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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倾国+番外 作者: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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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琰平静了许多。
  这一生所有的愤怒都在刚刚刺璇玑那一戟上冲流而去。他在马上悲悯的望着献王,道:“萧景宣,你又为了什么?明知璇玑在利用你,明知她把你带到梅岭上就是自掘坟墓,你还要来,与朕同归于尽?祸乱大梁,甘愿被滑族利用。萧景宣,你对的起父皇多年的宠爱吗?”
  献王听了,反而笑的更加疏狂,赞不绝口道:“啧,啧。你听听你听听。从前最不受父皇宠爱的景琰如今都自称朕了。啧,啧。你还问我为什么?我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我被赶出金陵,废太子之位,不是你和那个、那个什么麒麟才子一手做下的么?好好好,就算我计逊一筹,输了,可我费尽心机斗了半辈子,最后输给了谁?我还以为最起码皇位是萧景桓的。没想到最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景琰,我都没想到你能藏的这么深。”
  萧景琰也平淡的笑了,悠悠道:“萧景宣,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你并不适合当一个帝王,不是么?你以为父皇立你为太子,是因为你的才能么?不是,他只是很宠爱你。论贤德你比不过祁王兄,论狡诈你又比不上景桓,论军功你比不上我,甚至论仁善你都比不上景礼景亭。若非你是越氏之子,你以为凭你自己,真能被立为太子么?”
  “别跟我提母妃!”献王此刻连眼都红了,一反方才讪笑之态,目露癫狂,嘶牙叫道,“就是你们!就是你们把母妃逼疯的!我知道这一生,在父皇眼里我谁都不如!你说的对,我样样比不过别人,所以父皇就利用我去制衡朝局!他立我当太子可他有把我当太子吗?!他事事提拔景桓与我做对!他要的只不过是看我和景桓窝里斗罢了!就只有母妃最疼我……就只有母妃最疼我……”
  说到此处,年过不惑的献王竟然就站在阵前嘤嘤哭起来。像小时候那个只会撒娇邀宠的顽劣皇子,登高跌重从树上摔落,疼的屁股开花,然后跑到父皇跟前去哭泣,坐在父皇膝上要这要那。而这些,都是萧景琰不曾拥有的。而这些,萧景宣也终于失去了。
  献王在阵前哭的声声泣泣,到后来撕心裂肺,到最后仰天长啸,又笑又哭,状似癫狂如坠魔道。
  萧景琰骑在马上,一言不发,怜悯的看着萧景宣,看着这个他和他没什么感情、却终究一同长大的异母兄弟。献王的性情萧景琰还是了解的,虽不仁善,但不精于诡计。父皇在朝政上再有错,在制衡权术上再不对,可是那些年对景宣的宠爱不是假的。景禹锋芒,景桓诡谲,景琰刚直,景礼景亭懦弱,就只有当年景宣能独占这一份父宠。可是如今,他都忘了。忘了父皇是怎么把他抱在怀里,让宫里的内监都上树去给自己的幼子掏鸟窝。
  能把献王挑唆到这个地步,也算璇玑的阴毒能力。献王竟愿以死,来求与萧景琰同归于尽,结束此生,是谁的错?是谁的孽?
  萧景琰笑了,远远眺望着梁军的大旗已经从梅岭下方包涌而来,远远看着列战英带着沈粼孟大将军,急冲猛撞而来。趁着献王还在哭,萧景琰从腰间取出一个小药瓶,打开瓶盖,一种异世的馨香铺面而来,他伸手将瓶中六粒小丸倒进嘴里。
  献王发现了这个动作,停止哭泣,抹着鼻涕一凛:“你吃的什么?吃的什么?你是不是服毒自尽?”
  萧景琰微微一笑,下得马来,扔了药瓶往崖边错了一步。脚下就是梅岭断崖,十七年前小殊就是从这里摔落死而复生。要赌一把吗?要吗?这个世界上,谁要得到什么不需要付出点代价呢。
  萧景琰微笑着问献王道:“景宣,你猜我俩谁能活下来?”
