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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同人)苍穹之锁 作者:Z+老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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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别具一格的建筑,都是按着诸神们各自的喜好建起来的。恩利尔的殿堂是由白色大理石所造的,规模不算大,却有一种恢弘与俊秀的平衡美感。不过,墙壁全是洁癖一样的白色,让人觉的有点难以亲近。
    舍马什的居所却与之相反,皆用暖黄的砖石垒造,方方正正地叠了十来层,呈现出梯形的构造,折射着太阳的光辉就像在发光一样。给人的感觉就和他的人一样,热情奔放又带着一种刻板的正义感。
    当中最为精致的,就属阿鲁鲁的神殿。那诸多小亭子与楼阁把整个神殿给切碎了,与园林融为一体。其间鸟语花香,溪流如玉带般流淌在整座林中。不由地让人叹服她的审美与创造力。
    这些山地间的神殿,与诸神奇异的创造构成了迪尔牟恩的全貌,不过其间有一些殿堂已经许久没人居住,譬如提亚马特、埃阿和马尔杜克的住处,已经杂草丛生,有些破败了。
    冬日的风萧瑟地掠起了少年黑色的长发,他打了个哆嗦,从随身的袋子里取了块燕麦烘的酥饼塞进嘴里嚼了起来。香脆甜美的零食,总能让心情变得好一点,还能补充必要的热量。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味道总让他想起迪尔牟恩的曾经。
    这片与星星接壤的山岭,是他们降生的地方。起先的时候,只有他与安图姆一同在这里醒来。而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孩子来到这里。他们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但他却知道,这是阿赖耶的抉择。
    于是,他与安图姆就担下了抚养他们的责任。
    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涉足尘世,开始阿赖耶赋予的使命。大家就在这最初的乐园,像家人一样融洽地生活着,也确实地依照家庭成员的关系来称呼彼此。依照先后的顺序的话,他与安图姆可算得上是祖辈了。
    当时的大家,内心都是单纯美好的,没有苦恼。恩利尔也不像现在这样严肃刻板,年少的他每天都沉醉于自然的风光,奔跑着偷摘阿鲁鲁好不容易栽培的果实,而后者那时候也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只是笑骂着用树枝扔他的头。舍马什则热中于武艺,就像所有的热血少年一样期望成为伟大的战士,每天都和尼努尔塔较量不休。温柔的苏母堪更喜欢小动物,她养了好几窝的猫咪,那些小家伙对于总是来打扰它们和苏母堪共处的泥沙巴特别敌视,所以那个有着一头天然卷的小孩总是会被抓的满身伤痕。
    而喜欢美丽事物的伊诗塔总是和她的姐姐埃雷修基加尔一起编织花环,或彼此拥抱着睡在暖洋洋的草地上。
    温和的埃阿则总是捧着书本,笑着看他们的打闹。虽然马尔杜克时常都和提亚马特乘着那条黄金之船“维玛娜”出去游玩,但他却似乎毫不在意。
    而每天的傍晚,他就与安图姆一起烘烤糕点,做上一桌饭菜,泡起热茶等着大家回来共进晚餐。
    这样美好的时光,直到他们开始接触尘世,帮助地上人们推动文明的齿轮运转。
    在那些繁杂的琐事之中,他们的立场开始分化,彼此的羁绊因为各自不同的抉择开始断裂。
    最终的破裂,是因为提亚马特。那个曾经金发白衫的美貌少女,爱上了马尔杜克。而马尔杜克却不懂得这种自私的爱意,回绝了提亚马特。他认为神是不该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的。
