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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银魂 威银】不要嘲笑下雨不带伞的人们/雨中波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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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是打了嘛!」
「不是啊,好像来之前就已经是第三百次续摊什么的,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死光了,害我拳头都软了没处发泄。」
「有人能一晚上续三百次吗!」
「这年头预缴三千年份健身房会员卡费却没用过半次的有钱人多到令人发指,这种只是小案子啦。」
银时卡哩卡哩咬起棒棒糖。
东美「嗤」一声,不想与银时瞎扯谈,自个儿把屁股挪进转轮椅。
一打开化妆镜旁的开关,安装两排LED灯的化妆镜亮得足以让大江户急诊医师进行开刀手术。东美先是对镜子左右看看脸颊脂粉,伸手去取架上的蜜粉刷,忽然想到什么,说:「咦,不对呀,三号桌客人进门是我先去领的,听他们说是从吉原一路玩过来,可身上没带什么酒味,怎么没几下就倒了……?」
「大概是第三只眼被吉原的姊姊们玩坏了。」
东美皱皱鼻子,对银时的下流幽默表示不欣赏。
「你可别去店里头胡说,妈妈今天好像心情不大好。」
姑且不提坂田银时负责的三号桌客人,东美适才服务五号桌当中,东道主藉酒酣耳热向身旁一位资深公关附耳细语,公关边听边点点头又摇摇头,露出为难表情,希望客人能改主意,可最后在对方坚持下,只得起身说是去向看场子的西乡夫人问问,公关去的当时还满平静,感觉仅是探询店内季节性香槟杯还有没有供应罢了。
在他们这种服务业,一分钟讲出十个黄段子或者当场表演黑天鹅三十二圈的稀奇古怪刁难不计其数,公关们想做、做得来便好,做不来也没什么是西乡夫人手腕转不过去的。
可待西乡夫人听完传话竟变了脸色,摆手要公关闪边上去,自己挽起和服袖,拔山倒树来到客人面前,吼道:「咱的店里不提供那种玩意!」声音大得水果盘在玻璃桌上震三圈,狠狠几记眼刀子弄得客人像只鹌鹑瑟缩肩膀才稍许收势。
只要不向公关口出恶言,就算醉晕了呕吐了,西乡亦鲜少恶声恶气对待客人,肯定是那句话当中某项词犯到大忌。
东美轻拈蜜粉刷扫扫脸,问:「哎,小卷子,你听过飞鸟浮香吗?」
那种风花雪月来的黑话,日日穿梭酒色财气的东美都不明暸,兴趣只剩下甜食、小钢珠,顶多会在关东煮路边摊喝个酩酊大醉的坂田银时哪可能听过。
他将吃完糖球的小棒子从嘴中抽出,随便抛到身后,说:「我知道啊,不就是哪间公司滞销的体香剂吗?」
东美忍不住笑骂:「一张嘴爱瞎说,小心走在路上被哪位老板给收了。」她放下蜜粉刷,对着镜子检查眼线有没有糊了,嘴上的语调一转却是些许正色道:「你呀,最好注意些,别去碰了,我觉得那个应该不是普通商品……」
 
☆、第十二章
 
「你说春雨的货,应该不是普通商品吧。」
银时提及这点,偷偷观察着两人。
阿伏兔是最先有反应,在银时说到中途,原本就显得阴沉的眉棱骨轻轻蹙起双眉,明显是想说「真是麻烦啊」的表情,一看便知被戳中了问题核心;相比前者,神威则依旧是嘻皮笑脸,难以摸清虚实。
这样子的反应,通常像阿伏兔那种愿意表露情绪的家伙感觉更容易理解,不过思考这当下状况,要银时择一交涉对手的话──会是选择神威吧。
神威过去与日轮的详细磋商过程虽然不清楚,银时多少有耳闻两者来往的消息。
凤仙逝世的头几天,吉原其实不如表面和乐,畏惧春雨报复的守旧一派吵得激烈,不甘将多年累积的物资、新造就此解放的置屋妈妈们也不遑多让,让日轮对内花了许多怀柔手段平抚,可外头的黑白势力更是虎视眈眈,尽想着怎么瓜分吉原的油水;一度堪称是内忧外患的典范。
