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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倾国+番外 作者: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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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长苏面色一凛。经年的痛就这样在心口扎开,以至于连面色都没有绷住。忽然想起年少时随父征战归来,母亲总是在家安排一顿庆功家宴。别无外人,只有至亲三人,父亲正座,林殊侧之,母亲会在父子二人饮酒时素手轻弹一曲。晋阳长公主当年才名冠世,通音律,精舞技,兴起时家宴上惊鸿一舞,叹为天人。那时候林殊总是大笑着,父帅总是微醉着。母亲的面容总是最明亮的。
  萧景睿坐在他身边直直望着庭中绿树,一时无声。梅长苏缓了好一会心力,才雍容一笑:“若是家母在世,我不会让她知道。”
  萧景睿不免心头疼痛。只好自己压住,转头去看梅长苏。本以为梅长苏会有半点伤怀,却仍见此人脸上面无异色。萧景睿只好叹道:“是我多言。”
  梅长苏微笑道:“景睿,正因为莅阳大长公主最像家母,所以我才更要你帮我瞒着。因为我有更重要更重要的事托她去完成。人尽其才,物尽其用,钱要花在刀刃上。莅阳大长公主,纪王,言侯,孟大将军,还有太后,他们是我最有利的屏障。但是,这个屏障只能用一次,不能率性而为,用多了效果就会减半,要一举中的一蹴而就万无一失。我要用这一次去作一件事。这件事,对我,对陛下,对整个萧氏和赤焰冤魂都至关重要。至于林氏之名,就让它清清白白供在祠堂里,不受波及不受浸染,何乐而不为呢。”
  三日之后,庭生曾亲自登门下喜帖,却被黎纲拦在门外道:“宗主有言托我带到,说殿下当知我心,不必执拗了。”
  庭生夤夜在黎宅府门前站了好一会,年轻的面孔在夜色中有些寥落,却只叫黎纲替自己谢过先生,便转身去了。
  次日,齐王大婚,举朝同庆。
  又逾数日,打献州方向传来沸议,及至波及金陵,迅速蔓延。初时还只是民间私语,却只在一两日间便愈演愈烈,情势之恶比当日拓拔昊传言梅长苏祸国殃民魅惑皇帝之说更恶劣风靡十倍不止。街头巷尾议论不休,竟至于朝野震惊,大臣们一个皆一个面如白纸,起早贪黑排着队到皇帝那里,齐言要打压此事。乃至某日早朝,三省六部各位主事王爷都不约而同,比给皇帝祝寿来的还齐全。
  兵部尚书先说话:“如今朝野内外,污言不绝于耳。竟说齐王是先帝长子萧景禹骨肉,因赤焰一案所累,谪身掖幽庭。还说陛下凭一介诡诈谋士上位,先后逼走太子,逼死誉王,逼疯太子生母越贵妃,胁迫大梁先帝立储,献王自立,实乃大义伐之。献王如此猖獗,大悖臣道,简直忍无可忍。陛下当以社稷为重,无须顾及手足之谊,兵部请旨,起兵讨伐献州,以正天下之名。”
  刑部尚书蔡荃出列,微议道:“臣倒觉得,此言有差。有关陛下如何登位一事,是献州王施展诡计,并无实据,沸议早已有之,却无鼎沸之势。如今天下热议的,乃是齐王出身之根本。而且唯今形势,平定献州,对此传言于事无补。民沸渐盛,平息需要证据。刑部愿请旨彻查齐王身世,已彰天下之疑。”
  礼部尚书柳暨出列道:“臣以为此言不妥。礼者,法也。宗室碟法,定下便绝无转圜。彻查齐王身份意欲何为?是为齐王正名,还是不正名?即便为齐王正名,可出生时没有宗室玉碟,便形同无效。若不正名,查之何用?齐王为陛下义子,非血脉亲缘,此事终身可定,无可更改。故而礼部认为,如今形势,应遵循法度,当先压制齐王。虽无罪责,但身份有碍。于社稷着想,请陛下将齐王降职,远迁他州。时日一久,民沸自息。”
  户部尚书沈追皱眉道:“此言更不妥。何为国本?民也。如今民沸日盛,如何等日久而消?满天下都是有关齐王身世的谣言,不给个说法,如何能安民心?故而户部请旨,陛下当拟明诏以示天下。”
  工部尚书忽而道:“此事虽不在工部范畴,但天下鼎沸,事关国本,臣不得不妄议一二。敢问沈大人,明诏示天下,固然为上上之策,但如今朝堂拿什么来示天下?是拿齐王正名的证据,还是说没有证据,所以不查?民心要稳,但不能是这么个方法。如今手里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是一言拒之,还单凭捏造?”
