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与马文才+番外 作者:用用你的脑小甜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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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翻开,拿出一条布绳来,“这是书院里的头绳罢。”
陈夫子道,“开学时我们每人发了五条。”
官兵忙活了一早上早已不耐,“那每人回房拿来。”
“昨日傍晚,你在何处?”官兵不耐,“方才有人说你夜色将临方从外面回来。你去了何处?”
马兴喉头一紧,望了一眼马文才,“我下山去了。”
“哦?谁与你一起的?”
“我独自去的。”
那官兵嗤笑一声。
马文才冷冷道,“前几日我便派他去徐州了。若是有疑自可下山到驿站询问。”
“我一回来便下山了。我不可能对心莲姑娘……”
“如此便去驿站罢。”马文才抱着胳膊,那官兵竟是被他的气势压住了。
马兴十分感激,为马文才对他无条件的信任。
“你是扬州人,去徐州做什么?”官兵随口一问,转头看见马文才冰凉的目光,噤了声。
30、
马兴回到山下已过了戌时,而书院的门童说他回来时未足戌时三刻。只能说他脚程还是很快的,要作案已经是不可能了。
在回到书院时院子里大家都还站着。祁清不爽道,“像我们这种洗清嫌疑的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
官兵头头不爽地道,“任何人都可以揭穿他人。速战速决。”
天气阴冷,寒风瑟瑟,五六十学子被罚站了几个时辰,又累又冷。
前排五人哆哆嗦嗦地站着,是又无不在场证明又没了头绳的人。官兵一声令下,“脱!”几人摸不着头脑,却都不敢忤逆,脱了衣服打着冷战立在寒风里。
官兵来回踱步看了几个来回。
马文才一把拉住徐生,问道,“你躲什么?”
他面色发白,“我扭了脚,站久了疼。”
马文才见他表情别扭,神色闪躲,狐疑道,“你……?”
“我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徐生大声道。继而甩开他,举手向夫子申请回房休息。
官兵怒斥:“不行!”在那几个人身上没见到什么,于是面对所有学子,道,“全部脱!”
祝英台一愣。梁山伯上前一拱手,“各位官爷,如此查案是否过于野蛮?”
队列里响起一阵抱怨声。甘林说道:“这么大冷天站在外边,叫我们空站了那么久,难道不是折辱我们?只凭借一根头绳便断定是书院中人,不免武断。方才云方、徐生等人也说,或是借了人,或是一时寻不见了皆有之。就是外人做了类似的也未可知。”
甘林竟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话,着实叫人讶异。
陈夫子皱着眉多瞄了他两眼。
徐生被点到,硬着头皮说,“就是,太欺负人了。”
马文才不语。书院里的头绳与中衣是一个料子,俱是苏州的冬蚕绸,是托了山长亲家的绸庄进的,其他地方再找不到这面料。他倒没想到梁山伯会出这个风头,瞥了他一眼,却看见满头冷汗的祝英台。
说来……他从未见过祝英台脱了衣服的模样……
是的,这个时刻不少人想起了那从来不在澡堂里出现的祝英台。
那官兵头头也不敢得罪这些少爷哥儿,放了架子叹道,“你们想走,我们也想早日结案。这样罢,脱了衣服的可以走。你先来。”说着指了梁山伯。
“我们可以走了吗?”原先那几个脱了衣服的一号嫌疑人哆嗦着问道。
“你们穿上衣服在一边等着。”
梁山伯自是焦急,祝英台更是大脑一片空白。马文才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了?”忽地面色一变,“你不会在外边……”
“没有。”梁山伯苦笑。
马文才大大方方地在众人瞩目下脱了衣服,宽肩窄腰,两腿笔直,蜜色肌肤,肌肉紧致,还有整齐的六块腹肌。路秉章也大大方方地脱了,竟比马文才更壮些。官兵查看一番,挥挥手示意可以走了。
众人不知官兵在寻些什么。梁山伯寻思大抵是心莲在那- yín -贼身上留了痕迹了。这时大家都陆陆续续地脱起来,他也只好脱了,一边想如何帮祝英台脱身。
马文才眯着眼仔细地将他从头看到尾,发现没有什么暧昧的痕迹才点了点头。梁山伯肤色白皙,身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手脚匀称,锁骨深刻,看得他有些尴尬,“你方才干嘛扭扭捏捏的?”
