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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上) 作者:邓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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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平步青云

  因常秀从臀部到小腿弯儿的地方都给打得皮开肉绽,只动一下,便会疼得全身直冒冷汗,因是,给他上药的事儿,便全落在了福喜身上。
  福喜原本背对着大门,忽觉有人拍肩,扭头一看,却是五皇子。他正待转身开口行礼,却被五皇子一个手势,止住了接下来的响动。
  闻牧从福喜手上接过药,又扭头示意他出去,然后便在常秀床边坐了下来。
  常秀不得已让人帮着上药,在别人面前显了私密|处,本就羞得不敢往后看,只拿牙死死咬了被子。等他觉出不对劲,感到背后的手劲比之前有了明显加重,甚至有时会按到痛处,疼得他全身发颤,他这才忍不住回头瞧了。
  只这一看,却让常秀惊得更痛起来。
  “殿下!”
  常秀回头见到闻牧一手拿着药,一手还搭在自己臀上涂抹,只惊得猛一下用胳膊撑直了上身,竟是想爬起来。但这一动牵扯了他身上的伤,便是原先没挨打的地方,也像被拆散了骨头一般,只疼得他又一下子泄了力道,整个人重跌回床上,这一跌,更是让他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闻牧见了,赶紧扶住他身子,轻斥道:“知道自己受了伤,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一句话说的,浑当刚刚吓着常秀的不是自己。
  常秀伏在床上好半天儿,一直等那阵疼痛慢慢减缓了,他才缓缓扭了头看向闻牧,语气却是有些臊:“怎么能让殿下做这种事,殿下快唤了福喜进来。”
  闻牧却是一脸无谓地笑答:“也不是没帮你上过药,这会儿又有哪门子不好意思的。况且那个福喜已让我打发去忙别的事儿了,这附近怕是没有旁人了。”
  “那等福喜回来再抹药也不迟!”常秀忙急急应道。
  闻牧却是眯起了眼睛,道:“以前帮你上药,也没见你这么推搪的,怎么这会儿倒这么害羞起来?”
  常秀听他提起以前上药的事儿,怎敢开口说以前抹的地方不同,且当时两人年岁都小,不像如今都是懂了事儿的年龄,因只脸色一红,再想反驳,却是说不出话儿来。
  常秀向知闻牧性子,他见闻牧既已坐在这儿,就晓得这主子断不会再轻易离开,无奈之下,只得又拿牙咬了下唇,道:“那……就麻烦殿下了。”
  说着,他却又急急转了头去,再不敢往后瞧上一眼。
  闻牧见常秀确是害羞,也不再拿话抵他,只又低了头给他上药。
  看到常秀自臀部到小腿上一截都皮破不堪、淤青带血,便是小腿处没挨打的地方,也是白中带青、红紫肿胀,闻牧不觉眉头紧锁。闻牧向来是做惯了主子的,原本就没服侍过人,以前便是练武受了伤,也自有常秀给他上药。常秀伤重,他又是生手,加上一番心思涌动,手上力道更是拿不准,只他一碰触伤口,便把常秀痛得浑身轻颤。
  偏偏常秀又是死要脸面的,闻牧帮他上药,他更不敢怨疼,只牙齿咬得死紧,拳头紧紧攒住,硬是忍住了痛。
  还是闻牧自己察觉常秀样子不对,只停了手上的动作,移到前面看了,却见常秀竟是闭着眼睛,满脸铁青,一头冷汗,这才知晓自己下手重了。
  心下有些讪讪,便见闻牧蹲下身,凑近床头,轻拭去常秀额上的汗珠儿,又低声问道:“我原没注意力道,可是疼得厉害?”
