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神奇,你被魔术师附身了?”**
如此进行着毫无营养的对话,一路走到了收容中心。
※
好消息是,黄白和她两个儿子还呆在收容中心,工作人员一直以为是德鲁的家猫,所以它们没有被领养。
坏消息是,这三个家伙已经不认识琴酒和赤井了。
好吧,不认识也就算了。但赤井无法理解的是,三只猫与两个人对视了十几秒后,不约而同地朝琴酒的裤腿扑过去。
喵呜喵呜叫得非常煽情。
琴酒额角迸出青筋。
没有名字的灰猫和黑猫窝在宠物箱里,睡了一路此刻也被吵醒了。小小的房间里非常热闹地响起五重奏。
“一起带走,还是留下?”琴酒问。
赤井沉默着,已经长大的猫仔避开他的手指,在琴酒的鞋子间绕起八字。
“留下吧。”他低着头站起身。“反正凭借你的木天蓼体质,还会接着有其他家伙前仆后继的。”
这算什么?琴酒愤懑地想,人形移动流浪猫收集装置吗?
赤井已经踏出门外。
琴酒将笼子交给工作人员,并留言说这两只也划到德鲁名下,一切费用从她信用卡上刷就可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门。
去迎接下一秒的未来。
-Fin-
作者有话要说: PS:
*其实“没有妹子”一项也中了。
**这是个硬是要放在这里的声优梗。
好了,完结庆贺~!向各位读完本篇的读者鞠躬,感谢阅读和投票!m(_ _)m【笑
最后两章仍然写崩了,我果然是什么都不行、只有烂尾最拿手!【踹
虽然自己感觉很有趣,但我个人的萌点与大家的萌点实际上总是南辕北辙,所以…… m(_ _)m
在本篇进行的过程中,不时还冒出了其他断断续续的念头,只可惜不能统统塞进一篇里面。
那么,就这样啦。感谢观看~ .?+.(′ω`*).+?
☆、远距离(上)
在翻开病例、看到患者那张大头贴的瞬间,德鲁知道自己的好日子结束了。
在心里伸出手指算算,好歹也两三年没有碰到与那个黑衣组织有关的人或事了。明明是件赚了的事情,却因为结束地过于简单突兀而让她有种意犹未尽的不甘。
她从病例上抬起眼睛,不满地看着眼前这个大块的丑男人。
对方却对她的眼神视若无睹,面部表情很是焦急。这个自称名字是卡梅尔、身份是FBI现任探员的凶恶男人几乎要揪着她的脖子询问:“怎样?”
“什么怎样?”德鲁只想把病例夹随便一丢,然后立刻消失。
只可惜这是妄想。
“你有办法治好他吗?”卡梅尔不放弃地追问。
大哥,麻烦你走出去看看外面的牌子,这里是心理诊所,不是外科手术室。
——德鲁是很想对卡梅尔这么说,然后就可以趁对方脚踏出去的瞬间,把他拒之门外。
——随后她很认真地检讨了自己的这份心情。不可以不可以。作为心理医师,不能产生如此消极的想法。她应该像母亲经常教导的那样,带着天使般的笑容,亲切友善地对待每一个上门寻求帮助的患者。
只是这位患者的身份令德鲁一阵阵的眼前发黑。
最后她把病例放在桌子上,右手侧最靠近笔的地方。
“好吧。他人现在在哪里?”
德鲁对“赤井秀一”这个名字有着相当深刻的印象。
在她被绑架般为组织提供研究数据的那充满挑战的三年时间里,贝尔摩得——德鲁与“那位先生”之间的传话人——在每次打来收听进展与交代进度的电话里,在五分钟后开始的闲聊里一定会提到这个名字。身为心理医师的德鲁,光是看着放在桌子一角的电话听筒,就可以感受到贝尔摩得那源源不绝的怨念。
如果精神力可以实体化……德鲁津津有味地进行脑内妄想。
实际上她在某次贝尔摩得大醉后打来电话时,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通过电话线催眠了对方——听上去相当不可思议,但如果做不到,德鲁在黑道上的名声也不会被传播到如此邪门的程度。
德鲁一直小心翼翼,她知道即便贝尔摩得与自己间表现地是如何的无话不谈,也不会在知道这件事后淡然一笑。贝尔摩得在她眼中就是那种谈笑间取人性命的女魔头。
那次的机会真的相当难得……贝尔摩得似乎醉到不成样子。从她电话里的描述,她似乎已经给其他德鲁不认识的组织成员打了好几轮电话,现在又拨到了德鲁这里。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完全是随便按的名字打出来的电话吧?”德鲁问道。
贝尔摩得呼呼呼呼低笑一阵,“你……怎么知道……?”
德鲁放心了。她不喜欢说话。语言是陷阱。这种时候,就是用词语铺下荆棘与沼泽、让试验体无处可逃的时刻。
她利用巧妙编织的话语全套令贝尔摩得暂时丧失了对思维的控制。对方正呆呆地捧着电话听筒,等待她的提问。
德鲁有点紧张地吞咽口水,想出第一个问题:“你爱赤井秀一?”
