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时候了 作者:山呼陈爷(上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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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济:“啊?”
陈淮慎扯着他:“你住哪呢?我让他们给你搬过去。”
杨济内心的第一个想法是,他搬空了我的家。
第二个想法是,可是我没答应啊。
陈淮慎扯着杨济的袖子要去他的住所,后面跟着几个大汉搬着几个大箱子。
杨济真诚地说:“不用,真的不用,陈将军。”
陈淮慎豪气地说:“不用客气,都搬过来了,别拿自己当外人。”
到了地方直接用手一推,然后指挥着两个小弟摆东西。
杨济捂着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淮慎说:“你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我去给你买,明天让你给你捎过来。”
杨济再次真诚地拒绝:“真的不用。陈将军,我们似乎才见了不过四五次。”
陈淮慎很开心:“你记得那么清楚?我都不好意思数,可我觉得你时时都在我心里。”
杨济:……
杨济试探地问:“陈将军没什么别的朋友吗?”
陈淮慎想了想,说:“你这样的朋友,我只有你一个。”
杨济点点头,难怪他那么奇怪,一定是太孤单了。
陈淮慎说:“明天我和兄弟调个班,白天陪你去逛逛。”
杨济对付不来,不知道怎么招架陈淮慎,便想拒绝:“不用,在下近日……”
陈淮慎一拍他的肩膀,说:“不必和我客气,京城很多好玩的地方,明天早上我来找你。”然后带着他的几个小弟走了。
杨济:……
为何他从来不让人把话说完。
第二天,出于礼貌,杨济还是跟他出去了。
陈淮慎带着小书童,穿着一身白色宽袖长袍,袍子从下至上绣着一颗盛开的桃花树,杨济看了眼,陈淮慎用扇子抵着下巴深情地说:盼春归。
陈淮慎说:山水古庙,园林廊桥,哪里都是差不多的,最好玩的还是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地方。
杨济还是那句话:你开心就好。
结果陈淮慎真的带他去聚贤楼大吃了一顿,点了天南地北各色小吃,林林总总摆了一桌,说:“民以食为天,我觉得人类最大的智慧都在美食上了。治国如烹小鲜,你能体会的。”
杨济无奈地点点头:“大概。”
陈淮慎向他推荐:“你试试这个,它叫山粉饺,南方的一种特色小吃。芋头念成泥兑上山粉做皮,虾皮、肉末、鱿鱼再加上鲜笋或萝卜做馅,即素又鲜,很有门道。还有这个,水带鱼……”
陈淮慎对四方吃食非常了解,许多还是不出名的地方小吃,两人吃了个遍肚子就八分饱了,陈淮慎叹了口气:“胃太小了,去拿个食盒带回去。”
吃完了饭,陈淮慎带着他去街上逛一逛。胭脂水粉,笔墨纸砚,绫罗绸缎,琴瑟琵琶,无一不有。商旅行人,宝马雕车,京城确是繁华。
陈淮慎说:“春天吧,春天洛阳最漂亮了。”
有道是,洛阳春日最繁华,红绿阴中十万家。谁道群花如锦绣,人将锦绣学群花。洛阳花名满天下,富贵华丽,典雅多姿,不论何时,都是繁荣昌盛,平安和乐的寄托。
杨济在街头四处闲逛,看见一个卖糖人的老头,周围一圈的毛孩子叽叽喳喳地在吵闹,杨济便走过去也围着看。
小时候他也很想看看,但是怕给竹筠阿姨添麻烦,从来不说自己喜欢,每日也只是拼了命地念书练字。
一个小毛孩喊道:“你能捏出我娘吗?我爹说她是只母老虎。”
另一小儿说:“你怎么知道老虎是公的还是母的,也许那是你爹呢?”
小毛孩说:“不对,我娘说我爹是猪。那你能把我爹和我娘都捏出来吗?”
小儿说:“那我呢?我娘说我是猴儿!”
小毛孩嚷道:“我!我!我娘说我是宝!”
小儿:“那不算!你得是动物!”
小毛孩想了想说:“那我也要是猴儿。”
小儿不乐意了:“你怎么能和我抢呢?我已经是猴儿了。”
小毛孩委屈地咬着指头:“可我就是想变猴儿。”
小二:“那算了吧,我就分你一个人。反正也只是看看,又不买。”
杨济笑出声了,掏出一个铜板说:“给我俩猴儿。”
捏糖人的老爷画完了前面几个,抬头看了他一眼,舀了一勺糖稀,手腕一抖一抖就绘出了两只猴儿,杨济伸手接了过来。
杨济举着两个糖人去找陈淮慎,前面走来一术士,身着道袍,手执白帆,上书“乐知天命故不忧”。
术士指着他的脸说:“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梁挺直,鼻头丰隆,眼睛细长,眼神锐利,官相也。给我你的八字,我来替你算上一卦。”
陈淮慎从后面按住他的肩膀。术士回头一看,吓得惊叫一声,夺路而逃。
杨济:……
陈淮慎得意地多杨济说:“不必在意,游方术士,江湖骗子,最怕的就是我了。”
杨济无奈地说:“也是有高人的,大隐隐于市。”
陈淮慎不屑道:“我就不信命由天定。不懂阴阳八卦的大有人在,不照样活的快活自在。”
杨济:“命由己造,相由心生,确实不可尽信。”
陈淮慎:“占卜算卦,又有什么真的呢?如果真的算出来,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那周易存在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杨济板起脸,义正言辞地说:“非也,周易乃群经之首,大道之源,阴阳大道、君臣礼法、安邦治国、修身养性皆有阐述。所谓,善《易》者不占。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鲜也。显诸仁。藏诸用。故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
杨济叹了一句:“当年圣人孔丘苦读周易,而知天命。济才疏学浅,未能参透半分。”
陈淮慎听得满头雾水,还是附和说:“你说的对。别提这些了,还有什么想玩的吗?”
