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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散着先 作者:怕水小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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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武侠 原著向 七五

  白玉堂得此时机,岂会错过,趁那人一愣神之时,右手手腕动处,画影锋锐剑尖便划过那人咽喉,同时右手一抄,已将巨阙握住,顺手向后倒刺出去,可怜那欲施偷袭的最后一名杀手也已无幸。
  白玉堂这才哈哈大笑:“岂不闻天下利器有德者主之,巨阙岂是你这等蠢货碰得的!”
  正要撒开欢儿地嚣张一番,四下一望,那怪轿早已不知所踪,[2]又低头瞧见展昭面色仍是可怖,不由心头一叹。
  白玉堂本来便被轿中冒出的一记重锤砸在胸口,虽见机得快,身形急退缓了力道,却也受了些内伤,之后只匆匆将内息转了一周,又连杀八人,虽未再受伤,也终究内力大为损耗,此时颇想就地随意躺下,却也只得挣扎出些气力,剑交左手,伸右臂往展昭腋下一揽,将他左臂搭与肩上,勉力撑起,一步步往府衙挪去。
  到得开封府衙大门,天已放亮。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展昭摆到床上。
  白玉堂见公孙策皱着眉给展昭把了半天的脉,憋出一句,“展护卫伤势严重,恐有性命之忧”,忍不住急道:“公孙先生,你到底能不能医他?如果你不能的话,你就赶快说出来,我马上回陷空岛找我大嫂过来!”
  他的性子本来想说甚么就说甚么,丝毫不顾及他人,现下心里发急,出口更是欠揍。
  好在公孙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即便小气,此时也没功夫搭理他,见他说着忽以手抚胸,身子往前斜了一斜,忙扶住问道:“白少侠,你也受伤了?”
  白玉堂摆摆手,强撑着道:“不要管我,赶快……赶快救展昭要紧。”
  展昭好容易醒来,口渴得慌,见一人背对着他坐在桌边,正是白玉堂,便想烦他倒杯茶来。谁知白玉堂听见动静,凉凉地说道:“呦,御猫醒了啊,可真够厉害,一出手就被人家弄晕过去两天两夜,还得劳五爷大驾,把您拖回来。啧啧啧啧,家养猫儿就是家养猫儿,被人逗弄得舒坦,中看不中用了。”
  展昭实在想不出又哪儿得罪了他,一醒来就听到这刻薄言语,不由气道:“你……”
  只说了个“你”字,又是气得,又是因伤重,一手按在胸口,一手紧紧抓着床柱,露出一段清瘦的腕子[3],侧仰着脸喘息不止。
  白玉堂眉毛一轩,十足得意的口吻,“怎么样,不服气啊,不服气来打我呀!”说着随手拿起一旁的铜脸盘道,“你打我用这个打我,”见展昭依然在重重喘息,脸盘一扔,往床上一跳,两只小臂叠到一起压在他身上,笑道,“你也不用起来了,就算你起来也打不过我的,你知道吗,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只配在开封府当个护卫,在江湖上根本就混不下去。”
  一番挖苦言语说得是抑扬顿挫,把个展昭气得猫眼儿溜圆,咬牙怒道:“白玉堂,你不要趁人之危,欺人太甚!”
  白玉堂笑得揶揄:“欺负你又怎么样,反正你现在是个病猫,我喜欢怎么样欺负你,就怎么样欺负你!”一边说着还臂上使力,把展昭压了一压,又压了一压。
  说完下了床,漫不经心地嘲笑道,“你看你,现在躺在床上,跟一堆烂泥一样。”忽又欺近身去,笑道,“你不止是只病猫,还是一只臭猫,还是一只烂猫,还是一只秃尾巴猫!”每冒出一个称呼,就往展昭身上戳一下,左戳一下右戳一下,可怜展昭仅剩的力气也用来生气了,被他戳得东倒西歪。
  白玉堂却一副不把他气死不死心的架势,又蹲下身来,一只手臂支在床上,一手指着自己一边脸道:“来,打我这边,要不我让你左手,左手!”
  展昭气得猛然支起上身,扬起拳头就要抡过去,谁知一口气没转过来,“嗵”地摔在床上,竟厥了过去。
  白玉堂吓了一跳,忙俯身去看,叫道,“猫儿,猫儿?你别开玩笑!你不能这么没用啊!”又嘀咕一句,“唉,这激将法没用啊,这……”忙一边往屋外冲一边喊道:“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却正与从外边进来的公孙策撞在一起,忙拉了他给展昭把脉。
  公孙策细细把了一会儿脉,不由纳罕,道:“怪了。”
  白玉堂急道:“怎么样快点说啊!”
