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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照沙洲 作者:不想吃药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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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怅然若失 恩怨情仇

  秦少川气急,一把拎起阿夕,几个起落冲出人堆,阿夕在他手里叫:“不能走,我要杀了英喆!”
  “闭嘴,我弄丢了你的兄弟,现在只管把你带回去然后两不相欠!”就为了来不来救这小子,他和江宁大吵了一架,让他一人对付三十个,还诸多要求,真是要命!
  “那我现在就死!”
  他不能放英喆活着回去,否则永远不得安宁!
  “是你自己要送死的!”秦少川将阿夕抛了出去,“滚吧!”
  英喆见阿夕被丢了出来,赶紧追了上来,单脚往前一滑,大掌向他的脑袋劈下!
  血光一闪!
  英喆的手掌被利刃刺破,阿夕已经拔出匕首,向后连滚几圈,英喆双目一凝,眼中燃起暴虐的光,紧追几步,抬腿就是一脚,落下时直觉脚踝剧痛,却是被返身过来的秦少川一剑挑断脚筋。
  他疼的在地上打滚,和狼□□战的护卫中有人发现主子一身鲜血,大叫道:“主子!”
  甩开狼群冲过来已经晚了,秦少川手中的剑如闪电,刺进了英喆的胸膛,随之拔出!
  阿夕已经跃上马,手一伸,将秦少川带上马背,一骑绝尘。
  花了五天的时间返回荒镇,江宁听到了动静,早就牵着小三儿迎了出来。
  阿夕先跳下马,向前走了两步,本是跟江宁打个招呼,这气氛却让人开不了口。
  江宁眼里哪还有旁人,一双眼睛带着欲言又止,惴惴不安,抬首看着马上冷冰冰的秦少川,当日秦少川去追阿夕时,两人是不欢而散,他苦等了十几天,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他这一走,就是相见无期。现在把人平安盼回来了,一肚子话却不知从哪开口。
  小三儿甩掉江宁的手扑到阿夕身上,江宁回过了神,朝阿夕一笑,歉然道:“真对不住,我们没能帮你把兄弟送回敦煌。”
  阿夕还没说话,秦少川凉凉道:“你这是含沙射影在怪我没看好人吗,现在我把他给带回来了,你也该闭上你的嘴了吧!”
  江宁的脸色蓦的一白,强笑道:“江宁本就是秦大侠的累赘,怎会对秦大侠心生不满。”
  听到‘累赘’两字,秦少川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江宁见秦少川脸色极度难看,忙道:“我熬好了汤,进屋去暖暖身子吧。”
  说罢扯扯阿夕的衣袖,两人转身还没走出两步,却听秦少川道:“你既然这样说,我也便功成身退了!”
  江宁整个人一僵,直板板的转过了头。
  秦少川淡淡道:“小叔命我救你出江宁府,既然送到了,也给你安顿好了,那么这桩事便了了,我也好回去跟小叔复命。”他抱拳一礼:“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说罢拨转马身,扬鞭策马。
  江宁定定的看着那一人一马奔远,全身开始发颤,突然甩开阿夕的袖子,拔足奔了出去,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叫:“你既是领云先生之命护我一路,那江宁便只记云先生大恩,就此目送秦大侠山高水长绿水迢迢,恩情就此两清——”
  最后一声如撕裂了心肺,前面的人已经打马行远,只剩一个豆大的黑影。
  江宁踉跄几步,停了下来,耸动肩膀喘着大气。
  阿夕和小三儿默默的站在原地,好像被江宁背影中透出的无限伤恸而感染。
  这个沉静恬淡的男子,也会为了压抑不住的情感而爆发,若是秦少川有心,又怎会看不到江宁眼中时时为他涌动的情绪。
  只怕又是个‘心悦君兮君不知’,空奏一阕凤求凰罢了。
  江宁转过身来时,已经平静,带着一惯的微笑,挺着背脊走过来。
  三人围着炉子喝羊肉汤,里面加了香叶和陈皮,炖的很香,羊肉也很烂,看得出火候,该是炖了一天。
  小三儿也怏怏的,虽然秦少川很坏,可毕竟在一起有几个月了,和爹爹从行宫逃出来,第一个认识的就是冷冰冰的秦大侠,最起码有这个大侠在,可以不被别人欺负。
  江宁等小三儿吃饱了肚子就让他去睡了,他舀了一碗汤,慢慢的喝,汤碗冒着热气,虚化了眼底的水雾。
  “这锅汤炖多了……”他盯着汤锅自言自语,末后一笑,“他喜欢吃羊肉又不爱膻味,我还特意加了陈皮,算了,就当他没有这个口福,多下来的明日还能将就一餐。”
  强颜欢笑就是这个样子吧,阿夕心想。
  “你母妃是南朝公主么?”江宁突然问。
  阿夕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逐点了点头。
  江宁神色一喜,笑道:“原来你和司马晴是我的表弟,没想到千里之外还有亲人,你叫什么名字?”
