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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上) 作者:邓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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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平步青云

  说着,他放下茶盏,又起身对李达道:“出来这么长时间,我也得回去了,最近这阵子忙,还得有劳李公公多操点心,这里就不耽搁公公事情了。”
  李达含笑躬腰将常秀送出门,直到常秀走得老远,才复立起身,静静看着常秀的背影,默默回想着两人先前的那番话,眉宇间却满是阴鸷。
  不论常秀此番前来,所图为何,安德想要踩着他上位的意图,却是早有端倪。
  安公公,咱家虽对你有所忍让,却不是你想踩就能踩的。见着咱家在五皇子跟前少露脸,现在便开始四处宣扬咱家不欲随五皇子去继元宫,竟是想趁着明年迁殿,直接就将咱家踏在脚底,取而代之。
  安公公,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第三十五章
 
  闻牧生辰过后,又过了几日,便到了太后寿辰。
  这天一大早,柳穗儿、杏儿、捧雪、如海并几个宫人便在闻牧寝殿门外候着,等主子起床。也不知怎么回事,平日里都准点起来的五皇子,今天却是比往日里都迟了些。
  好在只是迟了一小会,也不耽误事儿,还没等柳穗儿想要上前敲门,殿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出来的正是常秀。
  常秀点头示意宫人端着洗漱的东西进去,待服侍了闻牧梳洗过后,端盘的宫人们下去了,柳穗儿和杏儿又上前帮常秀替闻牧换穿了那虎雀翎衣裳。等一切都打理好,闻牧便要带了如海和捧雪出门。
  这一天时间少不得都要待在太后宫里,因太后寿诞,今日来华阳宫拜见的女眷也多,方便起见,听着常秀劝言,平时很少带宫女出门的闻牧,这回身边不仅跟了如海,另外,则又带了宫女捧雪。
  留了常秀几人在殿里,闻牧迈出门槛正要离开,却被常秀一声叫住了去处。
  众人回首,却见常秀一脸奇怪地走上前来,弯腰捏着闻牧衣服的腰摆瞧了瞧,道:“我说怎么走动之间,迎光瞧着觉着不对劲,似是仙鹤左眼睛少了半个,原来是这里脱了线,金纹不见了,难怪见了两只眼睛不大对称。”
  说完,又像是突然回了神,只抬首一脸惊愕地看向众人。
  其他人听了他这话,先还没反应过来,柳穗儿却是“啊”的一声,一脸惊慌地看向闻牧,脸色竟慢慢儿白了起来,便是闻牧,这时候眉头也开始渐渐收拢。
  愣了一愣,捧雪才失声惊道:“这……这可是皇上御赐之物……”
  听到捧雪的惊呼,旁边的杏儿猛地跪了下来,只颤颤道:“殿下开恩,奴婢保管此衣,从不曾发现这里有毛病,竟不知这儿何时脱了线。”
  周围几人也一并跪了下来,柳穗儿是因自己是杏儿的掌事,宫里赐下的东西皆由她总管,这虎雀翎虽不是直接经了她手,但她监管不力,多少也要担了干系。如海和捧雪却是因见了闻牧脸色不好,且柳穗儿和杏儿都跪了,他们便也跟着跪了下来。
  常秀虽没跟着几人跪下,但这时候也躬身垂下了头,只轻声道:“前些天我们瞧这衣服时,竟都没发现这上面有问题,此事也不能只怪杏儿,求殿下开恩。”
  闻牧一大清早本是高高兴兴要去给太后娘娘祝寿,如今出了这一茬事情,本就不太高兴,再见着这跪了一地的人,心下更是有些烦躁,于是,便不由地冷了声音,只皱眉道:“既已这样,便赶紧想个补救的法子吧,都在这儿跪着有什么用!时辰不早了,再磨蹭下去是想我们最后一个到华阳宫吗?”
