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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咒 作者: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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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刻着『魑』字的是乔晨星从小戴到大的,初次见面就被古修罗硬夺了去,另一个么,乔晨星倒没见识过。
「这原来是一对的啊!」
「这不仅是一对的,而且还是我的订婚之凭证。」
「啊?」
「我的父亲有一至交好友,两家夫人同时有孕,他们便约定,如若同为男,结拜为兄弟,如若同为女,结拜为姐妹,若一男一女,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结成儿女亲家。」
「指腹为婚。」乔晨星微笑着,笑容却比夜色更深沉,「那么后来呢?」
「后来便生下了我,凌家生下一女,名兰芷。」
「凌兰芷,一听这名字便脱俗。」
「后我家遇大难,两家便失去了联络,再后来我寻访过凌家,凌伯父也被朝廷贬谪,再无踪影,这一别就是二十年。」
「今天他们找来了,是吗?」
「是的,但是他们家也很凄惨,如今只剩下凌姑娘和一个随身侍卫。」
「如若是与你同年出生,那么凌姑娘也三十几许了,这许多年,她是怎么过的?另嫁他人了么?」
「一直处于颠沛流离之中,何谈婚嫁,况这姑娘性子高洁,断不会做这另嫁之事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挑着走。」乔晨星突然笑起来。
「贫嘴!」
「我想你也很高兴吧?有这样一个为你二十年如一日守着贞洁的未婚妻子。」
「高兴?」古修罗白他一眼,「我是为她难过,这『烈女不嫁二夫』的贞洁观害了她。」
乔晨星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屈膝跪下来,头枕到他的腿上:「怎么办?她为你蹉跎了二十年的青春,你一定要对得住她。」
「是啊,我应该对得住她,否则这姑娘一生就太可怜了。」腿上一阵热,似乎有滚热的液体灼痛了他,古修罗想让他抬起头来,他却执意不肯。
「她长得美么?」
「很美。」
「即便不美,一个红尘中的女子独傲寒霜,也会变美的!」
「星儿?」
「嗯?」
「我会妥善处理这件事的。」
「我知道,你总是我的大英雄,没有做不好的事。」
「莫哭了。」
「我哪里哭了?」
「那让我看看你的脸。」
「不要!」
「唉!世事总难料,把你卷进来本就是我的错。」
「我爱你的错。」
「那爱我么?」
「小厮都爱主人的。」
「我何曾把你当作小厮了?」
「我也没把你当主人啊!」
「留在我身边,不论发生什么事,好么?」
「只要你不赶我。」
「我一辈子都不会。」
「那我就一辈子不离开。」
「星儿……」
「夜深了,休息吧,我已经把床铺好了。」
「陪我一起睡。」
「哪天没陪你?」
「呵呵……」
夜风吹窗,烛影摇红,静静地躺着,窝在那永远温暖的臂湾里,听外面雨打残菊,一场秋雨一场寒,冬天,终于临近了……
 
 
 
第八章
 
古修罗坐在案几旁发呆,凌兰芷的事情让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办法。
娶她?
似乎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可……
「谁?」外面传来敲门声。
「大哥,是我。」推门而进的是一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的青年,那双微眯的眼显得笑意盈人。
「天寒,有事吗?」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坐坐么?我记得以前的大哥可不是这样子的!」天寒已自顾自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真不亏是兄妹,连说话都是一个调。」古修罗想起水天碧,不由一笑,「你该不会是为同一件事来的吧?」
「什么事?」水天寒一脸迷惑,「天碧也知道白衣病了么?」
「什么?」古修罗倒吃了一惊,「她怎么了?严不严重?我也好久没见她了。」
「你呀!现在才想起来。」水天寒平淡的语气中透出无声的指责,「二哥说她是抑郁成病,昨夜一个人又在外面站了一宿,受了风寒,很难好的,唉……」水天寒深深忧虑着,「可惜,我安慰不了她……」
「我--」古修罗欲言又止,「算了,我这就去看看她!」
 