  刑部尚书蔡荃道:“所以要查。”
  礼部尚书柳暨道:“方才已说过,查之意欲何为?出生无宗室玉碟,查与不查都是一样的。”
  户部尚书沈追道:“如果查之属实,臣以为,当为齐王正名。当年赤焰之冤尚可翻案,齐王血脉,应属赤焰冤案遗留问题,不算师出无名。”
  吏部尚书道:“此言不妥。若为齐王正名,岂不是更坐了献王口实?说陛下是抢了齐王之位?说陛下明知齐王身份,却故意隐瞒,实则忌惮齐王身份。当年祁王萧景禹一代贤王,人心所向众望所归。若贤王在世,这帝位说不得要传给齐王萧庭生。”
  礼部尚书柳暨道:“简直胡说八道。若忌惮齐王身份,为何要收为义子,留在身边?此等污言,不足为信。若查之,实属毫无意义,徒增沸议,不如压制。”
  刑部尚书蔡荃说道:“你说不足为信就不足为信?就算陛下当年不知道齐王身份,收为义子,但献王又要说陛下如今已知道,还不彻查,要让皇室血缘流落在外,就是居心叵测,故而当查。”
  工部尚书道:“如果按礼部所说,宗亲玉碟,若出生时没有,形同无效,就算查了又如何?证据确凿,却没有玉碟,难道齐王能正名?证据不确凿,还是一样没有向天下颁布明诏的实据。”
  兵部尚书此时说道:“说来说去,无非是查与不查。如今既无实据,全凭谣言,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我看这问题根本不在查与不查上,而是该直接讨伐献州。”
  众臣在朝上吵个不停。主查者有,主不查者有。主贬降齐王者有,主无罪不当贬者也有。主战直伐献州者有,主先安民心后伐献州者也有。
  高湛在陛下身后站着,心里忖度着大概有两朝时间,朝堂上没有这么乱过了。虽有争执,但最起码各执一词,如今在朝堂上吵来吵去,竟至于连续几日毫无说法。偏偏陛下只是皱眉,一脸忧容却并不置言,众臣也不知几个意思。乃至于最后一日,朝臣争论不休,把重心都指向了言侯。言侯默然几日,同样愁眉不展,被众臣问的急了,才道:“此乃宗亲家事,应当请问陛下及各皇亲国戚才是。”
  众臣忽而缄默,直挺挺又都看回萧景琰。萧景琰仍旧无话。柳暨慨然出列道:“臣以为太傅所言还是不妥。齐王出生,并无玉碟,此法历代遵循,难道陛下和各位皇亲国戚可以改之吗?”
  朝堂上许久缄默。
  萧景琰眉心忧忡看了朝中半日,方缓缓说道:“朕今日疲累,此事改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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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  三十五
  更深露重,蒙挚神色匆急,走进暖阁一屁股坐到梅长苏对面,开口便道:“小殊,齐王的身世这些年一向捂得严密,怎么会突然从献州那边传出来?”
  梅长苏一脸无辜:“你问我?”
  蒙挚立刻把眼睛都瞪圆了:“不是你叫人传去献州?”
  梅长苏也讶道:“怎么会觉得是我?”
  蒙挚立刻闭嘴。瞪着牛眼大的双目直盯着梅长苏,又疑惑又怔然,匆急的气势浑然减弱,好一会儿才喃喃道:“那是谁?”
  梅长苏又好笑又无奈,回身倒了茶水,递到蒙挚手里:“来,润润喉。”
  长期相处下来,蒙挚倒聪明了一些,上上下下打量了梅长苏几番,总觉得梅长苏如此淡定无波的神色下肯定有诈。他下意识又问:“真不是你?”
  梅长苏心想现在什么世道,连蒙挚都学着长了心眼。然后无辜的摊手:“不是。”
  蒙挚怀疑的目光终于逐渐减弱,却忧心忡忡道:“那你说,献王打的什么算盘?无论谁当皇帝,是陛下还是齐王,对他有何好处?”
  梅长苏的神色也淡了许多,悠悠给自己倒茶,说道:“你觉得献王希望谁当皇帝?”