  常秀睁了眼,一双眼睛只湿漉漉地看向闻牧,勉强笑道:“不关殿下的事儿。身上破个皮还得疼个半天,何况这么多板子挨下来!疼也是应该的。”
  闻牧听他这么说,只俯首在他紧皱着眉尖的那米红痣上轻蹭了下,然后便又走到先前的位置坐下,道:“这回我会轻点儿,你若熬不住,不用憋着,只管叫出来。”
  闻牧这次的动作的确轻巧了不少,那太医因着闻牧一顿火发了,给常秀开得都是极好的伤药。等伤处全抹了一层药膏之后,常秀果觉好了不少,虽然还是止不住疼,但伤口上却是清清凉凉,再不像先前那般刀割火燎的痛。于是,他原本紧皱的眉头也不由地慢慢放开了。
  感觉伤处似乎都已上好了药,常秀正待扭头对闻牧说话,却觉闻牧的手并未离开,反倒又渐渐在自己身上游移起来。
  察觉到闻牧的动作,常秀呼地一惊,再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却是一手撑了自己的身子,另一手转身便要伸了抓闻牧的胳膊。
  原来,闻牧上完药,见着常秀仍是疼得筋骨突起,忽想起自己曾跟顾长庭学过几日推拿,便想着这若施在常秀身上,当也能帮他稍稍解痛,于是又拿了手指在常秀身上慢慢寻起穴道来。
  偏常秀下身虽受了重伤,上身却是完好无损,少年人皮肤特有的细致滑腻,让闻牧原意的推拿,竟渐渐脱了掌控,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抚摸,而且,闻牧的手指还一路顺下,也不顾常秀臀部的伤,竟是缓缓向着他的股沟间探去。
  闻牧今年虚龄已有十五,便是常秀也快有十四了,在民间这般的年龄虽还属小,但在宫中,却已是全知人事的年岁了。
  只萧贵妃平日里多有督促,闻牧行得正当,且常和常秀玩在一起,常秀又是个守礼的,所以,并不像其他皇子那般十二三岁便已尝了人事。可这会儿,面前摆了个几近全身赤|裸的巧人儿,虽是怜惜眼前这人下|身青红不堪,但他到底还是没能忍住欲念,一时间,反倒是起了性儿。
  常秀觉察到闻牧的动作,大惊之下忙想阻止,却忘了身上原有重伤,连惊带痛之下,还没碰着闻牧,只发出一声近乎尖锐凄厉的声音。
  闻牧本还沉溺于手下的细腻,被这声惨叫蓦然惊醒,霎时,只觉有说不出的刺耳。
 
  第三十章
 
  太监净身过后,身体各处皆会有所变化,最显著的便是体发渐少,以及——声音变得尖锐。
  闻牧性格挑剔,和成年宦官打交道时,向来觉着他们嗓音过于阴柔诡谲,便是低着声音,也仿佛是捏了嗓子在讲话,让人听着十分刺耳。
  常秀虽也净了身,但他净身之时毕竟年纪尚小,况且,他还未长到一般少年变声的年龄,是故,他的嗓音向来只比同年纪的孩子显得柔和娇嫩了些,闻牧便从没听到他发出过宫里大多宦人那种尖细古怪的声音。
  如今猛然听到常秀这一声,闻牧却是骇然,手下一个把稳不住,反是重重按在了他的臀上。常秀忽觉身上传来一阵撕心的疼痛,但这次,他却只发出一声闷哼。
  闻牧讪讪地缩回手,又站起身来看向常秀。
  常秀转过头来,眼神清澈见底,只愣愣盯着闻牧看了半晌,呆了一会儿,却是泪珠儿一粒一粒地落了下来。
  闻牧先只站着不动,手里仍拿着方才涂抹的药瓶,过了好半会儿,他才轻叹了口气,然后又走到常秀的床头坐下,道:“是我不好,刚才下手没轻重,弄疼你了?”
  常秀却是随着他的身影,慢慢将脑袋扭向前方,只仍抬了首,直直望进他的眼里:“殿下也同三皇子他们那般,将涵秀当个随意游戏亵玩的玩儿了吗?”
  说话间,常秀的嗓音略略嘶哑。他已止了泪,只刚被水洗过的眼睛,却是显得越发清亮。
  闻牧听了这话,身子微微一动,看向常秀的眼神却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你也将涵秀当个随意游戏亵玩的玩儿了吗?