    伤心的提亚马特落寞地离开了迪尔牟恩,失落地她只是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广袤的人间,寻求着刺激麻痹自我。渐渐地,耽于欲望的她开始痛恨自己的存在,诅咒着设下枷锁的阿赖耶,终于迷失在仇恨中。
    当她再回到迪尔牟恩之时,已经变成了怪物。龙蛇一般的狰狞躯体,残留着无数的魔术痕迹。
    她带着她的孩子,十一匹她创造出的怪物,以混沌的语言,讲述世间的欲望。那些诗谣般的颓靡,如同甜美的毒药,侵蚀诸神的心智。并且对于所有的反抗者,施以暴行。
    “提亚马特…如果你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就不会如此不幸了吧。”安努姆回忆着这一切,“追求幸福并没有错,错的是以那样的身份,追求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那个时候,身为众神之主的他甚至不敢面对提亚马特。那个女孩所讲述的人的欲望,他又何尝没有一丝的渴望呢?而她的命运,实在让人悲哀。
    最后,是埃阿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取来了星球锻造的器具。那是早在天地开辟以前,是大地还覆盖着溶岩跟毒气,高热与极寒交替的地狱之中,就与星球共存的东西。
    临死之时,他将这件用来切割世界的工具,托付给马尔杜克,是为了实现那个他一直当作孩子的年轻人的愿望—亲手杀死提亚马特。
    事实上,自提亚马特离开之后,马尔杜克就因为与她感受到同样的落寞而后悔,甚至追寻她的足迹辗转于全地,两人就这样追赶着,却未曾得见一面,终酿成了悲剧。
    直到回到迪尔牟恩的马尔杜克目睹了提亚马特堕落的姿态,那份模糊的心意才在无比的痛苦中明晰。于是,他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杀死她,挽救她。
    那,是一场开辟历史的战争。马尔杜克挥舞起开辟天地的武器,与乘着那记载了两人美好回忆的黄金之舟“维玛娜”,率领着十一匹怪物的提亚马特在虚无的混沌之海上展开了撼摇天地的厮杀。
    切割世界的武具“洪荒之星”的血色涡流,与污染土地的炸弹“阿格尼亚”的狰狞辐射同时炸裂,整个世界陷入了沉寂。
    尘埃落定之时,却是新的纷争的开端。
    “大家相继离开了呢…”安努姆想起这些,失落地盘着腿坐了下来,“如今,终结的时刻快要来临了。”晃了晃袋子,点心已经吃完了,“有人得到了,有人失去了,这个时代,我们的创造所记录的,究竟是什么呢?”低声地自语着,郁闷地丢掉了空的点心袋。
    “不要乱扔垃圾。”却有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少年回望,发现正是恩利尔。还是那身素净的颜色,手上却捧着个油纸小包裹,那种酥油味的棕色和他显得十分不搭调。
    “安图姆叫我把这个拿给你,她说你喜欢。”简短地交代,恩利尔将包裹递给了安努姆。
    “葡萄饼干?”安努姆嗅了嗅,是酸甜的葡萄和烘烤过的酥油浸润的香气,但是却不是熟悉的味道,“呵呵…这个,不是安图姆做的吧?”打开包裹的时候,他了然了,那些形状别扭的饼干,绝不会是巧手的安图姆所做。
    “她…现在身体不好。所以…”恩利尔面不改色地辩解着,话语却不利索。
    “谢谢你,”安努姆试着咬了一小口,虽然算不上美味,却也并不难吃,“很好吃。”少年微笑起来。
    “……”恩利尔因为被识破而有些尴尬地蹙了蹙眉,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以前,总是觉的你们做的那些小点心味道很不错,所以自己也想试一次吧。”
    “呵,是这样吗?”安努姆开心地走上前去,“去看看安图姆吧,让她也尝一尝,她会很高兴吧,毕竟…”牵起了恩利尔的手,“你长大了,也学会了珍惜与关怀。”
    “…胡说什么。”恩利尔局促地撇过了头,却没有挣开安努姆的手,只是随着他向前走去。
    就像很久以前那样。那双手虽然还是那么纤细而娇小,却如同兄长与父亲一般,有着镇定人心的温柔力量。在他的面前,心思总是会软化。