  “我……”蒙挚语塞,“他明明谁也不愿,自立才好。”
  梅长苏淡淡一笑:“他当然不希望别人来当皇帝。他眼下要的就是一个字:乱。或者,是扶持他的那个人,想要局势混乱。”
  蒙挚惊讶:“还有扶持他的人?”
  梅长苏好笑:“那你觉得呢?你认识献王也非一日,就凭他那个脑袋,有现在这个能耐?他如果早有这个能耐,我当年也能多玩两天。”
  蒙挚更惊讶:“那我可真没想过,我想或许是不止一个人给他当谋士。可按你这么一说……那个人能设计联合大渝北燕,设计搅动江湖力量援助献王,此人智谋,当可与你一较长短。”
  梅长苏微笑道:“那是因为他策划这些时,不知道我还活着。”
  蒙挚被梅长苏这胸有成竹的气势震撼,心里有底,不由大笑。而后又问:“献王可是要趁乱兴兵?”
  梅长苏点头答道:“正是如此。民议鼎沸,朝堂混乱,迟迟不下决断,民心日渐疏离。献王此时正可打着替齐王讨还公道的旗号,纳各方英豪,兴仁义之师。东汉末年群雄割据,汉献帝被数次挟持辗转一世,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前,打的名号便是讨伐逆贼奉迎天子。如今献王周围党羽皆被我剪去,断钱断粮,狗急跳墙。现在兴兵,正可师出有名,重新收复各方散众势力,积少成多,亦不可小觑。”
  蒙挚疑惑:“可我就还是没想明白,献王打着替齐王讨伐的名义,可就算他有幸赢了,难道真能奉齐王为帝?到时候自立为帝,民意又在哪里?”
  梅长苏淡然啜茶道:“蒙大哥忘了,当年誉王谋反,打的可是靖王谋逆的招牌。献王兴兵,只要保证自己占据民意,伐梁帝不仁,奉齐王正统。民心所向,江湖归心,将来功成,大可一举杀死齐王,再言齐王是被萧景琰所杀,岂不名正言顺?。”
  蒙挚顿了半晌,数次咀嚼其中真谛,才喃喃问道:“小殊,你怎么这么清楚。说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我当真不信。”
  梅长苏知道瞒不过蒙挚,只好淡淡一笑:“我只是叫人在谣言中间掺了点东西。”
  蒙挚立刻绷紧神经:“掺了什么?”
  梅长苏淡淡道:“我加重了祁王兄的份量。”
  这句话说的虽淡,却犹如惊雷一样在蒙挚脑中轰然炸开。祁王萧景禹一代贤王,当年贤王之名名震遐迩,饮誉天下,即便山村草莽,妇孺皆知。祁王继位乃众望所归,这才引起先帝忌惮,鸩酒赐死。祁王下狱,大梁境内无有不喊冤者,皆震慑于梁帝大开杀戒。但如今赤焰平反,齐王正名,此时在谣言中加大已故贤王的份量,蒙挚想想都觉得脊梁发寒。他坐在原地呆坐了半晌,才回过味来,甚至连说话都有些结巴:“小、小殊,你这是要借昔日贤王之名,为如今齐王正位啊。”
  梅长苏神色坦然,直直凝视着蒙挚,沉声答道:“是。”
  蒙挚霍然惊愕,不知从何接话,只重复道:“你不惜如此掀起民意鼎沸,来逼迫朝堂给齐王正名。小殊,你……”
  蒙挚一句话没说上来,噎在喉中。梅长苏正色,替他接话道:“当年赤焰冤案,是臣要重审,君不从,是故要以朝臣众势来压君。现在齐王正名,是君要重审,受礼法所限,众臣不附,故而要以民意鼎沸来压朝臣。眼下局势,民沸日盛,又临献王兴兵,迫在眉睫,天时地利人和,不会再有比这一次更好的机会了。”
  蒙挚愣坐着,看着眼前的人,明明一介瘦弱书生,明明手无缚鸡之力,明明看上去瘦骨嶙峋,单薄得可怜,可他此时说起话来,容光焕发豪情千丈,绝不输给任何一个驰骋沙场热血男儿的铁骨铮铮。蒙挚看着梅长苏,看着这样的梅长苏,纵然知道他当年花了十四年的时间为赤焰忠魂雪冤,可蒙挚从不知道梅长苏也可以这样,为了替一个人正名,花费如此巨大的代价,不惜搅沸民意来动摇墨守成规的礼法。
  蒙挚半张着嘴问:“小殊,你确定吗?值得吗?几乎掀翻整个大梁,为了给齐王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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