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挑风月+番外 作者:叶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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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富贵荣华,更恨朝廷的懦弱无能。”壁流花道:“国不成国,家不成家,只有家破人亡了。”
“武状元又是如何上了昆仑做掌门?”
“我要脱离恶鬼,就必须杀尽所有阻挡我路的人,心比天高天更高,杀人者终会被人所杀。我被朝廷的旧友出卖,命在旦夕,这个时候,我遇到了昆仑掌门云崇光,他排除万难,不顾一切代价舍身救我一命。”
“为了救我,他身受重伤,命不久矣。他把我带回昆仑,要我拜他为师,入昆仑,从此不再随意杀戮。”
“我答应他,有生之年,我为昆仑死而后已,从此,我洗去前尘,以昆仑掌门而活,世上再也没有红衣恶鬼岩心,只有壁流花。”
岩心……那个狂傲不羁,曾与毕方齐名却消失在武林的天下第一杀手……原来壁流花就是岩心
靳秋意看着壁流花带笑的眼睛,笑道:“这是不是你救我的原因?因你曾经众叛亲离,被人所救,所以你才会在这么危机的时候冒险救我?你明知道,我也许……很难和你平静的生活的下去……”
江湖不会允许,玄冥教不会允许,慕容棠不会允许,靳秋意曾经杀过的那些人的亲属更不会允许靳秋意如此安逸的活着。
靳秋意满身的杀戮罪孽,救他无异于是为当今武林为敌。
可壁流花曾说过,全天下,只有他敢救他,与其说只有他敢,还不如说只有他会,命里相遇皆是缘,他救他,或许是多年前就已经注定了,云崇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救他,他又如何不敢救靳秋意。
壁流花打开扇子,不正经的笑道:“哪里哪里,我才不是那种人,我啊……”
壁流花凑近靳秋意,用扇子遮住他们,不让城楼下的人看清楚他们,他偷偷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救你,是因为你是个美人。”
靳秋意心情不错的低头笑着,明明是如此轻浮的话,从他嘴中说出来,却成了温柔,靳秋意突然觉得壁流花是不需要懂的,只要是他愿意做的事,放心的去相信他就好,他什么时候会让人失望。
虽然,他偶尔的与众不同让人防不胜防,可这就是壁流花。
壁流花收起自己的扇子,逍遥自在的看远处的焰火,靳秋意倾身吻住他,慢慢的抓紧他的手。
风月无声,秋意良夜。
缘起缘灭,几番情浓。
当靳秋意的唇离开,壁流花才发觉自己真的有些醉了,刚才三杯酒比不过靳秋意这一个吻。
“砰”“砰砰”
他们看着彼此,那焰火太过明亮,映的人世似真似假,却不知为何,两人都笑了出来,壁流花是含蓄温和,靳秋意是爽朗潇洒。
一个朴素的发籫出现在靳秋意面前。
“前些日子,我出门给师兄弟他们都买了东西,也不知道该给你送什么,正巧你挽发总是那根破木头,解开时缠住头发,这是沉香木,你看看用不用的惯?”
说罢,壁流花动手把靳秋意的发籫轻巧的抽出来,给他换上自己手上这个。
靳秋意心里明白壁流花记着他,要不然一根发籫何必随身带着,想必是要送他已久,只是苦苦压抑着不去见他而已。
靳秋意看着壁流花的眉眼,在心中一笔一划勾勒眉间。
等壁流花为他换好发籫,靳秋意便想着,情就该是这样,只愿一生一世,与他长相厮守,只愿他的容颜铭刻于心,朝朝暮暮相随相伴。
“花花……”
“嗯?好像戴歪了……”
靳秋意凑到他耳边,笑道:“走。”
唉,唉你话还没说清呢。
壁流花眼看着靳秋意抱着他跃下城楼,两人坐上一匹宝马,疾驰在荒漠之上,回首青龙镇,依旧是人声鼎沸。
靳秋意怀抱着壁流花,笑道:“花花,你看前面。”
赤野千里,星垂平原,牵牛织女,银汉迢迢。
壁流花脸上满是惊喜,他眼中因为这难得的美景动容,身后那双手环上来,将他紧紧拥抱。
“呆子。”壁流花低声笑着。
可靳秋意丝毫不为所动,温柔的把下巴搁在壁流花肩上,壁流花耳边尽是靳秋意炽热的呼吸。
壁流花伸手把他的手握住,放在掌心。
此时,即便是风月无声,也是无声胜有声。
☆、江湖纷扰
壁流花和带好面具的靳秋意走入酒楼,齐阳兴奋的站起来朝他们大大咧咧的喊着“掌门!这里!这里!”