杨济看了看手里的糖人,递给他一个,又递给小书童一个,拱拱手说:“在下回去念书了。”然后转身走了。
陈淮慎:……
第二天,陈淮慎去定王府找杨济。
杨济说:“正要去找人交流经文,最近一直懈怠了,不好。”
陈淮慎只好灰溜溜地回来了。
陈淮慎越想越不对,站在城门边上虎着一张脸吓坏了不少人,蹭地站了起来,拿起刀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陈淮慎冲回书房,对小书童说:“快,去给我找本易经,什么看相测字的都行,快去。”
书童瞪大了眼睛:“少爷,你撞邪了啊?”
陈淮慎一敲他的脑袋:“快去快去,越多越好。”
小书童瞪着眼睛出门去了,去街上各个书坊转了一圈,抱着一摞书回来。
陈淮慎挑了挑,觉得还是从最深奥而正统的易经开始看。
陈淮慎看了半天,翻来覆去好几遍,又回到了第一页。咬着手指头想了想,说:“你,去街上拉个算命的回来,快去快去。”
书童捂着心口道:“少爷,你真的撞邪了啊?”
陈淮慎举起书挑挑眉,小书童撒开腿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小书童拖着一个相士回来了。相士进屋一看,转身就跑。
陈淮慎提着他的衣领往回拉:“别走别走,我有话要问你。”
相士扒拉着门,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哀嚎道:“爷,小的真是搬摊子了。小的真是无辜的啊。”
陈淮慎摸摸鼻子,把他提到椅子上,说:“其实我回头转念一想,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就想来找你讨教讨教。”
相士忍不住地想往地上滑,就差给他跪下了:“爷,小的真的错了。”
陈淮慎板起脸,喝道:“坐好。”相士颤抖着双腿端端正正地坐正。
陈淮慎拿起易经交到他手上:“说,上面讲的是什么。”转过头又削了他一眼:“说人话。”
相士捧着书,颤颤巍巍地试探着说:“易经?分为经和传?”
☆、二更
陈淮慎已经很努力地提起精神听他胡诌,可还是没忍住头搭在桌子上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身边就剩一个书童。
陈淮慎拿起一张纸,揉揉脑袋,指着“爻”问:“这个字怎么念来着?”
书童看了一会,说:“不知道啊。”
陈淮慎一拍桌子:“这样不行。”
小书童跳起来说:“是啊,少爷,这样不行,你得去看看大夫。”
陈淮慎把书塞到他手里:“你学。”
小书童:“啊?”
陈淮慎威胁道:“背下来,背不下来我就把挑夜香的三胖嫁给你。”
小书童:“啊?”
陈淮慎:“从今天开始你改名。”随手翻了翻书,说:“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文言吧。”
文言哭丧着脸:“少爷。”
陈淮慎:“我是认真的。”拍拍脸走了出去。
文言在后面喊道:“少爷你病啦!”
文言捧着纸笔,满脸哀怨地说:“少爷病得不轻啊,我得去告诉老爷。”
老管事盘腿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问:“怎么了?”
文言一把坐正,煞有其事地说:“少爷他最恨的就是算命先生,从来没有一个算命的能在他面前说完一句整话,谁敢给他批命,他能打得他六亲不认,五体趴地。可是现在少爷吃饭睡觉打盹上茅房手里都拿着周易。病了,他病了!”
老管事捧起茶笑道:“情之所至嘛,随他去吧。”
文言哭嚎道:“可少爷是个断袖,人家不是呀。”
老管事气定神闲地说:“年轻人嘛,随他去吧。”
陈淮慎把书撕了贴在刀身上,正在后院练刀,光着膀子挥了一下午。
文言在旁边看,兴奋地问:“少爷,你终于不学啦?”
陈淮慎收回刀身,拉到自己眼前:“不,我已经小有所成了。”
文言走过去,指着上面的“爻”字问:“这个怎么念?”
陈淮慎大声地喊出来:“爻!”
文言拍手:“少爷你真厉害,那就撕了专心练刀吧!”
陈淮慎挥开他的手,呵斥道:“胡闹!”转头深情地说:“爱已出鞘,如何收回。”
文言愁眉苦脸:“少爷,你这爱意杀气也太重了吧?”
陈淮慎执刀转了个方向:“杀气不重,和你老爷一样,天天抱着个罐头痛哭流涕,倾述衷肠啊?”
文言昂起头:“依我看,杨公子就是不想理你,才和你说这些的,谁叫你老烦他。”
陈淮慎怒拍他脑袋:“有你这么和少爷说话的吗?”
文言捂着脑袋争辩:“还能怎么样,我名字都让你给改了。”
陈淮慎被气乐了:“嘿,就你那名字,我爹给你起的那能叫名字吗?牛肉!那怎么和文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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