  闻牧唇边儿只渐渐荡起一抹笑,他将身子慢慢移到常秀近处,然后又轻轻抬了常秀的上身,让他缓缓趴在自己的大腿上。
  因被闻牧抱在身上,常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着一只手在自己头上轻轻抚摸着。
  “有见过主子为了一个玩儿打架的吗?只怪涵秀太招人爱了,总会让人情不自禁。只是,忘了你还受着伤,这倒是主子的不应该了。”
  常秀能察觉到头上温柔的动作,能感觉到身下温暖的体热,只是,在宫里待了这些年,他却真不知道何时该把一些话记在心里,何时又该把一些话听在耳上了。他纵使终日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却终究只是个身残的奴才,便说现在算个稍有脸面的管事儿,却也不过是主子们眼中的一个小玩意儿罢了。
  自己受过五皇子的温柔,却也饱尝过他的冷漠,知晓到他的聪敏,却也见识过他的诡谲。在五皇子面前,他总是谨小慎微,却终是追不上五皇子的心思变换。即便能感觉到五皇子对自己的好要甚于宫中其他奴才百倍,但对于这位主子,他却始终是惧怕大于信服。
  闻牧虽是答了常秀的话,常秀却反倒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他只觉着,主子的回答,不仅没让他安心,反倒叫他心里更起了一种惊颤的感觉。
  常秀闭了闭眼,似在想着闻牧的话,只顿了一下,再睁开时,眼里却已是一片宁静。他将脑袋轻轻往里扭了,虽只能看到闻牧的衣襟,却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儿,道:“涵秀知道主子对自己好,只是想到当日的情形,至今仍是心有余悸,刚才主子又……”
  他停了停,又慢慢转了话题,道:“是涵秀失了分寸……主子当日为涵秀在皇上面前据理力争,最后还被皇上责罚,涵秀只会永远铭记心上。皇上今日又叫了主子去,难道还是为了那天的事儿?”
  常秀有意移了话,闻牧原也觉着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孟浪,于是,也不迫他,只顺着答道:“这倒不是,因着年中,下面进上了些小物件儿,都是些玉珠串儿,父皇便赐给了我们几个皇子。”
  见常秀侧耳听得认真,闻牧继续道:“只这些玉串儿当中,有串紫色的有些与众不同,父皇却把它赏了我。我虽不觉有什么好看,但到底把其他那几个气得脸色发青。只我想不明白,父皇为何单单将这最特别的给了我?要说北边儿的因小六受了牵连,但中宫的老四却又为什么让父皇落下了?”
  常秀原只想岔开话,不想闻牧不仅回答得仔细,反而又问了自己问题。
  他只凝神想了想,便强笑道:“主子这是当局者迷。那日在皇上那里,涵秀虽是没敢抬头,却觉皇上对主子的回答甚是满意,只主子到底是有了过,为了让其他娘娘安心,皇上也不能不责罚。只这次,皇上怕又是为了上次的事儿,补偿主子的。”
  闻牧原也只是想移了常秀的注意,如今听了他的话,却是一笑,道:“果是你想的仔细,我这倒真是当局者迷了。只我向来不喜欢紫色的配饰,即便是得了这赏赐,估计也不会戴,回头还是只能让人给收起来了。”
  ……
  因觉着闻牧的话有道理,待柳穗儿走后,萧贵妃便偷偷叫人递了信出宫,给她兄长萧朝弼。其实,即便没有萧贵妃的口信,久历官场的萧副相也早已从此次派往益州查案的人员名单上看出了端倪。
  但想到这事儿既是贵妃专门派人传了口信的,第二天下朝以后,萧朝弼还是特意把汪之林叫到了府里。
  汪之林家原是益州大户,他自己现虽在京城为官,专负责官家药材采买,但若说家族根基,却是在益州。想在益州暗地里查大皇子贪污修堤赈灾银两之事,自是找个当地的地头蛇更方面些。
  汪之林听了萧朝弼的话却是有些犹豫,他既把自家的女孩儿送到太后那儿,女儿又一直跟在五皇子身边做事,自然已算得是贵妃这边的人。只他对皇子敛财一事却十分怀疑,毕竟,大皇子深处大内,至今尚未出宫开府,没必要聚敛这么多银子。况且,堂堂一国皇子,竟会贪污修堤赈灾款吗?如果此事没查出来,又让皇上知道有大臣在暗中窥探皇子,只怕反是落了下成。
  萧朝弼听了汪之林的疑虑,只轻笑着摇了摇头。
  汪之林入庙堂时间尚短,对有些事情还不慎明了。萧朝弼却是深知,很多时候,深处大内的人反是比外面更短少钱财,尤其是要争储位、争帝位的时候,皇宫上上下下、朝廷得力官员、私下办事人手都是需要钱来打点的。
  如贵妃这边,萧氏家大业大,除了他们在京城的一支,便是祖籍嫡脉那边儿,真到需要的时候,少不得也要出人出钱出力。中宫皇后身后的梅家,虽说家底不如萧家,但也是世代为官,多少总有些私产供着。
  至于李贤妃那边儿,她原是婢女出身,虽是良家子卖身入宫,又有一个因沾了她的光而升了正三品冠军大将军的哥哥李继业,只她家底本就在那儿,虽她家里人后来打着她和大将军的旗号也在外面经营了些生意,但终究是底子不厚,那点子营生,便是还有皇上平日里的赏赐,怕也不够他们日常里消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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