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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小道 作者:百里浅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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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幻想空间

  “给我们上几个招牌菜,沏一壶上好的碧螺春。”顾颜夕拿出五两银子放到桌上,示意小二拿走。
  小二小心翼翼的拿走银子,留恋的看了几眼,这才揣进袖子里,望向顾颜夕时,笑容越发的灿烂,本就青涩的面容,霎时增添了不少光彩,“多谢客官打赏,二位客官稍等,小的马上传菜。”
  “小颜,为何不问他?”
  “先给他些甜头,待会好问话。”
  菜很快传上来,色香味俱全,小二识趣的倒了两杯茶,殷勤的放到顾颜夕和千夜旬眼前。
  “你要是饿了就吃吧。”顾颜夕侧首温柔的说道。
  千夜旬点点头,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饭,仍不忘把觉得美味的菜夹到顾颜夕碗里。
  酒楼每日来往这么多人,小二早已练就火眼金睛,断定眼前二人的关系绝非普通朋友,面色未露任何不适,埋首吃饭的人如此绝色,哪怕是男子也不会有人能拒绝。眼神迅速扫过千夜旬,小二面不改色笑对顾颜夕。
  “二位客官请慢用,小的先下去了。”
  “不急,我有一事想请教你。”
  “客官严重了,请教不敢,有什么你尽管问。”小二受宠若惊,连忙弯腰说道。
  “二十五年前,田府的事,你可知道?”顾颜夕语气平静,似在问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问题,口气也是笃定小二知晓此事。
  小二笑容一僵,田府的事在吴城算是禁忌,但事情越被视为禁忌,就越有人刨根问底,凡是有关田府的只言片语,都暗地在小巷各处传遍了,只是故事各异,内容都透着股邪气和灵异。 
  “这我可不知道,二十五年前,我还没出生。”小二恢复笑容,想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这里有一百两银子,相信足以买下你所知道的。”顾颜夕含笑将一百两银子摆在小二面前。见他有动摇,笑意更深。
  少有人能抵挡住钱财的诱惑,田府的事虽然诡异,但不足以影响一个说出蛛丝马迹的人的命运,若说有人欲封口,那么吴城早已成了死城。
  小二满心欢喜的将银子紧紧握在手里,害怕顾颜夕反悔。
  “客官问我算是问对人了,田府是吴城的首富,做的是绸缎生意,而且田家家主更是心善,被吴城百姓称之为活菩萨。二十五年前,田家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奇死亡,家主更是死状凄惨。听说,在田家未出事之前,田家二少爷曾因为生意在临水城呆过两日,由于时间紧迫,第三日的卯时刚过便领着家丁赶路,恰逢临水城大雾,二少爷竟在雾中见鬼,回来后,二少爷害怕出事,便请了道士,奇怪的是道士连田府的大门都不肯入,脸色煞白,受了惊吓似的,连连摆手跑掉了,一连几个道士皆是如此。一月后,田府的人接连死去。田府也就此败落。”不曾参与二十五年前的旧事,小二讲这番话时仍觉得背脊发凉,害怕得声音颤抖。
  “依你的说法,田府是败落了,今日我到田府门外,不见丝毫破败,这是为何?”不明白赵管家和小二为何一口咬定田府败落。
  “啊!”小二惊恐的不禁叫出了声,脸色煞白四肢冰凉,如亲眼见鬼一般,表情难以置信又惊恐万分,扭曲的脸孔,牵强难看的笑容,让人错以为他经历了巨大的惊吓。“客官,你别开玩笑,田府的确败落,里面杂草丛生,怎么可能如你所说。去年突然来了一个老叟因无处落脚,才不顾众人好心劝拦住进了田府。前些日子还听闻那边的小厮说田府败落得让人渗得慌。”
  听闻此处,千夜旬疑惑的搁下筷子,低首凝思。
  “谢谢,你下去吧。”顾颜夕心情沉重,挥退了小二,田府两侧别院的人应该是忌讳田府的事才搬离的,而非与自己看到同一景象。