  “司马夜。”
  “姑姑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阿夕道:“七年前。”
  江宁眼里闪过淡淡伤悲,叹了口气,低头喝汤。
  “和我去王庭吧。”阿夕提议。
  江宁想了想,他带着小三儿无亲无故,而且还没等到九弟的消息,不如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一方面能和亲人聚聚,一方面也能让带消息的人容易找到他。
  江宁同意去王庭,阿夕也很高兴,两人收拾了一下,便挤在一张榻上歇下了。
  次日一早就动身启程,走走歇歇的三日后抵达敦煌,回到王庭少不得应付了那些假意担心实则观望的长老族长,将江宁和小三儿安置在司马晴的寝殿里,才迫不及待的召见各部武将。
  当说到是要举兵讨伐西羌,无一例外遭到各路将领反对,理由很简单,现在在西羌和月氏之间,多了西藩这样一个非敌非友的势力存在,所以月氏和西羌不能明目张胆的交恶。
  西藩虽说是实行自治的藩镇,但他又代表着朝廷,他可以在不上报天听的情况下出兵征伐塞外滋事的各部落,也可以以平息争端这个理由援手任何一方。
  这些道理阿夕都明白,月氏目前政权未稳定,一旦出兵攻打西羌,内乱一生整个月氏就完了,用营救大司马这个理由要求出兵,确实是说不过去。
  但司马晴他不能不救!
  三日后,阿夕带着一百人的队伍,自敦煌出发,前往肃州,在关城递上了文书,等了五日,终于接到入关的邀请。
  两日后抵达西藩首府肃州,短短四个月,他再一次见到了段阡陌,不过却是以月氏王的身份。
  想来真的是很悲哀,他同段阡陌,竟没有一次是以真正的身份坦诚相对,也许这一辈子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段阡陌的西藩王署在肃州城正中央,飞檐走壁的五进大院,加上王署四周的空地广场,占地面积不输一座行宫规模。
  公事公办的等待召见,一等便是半个时辰,阿夕带着两个随从,进了王署会客厅。
  “月氏王有心了,小王在此先谢过了。”段阡陌扬扬手里的礼单,笑容满面的邀请入坐。
  段阡陌坐上首,偌大的会客厅中,两人之间隔了七八步。
  段阡陌一身四爪金龙王袍,长发高高束起,头带鎏金两珠金冠,乍看金堂玉马光彩照人,黑嗔嗔的眼眸下,一弯眼睫的密影却衬得肤色白的过分,清雅中生出几分孱弱的病态,神色和姿态也有些慵懒。
  阿夕避免直视他,目光投在对面墙壁上那一副密密麻麻的小篆上,自落座后,段阡陌也免了那些假意客套,端坐在位子上,细细品茶。
  大厅内安静的让人窒息,直到身后两个随从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阿夕恍若回过了神,对上一揖,道:“小王今日前来叨扰,是有一事同王爷商议,想请王爷给个法子。”
  段阡陌放下茶盏,笑道:“但说无妨!月氏王信赖小王之愚识,必是知无不言。”
  “数日前,月氏大司马乌夕遭西羌王塞漠暗算,被掳回青海,小王未免徒生事端,所以特意前来请王爷给个法子,既能避免战事又能讨回我月氏大司马。”
  他边说边下意识观察段阡陌的神色,私心里有些期盼,期待能看到段阡陌听闻阿夕被掳后,神色的□□。
  “竟有这等事?”段阡陌很配合的做了个可惜的表情,“那小王能帮到什么,只要你说,在能力范围内,必定倾力相助。”
  阿夕自嘲的一笑,道:“西羌领土北衔西藩,又是□□属国,我月氏既然也是对□□臣服,若对西羌开战,哪有不报备的道理。”他看向段阡陌,缓缓道:“王爷是藩镇之主,若相邻藩镇的两属国交恶,中原皇帝陛下先于王爷得知此事,王爷也不好交代,所以,今日小王是来告知王爷,西羌若不交回大司马,我月氏必倾尽所有踏平青海!”
