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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谷狐狼+番外 作者:爱跳舞的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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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杜琬没有回答,但一下子扩散到了耳朵与脖颈的红霞却泄露了主人的心思。柏礐按着内心的激动,轻轻拉开杜琬挡住双眼的胳膊,翻身覆上杜琬,一字一字道:“琬,你愿意,和我一起,万劫不复么?”
  无可遮挡,杜琬的双眼中清楚映出柏礐的脸,认真的,略带紧张的,眼神却是无比温柔的,连带着分明的棱角都柔和了下来。杜琬的脑海中闪过与柏礐相处的一幕幕:初来乍到,是他带着自己熟悉了阳谷城的一切;快被汹涌而来的戎族压垮,是他一语惊醒了自己;寒夜难眠,也是他温暖了自己几乎整个冬天。明明不喜欢文官,却一直帮着锻炼自己的体力与武技;险些葬身虎口,险些命丧塞外,每一次都是他及时地救了自己;仓皇,担忧,岂能作假?秋日的夕阳洒入林中,树影斑驳中,颤抖却不失热度的手掌覆上了自己的手,火风嘶鸣,惊开了两人几乎碰触的嘴唇,原来,那时,便已失陷,可叹自己却毫无所觉。陪伴,隐忍,若非父亲的那封家书,这个人,难道打算忍一辈子?可笑自己直到那时仍在逃避,平白伤了一颗真心。
  思绪又回到了京城。明明舍不得自己却还是放自己来了边关,爹爹……一定希望自己能回到京城娶妻生子承欢膝下吧。可现在的自己,又怎么可能去和一个陌生的女子过一辈子?这两个深爱自己的男人,恐怕是……终得让一人失望了。
  柏礐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杜琬,仿佛就要这么一直看下去,直到将杜琬的一切都刻到心里去,又仿佛要用目光在杜琬身上烙出一个属于自己的烙印。好似过了有一万年,杜琬微微侧头,垂下眼睑,缓缓开口,却是貌似不相关的话题:“我一生下来,娘亲便不在了。有关她的一切,都是爹爹告诉我的。我时时能想起,爹爹叫‘婉娘’时的温柔。你应该也猜出来了,我的名字,便是爹爹为了纪念娘亲而起的。或许因为娘亲的缘故,从小爹爹就特别宠我,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第一个给我。我说想学武艺,他就亲自带着我去到谭伯伯的府上,去了好多次才说动了谭伯伯。这次虽然最后还是同意我来边关了,但我知道,他其实更希望我能在京里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娶个好妻子,给他生一群小孙子。我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了我们……”
  有些粗糙的触感抚上嘴唇,杜琬收了声,有些惊讶地看向柏礐,却见到那人瞬间放大的脸庞。安静的,不带一丝□□的吻,却比方才激烈的纠缠更令杜琬沉迷。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直到双唇分离,才颤着睫毛依依不舍般地缓缓睁开。幽深的双眸离得很近,近到杜琬能看到对方眼中自己的倒影,几分挣扎,几分无措。
  闭了下眼,柏礐侧身躺下,伸臂将杜琬揽进怀里,用被子将两人裹紧,嘴唇碰了碰杜琬的发,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的声音道:“没事的,别想了,睡吧。”
  不知为何,听着柏礐的声音,杜琬忽觉内心一痛,有些哽咽道:“对……不起……”
  回应他的是柏礐逐渐收紧的双臂:“你不用道歉的,琬,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我真的不知道……”双手攀上结实的臂膊。
  “没事的。”一手轻揉着乌发。
  “我给不了你承诺,可我……”双手收紧,指甲几乎要掐入皮肉之中。
  “我知道,我都知道。”嘴唇在发上缠绵不去。“琬,别责怪自己……”
  杜琬渐渐收了声,松开了双手,抬起头,认真地,仿佛在交代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般道:“子珒,唤我子珒。”
  柏礐微微一愣,随即嘴角扬了起来,冬日暖阳般的笑容逐渐扩大,眉梢眼角也染上了笑意,就连眼底深处的光芒都仿佛带上了暖意。“子珒,”柏礐轻唤着,“子珒,子珒……”
  杜琬也笑了,□□后的慵懒加上发自内心的欢愉,一下子让柏礐有些怀疑今年的春天是否已提早到来。
  许久没有说话,见杜琬一直用满含期待的眼睛看着自己,柏礐猛然反应过来,急忙道:“恒之,我字恒之。”
  杜琬笑意更深:“礐为激水击石,时间久了,石头难免被水流磨去棱角,但石头确不能忘了自己的棱角。你父亲一定希望你能永恒地保持住自己的棱角。好名字!”
