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殊琰同人)一世真+番外 作者: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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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展开之后是一张白纸。
景琰知道,这是最后一封了。
兄弟从此无话可说。
——至于他的旧部,包括战英在内,他在还未施行的新的军队编制里,将他们编入了林殊的麾下。
那将是大梁最强的铁骑。
在那里,他们不必担心靖王旧臣的身份,依旧可以找到身为军人的安身荣耀之所。
一件件做来,原本觉得不够的时间,现在也逐渐空闲出来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安静的等着分别的那一日的到来。
——待续——
附赠一个林殊接管飞流的部分,还是因为和主线无关的关系,不在正文中。
给大家附赠的糖。最近降温,大家多吃点甜的补充热量
对于景琰的托付,林殊并未细问缘由就让飞流住在自己府中,对外说自己收了一个护卫。
对飞流来说,这个安排他虽然不懂,却也不反对。林殊府内其实比靖王府更好玩,靖王府虽然大也有很多好吃的,但里面的人都不怎么爱笑,也没人打得过他。
“林苏哥哥”又爱笑又聪明,知道好多自己不知道的事,会做叫做“机关”的盒子,武功也比靖王府的人强多了,会用很多种兵器,会很多种功夫,可以和自己打好久。
自己打不过的那个人也曾经输过他一次,不过他自己说是因为‘轻敌’了。
总之苏哥哥很厉害。
他府里的人也和气得多,吉婶会给他偷塞好多好吃的,就是黎纲总和他抢鸽子,这很不好。
但飞流还记得,蔺晨哥哥要他保护的是水牛,所以他还是要去。
飞流一共潜进皇城三次,前两次被蒙挚捉住了送了回去,第三次趁着夜色已经翻墙到了东宫院内,被林殊捉住了。
林殊拉着飞流坐在东宫的屋顶上,和他谈心。
“是不是蔺晨让你来保护景琰的?”
“恩!”
林殊又问,“你武功是不是很高?”
飞流连连点头,嗯嗯嗯!
“可你还是被我捉住啦。”林殊捏捏飞流扁下去的嘴,“所以你看,只要来的人没有你厉害,都会被我捉住的。”
“我如今是禁军的副统领,负责整个皇城的安全,包括东宫。你的水牛哥哥如今归我保护了……有我在,不会再让他出事了。”
[琅琊榜]一世真【三十八】(殊琰)
“我听说昨天静贵妃娘娘生辰,丧期不庆祝也是常理,可贵妃娘娘说要照顾宸妃娘娘谁都不见,太子在门口跪了半个时辰才走的。”
“大家都觉得这次是祁王兄回京的大好时机,谁知陛下不准,姑姑当时就急得病了。”林殊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来,与蒙挚贴了个近身搏弈起来,用的是南境苗家的弯刀路数,“大概她是怨百官都跪于殿上请皇上召回祁王,而景琰却不替祁王哥哥求情吧。”
蒙挚武功虽高,但练的都是一路功夫,不像林殊一样杂学丰富。
原本听他说在外的几年里他结交了不少江湖的朋友,也和他们学了些招式时,蒙挚是不太赞同的。
须知学武一事,往往是学得越杂,各路武功中矛盾之处就会互相桎梏,影响对战时的发挥。
可如今真刀真枪的打起来,蒙挚才发现,林殊把这些年来在江湖上学到的招式全都化用成自己的,有时这一招明明是刀法,他却将东海采珠人的指法,以刀锋为指钩,翻转自如,使得每一个招式都多了无数变化,加上他身法轻灵如风,简直是如虎添翼。
眼下自己尚且有余裕只是因为林殊缺乏一些时日的锻炼,有些招式明显就是随手学来的,根基不牢,但蒙挚肯定,真到了对战时,没有几人能应对得了林殊这样的变数。
蒙挚勉强挡住他一击迅如惊雷的飞踢之后,才有心思接他刚才的话,“靖王殿下这么做是有他的道理的。”
“蒙大哥慎言,是太子殿下。”
蒙挚心道你才最该慎言,开口闭口叫的都是太子的名字。
林殊脚下斜跨一步,踏在树干上借力,一招倒挂金钩勾住树枝躲过蒙挚的一刀,随后手中一翻,“小心暗器!”那暗器又快又准直照着脸打过去,蒙挚忙收了攻势侧过身去将它捏在手中,一看是个红果子,不由得乐了,随手丢在嘴里,瞬间被酸得说不出话来。
“……唔……”
“都说是暗器了,还往嘴里放,这个习惯可不好。”林殊见蒙挚酸得脸都皱在一起,笑嘻嘻的翻身到了地上,将匕首收回袖子里,“这个果子成熟后是黄的,红色是最酸的时候。”
“那个梅长苏最近还经常来金陵么?”
“……偶尔吧。”蒙挚咳嗽了两声,“你怎么想起问他了?”