万事屋那时有好几件或是侦查或是驱逐地痞流氓的委托全是来自吉原,次数之频繁,银时想着这样下去吉原真要被神威那小鬼说中结局的时候,数天内突然间有了好转。
银时没有询问,日轮也没有说,这中间原因是一次去帮忙维修屋顶偷听负责采买食材的艺馆仆役们闲聊才知道;说是夜王前几日亲自前往吉原把某个来闹事的天人揍得头破血流当场惨死,那位天人处事蠢归蠢,也是有点身家背景的人物,亲属们不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但事发过了月中到了月底,吉原仍是水静无波一切安好。
天人跟地球人的待遇向来是有地位差异,同样犯下一件窃盗案,天人只需赔偿相应金额不需背负任何刑责,可若是地球人又没有人脉援助,肯定要被抓进去关个三到五年,何况是无端弄死人了,纵使日轮本领再大,没要奉出几条命,至少是要准备巨额赔款。
此种平静太不平常,众人马上联想到同是天人亦是弒师夺位的神威,十有八九便是这位二代夜王在背后压制住反抗声浪了;类似传言一夕引起吉原内各方议论。
虽然谣言不可尽信,那位天人死了是事实,基于夜王威势,鲜少有外人敢造次,可也因此惊动许多客官避之他处,吉原生意低迷了好阵子,若非日轮早已打下稳固根基,不知何时才能逐渐拉回正常营业额。
仆役说到后头,特意指向道路一处石板砖,道:「当初尸体的皮肉黏着地砖,血迹洗刷不掉老发腥臭,日轮太夫命人把石板凿开来,连底下的砂石垫料全部换一批重新铺设呢。」
听其活灵活现的描述,银时脑海顿时浮现神威抓起人头往地上辗的凶狠模样,一时打个冷颤,手心握着的铁锤糊里胡涂掉下屋檐,差点砸到那名仆役;也不理对方朝他叫嚷,银时低声骂了句粗口,悻悻然爬下铁梯捡拾工具,嘴巴不忘抱怨怎么女人没半个倒贴却碰上这种猛兽。
往后,银时若没重要之事便不太往吉原去了,怕就是不小心遇上那家伙。
假使偏偏是狭路相逢──银时想,也不是没法子;神威的父亲星海坊主,曾预言银时会因神威而死,尽管银时不想承认,不过能引起神威最大兴趣的「饵食」,果然就是这个身为「武士先生」的自己了。
所以,银时在这当头,几乎是反射性地朝神威笑着说:「怎么了,不敢说实话了吗?小鬼。」
「团长……」
阿伏兔立即开口接话,但神威做了个要他闭嘴的手势。
「算了吧,阿伏兔。到这种地步,武士先生应该是察觉了,我们一直不说清楚,他也不会认真的吧。」
就像是要回应银时的想法,神威眼底浮现异常真诚的光亮。
银时忽视那个目光,试探性地道:「是毒品……?」
「没错。」神威略带赞赏说。「像转生乡那种传统粉末或者提炼成药水的注射式,也有包成市面可见的烟草私售,燃烧用的、泡在水的,只要能够享乐,不拘限什么方法。那个东西,就是这种情况开始研发。」
「『研发』啊……」银时略抬头盯着天花板,状似思量某种哲学问题。「也就是说,是新品种。」
「还在实验中的那种超新的新品种。」
「半成品都能卖得出去……?」
「事实就是这样啰。效果和用法似乎还有很多变量,不过暂时没听说有人死了。」
「确实是卖了不得了的东西。」银时冷道。「既然能在吉原出现,不少游女和艺妓都有份吧。」
「毕竟是为了不用走私港也能直接进口地球,特地培植出来的温室植物嘛。」
「不都已经光明正大的在地球胡来了,在意什么进出口啊。」
「怎么说呢,做得太过火还是会被警察逮捕啊;这样会让春雨很困扰的,那些替死鬼服刑出狱还得帮他们安排就职活动。」
「该困扰的是那种地方吗!」
「最近的失业率,在海贼里面也是个问题喔?」
「拜托你们快点全体失业算了──这是在瞧不起吸毒犯是吗?怎么想人家都才是最困扰的吧!」
「啊──你说那个啊,一般用热水煮开,混进其他液体里头喝下去,不知不觉陷入其中之后,谁都没有表达过不满喔。」
银时不悦地表情一顿,露出苦笑。