  谁知柏礐却垂下了眼睑,神情也有些黯然,翻身仰躺,语气却十分平淡:“这字是徐都统帮我起的。我的父母……没能看到我成人。”
  杜琬一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正想找些话来安慰一下柏礐,却听那人继续道:“十二岁那年,家乡闹雪灾,爹娘先后去了,我随着逃难的人离开了家,路上实在饿得不行,就跑去找野物,谁知就这么走散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这边关,幸而徐都统收留了我,还教我武艺和兵法。对于我而言,他就像是我的第二个父亲。所以,”侧过头看着杜琬,“你刚来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排斥的。当时只当你是个文弱书生,心下也看不起。谁知道你不仅能上阵杀敌,还能运筹帷幄,而且真心实意地为了守护这座城而努力着。才一年,你先是抵御戎族的进攻,后来又带着我们直接端了他们的窝。子珒,我真的没想到,你能做到这样。这样的你……我怎能不爱?”说到最后,不禁又侧过身摩挲着杜琬的脸颊与耳廓。
  杜琬心下剧震,一个孩子,孤独无依地、茫然无措地在风雪中踉跄着,吃了这一顿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甚至不知道要去哪里,这么痛的往事,这人怎么就能这么云淡风轻地道来?而比起身边这人,自己到底幸运了多少?十多年,这人就这么留在了这边寒之地,别的将士或许还有家人可思念,可他,却连个念想也没了……想着想着,忽然往前一探,因接吻而艳若滴血的红唇碰了碰柏礐的嘴角,在柏礐反应过来之前迅速低下头,赧道:“没有你们这些事情哪能做到?你尽哄我。”不知怎么安慰,或许也无需安慰,此刻,杜琬只想让柏礐知道,自己,就在他的身边。而且,希望能一直在他身边。
  虽然不是第一次亲热,但之前一直都是柏礐主动。杜琬第一次主动献吻,虽然只是一触即离,也让柏礐几乎立刻又要化身为狼。念着杜琬是第一次,柏礐不敢太过,只得压下再次腾起的欲望,将杜琬搂紧怀里,道:“傻瓜,不哄你我哄谁去?好了,睡吧。”
  怀中人儿“嗯”了一声,动了动,似乎在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第十七章
 
  次日,杜琬懒懒地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帐顶,愣了会儿神,眨眨眼,前一晚的一幕幕浮上脑海,脸上又烫了起来。杜琬把被子又裹得紧了些,心底却涌起一丝又一丝的甜蜜,嘴角也不自觉地带上笑意。仿如感觉到了什么,往身上一摸,里衣好好地穿着,转了转头部,身侧也是空空的。莫非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场春梦?隐隐有些失落,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不料腰部一软竟一下没坐起来。股间隐约传来一丝不适之感,杜琬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捂住了嘴,是真的,他和柏礐,真的……“琬,你愿意,和我一起,万劫不复么?“蛊惑般的声音犹在耳畔,心跳得好似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杜琬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似有若无的欢爱气息萦绕在鼻端,杜琬觉得脸上又烫了几分,随即又有些迷恋地嗅了嗅。思绪纷乱,一会儿欣喜于两人的两情相悦,一会儿又暗骂那混蛋怎么能那样对自己,一会儿又为两人的前路感到迷茫无措。从被窝里探起头,杜琬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一大早的,柏礐去哪儿了?
  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慌乱,顾不得身上不适,杜琬一下子坐了起来。正在此时,房门被敲响,何旻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少爷,起了么?”
  杜琬不由吓了一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得整整齐齐的里衣,定了定神,深吸了几口气,才仿若无事地开口:“起了,你进来吧。”
  刚洗漱完毕,就见柏礐端着早点笑吟吟地走了进来,心头一暖,面上却故意绷了起来:“哟,副都统进门都不知道要先敲门的吗?”