  公孙策抬起头,笑道:“他的奇经八脉通畅多了,他不碍事了!”
  白玉堂一听,不由笑开:“我就说他不会死嘛,他根本就是只九命怪猫。”说完用手抹一把脸,松出一口气来。[4]
  原来白玉堂听公孙策说他被炸药气浪震得经脉闭塞,真气凝滞,这还是亏了他内功深厚,护着五脏,不至损伤太重,换了别人,早送了命去,便费力帮他运功想助他内息行转,可惜展昭昏迷得太沉,意识全无,真气既不能主动运转,是以饶是白玉堂内功精纯,也是事倍功半。听得他醒来后,呼吸间依然可辨出真气不畅,于是便想兵行险招,惹他动怒,期望能激动真气,转得一转。方才展昭昏厥过去,当真把他吓得够呛。这时见他竟无恙,心说侥天之幸,这法子竟灵验了,当真是瞎猫碰着……啊呸!
  这时包拯因听见白玉堂呼喊,也匆匆赶了进来。二人恭敬行礼。包拯摆手道:“展护卫怎么样了?”
  公孙策道:“启禀大人,展护卫已经度过危险,在康复之中。”
  包拯不觉欣慰,微笑道:“好极了!”
  这时但见展昭悠悠醒转,见到包拯在侧,挣扎着就要起来。
  白玉堂看到他醒来,却忽想起那夜他的行事,竟觉生起气来,道“没见过比五爷还不要命的,”说着指着他对包拯公孙策道,“竟是嫌命长,一个没拦住巴巴儿地就要把性命给人送去。”
  展昭白他一眼,道:“那也是你这耗子先冒冒失失打草惊蛇。”
  白玉堂一扬脸,眼睛直要瞟到头顶上,理直气壮地道:“白爷爷那不叫冒失,那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等白爷爷打草……那个打先锋之后,襄阳王有了准备,你在凑上去就是犯蠢!蠢猫一条!”
  展昭正欲再顶回去,忽见包拯微冷了脸色道:“白少侠说得不错,以后不知对方底细,切不可如此犯险!”
  展昭端整神色,一双眼眸虽伤重中不减清正之气,道:“大人容禀,非是展昭不怕死。实在是见那轿中人行迹委实怪异,既敢在京都有如此大胆行径,且能顷刻间召集杀手,显然不是等闲之辈。而今天下难得太平,今上并无大过。此人自称幽冥天子,行此诡秘之事,野心昭然,若叫他成了气候,或将殃及一众无辜百姓。是以展昭忧急。”
  白玉堂一听,心说这猫想太多了;想到那天夜里他有“不论白兄曾当展某何等样人”之语,这猫儿竟这般心重;又想起大嫂言语,“忧思过甚,气损神耗,若长此以往,必伤五脏”,竟觉气往上冲,也不顾包拯公孙二人还在,竟摔门去了。
  包拯与展昭愕然。
  公孙策却立时明了。他也知展昭心重,深恐他多思,郁气幽结,不利伤情,于是抚髯笑道:“白少侠虽性子乖僻些,待朋友倒是一片赤诚。”
  展昭回神,也明白白玉堂面上虽冷,内里却是一片关切之情,又听公孙策说他如何衣不解带照料自己,又是助己运气,又是喂食汤药,不禁十分感激,寻思:他这会儿气头上,等他气消了,好生谢谢他罢。
  却说白玉堂刚才气冲冲出来,叫冷风一吹,已冷静下大半,又想起展昭虚弱模样,便又回转房中,见包拯二人还在,道:“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歇息罢,猫儿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包拯看他面色憔悴,道:“白少侠也该歇息去了,展护卫既已醒来,料无大碍,本府已吩咐叫王朝过来,四校尉中他还周细些。”
  白玉堂一想,如今展昭醒来,却是该养好精神好助他运功,便顺了包拯意去了。
  展昭本来底子就好,又有白玉堂相助,过得些时日已然无恙,却仍被包拯禁在府衙中歇息,不觉气闷。这日正于房中看书,忽白影一闪,自是白玉堂又从窗子翻了进来,怀里却揣了个小小食盒。
  “猫儿,你们开封府伙食也太清水衙门了,和尚庙里还偷着开个荤呢。包大人堂堂开封府尹俸禄也不少,你个猫儿也是四品,外带个‘御猫’封号好歹一年也有万两白银,哪儿去了都,东家一片瓦西家一头牛的挥霍了?”
