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逗比贾侦探 作者:诗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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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他所说,寝里床榻凌乱、纱帐撕破,断了的两根指甲也在床上,更重要的是床上还有贾瑞的头巾!
莲儿是服侍贾天祥的,小火柴来后,他就将她打发了出来服侍代儒夫妇。
众人看贾瑞的眼神都变了。
林钶心直口快,“你不会就是那吸血的妖怪吧?能让棉线烧不断,肯定有妖法!”
贾瑞对这小孩儿实在无语,存心吓唬他,眯起眼睛,目光戏谑诡异,抬起他的下巴,凑到在他脖颈边,声音诡魅低沉,“细皮嫩肉的,真是可口啊,雪白滑嫩的肌肤,牙齿轻轻一碰,就有鲜美的汁液流出……”
林钶猛然推开他,退后一步,睁着圆溜溜地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贾瑞冲他挑挑眉,哂然一笑,“银样蜡枪头!”顷刻又正色对陆宏洲道,“我对本朝律法不甚了解,不知此案该由应天府、锦衣卫、东厂,哪个督办?”
陆宏洲反倒奇了,“这是你府里丫头,死了也只是你府里的事,如何需要别人处理?”
贾瑞倒愣住了,“这是条人命。”
“律法规定:子控告父母,奴婢控告主人,非公室告,不予受理。她即已死,别人替她控告府衙也不予受理。”
贾瑞想了想,果断对通儿下令道:“那个山洞和这件房子都不许人进来,再有寻些冰块来放在她周身,保持尸体不腐,我另有计较。她可有父母亲人,找来我要问话。”
“……是。”
黄宏洲又对贾瑞道:“你若想查清这件事,我倒是可以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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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擒拿吸血魔
? “请讲。”
“我在锦衣卫里有个朋友,可以向他借两个人来帮你。”这话其实试探的成份居多,若贾瑞心里有鬼自然不敢让锦衣卫插手,光“锦衣卫”三个字便令人生畏,没想到贾瑞竟欣然接受了,“如此有劳。”
陆宏洲看着他的目光幽深,“你可想清楚了,若是锦衣卫插手了,想息事宁人怕是不可,倘若再牵上你……”
贾瑞朗然道:“头顶有日月昭昭,岂会有冤假错案?”这话真是慷慨激昂啊,陆宏洲没再说什么,“那我等就告退了。”说着扯扯林钶,用眼神示意,趁他忘了写字的事儿,赶紧溜啊!
林钶反应过来,准备脚踩西瓜皮,还没踩稳,见贾瑞头也不回地道:“是写‘我是大美女’呢,还是‘我是丑八怪’?”
林钶垂头丧气,瘪着嘴,“后面个。”
贾瑞果真就在他脑门上写了五个字,林钶捂着脸跑了。
贾瑞又在现场堪察了番,贾代儒夫妇赶了过来,听闻有锦衣卫过来,气得把胡子都抖了起来,“别人避都避不及,偏你往家里请,须知请神容易送神难,真要与你牵上什么关系,可怎么抽身啊?”
贾瑞安抚道:“祖父且听我说,人既不是我杀,凭他怎么嫁祸,我也是不怕的。以往虽我也做过些错事,却也未结下这么大仇怨,恐怕这人要通过我达成另外的目的,是何目的我暂且不知道,只知道有参将和那少年在场,这件事是万万压不下去的,强自息事宁人,怕会影响我的声誉,于日后科举大有影响。”
贾代儒听了只得作罢,“你明知那少年身份不同寻常,还要戏弄于他?若是惹了哪个公子哥,可怎么办?”