  柏礐当然不怕他,将早点放在桌上,笑道:“那不知这顿早饭可否抵消末将的不敬之罪?”
  杜琬“哼”了一声:“那可得看这顿饭合不合本将的胃口了。”
  对视一眼,两人忍不住同时破功,杜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柏礐则是大笑出了声。意识到何旻还在旁边,杜琬收了笑,故作严肃道:“别笑了,快吃饭。”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三人饭毕,趁着何旻收拾走碗碟的功夫,柏礐蹭到杜琬身边,弯下腰轻轻搂住,柔声道:“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瞬间又想起了昨夜的旖旎,杜琬面上一红,垂下脑袋,一会儿,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随即听到身后那人轻笑了一声,不由一阵羞恼,转身瞪去,却一下子被对方逮住了双唇。“呜呜”了几声,似乎在表示抗议,却在唇舌交缠间化作了暧昧不明的□□,准备飞出的眼刀也在对上对方含着笑意与柔情的双眼时收了回来。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杜琬倚进身后的温暖里闭上了眼睛。
  直到柏礐从唇上离开,杜琬才缓缓睁开双眼,却见柏礐拽过一张凳子在身旁坐下道:“对了,早上我刚听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儿,还是和你有关系的。想听不?”
  “和我有关系?”好奇心顿起,问道,“何事?”
  柏礐立马摆出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道:“你知道戎族那群蛮子怎么传这一场仗的么?”
  “怎么传的?”吃定这人最后怎么都会告诉自己,杜琬也不着急,只是顺着柏礐的话很配合地问着。
  谁知柏礐却没有回答,而是笑了起来,先是咧开嘴角,接着笑容渐渐扩大,带到笑容布满整张脸,柏礐仿佛再也抑制不住一般仰头大笑了起来。
  杜琬先是不解,随着柏礐笑得越来越厉害,不由怒道:“笑什么笑,快说!”合着你耍我玩儿呢?
  柏礐好不容易止住笑,摆了摆手,道:“抱歉抱歉,只是我一想起来就觉得实在好笑。”顿了一下,见杜琬似要发作,忙道:“你知道吗?他们说你设下计谋,先是离间了嵬名赫和野离恪,让他们互相争斗。然后你又花言巧语地骗取了嵬名赫的信任,让他和你一起消灭了野离恪,然后又在背后捅了他一刀,导致戎族现下群龙无首,有些部落甚至已经开始了西迁。”
  杜琬皱眉:“虽然说这两人闹矛盾和我没什么关系,但这后半部分倒基本符合事实。到底有什么可笑的?”
  柏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道:“这不是好笑的。好笑的是,你知道他们说你怎么离间嵬名赫和野离恪的吗?”
  杜琬没办法,到底十分好奇,只得问道:“怎么说的?”
  “哈哈哈,他们说,上次野离恪来攻城,结果城没攻下来,倒和你杜都统起了惺惺相惜之情,然后你们就开始飞鹰传书。后来你就在信里唆使他代嵬名赫而自立,于是野离恪就反啦。”
  杜琬听了,不觉莞尔:“这都什么?我要是有这能力策反野离恪还用得着在这儿绞尽脑汁想怎么出击戎族么?这戎族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柏礐似乎又要忍不住大笑了,见杜琬又瞪起了眼睛,连忙忍住道:“他们还有的说呀,你其实是狐狸精变得,不仅能变成男子,还能变成女子,倾国倾城闭月羞花,还能腾云驾雾御风而行,惹得野离恪和嵬名赫为你神魂颠倒争风吃醋,于是大打出手直至双双命归黄泉。哈哈哈,真真笑死我了,啊哈哈哈哈哈。”
  杜琬从听到“狐狸精变得”那句开始就觉得不对,听到最后差点没气歪了鼻子。见柏礐笑得眼泪都差点下来了,更是身子都颤抖了起来:“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也有人信?”
  见杜琬似乎气得不轻,柏礐急忙收起笑,安抚道:“蛮子的话你介意啥?听个乐子罢了。不过他们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
  杜琬没好气:“哪句话?说不出道理来看我不治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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