  展昭笑道:“包大人爱民如子解民倒悬,怎么到你嘴里就成挥霍了。”
  “好好好,你们开封府一窝子都是两袖清风、一怀虚月。总之是嘴里淡出个鸟来。今儿白爷心情好,让醉仙楼厨子给我留了些食材,借你们厨房下了个厨。来,赏你。”
  “谢爷赏……这是甚么?”
  “大嫂唠叨着冬天吃萝卜羊肉补气驱寒。我偏不喜欢萝卜与羊肉,大嫂偏逼我吃。我就想出这个做法。萝卜削成丸子,掏空,肉碾成泥拌上料早炖熟了,再拌上道料子填进萝卜里,在蒸笼里一过就拿出来,这时萝卜还不到一分熟。再用黄铜筷子一端戳进丸子肉馅里,一端置于火上烧,肉馅被黄铜筷子烤热,肉味洇到萝卜里,萝卜却未怎么受热,还是脆的。你尝尝味道如何?[5]
  展昭瞧着那丸子,却见青萝卜青碧,水萝卜莹白,颗颗似明珠,又似明月,煞是好看,就觉喜爱,忽抬头问道:“倒不知是如何把丸子挖空的?”
  白玉堂不由讶然,笑道:“你这猫儿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那你道那玉瓶儿玉壶儿却是怎么做的?”
  展昭一想也是,不由也觉自己好笑,夹了一颗送到嘴里。
  “嗯,好吃!”
  “好吃吧,我白……”
  “我白五爷做的,那能有差吗!”展昭抢道。
  “好你个猫儿!”
  不想展昭猫眼一转,又笑道,“白兄真是色艺双绝……”不理会鼠目圆睁,续道,“上得厅堂,下得……”
  “刷”,画影出鞘。
  “臭猫,就仗着轻功比五爷好那么一点点,有本事别跑,咱们剑上比个高低!”
  “傻子才不跑,跑总比打省力些。”
  “站住,保证不打死你!”
  “站不住!”
  “臭猫,烂猫,秃尾巴猫,早知道不管你,叫你躺在那儿当病猫。早晚砍断你条腿,让你变个三脚猫,看你还怎么跑!”
  “大人,又要修瓦了哈。”四大门柱呵呵道。
  包大人一张黑脸纹丝不动,道:“从展护卫俸禄里扣。”
  “啊?”四大门柱齐齐缩了下脖子。
  公孙先生悠悠开口:“反正每次展护卫请客都是白少侠结账。”
  展昭的身子好得利索,也终于到了年下,果然拗不过白玉堂,答应了他到陷空岛。也是记得陷空岛上有一湖甚美,且与一脉活水只通得一线,水流甚缓。当日看见时,红叶浮动,教风吹皱,水波一漾,荡荡悠悠;冬日里自然是结了冰了,阳光照了冰面,碧莹莹的一面玉镜;及至落了雪,匀匀的一层铺在上面,偌大一片,皎皎无纤尘,灿然晶光点点闪闪;到黄昏时,教一脉余晖并红彤彤的晚霞一映,无暇的白璧上便染了一层胭脂。当真是一个季节有一个的妙处,一个天气有一个天气的妙处,一个时辰有一个时辰的妙处。
  “喂,猫儿,别光看着呀,下来作耍!”
  展昭看过去,竟未发觉不知何时白玉堂已下到冰面上,也不倚仗轻功,只疾行得数步,借势就从冰面“跐溜”划过,正自玩得不亦乐乎。白靴子将灿白雪粒往两边刨开,划出一道道青碧冰面来。
  展昭见他这般洒脱模样,也勾出少年心性,足尖一点,掠到冰面,也那般玩闹起来。
  滑着滑着,二人竟不觉斗起拳掌来。却默契地都不愿坏了这好景,不愿如莽夫一般肉搏,只手臂翻折屈伸之间,掌影纷飞,加之冰上滑动的身姿优美,竟不像在拼拳脚,倒似是跳舞,衣袂浮动,一条蓝影,一条白影,翩翩然如御风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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