  几人听了,都起了身,但起来之后,却又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常秀先开口道:“昨天贵妃娘娘特地打发人来问殿下今日的准备,这会子不管怎么折腾,怕是也要迟了,不如先打发人去回了贵妃娘娘,让娘娘先去华阳宫,殿下之后再单独去。”
  闻牧闻言,点点头,然后便叫如海找个宫人去飞霞殿那边报信了。
  待闻牧吩咐完,常秀又对柳穗儿几人说道:“昨日娘娘派人来问时,捧雪就答说今日要穿这虎雀翎,这会子换了衣裳,不仅娘娘那里不好回话,便是临时找件适合祝寿的新衣裳,怕是也得费番工夫。”
  杏儿在旁边颤颤巍巍地道:“前些天为着殿下生辰,裁过两套新衣裳,因后来说太后寿辰时穿这虎雀翎,便没有再特地做新衣,便是那两件衣裳,平日里也都穿过了。”
  柳穗儿这时候也犹犹豫豫地道:“一时间怕是找不着适合的衣服了,况且,这又是在娘娘那里挂了名的……其实,这脱线的地方也不甚明显,刚才若是不迎着光仔细看,我们也没人发现,况且,这又是旧衣……”
  柳穗儿知道闻牧向来不在意穿着上的事情,这话里的意思,竟是想着就这么糊弄过去。
  常秀知道柳穗儿这是不想将殿里的事情弄到贵妃娘娘跟前,若让娘娘留了意,回头问起,怕是要责怪她办事不牢了。
  于是,他瞟了柳穗儿一眼,便接口道:“一时找不着替换的衣服,现在叫针线上的人缝补也来不及,既赶时间,那只得想个法子先挡一挡了。”
  众人听了,皆看向他,他又看了眼柳穗儿,方道:“那日里我们看这衣裳时,我觉着这鹤眼睛是齐全的。虽说不定是我记错了,但保不齐皇上赏赐时,也是有专人查看过的。若真就这么穿出去,万一到时有人嚼舌到陛下跟前,也是一桩错事,还是想个法子遮一遮的好。”
  这却是解释了他辩驳柳穗儿话的缘由,说完,他又看向闻牧,道:“涵秀这临时想的法子也只能挡一时耳目,殿下却是看行与不行。”
  见闻牧对自己点点头,常秀躬了躬身,道:“涵秀记得前年春祭,皇上曾给过殿下一块紫玉祥云佩,但殿下嫌那佩子颜色过深,只带过一次就搁置了起来。如今,那玉佩与殿下这身衣裳倒是很配,只着人拿来,系在腰间,正可挡了这块地方。便是走动间这脱线的地方或有显露,那也只是偶尔,旁人若不是特意仔细找差错,倒却还能遮挡过去。”
  闻牧听了,只眉梢微扬,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的确有过那么块玉,颜色好像是和这翎衣差不多,如此,便先带着那玉挡挡吧。”
  听得闻牧吩咐,柳穗儿便带着杏儿急匆匆去找那块紫玉祥云佩了。
  见两人走远,闻牧又对常秀道:“幸有你这好记性,不然,还真记不起来有这么个东西。”
  常秀只躬腰低了首,道:“殿下见过的稀奇东西多了,自然就不把这放在心上,涵秀服侍殿下,却是少不得要细心着些。况且,紫玉本就少见,那还是前年春祭,殿下与几位皇子射箭比赛拔得头筹时皇上赐下的赏,涵秀自然记得更是清楚。”
  不一会儿工夫,随柳穗儿去取佩子的杏儿却是一个人回来了,她手里虽拿着一块玉,脸上却一副犹疑的神色。
  见到闻牧,还没说话,她就先跪了下来,然后方道:“殿下恕罪,奴婢们一时没找着那佩子,柳姐姐怕您等的急,就让奴婢先拿块颜色相近的玉佩过来试试。她这会儿还在库里找那玉佩。”
  杏儿高举双臂,手里却是一块靛色的佩子,常秀拿过佩子,往闻牧的腰间比比,和那身衣服颜色倒也还配。
  众人又等了片刻,闻牧已是很不耐烦,正皱眉要说话,却见柳穗儿急匆匆走了过来。
  见到闻牧,柳穗儿面上带着一丝强笑,道:“许是时间久了,藏得地方深了,加上前几天主子得的贺礼又多,这一时半会儿却是没找着那佩子。”
  见到杏儿刚才拿过来的玉佩还在常秀手上,她又道:“这佩子可还合用?奴婢刚才见着这块佩子或也可用,便叫杏儿先拿来凑个数,时间赶的急,若能配上,便先用着吧。”
  常秀看看柳穗儿,再看看手上的佩子,最后又看看皱着眉的闻牧,不待闻牧吩咐,只低首将手里的佩子挂到他腰间,然后又后退着看看,方轻舒一口气道:“看着倒不打眼,也能过得去,不然,殿下便先用着吧,等今日回来,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把这翎衣给补了。”
