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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照沙洲 作者:不想吃药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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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怅然若失 恩怨情仇

  想到便做,他果真偏过头,吻上了那张唇。
  阿夕的味道一如一年前那样甘美,像大漠中载满月色的月牙泉,即纯澈又魅惑,用最温柔的吻亲厚他,轻轻的吮吸,就像是捧着一尊瑰宝那样压抑着悸动,小心翼翼的用缱绻的吻来珍爱。
  用舌尖数着他美好的贝齿,每一颗都如世上最珍贵的珍珠,这是他的阿夕,是那个倔强得让人恼怒的阿夕。
  还记得他的真名,叫‘夜’,‘夕’和‘夜’,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这样的名字。
  在段阡陌这样虔诚的吻中,阿夕不但抵抗不了,还生了喘息,唇舌纠缠间,不知的心跳过快还是心塞,他不能自抑的渴求更多,同时又在厌恶自己,唾弃自己。
  “阿夕……”
  一声动情的低唤,阿夕猛然睁开了眼睛。
  段阡陌用鼻尖摩擦他的,唇角拉开一抹得意的笑,“夜!”
  阿夕的眼睛睁的更大,这两声呼唤让他不知是惊诧还是欢喜,抑或是躲避。
  他仓惶别开脸,目光闪烁,哼笑道:“阿夕?阿夕在青海,当塞漠的座上宾!”也许该称为‘帐中宾’,想到司马晴,他便心中生堵,方才的旖旎之情顿消。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瞒我到何时!”段阡陌收起了笑容,面上有郁郁之色,捧起阿夕的脸,仔细看,吃味的说道:“想来,我还没看过你的真容,为何会喜欢一个永远以假面貌待我的人?真是芳心错投!”
  阿夕心中千回百转,定定看着段阡陌,原来他竟以为这张脸也是假的,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失落,和他之间,总有一道道藩篱,越过这一道,迎面而来的又是那一道。
  “塞漠掳去的是司马晴吧?”段阡陌自说自话,“你不得以便扮作司马晴的样子回到王庭主持大局,若不是我一直关注着那边的情况,只怕真要被你俩这真真假假的给弄糊涂。”
  阿夕蹙眉,一直关注?
  他竟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行踪?
  段阡陌见他颊边潮红未褪,睁着晶晶亮的酒红眸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半张着嘴,两片厮磨过的唇瓣如坠下枝头的海棠,便觉得心神激荡,还想再狠狠的亲上一亲。
  阿夕在他凑上来之前,避开了脸。
  段阡陌讪讪的一笑,贴着他的颈窝深深的嗅了口,才堪堪满足了一些,低声道:“江南叛乱方平,若边塞生乱必定引起圣上的关注,现在是草木皆兵,一点点风吹草动便会无限放大,所以你不可轻举妄动。”
  阿夕只当他是为了麻烦推脱,狠狠盯着他,寒声道:“你们当然巴不得月氏王死在西羌,而后两部族拼个你死我活,你西藩便安定了不是?”
  段阡陌见好说他不听,被他一番抢白一口气呛进肺里上不来,突然别开脸,捂住嘴猛咳,咳嗽声中带动肺里一阵啰音,阿夕自己就有肺部的宿疾,听的出这样的咳嗽必是伤了肺才有这种声音。
  他想也不想,伸手拍段阡陌的后背,拍了一下咳嗽止住了些,问道:“你受了风寒?”
  段阡陌抬头迎上阿夕关切的眼神,心中顿时一片暖意融融,握住他的手,在掌心中轻轻摩挲,心想经过了这些,还能得他关心已经是很满足了,至于说为了他顶着大雪和五福两人一连策马十日,得到他安全获救的消息后风寒侵体昏厥这件事,自己知道也就行了。
  “就凭你今日大张旗鼓的来肃州,塞漠知道消息后也不会对司马晴怎么样。”段阡陌道:“所以先忍耐些时日,我会下帖给塞漠,亲自跟他要人。”
  段阡陌既然应承了这事,便是最妥帖的办法了,不生战事就能要回司马晴,等司马晴回来了再向西羌讨个说法,他还能趁现在的时间做好准备,只要司马晴回来了,若谈判不合,便开战!