  献王惊恐,立刻知道事情有变。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梁军已经包围上来,自己必死无疑,又怎可能让萧景琰独活,那这一生权衡争斗,这一场献州自立又是为了什么?献王霎时扬手高喊道:“放——箭——”
  萧景琰退到崖边,眼瞧着献军尾部已经开始哄乱,列战英如同猛虎杀将上来。他微微一笑,就此别过吧。
  然后萧景琰转身向崖,纵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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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  四十七终章
  寒来暑往,斗转星移,乌落日升。江州边界的大军驻地已人去营空,四周皆是满目残旧的木栅营墙,和一堆堆半焦半立的营火木堆。偌大一片野草又生的旧地狼藉中,亦只剩了一顶孤零零的营帐。
  梅长苏就远远站在这片残旧废墟的前方,迎着夕阳西下林风习习,独自站成一个孱弱伶仃的姿势。
  黎纲在帐前,伸手捉住一只飞过的鸽子。取出鸽足的字条,又把白鸽放飞。打开字条看看,又叹气抬眸一眼不错的盯着宗主,将字条随手递给身边的甄平。
  甄平展条一看,无奈中跟着叹气。
  黎纲悲凉说道:“又是一年了。眼看就是一年交界。这次只怕再无生路了。”
  甄平凄然长叹,眼看着视线中越来越瘦骨嶙峋的宗主,幽幽道:“都找了快一年,还是没有找到。除去要以血救命,但你看宗主这副样子,有要活下去的意念么?”
  近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去年兵围梅岭,献王就戮,献军半死半降,梁军大获全胜。此一役,大梁挥师十五万,收复献州,缴降军五万,自伤不足千人。可谓千古奇胜,然而却独独折了一国之君。
  后来梅长苏确曾问过列战英,列战英也确曾答言,陛下确曾事先吩咐自己着心腹去梅岭深谷等候接应。但当时璇玑叫阵事发突然,列战英遣信得过的心腹皆是军武出身,其中少有武林轻功高手,梅谷绝境幽深,实万难入。及心腹到达谷下,唯余血衣战袍数片,已被野兽撕裂。
  可即便如此,列战英仍然似疯若魔,不能相信陛下已死,挥师开山斩路,共进梅岭绝谷,遍翻虔州江州两界,挖地三尺,倒海寻针。翻寻数月,最后也不得不班师回朝。
  列战英走的时候,几乎披发垢面,股股泪水冲刷着脸上污泥,前来向梅长苏叩别,行的是家臣对主君的叩拜大礼。
  这样的心腹,漫漫大军唯一相信陛下未死的列战英,也终于放弃了希望。
  临走时列战英给梅长苏留下了一顶帐篷,满营地的灶台柴火,和几车煤炭粮草。最后,还有梅长苏来时乘坐的那辆素装马车。
  列战英走后次月,金陵发丧,举国披孝。又次月,新君继位,言侯拜相,孟氏封后,宫中太后位尊太皇太后。
  今岁太皇太后寿辰,离先帝薨逝不足一年,故太皇太后无心寿宴,懿旨仪典全免。黎纲甄平远在江州,仍听闻新君亲披彩衣蹈舞,与皇后共承欢未央宫膝下,誓以天下奉养祖母,以孝心颐祖母天年。
  十三叔的纸条飞鸽传到江州,俱言朝事兴旺,宫中慈孝,唯有言公子屡次辞朝未经兵部核准,萧公子独自踏遍山川万里,一寻先帝尸骨,二寻苏兄落处。黎纲特将字条拿去与宗主一看。然而梅长苏眼见了,便罢了,明明是想尽力微笑,却终久未能动容。一张久经变迁的憔悴面容上无悲无喜,无起无伏,目光空绝,神不归窍,再不是当年江湖上盛传谈笑风生、翩翩如玉的江左梅郎了。
  黎纲说:“甄平,你相信陛下死了么?”
  久久没有回答。飞流蹲在一旁闷闷不乐的揪草,黎纲站在帐前远眺,甄平坐在帐角压幔石头上,沉默到黎纲都不指望他能回答了,才幽幽说道:“不然呢?不死又能在哪里?梅谷深绝,即便侥幸不死,为人所救,可大梁境内必是大梁子民,陛下龙袍圣甲,哪个救了陛下又敢藏匿收留?”