  闻牧见常秀这么说了,众人也皆是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只颔首道:“便先如此吧,时间已是有点迟了,我先上皇祖母那儿去了。”
  正待要起步,他突又转身对柳穗儿说道:“那紫玉祥云佩虽不是什么稀罕物品,但到底是御赐之物,柳穗儿,你待会再好好找找,本宫虽不一定要戴,但这殿里的规矩却是要整饬的。不然叫别人知道,还以为我们这昭阳殿只理得一片混乱。”
  柳穗儿忙低首连声答是。
  若在平日,闻牧也不是很在意这些小事,但今日好好的将要出门,却接二连三的出了些小纰漏,他心中自是不快,于是语气之中便也显了出来。
  待闻牧带了如海和捧雪走出殿门,剩下的三人这才面面相觑,始是长舒了一口气出来。只柳穗儿眉目间还有一丝轻愁,在和常秀打了声招呼后,她便带着杏儿,又急急去找那紫玉祥云佩了。
  晚膳过后,常秀正和安德站在廊下说话,忽见闻牧带着如海和捧雪急急走了过来。常秀见了,连忙迎了上去,安德却是站在原地,后退躬腰,行了个礼。
  常秀走到几人跟前,却见闻牧一脸阴翳,便是他身后的如海和捧雪也是一脸小心,只偷偷抬眼向他使了个眼色,却是不敢说话。
  常秀见了,先是一愣,然后却是眼睛瞪大,做了一脸严肃地表情,道:“你们是怎么侍候殿下的,早上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儿的!”
  捧雪也是知机,急忙迎道:“奴婢侍候不周,只那中宫的……”
  捧雪的话还没说完,却叫闻牧一口打断道:“也不怪他们,涵秀,你先叫人传了柳穗儿来,本宫有话问她。”
 
  第三十六章
 
  常秀听闻牧在自己跟前称“本宫”,便知他这次气性不小,只赶紧打发了捧雪去寻柳穗儿,跟着又让如海去传了清凉泻火的乌梅汤。回身时见安德还在,只使了个眼色让他先下去,然后便挽着闻牧进正殿坐了。
  六月的天气,还很是闷热,常秀见闻牧只坐在那里不出声,便找了把扇子来,一边给闻牧打扇,一边笑道:“早上出去时还好好儿的,怎么这会子回来却气成这样。在太后娘娘宫里,难不成还有人敢给主子气受了?太后寿诞,主子这般板着个脸,可不好叫人瞧见的。”
  闻牧本是极大恼火,因在华阳宫不得表露,便将火气一路上撒到了如海和捧雪身上,只吓得两人都不敢出声说话,如今被常秀这么一扇一笑一开解,火气倒没原先那么大了,反倒一个激灵,竟是想清楚了原先一直纳闷的事儿。
  突然想明白了事情,闻牧也不那么恼了,只嘴角微翘,道:“其实原也没什么好气的,只是被中宫故意挑了一番刺。不过这番刺却是挑给我了一个答案,我终是知道这接二连三的,父皇为何单单赏我的东西特别些!”
  常秀见闻牧眉不皱了,脸不阴了,嘴角也扬了起来,便知这主子虽是一时的气性,但到底还是敏捷睿智的性子,这会子已是冷静了下来。
  于是,他只做好奇道:“难道皇后娘娘那边儿竟是为了这翎衣挑了殿下的不是?如此,在皇上面前却不也太显小家子气了?”
  闻牧却是一声冷哼,道:“这大概正是父皇想见的了!原先我也没想到,现在看来,父皇怕只是借着最近的事儿转了中宫那边儿的视线,况且……”
  闻牧话说到一半,却是没再往下细说,只是心中琢磨——况且,涵秀上次挨打也是一个契机,让中宫的注意力全往萧贵妃这边儿移了。不过,即使没有上次的事儿,父皇怕少不得也要找个让贵妃这边儿出头的事情做个靶子的,毕竟,父皇还是想保儿子的!
  未满十五岁的皇子,父皇虽也让接触些政务,但那只是点拨学习之用,论起朝堂上真正的大事,却是参与不上。因此,不要说他现在比不了今年将要出宫开府的大皇兄、二皇兄,便是比起已年满十五、可出宫领差的三皇兄、四皇兄,在朝政上,他也处在了劣势。所以,这段时间,他竟是没能看出父皇的用意。
  若让中宫、西宫都将视线盯在大皇兄的事儿上,再有萧、梅两家在朝中推波助澜,即便父皇有意在朝堂上雷声大、雨点小,将益州之事大事化小,怕是也难挡众口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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