古修罗是个很注意修饰的人,所以他的房间就比普通人要精致幽雅许多。
临窗是一张紫玉的长案,桌面光滑如镜,上面放着一盆水仙,刚刚绽放新蕊,还是含苞初露,却已散发郁郁的清香。
桌上还有笔墨纸砚,一沓宣纸放置案几一角,墙壁上挂着一副字画,是李太白的《将进酒》,从『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到『五华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一气呵成,笔力苍劲豪放,谪仙的奔放气质挥洒的淋漓尽致。
怕乔晨星一人独处寂寞,古修罗还特意弄来了几只小鸟,轩窗两侧,各悬两个鸟笼,各个鸟笼内又有成对的八哥或者黄鹂扑翅鸣唱其中,有静、有动,动静合宜,令人身处其中神清气爽。
乔晨星坐在案几前发呆,有个人『咚咚咚』跑上来。
「白兔?」乔晨星诧异地看着闯进书房的少年,「爷已经去了『见素楼』。」
「我不找他,我找你!」
「哦?白公子找我这下人有何指教?」
「哼!算你聪明,我就是要指教你一二!」
「请讲。」乔晨星微微一笑,「需不需要我再为您沏壶茶?」
「不必假惺惺了,我对你说!离开这里!」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白兔大叫。
「我得罪了谁?」
「你得罪了整个『恶魔谷』!」
「麻烦白公子把小人的罪状列个一二。」
「你还敢犟嘴!哼!这没大没小就是第一桩罪!」
「承教了。」
「你缠着大哥,大哥也不去陪姐姐了,姐姐抑郁成病,你罪不可恕!」
「强扭的瓜不甜,如若爷对令姐没意思,那也怨谁不得。」
「狡辩!你还狡辩!」白兔冲过来,跳起脚要打他的脸,乔晨星闪躲开。
「白公子,君子动口不动手,请你自重!」
「对君子可言君子,对你这种小人还谈什么君子?」
「白兔!无论你以何种眼光看我,我都说不得什么,但是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把各种罪状推到我身上,无非是怪我伺候爷,无非是怪爷对我好,我爱他!即使他曾烧了我的家,即使我姐姐也因此而丧生,我仍然爱他,我以身侍主,是!不错!可这不是我强求的,是两相情愿的事!我守在这个孤岛上,从不出外一步,故步自封着,外面的风雨是他们自个儿招惹的,怪谁?感情的事更不能勉强,如果爷说一句不要我,我立刻走人,可是他留我,他留我,你们便谁也撵不得我!」
「你、你、你放肆!」白兔平素欺人惯了,谷里的人都要让他几分,却不料这个刚来没多久的小子一点不把他放在眼里,便气得浑身哆嗦,抽出靴子里的匕首便刺了过来,「我要为谷人除害,杀了你这个媚惑大哥的狐狸精!不要脸的坏蛋!」
乔晨星连连后退,连连躲闪,却终究抵不过白兔习武多年的身手,一刀划过,锦衣便嗤啦裂了,左肩一阵剧痛,鲜血哗就染透了衣裳。
白兔还要刺,一个木棍子打过来,直直敲在白兔的手腕上,匕首当啷一声落在地板上,白兔惊回头,却是气得胡须倒立的老张头:「你个小王八羔子,仗着老子的一点恩惠就胡作非为,我老头子今天拼死也要替爷教训教训你!」
「张伯,莫要打!他毕竟还是小孩子!」乔晨星忍着痛,拦下老张头的烧火棍。
「反了!反了!你们统统反了!你们给我等着,总有一天小爷要收拾了你们这群下贱的奴才!」白兔跳着脚向外走,走到门口撞上一堵强,他还未看清怎么回事,「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扇在了白兔的脸上,他打个踉跄,硬是稳不住身,摔倒地上,左脸颊上立刻就泛起一个青紫的手掌印。
「白兔!」因事回来的古修罗看到这一幕,尤其是看到乔晨星肩膀的长长的血口子,几乎抓狂了:「贱人者自贱!这谷里就没有一个比你更自甘下贱的,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着你!没想到你越来越狂妄了,这谷里也供不起你这尊神,从今儿个咱们各分东西,哪里有你小爷的天地,你到哪里好了!老张,送客!送出『恶魔谷』!」
「是!白少爷,您请吧!」老张乐开了满脸的核桃纹。
「不要啊!大哥!我知道错了,你千万别赶我走啊……呜……」这回他是真哭了,眼泪哗啦哗啦的流。
「滚一边去!」
「哟!这是怎么了?」走进来的水天寒诧异地问。
「没什么,他们都通知了吗?」古修罗取了云南白药为乔晨星敷上,又用白纱布细心地包裹好,「还疼吗?」
「没事了。」乔晨星微微笑着,脸蛋还是苍白苍白的,自从那夜姐姐生产时大出血,他便见血晕眩,心底更是撕裂的痛。
「马上就来了。」水天寒看看一边哭泣着的白兔,「兔子,你也该长大了吧?」
「呜……」白兔还是满腹的委屈。
「老张,你清理一下房间,天寒,咱们到客厅去。」地板上滴满了鲜血,滴在地板上,触目惊心。
「好的,爷!真是造孽啊,让晨星流这么血!」
客厅已经站满了人,叶天风,水天寒、水天碧兄妹,方无隅、方若隅兄弟,除了白衣因病重未来,『恶魔谷』的首脑都来了,还有一个乔晨星从未见过的女子,素色罗裙,素净无华的一张脸,却端庄秀雅,颇有大家风范,在她身后站着一个魁梧的汉子,竟要比古修罗还要高大威猛。
「晨星,这就是凌兰芷凌姑娘,这位是她的仆从赵威。」
「凌小姐您好!赵先生好!」乔晨星微微颔首施礼。
凌兰芷看着古修罗搀扶着的乔晨星,颇为有些惊讶:「小兄弟就是乔公子吧?」
「不敢当,只是爷的一个小厮而已。」
凌兰芷点点头,却不再说什么。
水天碧看看乔晨星,再看看凌兰芷,眼神深不可测。
「今天我请大家来,是想宣布一件事。」古修罗脸色冷峻,十分严肃。
乔晨星看着他,心底便升起一丝寒意,他怕!他好怕!无论古修罗做如何的决定,都会有人受伤害。
「我以前也对天碧说过,因为个人的缘故,我这一生是决意不娶的,凌姑娘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寻她,找她是为了不耽误了她的婚嫁大事,如今她来了,我也就把话挑明了说,我对不起她,让我以何种方式补偿都可以,虽然这并非补偿就做得到的事,但是,我不能耽误了她一生,白衣和天寒,天碧和天风,也该办了你们的婚事,让咱们谷里热闹一下,凌姑娘呢,如果有中意的人,我也会为你操办,以一个哥哥的身份为你主持婚礼。」
「谢谢!」凌兰芷脸色煞白,却笑着,「多半辈子也过来了,婚嫁之事也早已看得淡薄,找寻你原是为了了结父亲的一个遗愿,想证实他的义弟还有后代传人,既然见了,我也功德圆满,该功成身退了,这谷里是世外桃源一样的好地方,我也真心喜欢,现在也只有告辞了。」
「古大哥,您的好意小妹心领了,婚嫁之事么,大哥既不愿意,小妹也没多大兴趣,一辈子做个老姑婆也是快意。」水天碧清冷冷地说。
「大哥,白衣的心意小弟也知道,她不点头,小弟绝不会勉强,大哥也不必时刻惦挂在心的。」水天寒也说。
屋子里没了声音,一片静寂。
 