  黎纲半晌亦幽幽说道:“传书叫盟里兄弟别找了。请十三叔过来陪宗主说说话。死马当活马医,怎么说,咱几个也得尽心陪宗主走完最后一段路。”
  
  十三叔来的时候,梅长苏正在营地附近的河边站着。
  八月盛夏,绵绵阴雨。这样的天气黎纲甄平本不想让梅长苏出来,但是互相对望一眼,都没有制止。宗主这一生,实在太克制了。所有的骄扬盛气都在赤焰之案前燃烧殆尽,所有的理智温润又在赤焰之后蚀耗流光。如今余下留给他自己的,又能有些什么呢。
  梅长苏浑身湿稠,发髻上也满满润湿。雨并不大,细细点点只能算是薄雾。但时间久了,还是湿了。就像赤焰冤案后这十几年从未停过的思念。即使不去握,即使不去想。但有些侵蚀,就算浑身泥塑成相,也是抵挡不住的。
  梅长苏站在河边,平望眼前美好开阔的青山绿水。人生何处不相识,脑中回忆起当年金陵城外牵马踱步的小河清清,和少年林殊叫着水牛水牛的笑声。还有两次死地后生复归金陵,唯一一次冲动,去跟景琰春猎九安山的重游北坡。
  梅长苏闭上眼睛。
  三上琅琊,长嗟杜康。腰间锦囊,珍珠暗藏。
  我喜欢小殊的英姿勃发,喜欢梅长苏的隐忍豁达。
  若小殊能一直这样在我身边,我便每天都这样笑着。
  小殊,只听我一言。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如此而已。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小殊,我已经为你沉吟至今,难道你就甘心让我为你沉吟一世么?
  十三先生走到身后,重重行礼道:“十三拜见小主人。”
  梅长苏缓缓睁开眼睛,觉得绵雨将眼角弄的有点淡淡潮湿。他并未回头。他不是不想回头,他并不想伤了老人的心。可是,可是,他真的没什么气力。所有气力都用来抵抗向眼角扑来的绵雨。他轻轻开口道:“十三叔怎么过来了。盟里有事么。”
  十三先生顿了顿。久未见小主人,虽知受此大创必不望好,但怎奈竟至如此田地。老家奴不由心伤,长叹道:“盟里不曾有事。只是十三想亲自拜见宗主。且前些日廊州盟里来了一个道士,自称故人,十三却并不认识。此人带来一物,谨言亲交宗主。故而十三亲来,愿小主人略解伤心。”
  略解伤心。
  梅长苏低了低头。他并不觉得伤心。自从赤焰冤案地狱归来后他便从未拿自己当人,只当是个魔鬼,生当披荆斩棘,死当背负余孽。又何来伤心一说。这一生的夙命终于走到尽头,无论是非,无论得失,此生足矣。
  梅长苏波澜不惊,失魂落魄,站着想了一想,道:“我并不认识什么道士。他可还说了什么?”
  十三先生从怀中小心取出一物,用手托着,兢兢翼翼捧向梅长苏,道:“此人自称道号不玄。向十三交了此物,言道从此与宗主恩怨两清了。”
  梅长苏闻言,虽心中无感,但不忍驳老人薄面。再不抱念,也淡淡回身去看十三叔手中所捧之物。
  然而,他看到的竟是一枚破旧的锦囊中,露出一颗鸽子蛋大的珍珠。
  梅长苏心中大恸。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真切活着的,有知觉,有疼痛。他满目疮痍,嘶声问道:“十三叔,他人呢?他人呢?”
  十三先生满面动容,落泪道:“交出此物,人就走了,并未多留。”
  梅长苏接过珍珠,疼痛的胸中难忍。直不起身来,也不愿蜷蹲在地,弓着后背再也控制不住胸中浪潮翻涌,闭目咬唇道:“十三叔,叫盟里翻遍江湖,一定要找到不玄。”
  十三叔星夜赶回叫人去找不玄。宗主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最后听到萧景琰死了,也要知道他死前说了什么。
  然而找到不玄谈何容易。玄布在世上只是一个已死之人,面容已毁,更名不玄,天下几人得见。若搜寻日久,梅长苏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
  蔺晨策马而来的时候,远远看见梅长苏站在帐前,顶着毒日,痴痴远望。
  蔺晨便叹气,下得马来,走近帐边,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见梅长苏淡淡说道:“我自知大限将至,今后就不必劳烦少阁主了。那些奇珍异草都留给世人吧。苏某人活两世,此生已足。”
  蔺晨却笑了,淡淡戏谑道:“你当是本少阁主想管么?无奈有人躲着养了一年伤,眼看到根儿上了,才能动身骑马。伤还没好全,便亲自上琅琊阁来找蒙古大夫,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说得得得,别跟本少阁主说这些吹捧,七级浮屠我是造不完了。救别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你一命我还得天天提心吊胆这浮屠别倒了。长苏啊长苏,从今以后,算我求你,给咱这些悬壶济世的小老百姓一条活路吧。我这一辈子除了治你,也没干成什么事。现在三十多岁还是少阁主一个,什么时候能另立山头混个阁主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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