贾瑞笑笑,“无妨的。”他看人还是挺准的,这少年虽然骄横,却不是蛮不讲理的。
他还有点疑惑,会不会是王熙凤下得手,再想又觉得不可能,王熙凤设相思局是因贾天祥再三的调戏,自己醒来后并没见过王熙凤,她要下杀手也不必等到这时。不过还是要查探一番才行。
他到王熙凤房里,见个女子穿着半新的藕合色绫袄,青缎掐牙背心,下面水绿裙子,眉目俊俏,气质文静,想来便是平儿了,随着她进入内宅,王熙凤正在镜前理妆,透过镜子果见那双丹凤眼威严逼人。
贾瑞目不斜视,先自剖胸臆,“前儿是我浪荡,唐突了嫂子,如今从鬼门关里走了遭儿已痛改前非,还望嫂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忘记昨日种种,于你于我都是最好不过的。”
王熙凤以为他这次来依旧是贼心不死,琢磨着怎么算计他,闻言倒是愣下。
贾瑞接着道:“今儿来是想向嫂子打听个人,我房里的丫头莲儿,嫂子可知道她还有没父母亲人?”
王熙凤道:“我当是什么事儿,不过一个丫头,也值得你这么正经的来问一遭?且这园子里丫头这么多,我纵有七窍玲珑心也记不过来。”
“原也不敢打扰嫂子,只是这丫头昨晚死了。”说着仔细观察王熙凤神色,见她不过微怔后问,“好端端的怎么死了?”
“正是这个奇怪呢。”
王熙凤凤眼扫扫他,“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死的?不过个丫头,你来这儿莫非是要讨个去使唤?”
“这丫头死得太过奇怪,勃子被扭断,而且浑身血都吸干了。”他看到王熙凤脸上惊骇之色闪过,很真切不似伪装,看来她并不知道此事。“所以想请嫂子打发个小厮来问问,她平日里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失态也只是片刻,王熙凤又恢复本色,“不过个家养的奴才,多给她老子娘几两银子打发便罢了,没得操那份子心。”
对这种草菅人命的人,贾瑞也不多说什么便退了出来,见平儿还在外面,红着眼眶说:“那莲儿是个孤儿,性格胆小怕事,但不会得罪什么人的,是哪个狠心的混账,竟然……”说着滚下眼泪来。
贾瑞说:“死者已矣,流泪也是没用的,希望能找到凶手。我只觉此事蹊跷,怕并没有完,还请姐姐督促府里的小子丫环们,晚上千万小心。”
从荣府里出来恰遇到贾蓉贾蔷两个,拿着上回写得欠条要债,贾瑞此时哪里有一百两银子?
贾蔷便道:“昨儿那参将不是送了你好些东西?你便拿那东西抵债吧。”
“那些东西我并没有收下。”
贾珍道:“那参将是个有钱人,你既没收他东西,找他要个一百两还是成的吧。”
贾瑞纵再没气节,也不愿出而反而,再找人要钱。两人便声张要去找贾代儒讨,贾瑞对这个烂摊子很无奈,“我虽没有百两银子,却有法让你们翻倍地赚回来。”
两人半信半疑,又听贾瑞说:“你们得了钱再把借条还我便是了”,便不疑有它。
贾瑞教他们的招数其实很老,在骰子里注入水银,随便想掷出什么点子便可。两人进了赌场果然一晚上每人就赢回了百两,把借条还给贾瑞,贾瑞又嘱咐他们见好就收,至于这两人将来如何,却不是他能管的。
贾瑞回去后又仔细查验了死者伤口,觉得不对找来裁纸刀划破皮肉,发现里面伤口比外面平滑,且倾斜向上刺入动脉,显然是将脖子咬破后,再用利器沿着咬痕刺入动脉,吸血的。
那么为什么要吸血呢?难道真得有喝血的怪物?
当晚回去,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十分怪异,连代儒夫妇也不例外,试探着问,“瑞儿,你……你怎么对尸体……”
贾瑞才想起来,这个时代还不兴解剖尸体,他那样做是对死人不敬了。“我只是想弄清楚她的死因,二老也无需担心,隔日锦衣卫便会来查明真相。”
代儒夫妇觉得孙子醒来后,和以前变化太大了,都有些不像他了。
贾瑞回到房里,小火柴热情的给他端茶倒水,穿得肉滚滚的,憨态可掬。贾瑞整个心都放下来,以手支颐笑笑地望着她,“你可听说府里出了吸血鬼?”
