的目光,都让顾颜夕很在意。老叟的举动无疑向人透漏了这别院有蹊跷的信息。
  “小颜,是否跟随老叟?”千夜旬施法现身后,盯着老叟消失的方向问道。
  顾颜夕以手撑着下颚,皱着眉头几番沉思后,突然眉笑颜开,
  “不管对方是鬼是妖,白日里也翻不了巨浪。鬼雾新娘不也在卯时的浓雾时分出现吗,所以我们现在去街上打听有关田府的事。至于别院的秘密,待天黑之后再见机行事。”
  二人在田府转悠良久,走在热闹的街上,顿觉又渴又饿。
  “小颜,我饿了。” 
  “我们去酒楼,那里人多嘈杂,最易打听到我们想要的消息。”
  “二十五年前,田府发生那样的事,寻常人家只怕早已视为禁忌,如何肯开口?”
  “有钱能使鬼推磨。”顾颜夕一笑,拉着千夜旬随便找了家规模中等的酒楼,要了间雅间。
  小二见进来两位身着不凡的客人,连忙热情的迎上去,点头哈腰。仔细擦了桌子椅子笑容满面的让客人坐下。
  “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无论是菜系还是点心都做得异常美味,别家可吃不到。”小二使劲吹捧酒楼的菜系和点心,一来是搏得掌柜的好感,二来是希望客官多打发些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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