次日,清晨。
水天碧走进来,乔晨星正在看书,书拿在手上,翻开的的最初一页,现在还停留在这一页。
「水姑娘。」
乔晨星站起来,要为她奉茶,被水天碧摆手制止了。
「不必忙活,我也是无聊,随便过来玩玩。」水天碧在他对面坐下,神不守舍的样子。
「姑娘,您有心事?」
「也算不得什么心事,只是近来发生了很多事,心里有些乱,近来怜惜精进很多,谢谢你的教益。」
「姑娘哪里话,晨星什么也不会,教她识文断字,能对姑娘略尽绵力已深感欣慰。」
「唉!」水天碧叹口气,没了昔日神采飞扬。
「晨星,你可明白爱是什么?情是什么?」
「姑娘可明白?」
「我曾以为我明白,现在却糊涂了。」
「我从来就没明白过。」
「曾经我以为自己的付出够多了,不明白古大哥为什么不接受我,可是看到凌姑娘,我还能说什么,她是更可怜的人,至少这多年来,我一直守在古大哥身边,而她呢,一直是一人跋涉凄风寒雨里。」
「那倒未必,心有所向,梦有所依,也未必是苦。」
「难得你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襟怀,我原先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姑娘言重了,况姑娘的话也不错,晨星也明白姑娘是为了爷着想。」
「可是我还是想说,难道你们就这样一辈子吗?白衣姐姐的病越来越重,她是个凡事隐忍在心的女子,性子高傲,却又不对人言,如今终于积郁成疾……」
乔晨星无言以对。
「凌姑娘呢,昨夜就执意要走,被我们强行挽留了,她已没家,千里红尘路,几多凶险,几多凄凉,古大哥又怎能放她独自飘摇。」
「是晨星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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