小火柴点点头。
贾瑞就笑了,“他们都觉得吸血鬼是我呢,你不怕我?”
小火柴眨巴着大眼睛,认真地说:“哥哥是好人,才不是吸血鬼呢,小火柴不怕。”
贾瑞觉得暖心极了,抱她到膝盖上,“以后你叫我爹爹怎么样?我有好吃的都给你吃。”露出招牌似的亲切笑脸,忽悠小朋友。
小火柴想了想,“可是爹爹都有胡子,你没有。”
贾瑞接着诱|惑,“叫我爹爹的话,我们就再不分开了,你说好不好?”
小火柴觉得还不错,窝在他身上扭股糖似地叫“爹爹爹爹”,贾瑞一颗心都被叫化了,拿来黄宏洲着人送来的药,仔细地替她抹上,嘱咐道:“觉得痒也不可以抓哟,否则脸上要留下疤,以后就不漂亮了。”
小火柴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我长大了要和爹爹一样漂亮!”
贾瑞:“……”
话说这厢林钶一路捂着脑门,到了紫衣人书房,他正在案牍前处理政务,身侧绿衣捧砚,□□添香。见凌钶气冲冲地进来,放下笔,接过□□奉上的茶,浅呷了口,漫不经心地问,“谁又惹你生气了。”
林钶闷声闷气地嘟囔,“还不是上回那个贾瑞!”
“他怎么你了?”
林钶扭着头不说话。
紫衣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捂着脑门做甚么?”
林钶垂着头,噘着嘴。
“拿开。”简短地命令,接着喝茶。
林钶瞥瞥他,拿开手。紫衣人冷不防见着他脑门上的字,一口茶几乎没喷出来,还好涵养不错,只掩着唇咳了几声,“谁写的?”
林钶撇撇嘴,将经过说了遍,愤愤道:“那小孩儿本来就丑嘛,长得丑还出来见人,真是的。”见紫衣人一个劲盯着他脑门看,“你盯着干吗?还能盯出朵花来不成?”
紫衣人:“字写得不错。”
林钶:“……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啊!”
紫衣人抬抬眼,□□会意地拿面镜子给林钶,他看了后嘴张成个圈圈,脑门上写着“萌萌哒”,左右两边还各画了个可爱的笑脸。
林钶:“……”
次日一早贾瑞在院里练完拳脚回来,见通儿正在和个人说话,见了他像受了惊的兔子,听贾瑞叫反而越跑越快,贾瑞料定必然又有事发生了,夺步拦住他们,眉宇横轩,冷声问,“到底什么事?”
他平素眉目温和,未语含笑,瞧着极为亲切,这会儿板下脸来,眼光锐利,拿出以往审犯人的威严,倒把通儿吓住了,结结巴巴地说:“……府里死了个看夜的丫头……和巡守的小厮。”
“带我过去!”边走边问,“是何时发现的?死者在哪里?”
王熙凤手下的兴儿还不知道昨日的事,对他的恐惧没有通儿那么深,便自告奋勇地说:“今儿一早婆子们起来开门时发现的,丫头的尸体就躺在门口,小厮是在院子里的花丛旁,二奶奶怕惊着老太太和姑娘们,让瞒了下来,只是如何能瞒得住?平姐姐让通儿看看他们的死相和莲儿的是不是一样。”
贾瑞到后,围在场的婆子丫头顿时作鸟兽散,他也不解释,检查两具尸体,死因皆是脖子被扭断,血流尽而死,丫头是死后都被移尸到门口,小厮的没有移过,身体尚有余温,死不过半个时辰,想是那人来不及移尸,贾瑞还在花丛里发现了个脚印。
正思量着听人说“老爷来了”,他站起身便见位头戴乌纱,着青色白鹇官服的官员,面容方正,眼神严肃,带着书卷气息。
贾瑞顿时愣住了。第一反应是:美大叔~~
第二反应该是:卧糟,怎么长得这么像我叔叔贾叙?
来者是贾政,见围着这么多人问,“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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