  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话音落了还在空荡的大厅回荡。
  段阡陌含笑看着阿夕半晌,然后站起来,踱步至阿夕跟前,躬下腰凑进阿夕的脸,冷冷问道:“你是在威胁本王?”
  
 
  ☆、32
 
  ——你是在威胁本王!
  短短八个字,就如利剑将痴想斩断,让他的世界顷刻崩毁。
  不怨段阡陌的冷刻薄幸,只怪自己将阿夕看得太高,想的太重要。
  段阡陌凭什么出手相助月氏营救大司马?又凭什么挂念那个趁夜逃出王府的长工?
  阿夕不免暗自嘲笑自己,最后变成泣血的惨笑。
  段阡陌的脸面对着阿夕,两双对视的眼睛,瞳仁里倒映的是对方的脸,阿夕仓皇移开了目光。
  多说无益,想站起来告辞,段阡陌却挡在身前,这才发现两人姿势太过古怪,他低下头沉声道:“小王不敢威胁王爷,只是大司马在塞漠手中,我不得不救!”
  “你今日前来,就只是为了来告知我这件事?”段阡陌移开了些,直起身体的姿势有些困难似的,单手撑着阿夕座下的四方椅的扶手,像是在借力稳住身体。
  阿夕侧身避过段阡陌,慢慢站了起来,退后两步躬身一礼,“今日打扰王爷了,告辞!”
  说罢就走,两名随从行礼后赶紧跟上了他,三人跨出门槛,没走两步风声一扫,阿夕被一股力道拖了回去,随从回首时,大门已经轰然关闭,传出段阡陌的声音:“在门外稍待!”
  大厅静谧,冬日里灰色的光经过雕花木门的过滤,斜斜落进大厅,已经是一片晦暗的浅光。
  阿夕被段阡陌压制在门槛上,对方抱着太紧,仿佛是用全身的力气使在两条手臂上,他挣脱不开,怕门外随从听到动静,索性不再挣扎,任他环抱。
  温热的气息带着薄荷清香自身后逼来,段阡陌将他揽在怀中,耳鬓厮磨,鼻息拂在耳畔,绵长而湿润,在小巧的耳廓上染上一层潮湿,从段阡陌的角度,能看到耳廓的绒毛上,一层细密晶莹的雾气,透明的耳朵已经如珊瑚般嫣红。
  听到身后之人的一声轻笑,阿夕怒从中来,他可知怀中抱的是谁?而他心中想的又是谁?
  手指一勾,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无声落入掌中。
  这是他特意揣在袖子里用来防身的,在进王署时,未被侍卫搜出来。
  掌心般大小的匕首在手,缓缓滑下,在指尖露出一线寒芒,倏然向后一扫,谁知手腕一麻,匕首“哐当”落地!
  段阡陌捏着他的手腕,故意使坏时不时触碰麻筋,阿夕咬着牙,额头浸出细密汗珠。
  身后之人又是一声轻笑,另只手缓缓爬了上来,执起他的手指细细把玩,两只肤色不同却同样纤长的手,根根灵动纠缠环绕,如一朵兰花开放的过程。
  阿夕屏住呼吸,闭上眼任由他亵玩自己的手指,心里却在痛苦翻滚。
  ‘阿夕’身陷危机,他却不闻不问,怀中抱着‘司马晴’不放手,他段阡陌的‘喜欢’,究竟是廉价还是长情?
  段阡陌的就贴在他的颊边,两只手已经是十指紧扣,两人的呼吸也交缠在一起,连鬓角的发丝也无声的纠缠出了数个解不开的结,潮湿的汗液透着蚀骨的香,段阡陌睁眼就能看到阿夕玉柱高挺的鼻尖下,微微翘起的唇瓣温润闪着盈光,若是偏偏头,就能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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