壁流花瞧着阮儒已经喝倒了,问齐阳他是怎么了,齐阳抓抓头发,无奈的说道:“他心上人要嫁给别人了,他当然难过。”
壁流花一个眼神甩过去,齐阳一怂,老老实实的说道:“刚才我们听人说秦芳要嫁给鬼才赵兰亭,他就成这样了。”
壁流花拿起酒坛子整个把酒泼到阮儒身上,阮儒立刻惊醒,他满脸的水,像是被勾去魂,东张西望,看到是壁流花泼他,阮儒也不说话,就是傻傻的看着壁流花。
“从这里去鬼林要三天的行程,带不回来秦芳,你就别回昆仑了。”壁流花冷冷的说着。
阮儒的嘴唇都开始打哆嗦,壁流花道:“发誓留在昆仑的人,只有我,你是自由之身。”
齐阳闻言连忙解释,“不是,师兄,我们可以陪着你!”
“闭嘴!!”壁流花低喝道:“我现在以掌门的身份告诉你,去做你想做的,阮师弟,这个女子一旦嫁给别人,就再也不可能属于你,一辈子……”
阮儒猛地站起来抓过桌上的剑,他往外冲去,走到一半,他突然回头,跪下地,齐阳大喊道:“滚啊!!走了就别回来!”
阮儒颤声道:“师兄……”
壁流花并不看他,挥挥手,示意他走。
阮儒起身,转身走出酒家跨上宝马扬鞭而去。
齐阳愤怒的把桌子一锤,“他这样去鬼林,会死的!”
壁流花道:“那也好过牵肠挂肚,后悔莫及。”
“不行,鬼林太危险,我陪他一起去,说好的师兄弟一条命,掌门,你去帮帮他。”齐阳求情,他知道壁流花若是出手,阮儒一定可以把秦芳从鬼林里抢回来。
壁流花冷冽的看他,“我还要如何放纵你们,才是你们的好师兄?”
齐阳闻言气的脸色发红,“他是去求死的!师兄,我们一起相依为命十年了!!你怎么能眼睁睁要他去送死,你不去是吧?好!我去!你就给我俩收尸!”
壁流花拍掌震碎桌子,低喝道:“站住!”
“壁流花,我和阮儒都知道你从来不把昆仑当做你的家,你也没有感情!你就是把这里当做囚禁你的笼子,恨师父让你发毒誓守昆仑,好好的昆仑武功你都不学,剑冢也不入,天天就是不学无术。”齐阳后退着,“你就做你的掌门,耍你的威风,哪里也别去。”
齐阳指着靳秋意,愤怒道:“抱着你的心上人,什么也别管!”
靳秋意闻言连忙要解释,齐阳立刻打断,“禾草你什么也不必说,我很了解掌门,要不是心上人,他可不会为你做到那个份上,反正我们十年作伴,他也没有嘘寒问暖,他对你,真的很好。”
“他为了你,只身冲进地牢,把生死置之度外,为了你冒着大雨出去抓药,从来不会对谁端茶送水……”
“你只对你在意的人好,而别人,统统不值得一提。”
说罢,齐阳决绝的转身。
壁流花没有挽留,没有任何解释,就这么看着他走。
靳秋意看壁流花神情不对,主动开口要去把齐阳找回来,壁流花拦住了他,“让他走。”
靳秋意叹息道:“一件小事,何必都要较真。”
“有他去,阮儒会少一分凶险。”
靳秋意看他,忽而问道:“明明很关心他们,为什么刚才不解释清楚?”