「还真是阴险的营销手法……」
「但是,女人像这样长期滥用药物,恐怕再也生不出强悍的孩子了呢。」神威俨然是在对被迫结扎的母猫做出评论,随后他神色一变,说:「啊,虽然武士先生不能生孩子也不行喔,染上那种垃圾。」
「讲了半天你在意的点就只有生孩子?」银时哭笑不得地说。「你是哪来的适婚年龄少女吗?」
「不会啦,武士先生要是变成废了手脚的大叔,我也会在意。」
「我可没想过要堕落到非得被你同情的地步咧。」
「我相信你会坚持住的,加油。」
「不要用着那种已经看见重度成瘾吸毒犯的口气说话啊喂!」银时两肩耸高,埋怨道;但这种吐槽理所当然地被神威无视了。
银时从鼻腔用力哼出口气,整个人却分外的没有气势。
「总而言之……你打算怎么做?」银时问。
神威反问:「什么『打算』?」
「比如说,那些毒品?」
「说是要尽量回收,好像是关系到春雨的信誉呢。」
「在吉原的──我是说,那些跟华陀有接触的人又会怎么样?」
「你担心这个?」神威不能理解银时为什么有这种顾虑。「我只是想和强者战斗而已。」
银时听了,嘴边提起一抹怪笑。
「那边的大叔就不会说出像你这样任性的话了吧。」
他目光指向阿伏兔。
阿伏兔生硬地咧咧嘴,想说什么,半晌还是什么都没说。
事情很明显了,为求尽快重整威信、杀鸡儆猴,春雨高层下达了将所有相关人等一并处决的命令。
近十年来春雨势如破竹,到阿呆前一任提督时,元老已退居幕后专做指导棋,几乎不在第一线现身;这样的管理划分原来是相安无事,但名为提督实为魁儡的阿呆自以为有恃无恐,总爱耍些不入流权谋之术,一次两次的很快被底下的师团长们看破手脚,各怀鬼胎的变多了,华陀不算是其中最嚣张,不过求取自立门户的手段倒是最决绝。
白白拿走春雨的钱,收买与春雨合作的制药组织,窃取正进行临床试验的新药──不难想象春雨的元老会气得多跳脚。
「总而言之,你打算怎么做?」神威学起银时适才的句子问道。
「什么『打算』……」银时面色一沉。「从头到尾都没变过啊。」
单单是华陀的生死,银时才不在乎,那女人最好滚到他看不见的地方,但把吉原拖下水,当作草芥任意对待就不同了。
最下策的结局银时不是没有经历过,但不到最后关头,银时自然是不会搞到那种局面,无论是出于现实考虑,神威和神乐的关系,或者是他必须面临杀死一个人的觉悟。
「……我明白了。」神威这么说着,一派轻松地将双手插入裤子口袋,彷佛是准备找女人出游。
银时顿时觉得好笑。
「你明白什么?」
他自己都不太明白最后会演变怎么样呢,这小子真能推敲出什么深谋远略,还真想向他请教。
神威却不回答银时的问题,只是道:「关于合作的事情,再给你一点时间考虑吧。」
银时「哈」地呆张着嘴,瞧了瞧神威,又瞧了瞧阿伏兔。
阿伏兔颧骨突出眼窝深陷,棱棱角角的五官老带一股忧郁沧桑,默默无言时尤其如此,不过当他一听神威说要给时间考虑,皱巴巴的眉头倒是松动不少。
大人的悲哀就是这样了,一思量起大局上的利害关系,每件事情便要多方衡量知所进退,不想走向极端血腥之道是可以预期。换言之,应该是由阿伏兔来提议的事情,照理是不会轮到好战噬血的神威主动表示退让。
或许是阿伏兔在之前便说服了神威?
不,该不会是本来就期待变成拒绝合作的状况吧?
思及此,银时捂着嘴,喃喃自语:「那是什么意思……」
 
☆、第十三章
 
坂田银时最终藏住了疑问,没有问出口。
神威在那之后和阿伏兔离开了。日载楼的生活照旧运转,甚至可能特意吩咐要好好招待坂田银时,没人敢怠慢半分。晚间老妇为银时准备晚膳和一套干净衣物,这回终于是没弄错了男女用浴衣。待银时冲完澡,换过新绷带和草药敷料,老妇温好两合清酒,在小厅摆放高冈铜炉内点燃天竺葵一类的草本熏香,请来艺妓弹奏三味线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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