“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他……要避开禁军进东宫去见景琰也并非易事,除非他武功非常厉害可以不被这么多人察觉。”林殊停了停说道,“可我确定景琰身边确实有那么一个谋士,否则很多事很难解释得通。献王的案子也是。我相信事情都是献王自己做的,只不过流言传出的时机确实巧合了些。还有,九安山猎宫的布防。你给我看到当日的布防图。我和景琰对于用兵布阵不是一个路数,山上猎宫的布阵并不是景琰惯用的风格,反而用了一些诡道之兵,布阵之人和我是一路心思,却更加巧妙……是梅长苏。”
“这么些年来,无论遇到什么事,景琰从未求助于我,他明明该是最厌憎权术诡计的…却那么信任苏先生。”说道这里,林殊脸色一冷,“…这个人,应该真的有他过人之处吧。”
“只是近来他对献王过于落井下石了,眼下局势,只要景琰在,太子位就不会做第二人想。过分打击献王反而会招致朝中对景琰的不满。你若见到那位苏先生,替我提醒他一句注意今后做事的分寸。”
“哦,哦……”
“副统领。”甄平快步走过来,“刚才有一顶轿子进了宫门,一路抬着直接送进了养居殿。抬轿子的是生面孔,但拿着圣上的令牌,有高公公亲自跟着的,咱们也没办法多问。”
林殊和蒙挚对视了一眼,后者有些茫然,却仍然本能的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要加派人手看守吗。”
林殊摇摇头,“无论来人是谁,皇上都明摆着不希望禁军过问,你我更要做出什么都不知道不在意的样子……甄平,回府告诉黎纲,把带飞流带到东宫去。”
————
和药碗一同摆在梁帝案头的是两份名单。
一份是太子递上来的献王在丧期夜宴时参与宴会者的名单,一份是夏春昨日悄悄查访到的名单,两份名单上几乎一样,多是献王残存的一些党羽,不过沈追身后的清河郡主府的人也一并写在其中,并未包庇。
梁帝在一开始,是想看太子笑话的。
任他是谁,在忽然接手这么大一个国家的管理时,都会首尾不得相顾的,初次掌权的人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只看得到细处,却往往看不到问题最要紧的地方,顾此失彼。
就像一个刚学步的孩子,父亲不扶着他,反而让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带领一个军队前行一样。
可景琰却行得很稳,他甚至能够准确的躲开或者除掉他父亲在前路上有意或者无意留下的石头。
梁帝看得出,那并不是侥幸,而是帝王手腕。
他忌惮了,却也放心了。
曾经他以为众多孩子里,景桓是最像他的。
而太子现在的排除异己党同伐异,不正是当年自己登基之后做的事情么。
包括景宣的案子,他虽然气太子对兄弟的毫不留情,气得对他摔了杯子,但萧选清楚,若易地而处,自己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所以他几乎是漠然的看着这一切发生,他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
甚至这其中有一些幸灾乐祸。
林燮,言阙,你们想看到的天下,谁都给不了你们,朕不行,换一个景琰也一样。
坐上那张龙椅的人,是会变的。
变得午夜梦回时看着铜镜中映出的人,连自己都不认得。
好在,景琰对兄弟手足尚存了最后一丝仁念,宁王仍留在金陵中,景宣被贬斥到封地后,景琰也再未对他下手,而祁王一家,也在封地平静地生活。
梁帝冷眼看着忙碌的七子,心中却总隐隐有一丝怀疑。
景琰想要太子之位不假,可他并不喜欢这个位子。
他现在做的,仿佛是一件不得不做的事。
他监国之后做的每一件事看似毫无章法,其实并非是按照他个人的好恶来决断的,其中要说一定要联系的话……
祁王……
梁帝想到昨日夏江秘密进宫来,对自己禀报的事。
他说祁王在封地的府邸附近发现过靖王的私兵护卫,还附上了一个名单。
名单上是这些年来被打压贬官的支持祁王的官吏,大部分都在地方上任了要职,有些甚至有兵权,而这些人的升职调任多半直接或者间接地和景琰有关。
这两件事并不大,若是放在几年前,或许他还会动心思去查,可现在他只是一个缠绵病榻的皇帝,对于夏江说祁王和太子会联合起来逼宫谋反的话,他一笑置之。
夏江一是在乎性命,二在乎权力,他不惜冒死罪以逃犯身份进宫来,不外乎是因为前日景琰抓了夏春和夏秋去刑部问话的缘故。
但他把夏江留在了偏殿,并没有拘禁他。
他看着桌案上静贵妃留下来的药材,如今摊在桌上看似凌乱,但之后终究会按照她的心意合成一道药膳。
梁帝的眼睛渐渐睁大。
他明白了。
景琰在做登基前的准备。
但不是他自己的。
祁王萧景禹登基前的准备。
可惜自己明白得太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梁帝翻了个身,仰躺在床榻上大笑起来。
“陛下!”高湛匆匆进来。
“快,把林殊……不,把蒙挚叫过来!不要惊动别人!”
“陛下……”高湛犹豫了一下说道,“蒙大统领如今不在宫中。”
“不在宫中?今天是他沐休吗?他人在哪里?”
高湛犹豫了一下,躬身答道,“在……悬镜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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