壁流花平静的说道:“根本说不清。”
“我懂你。”靳秋意点头,温柔的看他,“齐阳只是一时间冲动,才会出口伤人。他还没想明白,抢亲这种事,昆仑的弟子去做,和昆仑的掌门去做,有多大差别。”
壁流花苦笑,“我不能把昆仑的名声砸了。”
靳秋意知道,他早就说过,他可以死,但是他不能拖累昆仑,一派掌门,又岂是随随便便的弟子可以涉事武林,一旦被人抓住把柄,整个昆仑也许就会随之遇上灭顶之灾。
所以,壁流花救他,是费了巨大的代价,也是冒着风险。
“没想到……懂我的那个人,竟然是你。”壁流花觉得好笑,意味深长的看靳秋意。
靳秋意负手笑着,“我也是当教主过来的,有经验啊。”
壁流花被他逗笑了,刚才与齐阳争吵的阴霾顿时消散,靳秋意看天色不早了,劝着壁流花早些休息,明天等昆仑弟子来搬布匹一起回昆仑。
第二日,早早的昆仑弟子们就下山来迎接掌门,有人没见到阮儒齐阳,稀奇的很,壁流花没多说,只是交代他们有事去了,至于是
何事,掌门不说,别人自然也不会多嘴问。
如此下来,回昆仑后的三五日,壁流花继续帮靳秋意疗伤,他们住在壁流花的雪峰,整日抚琴吟诗,舞剑弄月,可谓是潇洒似神仙,不时两人关上门,缠绵一番,不到壁流花服输,靳秋意是停不下手,于是这伤就越养越是亲近。
透过那圆木框的窗看过去,屋子里的两人身体交叠,长发纠缠,唇色如血,美人如玉。
“唔……”壁流花抓紧身下的锦被,任由靳秋意撞击着,细如麻的痛楚掩盖不了交合的舒爽,他眉头有些皱起。
靳秋意如玉的脸上是难以抑制的情动,他笑着扣住壁流花的手,不让他抓被子,让他抓他的手,壁流花喘息道:“秋意……啊……”
“我在,花花。”靳秋意吻着他的脸颊,温柔的说道。
□□过后,靳秋意抱着壁流花,两人耳磨厮鬓,情话不休。
壁流花道:“你看见远处那座最高的雪山没。”
“嗯。”
“历代的昆仑掌门都要去那里闭关,才算是武道学成。”
“你去过吗?”
“没有。”壁流花道:“我也不打算去。”
“为何?”靳秋意不解。
壁流花回答道:“不想去又为什么要去,一座剑冢,几个破剑诀,还不如学天地剑法去。”
靳秋意失笑,“唉,好,你不想去就不用去,天大地大,这里你最大。谁也不能逼你去洞里清心寡欲几个月。”
“谁说我最大了,一个两个比我狠多了。”
靳秋意心想,你哼两声,昆仑的弟子大气都不敢出,可见你平日里的威严有多足,明明是个纨绔子弟的性子,却有着掌门的命,真是怪哉怪哉。
这一日,壁流花和一众长老正在给门派内的弟子授课,壁流花是难得开口一次,大伙都翘首以盼,可是壁流花上去就耍了一套功夫,让弟子们眼花缭乱,心猿意马。
壁流花问弟子们知不知道他练的是什么功夫,其他人都知道肯定不是正统的昆仑武功,属于融会贯通,长老们气的不行,心里都在想着壁流花任性妄为。
壁流花接着又耍了一套功夫,弟子们更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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