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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时候了 作者:山呼陈爷(上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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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韩冬哈着热气坐在床上发呆,看着凌乱而空荡的房间,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念头:吕子丰你特娘的。
  韩冬被下令逐出村庄,但又曾经答应过吕子丰,也有一半是觉得好玩,就去易容换装,假装卖了房子,扮成一个大叔的模样又屁颠屁颠地回来了,守在这儿等吕子丰。
  吕子丰自分离之后就一直在和他老爹赌气,装疯卖傻,上房揭瓦。吕冠清差点被逼疯,在进行了无数次爱的交流之后,冲他吼道:你给我滚!
  吕子丰愉快地滚了。
  他早就已经打听到了韩冬的哥哥,一路上幻想着韩冬见面时对他千恩万谢。
  在心里描述着韩冬长大了的轮廓,猜想他见到自己的表情,回忆回去的事情,久远又觉得好似就近在眼前。虽然已经许久没见,但总觉得两人就在一起。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一呼一吸就能感觉到。吕子丰想,这就是喜欢啊。
  但当他到了地方,找到了那个叫家还的少年,却没有看见他的韩冬。
  吕子丰当兵去,给自己起了个化名,叫吕冬寒,他同营的伙伴叫杜予济,这显然是个比他还不动脑子的化名。知道陈淮慎大名的吕子丰莫名有了一丝智商上的优越感。
  阿还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吕子丰本来想帮他,可惜这里不是他的地头。来之前他已经答应过吕冠清,半根毛的幺蛾子都不能整,还没有找到韩冬之前他绝对不能被老爷子先抓回去,除了袖手旁观也没别的办法。
  吕子丰用优越的智商思考过后,决定把陈淮慎踢上去,爱管闲事又不怕麻烦,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吕子丰故意引着陈淮慎去认识了阿还,到了最后,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吕子丰听说过陈淮慎是个断袖,但对他了解不多,让手下去杭州查了查,被他的桃花烂账,当地风评吓了一跳。所幸陈淮慎对阿还不怎么关心,两人也没有交往过密,看起来像普通朋友一样,他的心也不是放在阿还身上,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就不管了。
  他却还是没想到,陈淮慎太天真,想着去抓游兵,还把阿还扯了进去。
  韩冬已经家徒四壁,睡到一半冷醒了,去上茅厕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去撒了泡尿,瞬间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
  蹲在门后面饶有兴趣地听墙角,才知道这俩二货也要效仿他当年。随后又听见阿还有家难回,不禁想到自己和他下落不明的大哥,就回去戴上胡子装备,打开了门邀请他们进来。
  韩冬一本正经介绍:“叫我张叔。”
  韩冬不敢点灯,怕被陈淮慎看出什么来。把门一关,连月光都没了,几个人就静坐着胡侃。
  韩冬天南地北的扯,把他们唬得一愣一愣地,实在是太久没说话了,连做了的梦都给说出来了。
  “我当年爬过雪山,穿越丛林。天冷的时候,靠过来一只大熊,他却没有拍死我,而是靠到我身边,给我取暖。饿的时候,什么东西也吃过……那些年呐。”
  陈淮慎两人由衷地敬佩道:“张叔果然见多识广。”
  韩冬笑得肚子也快抽了。
  他们比较幸运,等了三五天游兵就来了。陈淮慎显然不一样,抖抖腿弹弹脚就把几人拿下了,韩冬脑海中浮现的第一句话是:年轻人呐。
  不禁整个人打了个寒颤,摸了把胡子,他才十九呢。
  吕子丰万万没想到陈淮慎会带着阿还一起闯祸。之后一段时间,陈淮慎享受着万众瞩目,阿还背地里受气,吕子丰一阵牙疼。他偷偷去观察韩家还,心咯噔地茬了,看上陈淮慎?这岂不是完了?
  吕子丰突然讨厌起陈淮慎这个人来,绞尽脑汁想把这两人分开。
  阿还很喜欢韩冬,没事的时候会去看看他,一次看见他在雕冰雕。
  这是韩冬和一位老先生学的。想想当初人家怎么说的,便一样的唬阿还。
  吕子丰想,阿还这是英雄情节太重,让他看看陈淮慎出丑的样子,应该就会变了。
  恰巧都统找到他,试探地和他说陈淮慎最近风头很盛。
  吕子丰装作很气愤的样子:“他太自我,一点都不讲纪律,还教都统难堪。”
  都统拍着大腿道:“没错,军令如山,他却再三罔顾军法,实在是欺人太甚。”
  吕子丰点点头没说话。
  都统凑到他耳边:“我也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你就把他带过去。”
  吕子丰为难道:“可我打不过他呀。”
  都统拿出一个小瓷瓶:“这个能让人短暂肌肉发酸。”
  吕子丰还是不放心:“他毕竟是我的兄弟,要是出了什么事……”
  都统摆摆手:“他们想也不敢呀,毕竟杜予济现在呼声正高,也就是教训一下。”
  吕子丰想想也是,就真信了。
  吕子丰按照约定,把人带到了地方,制住了他。为了保险,提前去找了三殿下。
  结果,没想到三殿下因为兵营有叛乱耽搁了时间,也没想到那几个人居然真的那么大胆,更没想到会因此害了韩家还。
  吕子丰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喉咙一阵干疼,说不出话。汹涌而来的愧疚,愤怒,慌张,以及深深的恐惧。
  要是韩冬知道了,他该怎么办?
  要是韩冬不相信他是无意的,他该怎么办?
  要是韩冬要走……他该怎么办?