    恩利尔想着,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之前他才会逃开吧。因为只要与安努姆待在一起,就不想看到他失落的表情,也就没办法专注于自己想要做的事—因为他理念,恰好与安努姆是背道而驰的。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正如安努姆所说,那终结时刻的脚步声已经清晰可辨,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接近着。世上的诸神,体内的时钟已经快要停转,灵魂的质量每天都会耗损掉一些。
    现在,他只渴望陪在安努姆的身边,就像那遥不可及的过去一样。那时,是安努姆养育着他们,他想回报这份温情。
    两人离开了山顶破碎的广场,沿着螺旋的山道而下,顺着架于峰岭间的栈道一直深入到群山的谷底。
    那曾经花树繁茂,香气怡人的林海,如今已长起了半人高的杂草,在冬日里枯萎,显得有些荒凉。但随着更加地深入,却有打理修剪的痕迹,并且依旧维持着温暖。
    树林中心的空地上,有一幢松木建成的宅子,唐突地立在那里。
    宅子并不算太大,规模就像那些一般有点钱的人家会住的那种屋子。它木垒的外壁已经有些腐朽,尖斜的屋顶上烟囱口也已经积满了灰黑的尘埃,看起来已有些年月了。
    屋子总共三层,一楼是起居室,餐厅以及厨房,仓库。二楼是卧室和书房,三楼是一些空余的房间。再向上,则是狭窄的阁楼。屋子的外面,种着一颗颗矮松和橄榄树,歪歪斜斜的木板钉成了篱笆,里面疏松的土壤栽满了新鲜的蔬果。
    这座房子比起上面那些神殿简陋不堪,却比它们要历史悠久。它正是安努姆与安图姆,在最初的时候一点点搭建起来的。
    两人推开了门,隐约可听到交谈的声音,寻着那声音上到二楼的卧室,推开了门。
    一名蓝色长发的女子正坐在床边,一边与卧于床榻上的黑发少女交谈着什么,一边做着手里的装饰品。
    她水蓝的发丝从粉白的耳际纷乱垂下,于脑后收成了舒松的马尾。纤长的眉间有着一份平和,一双水色的杏眸,灵动而热忱。她身着一套宽松的裙装。舒适的月白色上衣有着宽松的袖子,袖口穿绕着金色的锻带。腰部也由同样质料的束带闲散地收在腰间,宽大的裙摆之下,一条同色的宽松长裤包裹着欣长的双腿。这些松软的线条勾出了那属于女性的柔软的与纤细。
    她修长的手指十分之灵巧,以人类无法达到的准度和娴熟穿针引线,不消一会儿,一件精美到宛如天造的发卡就制作完成了。
    而躺在床上的少女,看上去有些虚弱,漆黑的发丝中搀杂了些许的银白。线条柔和的面庞上,双眉有着弦月般优美的弧度,一对绯紫色的双眸蒙蒙地闪烁着率真的光彩,又搀杂着一抹慧黠。她穿着一件宽松的亚麻布长袍,宽大的袖口十分随便挽起,露出白皙的小臂。
    “阿鲁鲁,这些日子劳烦你了。”安努姆和蓝发的女子打了个招呼,便将那包饼干放在茶几上,从抽屉里去了碟子,盛放其中,“安图姆,身体舒服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榻上的少女笑了笑,“就是对外界的反应有些迟钝,所以动起来不太方便。”
    安努姆听她这么说,抿了抿嘴,“我去泡些热茶,恩利尔你先坐吧。”说着,便下了楼。
    对于安图姆,他既难以割舍,又有着愧疚。他们两个是一同在迪尔牟恩的星空下醒来的,有着同样的黑发与相似的容貌,这并非是巧合。他们是对等地被创造、共同地被安置在这个时空的。
    安图姆是唯一理解他的人,所以,她什么也不做。既不干涉尘世繁杂的事务,也不对他们的所为指手画脚,只是静静地观测着世界的变动。如果说他是阿赖耶的执行者,那么她就是万象的记录者。
    她只是作为核心,默默地维持着迪尔牟恩、这整个神殿的运转,维持着这个“家”的存在,直到把生命的力量分给了他。
    那一次,是为了宁孙。
    瑞玛特宁孙,是个特例。她是窥探万物至理之人,所以并没有出现在迪尔牟恩,而是降生在美索不达米亚的旷野。因为这样的话,即使是所谓的神界,她也可以用清澈的视角去理解诸神的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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