梁山伯被检查完了穿上衣服,“谁像你,暴露狂。”
祝英台呆若木鸡,不肯动。一个官兵见他如此,走上来,“扭扭捏捏做什么?怎么像个姑娘家?”
祝英台机械地重复道,“我没有害她。”
“那你脱啊。”
梁山伯忙上去打圆场,“我这贤弟害了风寒,有肺炎,大夫说不能着凉。他昨日确实和我一处,还有很多人可以证明。”
“那也得脱。其他人都脱得为何你脱不得?”那官兵伸手去拉他,却“啪”地被祝英台扇了一巴掌。
梁山伯大惊,上去拉住他,“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位贤弟脾气不大好……”
那官兵怔住了,却无怒色,手停在半空,“你是……”
祝英台一把拉住他,两腿发软,“官爷!”
官兵神色复杂地盯着她,小声道,“你怎么会……”又提高声音道,“你既染了风寒,那便到那边房里。”
说着领了她走到偏房里,梁山伯跟去了,被拦在门外。
祝英台一进门便“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官爷,如你所见,我是个女子。因此我不可能对心莲做那事。求你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那官兵脾气倒好,背着手踱步,叹气道,“你一个姑娘,不好好在家待着,来这种地方作甚?”
“小女痴愚,想不开做出这等胆大包天之事,俱是因一颗向学之心,求您谅解!”祝英台语无伦次,魂不守舍地给他磕了两个响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他,“这、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望官爷帮帮我……不然我肯定会被赶出去的……”
他看见那么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咽了口口水接了,又原本就可怜这傻姑娘,“好罢,见你求学心切,我便做个好人。”
梁山伯与马文才等到他出来,那官兵点点头,道,“好了。”梁山伯松一口气,抬手去擦祝英台额上的灰尘。心里难过,这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在家里待着,来这种地方找罪受。竟给这无名小卒磕头,不知道有多委屈呢。
马文才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梁山伯偏头看见他那神色,心虚道,“怎么了?”
“见你对英台……”马文才玩味地端详着他俩仓皇的样子,话说了一半。
却见院里一阵喧哗,陈夫子气得怒骂,被好几个人拦着。甘林吊儿郎当地站在一旁,肩上有几道抓痕。几个官兵拔了刀,警觉地围着他。
甘林摊手,“真的不是那什么心莲抓的。她长得那么丑,我怎么会看上她?”
陈夫子双目血红,“你个- yín -贼!不是她是什么?……你、你去了青楼?”
甘林无所谓地一笑,“啊呀呀,不是啦。"眼看夫子的教鞭几番要戳到他脸上,他笑嘻嘻地退了一步,"是他抓的。”说着一指秦谷望。
官兵头头斥他,“他为什么抓你?”
秦谷望面色苍白,双手握拳。
“因为我干得他爽啊。”
整个书院都寂静了,陈夫子双目突出,喉管里一阵嗬嗬之声。
甘林抬手解开秦谷望的衣服,秦谷望抓住他的手。甘林摸摸他的头发,兀自露出他的脖颈、胸膛,上面俱是吻痕、青紫。甘林抚摸着他裸露的肌肤,笑道,“梁山伯撞见过我们的好事,要不你问他罢。”
梁山伯两眼发黑。书院里一阵唏嘘之声。祁清面色苍白,转身扶着荀巨伯,吐了。
“咚”的一声,陈夫子昏死在地。
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扶起他往山长那儿去。
“等等。”官兵叫住徐生,“你还没查呢。”
秦谷望低着头,全身颤抖,屏着呼吸拾起衣物。
甘林抬起他的脸,亲吻他湿润的眼睛,舐去他的泪痕,“哭什么,我陪着你呢。”
徐生被官兵叫住停了一会子,忽地拔腿就往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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