  已经谈好便无需在逗留了,段阡陌却抱着他不放手,眼看着天色已暗,外面还等着两个随从,阿夕心里焦急,却掰不开段阡陌的手,挣扎急了又换来他数声闷闷的咳嗽,他也不敢再动,只得低声道:“放开我,天色不早了。”
  “不放,让我再抱一会。”段阡陌把脸埋在他颈窝中,闷声耍赖。
  他不想放手,这一放便又是数月不能相见,在确定对阿夕的感情之前,那么多年,他何曾体会过这种牵肠挂肚的感觉,好不容易盼到他来,填满了空虚的臂弯,怎么能说放开便放开。
  可是,既有相聚就有离别,他和他的身份使然,各有自己的使命和重担,况且他曾暗自发誓,助他高飞,不会再困住他。
  在放手前,又摁住阿夕狠狠的亲了一遍,亲的两人喘不过气才放开,又在眉眼上流连,弯弯的眉,深邃的眼,虽不是真容又如何,总是他的夜,他的阿夕。
  两人整好衣衫开门,门外两个随从的表情颇有些不自然,旁边段阡陌却笑得像只怀春的狐狸的似的,阿夕的脸蓦的一红,忙垂下了头,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落在段阡陌眼里,是多么的诱人,也没看到段阡陌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
  段阡陌坚持送他们出肃州,到城外已经是月上重楼,两边的护卫被勒令驻步城门口,段阡陌同阿夕一人一骑,放马徐行,眼前官道看不到尽头,正是他俩之间的距离,也是相见的银桥。
  “以后便叫你夜,行吗?”段阡陌在月光下谢谢瞥过来的眼睛,亮的惊人。
  阿夕不置可否,偏头看他,好像是看不够一般。
  虽然还不曾坦诚相对,但至少他终于在段阡陌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张属于他的脸。
  “你也复姓司马?”
  阿夕顿了下,道:“我自小便和司马晴一同长大,十五岁那年,他赐我同他一样的姓氏。”
  段阡陌笑了笑,也不拆穿,只是心里还是不舒服,他决定自己去求证。
  现在能确定的是,阿夕的脸上没有易容,脸颊上的那抹潮红,美得好像是天边的红日,那么美的表情,属于一个叫司马夜的少年。
  漠西古道上的是司马夜,勇斗猎豹的是司马夜,戈壁客栈的也是司马夜,原来让他惊艳的人,一直都是司马夜。
  
 
  ☆、33
 
  返回王府已经是三更时分,毛尖捧着大氅在府门外候着,段阡陌还没下马她便跑了过来。
  “要不是我叫人去藩王署打听了您去城外了,还不得从酉时站到现在生生站成望夫崖!”
  真是倒霉催的,偏偏今天该她当值就等到三更才接到人,这大寒天的,也不坐马车,要是冻病了,还不得她们这些下人遭罪。
  段阡陌跃下马,由毛尖拢上大氅,戏谑的笑道:“望夫崖?你还真不害臊!”
  毛尖才会到说错了话,不过她脸皮厚,反正也是她占了王爷的便宜,一点都不亏。
  她吐吐舌头,道:“您救回来的那个人,今日大夫又来看过了,说是没大碍了,将养几日就能下床了。”
  那人胸口中了致命的一剑,所幸是心长歪了,否则早就一命呜呼了,一个大男人美得跟万花楼的头牌似的,要死了还真可惜了那张似颦似笑的脸。
  段阡陌点点头,示意毛尖退下,自己往客院走去。
  榻上的人靠在床架上,正闭眼假寐,一头青丝迤逦委地,称着一张俏白的脸,不仔细看还真像是一位病弱西子。
  听到脚步声,榻上男子睁开眼睛,一双微微上挑的眸子宛若噙着一泓幽泉,泉中碎光粼粼,颤颤巍巍的睇过来。
  段阡陌抢前几步扶住他的肩,免了礼,关切的说道:“你有伤在身,往后就别见礼了,今日感觉怎么样?”
  男子垂下眼睛,睫毛微微发颤,看似还未好全,身上发虚,轻声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日后英喆必当回报。”
  “行了,能在荒原上救了你,也是缘分,无需言谢,你只要好好休养,待些时日本王可将完好健康的西羌辅政王还给塞漠,也算是功德一件。”
  段阡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细看英喆的脸色,两人沉默了一会,英喆苦笑不已,叹道:“只怕我的命在赞普眼中,就如同那日倒在雪原中垂死的野狼一般。”
  段阡陌顿了下,问道:“前rì你曾说,那些狼攻击你们的队伍,你为了护住塞漠和他的男宠,所以才受伤,可你的心口说中的是剑伤,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可对本王说?”