  因为他的自作聪明,害死了一个少年,因为他的肆意妄为,毁掉了自己。
  纵然阿还的死和他没有直接的干系,但他却像刽子手一样送上了一把尖刀。陈淮慎这样认为,吕子丰也是这样认为。
  吕子丰躺下去镇定心神,自我安慰。闭上眼睛开始做起了光怪陆离的梦。
  他梦见韩冬躺在他的身边,两人躲在被窝里小声地说话。
  韩冬说:
  我们家老大可好了,以前我爹赌输了爱打人,他总是拦在我前面,虽然他也害怕。
  我们家老大可好了,以前家里穷的没东西吃,他总是能变出一些好吃的送到我面前,虽然他也很饿。
  我们家老大可好了,以前我一哭,他总能两句话就把我哄笑,虽然他也不开心。
  我们家老大可好了,我爹要卖他的时候,他是自己走的,为了我。虽然他也不愿意。
  我们家老大可好了……
  他们家老大……
  韩冬突然转过头问他:“我们家老大呢?”
  吕子丰一下子惊醒了,满头的冷汗。捂着眼睛悲伤道:“对不起。”
  吕子丰呆坐了会,穿上鞋子,出去喝酒。喝醉了,就会好受些,等时间久了,他一定不会再记得了。
  韩冬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瘫倒在地上。走过去拉起来一瞧,发现是吕子丰,喝得烂醉如泥。
  韩冬有些吃惊,没想到他已经来了。
  韩冬拍拍他的脸叫他的名字:“吕子丰?”
  吕子丰不大清醒,一会看见阿还自杀在他面前,一会看见韩冬在叫他滚,一会看见阿还在哭,一会又看见韩冬在哭。
  韩冬淡漠地站在他面前,说:“我走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了你,你是一个骗子。”
  吕子丰想辩解,却开不了口,只好摇头,抱着他。韩冬一把推开了他,不停地说:“你个骗子,骗子。”
  他一眨眼,又变成了阿还的脸,脸上带着血渍,哭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吕子丰四处找:“韩冬呢?”
  阿还凄厉道:“他不会原谅你的,他不会再见你了。”
  吕子丰跪下来哭道:“对不起,你让他回来,对不起。”
  韩冬见他一直在喃喃私语,凑过去一听,才发觉是“阿还”两个字。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心一瞬间跳得更快了,气血都冲到了脸上。
  又凑过去听了听,他在说:“阿还,你别死。对不起。”断断续续的三个字。
  韩冬低下头,抖着手捂上他的嘴,沙哑着嗓子轻声道:“别说。”
  
 
  ☆、恍然如梦九
 
  
  吕子丰醒过来,头部隐隐作痛,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不是自己的营帐,余光往四周一扫,就见桌子旁边坐着一个人,看背影很熟悉。
  韩冬转过头,关切问道:“你没事了?”
  吕子丰愣愣道:“韩冬?”
  韩冬点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没话说。
  韩冬便开口:“阿还死了,你别太伤心。”
  吕子丰突然大喊一声:“不要提他!”随机声音凄凄地哀求道:“不要提他,好不好?”
  韩冬一愣,安抚道:“好。”
  吕子丰:“我能抱抱你吗?”
  韩冬走过去抱住他,拍拍他的后背。
  吕子丰见到了人,却又觉得恍惚,他只记得昨天喝醉了,做的一些梦,却不知道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越发害怕:“你陪着我,韩冬。”
  韩冬嗯了一声。
  吕子丰:“我们走吧,去一个新的地方,去流浪也好。”
  韩冬:“你不回去找你爹了吗?”
  吕子丰紧紧抱着他:“他从来不会听我说话,他从来不会关心我的想法。我只有你了,韩冬,你不要离开我。”
  韩冬安抚他:“那我们就走,去你想去的地方。”
  吕子丰真的带着韩冬两个人,开始四处游历。
  不管吕冠清是不是派人跟着他们,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自由,那一段日子是没有忧愁的。
  他们可以手拉着手去乡间的小路上,不用惧怕别人的眼光;他们可以在夜里互相依偎,身边的人触手可及;他们可以坐在一起发呆聊天,什么也不去想。
  他们去了很多地方,抓鱼,打猎,有时候风餐露宿,有时候衣食不保,他们过着少有人羡慕的贫苦日子,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厌烦,但起码现在他们都很满足。
  生活就是很多的变故,也许是惊吓,也许是惊喜,但都不会是你意料到的。
  吕子丰过得越安逸,心里的愧疚和恐惧就越深,平时不会表现出来,但睡着了以后总是会做噩梦。
  韩冬夜里睁开眼,就会听见他在喊另外一个人的名字,静静看着他的侧脸,等着太阳升起前能再睡一次。
  之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吕子丰对他说要去给一个故人扫墓。
  韩冬便说:“那我也去吧?”
  吕子丰慌忙拒绝:“不要,我去就好,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韩冬憋下心头的苦涩,笑着点头。
  韩冬躺在床上,突然问了他一句:“你以后想做什么?”
  吕子丰久久没用回应。
  韩冬累了,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吕子丰给他擦了擦汗,在旁边摇着扇子为他扇风。看着他的脸,突然轻声说道:“我还是想做一个侠客,带着你。骑白鹤,踏青云,乘风逐浪,长相厮守。”吻了吻他的鼻尖:“你会陪我的对吗?”
  吕子丰去拜祭阿还,站在他的坟前,说:“他是你弟弟,你那么疼他,一定不舍得他难过。我欠你的,我还给他,好不好?”
  吕冠清对韩冬说:“断袖,会是一辈子的笑料,不管他将来做什么,都是一样。你给他个机会,也许他是不喜欢男人。”
  韩冬没说话。
  吕冠清:“你觉得他喜欢你吗?你觉得他这样的人,会懂什么叫喜欢吗?”
  吕冠清:“你们还年轻,可以等,想清楚再做事,有些错是不能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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