  小二急忙道了句客官慢用,便掩上门匆匆离去。
  众人一致咬定田府早已败落,杂草丛生,而老叟也只是一个寻常百姓,那方才见到的田府不见丝毫败落,甚至精致如新,老叟也绝非常人。
  普通凡人见到的是真实,而自己见到的也并非虚幻,那么就是有人精心设了一个局,不同的人能看到不同的景象,究竟谁真谁假?仍旧是一团迷雾。
  千夜旬将温热的茶水递给顾颜夕,不甚在意的接过杯子,顾颜夕眉头深锁,喝了口茶,迎着千夜旬目光,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顾颜夕丢下饭钱,和千夜旬推门离去。
  
 
  ☆、鬼雾新娘(四)
 
  独属于街道的喧闹,并没有影响顾颜夕的对田府一事的深思,反观千夜旬,一派轻松的模样,手里拿着一个纸袋,里面装的是特意为顾颜夕准备的莲子红豆糕,之前在酒楼,因忙于打探田府的事而只喝了几口茶,空腹想事,一定事倍功半,只可惜,顾颜夕并没有胃口。
  “三少爷,你这是要去哪儿?”刚跨出钰轩阁的江掌柜一眼便看到埋首经过店铺的顾颜夕,忙上前喊住。
  “我不去哪儿。”听闻熟悉的声音,顾颜夕抬首对上江掌柜的满面笑容和眼中来不急收回的疑惑。
  “我还以为三少爷来店铺查看。”
  “见过三少爷,见过千公子。”闻声赶来的秦亦白,两手交叠在前,弯腰行礼,一副典型的小厮模样。
  千夜旬含笑点点头,不曾言语,落在秦亦白身上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戏谑。
  “以后无需多礼。”顾颜夕恢复以往神采,见秦亦白仍旧待在店铺,不禁有些头痛,毕竟小孩的身份不同,再有钱的商家,也不愿和官家有过多的牵扯,更何况还是官家的大少爷。
  秦亦白一味的不认生,小脸笑得比阳光还耀眼,虽然顾颜夕如此交待,但他也不打算听从。
  小孩的笑,让顾颜夕想到家中的蜚玉,没了千夜旬这根扎心的刺,想必过得相当逍遥自在。
  不禁认真端详,秦亦白的脸色不对劲,略显苍白,眼角泛着黑色,不过乍看之下,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印象。这现象与生病有些类似,人一旦生病,气息就会变得微弱,但他的气息平稳,竟不似生病之人,这究竟是为何?
  “你是否觉得身体不适?”顾颜夕凑上去,蹲在秦亦白的面前,扶住他的双肩,淡淡问道,不想因语气的凝重吓到孩子。
  “不会呀,从小到大我都极少生病。”提及身体,秦亦白有股浓浓的自豪感,遂不解的歪着头看着顾颜夕。
  “我的意思是,这些天日头太毒,你自己要注意防暑,以免生病。”
  “原来是这样呀,谢谢三少爷。”被关怀的感觉很好,暖暖的萦绕在心头。
  “三少爷,千公子,里面喝杯茶,歇息一下。”阳光太烈,众人的额上均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小颜,我好热。”千夜旬半眯着眼叫嚷着受不了热。
  “那进去吧。”顾颜夕从怀里掏出一张白色的方巾递给千夜旬。这天气实在热得难受。
  转念一想,以千夜旬的道行,怎会怕热,难道他是心疼自己。想到这个可能,顾颜夕心里一阵悸动,亦或他看出了端倪,想借此机会询问秦亦白。
  钰轩阁有一间布置华丽的房间,是特意用来招待贵客。踏进房门,一股凉意迎面袭来,退却了屋外的暑气,全身舒适异常。
  “这个房间可谓冬暖夏凉,三少爷,千公子请稍等,我这就去沏茶。”
  “那我也告退了。”秦亦白欲跟随江掌柜出门,正转身时被千夜旬唤住了。
  “你留下吧,你这般可爱的孩子,我打心底里喜欢得紧。”千夜旬唇角勾起,语气轻柔,然而带着一股不容拒的命令。
  秦亦白微愣片刻,点点头,乖乖的在千夜旬对面的椅子上坐得端端正正,依旧笑容满面。
  一室的静默在江掌柜将沏好的茶放于桌上时打破。
  “江掌柜,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屋。”顾颜夕端起茶杯,左手拾起杯盖,低首平淡却不失威严的说道。
  “三少爷放心。”江掌柜摸不透顾颜夕的想法和做法,下意识的瞥向秦亦白,为难的表情,欲言又止。
  吱呀一声,门被关实,将门外和门内隔绝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千公子有话问我?”