  英喆眼底涌上黯然,紧紧的闭上了眼,复又睁开,低声道:“不敢瞒骗王爷,那一剑是男宠所刺。”
  段阡陌讶异,忙追问道:“这是何故?”
  英喆摇摇头,道:“王爷不知,赞普所掳的男宠,是月氏王司马晴。”
  段阡陌突的站了起来,脸色大变。
  英喆继续道:“未免两部落起争端,我不赞同赞普强掳司马晴回青海,为这事我们起了争执,那司马晴又不知为何从中挑拨,最后……”
  “啪!”
  桌面一声脆响,段阡陌拧眉道:“塞漠胆子太大了!”
  英喆眼中闪过泪光,看向帐顶转了转眼珠,哽咽道:“想我跟了他十五年,将他视作亲兄长,事事想于他先,处处小心翼翼,没想到却不如一个认识不到一月的司马晴,只能怪我命数不济吧,事到如今,我一身残躯已别无他求,只是担心赞普的狂妄自傲,会颠覆了我西羌。”
  “你便好好养着吧,这些事,以后再说,本王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段阡陌拍拍他的肩,又安抚了两句便告辞了。
  又过了七八日,英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段阡陌设宴于暖阁,请他一同饮酒。
  各自心有丘壑,各自也有各自的算盘,段阡陌晾了英喆几天,一来是等他自己开口,看看他酝酿着什么样的如意算盘,再则想将计就计,里应外合将司马晴给救出来,其余的龌蹉,就让塞漠和英喆自己去解决。
  其实最终的目的,是想趁乱分一杯羹。
  果然不出所料,酒过三巡,英喆也放开了言语,承诺只要西藩不参与西羌内斗且暗中相助,倘若他继位,便让出北边相邻西藩的两个州,同时献出司马晴。
  ……
  阿夕回到王庭,径直往司马晴的寝居赶,虽然交待了侍女们要好好照顾江宁和小三儿,但还是不放心,毕竟那些侍女刻薄的嘴皮子他是领教过的。
  在院外就听到小三儿的声音,还夹杂着抽泣,进了院子,才看到有几个人围着江宁和小三儿,侍女们都站的远远的看好戏。
  “发生了什么事?”
  阿夕进来未引起那些人的注意,直到他问话,才纷纷转过了头行礼。
  人群簇拥的是月氏的一位大贤者,为种植和科教出了不少力,族人对他很是敬重,时间久了,难免有些眼高于顶的孤傲。
  “王上,长老们说您带回了一位中原学士,鄙老不才,想来请教一二,叨扰了江先生的清静,还请王上宥恕则个。”
  说是叨扰,面上却没有一丝歉意,反而挑衅的瞥了眼江宁。
  阿夕淡淡道:“既然是请教,便一同入厅内详谈吧。”
  众人都跟着往里走,小三儿扑上来牵住阿夕的手,仰着小脑袋,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王上哥哥,他们欺负爹爹。”小家伙被江宁事先教过,不能再唤阿夕哥哥,现在改口改的倒是很顺溜。
  阿夕同江宁相视一笑,江宁一派洒然,根本就没将这些人的挑衅当一回事。
  其实就是长老们挑事,见王上带了一名清俊男子进王庭入住寝居,便搬出大贤者想给个下马威,让月氏王难堪。
  一入座,大贤者便迫不及待的开始长篇大论,以儒家思想的三纲五常为中心,含沙射影抨击断袖之交有违伦常,其间江宁只是插上一两句,点到为止却是反驳有理,大贤者渐渐应对无力,话题便又扯到了农业和科教他擅长的领域,阿夕在一旁仔细的听,其实大贤者除了自傲,还是很有才华的。
  “既然大人礼贤下士,在下也就献丑了,一己拙见,望大人莫要见笑。”江宁一礼,道:“在下认为,西北荒漠化演变加剧,湖泊缩小,沙生植被衰败,沙尘暴频发,风沙危害加重,民勤绿洲已岌岌可危,是因为未有治理加上畜牧农业居住混乱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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