得到了听筒那边飞快且坚决的回答。
“不。”
然而德鲁的直觉告诉她贝尔摩得话还没说完。她这方面的直觉一直精确无比。于是她拿着话筒等下去。
等到都快睡着了。
许久之后,在德鲁开始担心话费并决定结束这次实验的时候,她听到了贝尔摩得语调同样坚决的补充。
“但是琴酒是。”
沉默了十几秒后,德鲁突然感觉索然无味,于是她没有解除对贝尔摩得的暗示便放下了电话。
※
因为有这段莫名其妙的经历,德鲁潜意识里对就要见到赤井秀一这件事情有点抵抗。
她不知道自己抵抗的点在哪里。她迅速分析了下自己目前的心理状态,发现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即便是被贝尔摩得所说的话而影响,但是她既没有见过琴酒,也没有见过赤井秀一,所以她完全搞不明白从大脑深处升起的这份不情愿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心理医师的工作方式有很多种。
有的严格按照书本上的定义,按图索骥般不会掺杂进任何个人的私有情绪。有的则随意随性,如流动的水无果的风,思绪到哪里,诊断与结论就在哪里。
德鲁虽然很想让自己显得专业一点,像前者那样娴熟地吐出各种专业名词侃侃而谈,但她恰恰是后面那种靠直觉吃饭的类型。
或者说得再玄幻一点,很多人传说她可以与患者达到思维共振、继而获知对方的问题。
——虽然听着越来越像骗子了。
不过德鲁不太在意。各种各样的传说为她提供了财路,所以她也没太有过澄清的想法。
况且这种东西总是越描越黑。
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她被卡梅尔给带领着走到了心理诊所附近另一间黑医诊所的门口。
那位黑医她也认识。医生间用眼神打了个招呼,德鲁便大大方方走在卡梅尔后面,来到了患者所在的房间的门口。
看得出卡梅尔相当关心这个叫做赤井秀一的病人。特地选择的可以接受阳光照射的房间,用三四倍的价钱包下整个病房,即便是德鲁这种没有朋友的家伙,也被卡梅尔的拳拳之心给感动了。
她在突然表现地胆怯起来的卡梅尔面前摆摆手,示意他让开。然后上前扭动了病房单薄的门板。
铺面迎来的下午三点钟的晚春阳光,明亮和煦又温暖地令人窒息。德鲁灰色的眼睛对上病床上那个正茫然看着窗外的侧影。瞬间她的心脏似乎被击中一般剧烈地锐痛起来。
啊,糟糕。德鲁一边抬手揉揉胸口,一边苦恼地后悔莫迭。
相信直觉就不会死,为什么总是不明白!
她总算清楚自己本能地抵抗这次会面的原因了。
在看到叫做赤井秀一的这患者的眼睛那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她再次想起贝尔摩得言之凿凿的断语。
同时意识到刚才推门同时听到的绿眸男人的问句。
“清除记忆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中午在刷碗的时候,突然冒出的念头。
然后今天中午又收到了确信会有长辈会送我一只猫仔的好消息,强化了这篇番外的想法。
又把喵篇拎出来了(笑)
那么下篇待续(没人会看啦
☆、远距离(中)
那一次德鲁与赤井在病房里的谈话内容,她对谁都没有说过——即便是心急如焚想要冲进来旁听的卡梅尔,也在德鲁的“建议”下被黑医强行架了出去。从万分不情愿的卡梅尔的角度看来,德鲁这么做似乎是在为赤井保留自尊,毕竟就连卡梅尔也不得不承认,呆在病床上眼神愣愣看着窗户的赤井是他所见过的这个男人最糟糕的时刻。
后来——很久以后,到德鲁彻底洗手不干从黑道隐退专心做起流浪小动物收容志愿者之后,卡梅尔最后一次到她居住的地方——换到了导致她父亲被害的黑帮所在的北欧国家——绕过客厅里堪比地雷布局的十几只甩着尾巴抖着毛大大小小的猫狗仓鼠刺猬猫头鹰,他站在落地窗里侧边沿问正在小花园忙着修自动洒水装置的德鲁:“那时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德鲁看看他,对他举起手里托着的洒水头,勾了勾另一只手的食指。
※
有个得到了广泛认同的说法:如果你特别喜欢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不是与你非常相似,就是和你完全相反。
其实讨厌也是一样的。德鲁想。
所以她还是希望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琴酒和赤井这两个人。
她在回答了赤井的问题之后,话题一转,用平静的笃定的语气对赤井说:“我觉得你有自我毁灭的倾向。”
赤井转过脸,与她对视了很久。德鲁沉默地迎接着两人自见面后这初次的视线相接。
赤井说:“我一直以为医生都是用疑问句对患者说话的。”
德鲁点点头:“我是比较喜欢用陈述句。”
这个时候的她和平时那装疯卖傻的形象判若两人。
“我看过你的档案。你应该知道我与组织的关系吧。”
赤井嘴角稍稍抬起一下,很难认为他是在笑。或者他想笑却没有力气。“我还在奇怪卡梅尔为什么会找上你。”
“他病急乱投医。”德鲁说。“我看过你的档案,所以我知道到从你跑去六本木的酒吧冒充黑帮小混混刺探外围成员开始,到你恢复身份重新回胡佛大厦朝九晚五为止,你在组织卧底了整整三年时间。”
她看着赤井,牢牢盯紧那一双松绿色的眼眸。“你还记得你在警察学校毕业时得到的指导教官的评语吗?”
松绿色的瞳孔仿佛被什么刺痛般蓦然缩紧。
“「无所畏惧,勇于前行。在这个小伙子的眼睛里可以看到清澈的正义。」”心理医师如同刁钻的毒蛇,死死咬住患者的伤口,言语间浸透满满的毒汁。“毕业之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唯一的错误就是不该听信詹姆斯的胡言乱语,跟他上了这条贼船。”
疲倦至极的男人微微向后靠去,倚住灰色的墙壁。
心理医师也像耗尽所有力气一般地,瘫下腰脸埋进双膝之间。
仿佛经过了很长时间,又仿佛仅仅过去了5分钟。赤井合起眼睛,似乎要拒绝屋内开始暗淡下来的光线。不过很快又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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