  “我喜欢聪明的孩子。”千夜旬轻笑一声,脑海里突然浮现蜚玉的身影,心里顿生不悦,面上仍平静示人。“堂堂一个官家少爷,为何会一时兴起甘愿到钰轩阁当小厮?”
  “我喜欢这些精致的玉首饰。”被留下时,秦亦白已经能猜测到理由,当猜测实现时,酝酿在心中多时的借口也随笑脱口而出。
  “你不认生,对谁都能笑脸迎人,但你可知你的笑容并不纯粹,不似同龄孩子的天真,多了一分难以察觉的忧伤。你的笑很勉强,不管你是出于何种心理,伤的终究是你自己。”顾颜夕心疼眼前的小孩,不过八岁年纪,却有着成年人的忧伤。世故的学会用笑来混淆别人的视觉和感受,将痛苦伪装,默默看着心里伤口不断涌血。
  一语道破秦亦白内心深处的伤痛,以为笑可以成为最好的掩饰,笑弯的眼眸,不会轻易让人读懂眼中的情感。以为逃离到钰轩阁就会慢慢忘记那些深入骨髓的伤痛,毕竟这里是自己最喜欢的地方,有各色各样的人来往,有慈祥的江掌柜,有疼爱自己的小厮,还有经常拿糕点给自己吃的大婶。终将在事情戳破后,永久变为回忆。
  “三少爷说什么我不明白,我是真的喜欢这里,才愿意当一个普通的小厮。”秦亦白笑意未减,仿佛顾颜夕方才所说之人是别人。
  “你是否真心喜欢这里,我不想知道,但是你若对店铺心怀不轨,我岂能善罢甘休。”顾颜夕冷冷说道,小孩不肯轻易说实话,只好用吓的。
  秦亦白曾听爹爹提及,有的商家昧着良心做生意,为了牟取暴利,做了很多损人利己的事,顾颜夕莫不是以为自己是爹爹派来的吧。
  “三少爷误会了,我对店铺没有企图的。”秦亦白努力辩白,吓得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表情紧张的盯着顾颜夕,害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说辞。
  小孩终究是小孩,伪装起能骗过自己的坚强,也抵不过别人摧毁心中最美的地方。
  “小孩最会骗人,尤其是聪明的小孩。”千夜旬淡淡一笑,看着秦亦白可怜的模样,没有丝毫心软,继续火上浇油。
  “我真的没有。”秦亦白大声说道,泪水划过脸颊,倔强的不肯哭出声。
  “那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与我听,我才能判断是否相信你。”顾颜夕埋首偷笑,语气却是咄咄逼人。
  “我实在没办法在府中多呆一刻,加之我真心喜欢首饰铺,所以甘愿来这里当小厮。”伤口被扯开,秦亦白怎么也无法借着微笑掩饰一切,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摔在地上,弥散了一室的忧伤。
  “既然如此,我也不追究什么。”从秦亦白的说辞中,顾颜夕大致猜测出是因为家里的原因,让小孩过得很不开心,甚至压抑,所以才跑出来。如今血淋淋的扯开他的伤口,实在不忍心再逼问下去。
  “谢谢三少爷。”秦亦白已经做好了将心事摊开的准备,乍听顾颜夕的话,一时竟忘了流泪,抬首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府中若发生特别的事,一定要告诉我。”顾颜夕脸色凝重,严肃的交代,特别二字咬得很重。
  虽然不认为自己家会发生特别的事,秦亦白还是乖乖的点点头。
  出了钰轩阁,阳光刺眼,不敢与之平视。屋内带出的凉意也瞬间消失,这天下之事似乎有个相通的道理,再大的伤口,独自舔舐虽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措施,但当自己能正视伤口时,才能真正走出桎梏。
  “旬,你也看出那孩子的异样了?”
  “那孩子并不知道他已经身处危险罢了。”千夜旬没有丝毫怜悯,讲得轻松自在。
  “平常人偶然撞鬼后也会出现类似的现象,甚至死气缠身,几日才能散去,体弱的很可能会生病。可是小孩并没有死气,关于这一点,我如何也想不通。”顾颜夕陷入苦恼,按小孩的状况看来,很有可能是无意中撞鬼,但他并没有携带死气,两者又很矛盾。小孩的身体对生病后的反应特别敏感,根据小孩的说辞,又不是病状,更让人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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