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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戚顾·疯情记+番外 作者:玫瑰贸易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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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武侠

“……不是……我不认识他……。”!=-~@本书#首^发!文秀-网-|&$~
顾惜朝固然变成了柳漠沙,但他的身体、那磨练多年的灵敏度、警觉性使得柳漠沙不自觉的往屋顶上看。!=-~@本书#首^发!文秀-网-|&$~
什么都没有,因为柳漠沙太迟钝,戚少商已经隐蔽好身形。!=-~@本书#首^发!文秀-网-|&$~
“既然不认识躲他作甚,你好歹得告诉我要走的原因啊。”柳漠沙气道,嗓门也高了。!=-~@本书#首^发!文秀-网-|&$~
马大路好后悔。!=-~@本书#首^发!文秀-网-|&$~
来时,柳漠沙问他:“我身上的伤痕深重,又貌似不是很旧,不知道是不是有很多恩怨和仇家,出荒漠堡会不会招来麻烦?”!=-~@本书#首^发!文秀-网-|&$~
但是俩人你侬我侬,浓情正好,夜夜欢乐,马大路舍不得与他分开哪怕一夜。而且,自打柳漠沙失忆以来,身体便不适的厉害。虽然柳漠沙从来不说,但俩人一个被窝睡觉,马大路自然也看得出。嗜睡,食少,手脚冰凉,时常痉挛。马大路想西宁州大地方必有好大夫,想让柳漠沙仔细瞧瞧病。!=-~@本书#首^发!文秀-网-|&$~
“呆两三天就回来了,没事的。”他说,于是他们就来了,于是遇到戚少商。怎么可以那么巧!!=-~@本书#首^发!文秀-网-|&$~
但马大路犹自庆幸,因为柳漠沙遇到戚少商时,戚少商没有披大毛斗篷,想来漠沙不会将戚少商和梦中人联系起来;又想刚才一幕,戚少商对柳漠沙似乎并不友好,于是微微放心,哄道:“总之不要问了,我又不会害你。”!=-~@本书#首^发!文秀-网-|&$~
“……怎么说,也得等十五那天药王庙开市,办了药材回去……不然药铺怎么开张?整个荒漠堡只有春风堂……。”!=-~@本书#首^发!文秀-网-|&$~
屋上的戚少商,看着二人争论着往回走,他将身一纵,先一步回到了大车店。!=-~@本书#首^发!文秀-网-|&$~
入夜。!=-~@本书#首^发!文秀-网-|&$~
床头吵、床尾和,不管白天多别扭,晚上还是脱光了缠在一起,一轮倾泻后,马大路已深睡,但柳漠沙的反倒更无睡意。!=-~@本书#首^发!文秀-网-|&$~
白天的戚少商当时没有给他过多的印象,但到了黑夜,那张跟马大路相似的脸陡然放大了,竟有比马大路还熟悉的错觉。!=-~@本书#首^发!文秀-网-|&$~
他翻来覆去,想叫醒身边的马大路,再缠绵一回,再瘫软一回,忘掉那张脸,那个人。!=-~@本书#首^发!文秀-网-|&$~
但柳漠沙终究不忍心惊扰马大路,睡不着,又不敢辗转翻身,怕惊扰了枕边人,最后柳漠沙决定去吃点东西。!=-~@本书#首^发!文秀-网-|&$~
他们第一天到达西宁州时是半夜亥时,幸好马大路人脉广,有看守城门的朋友。!=-~@本书#首^发!文秀-网-|&$~
大地方就是好,不论多晚,也有挑灯卖食的生意人,那天,他们在凄冷的夜色下吃了两碗羊肉面,鹅黄色的纱灯看起来极暖,汤浓肉香,面条软烂,八文钱,给他留下极香的印象,又便宜,同样的一碗面荒漠堡要十五文。!=-~@本书#首^发!文秀-网-|&$~
他悄然起床,穿戴齐整,摸摸袖子,估摸着还有十来个钱的样子。借着月色,柳漠沙蹑手蹑脚溜出了房间。!=-~@本书#首^发!文秀-网-|&$~
大车店本是小贩走卒苦力落脚的地方,没啥值钱物件,又近年关,彻夜不落锁。门房里迷迷瞪瞪的小伙计柱子看了看柳漠沙,便继续伏案。!=-~@本书#首^发!文秀-网-|&$~
大车店斜对面便有个棚子,一对老夫妇经营,几张长方桌长条凳,灯光摇曳,包子、面、肉的香味飘在空中。!=-~@本书#首^发!文秀-网-|&$~
好冷!柳漠沙搓着手,呵着气,坐在桌前等着他的面,忽然面前浮光影动,戚少商幽魂般在他对面坐下来。!=-~@本书#首^发!文秀-网-|&$~
“柳先生,相逢不如偶遇,一起。”!=-~@本书#首^发!文秀-网-|&$~
夜间极寒,戚少商披着他的毛斗篷。!=-~@本书#首^发!文秀-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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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顾惜朝!
 
“老丈,劳烦去打一壶东市的酒。”戚少商掏出两块碎银子,约有二两的样子,能买一整只羊的钱!那老丈常年的生意人,极有眼色,晓得戚少商只是想避耳目,赶忙握紧银子、抱起钱罐,拉着老伴儿“打酒”去了,实际上远远的站在巷子角瞧着摊子。
柳漠沙怔了,手里还捏着筷子,他的面还在锅里煮,下面的人却没有了。
但见戚少商起身,拿笊篱搅了搅面,捞起,拌上羊肉,佐料,葱花,端在柳漠沙面前。
又取了一屉肉包子,摆在自己面前。
热湿气拂过他的面扑向夜空消逝殆尽,显得他煞气腾腾,阴森诡异,斗篷下一袭白袍,柳漠沙想起了白无常。
柳漠沙看看碗,满满铺了一层肉,碗边还有一头蒜,心想:“这个人倒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过日子的好把式。”
柳漠沙不由自主又看毛斗篷,又看看戚少商略带胡渣、略显苍容的脸。“他比我梦里的人显老,饱经风霜,还很敌意,梦里那人却总是跟我笑的……”他思忖片刻,小心问道:“这位兄台,我们认识么?”
“柳先生觉得我们认识么?”
“你和大路长得很像,你们可是亲戚?”
“不是,我白天才第一次见到,对他略知一二,倒也不熟。柳先生和马兄弟是故交?”
“是。”一丝微笑在柳漠沙的嘴角不经意绽开。
“何时相识?何样的故交?”
“怎么,阁下这是在问案么?”
“是。”戚少商冷冷地道:“在下,戚少商,六扇门捕头。”
柳漠沙正将面捧在手上,连暖手,边吹边喝吃肉,味道很好,肉又那么多,吃得很过瘾,但并不舒心。他被这种审讯地语气微微激怒了。“哦?我和大路,犯了什么事?”
“不是他,是你。你杀了许多良善义士,包括我的结义兄弟、师兄故友;你修炼魔功,荼毒百条性命;你逼宫谋逆,罪祸九族。”
柳漠沙瞪圆了眼睛,“我?”他反问,马上瞧出对方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又问:“那……戚捕头是来抓我归案的?”
戚少商死死盯着他,良久,才恨恨吁了口气:“你居然全不记得,那么日后得当心了,没准哪个坐在对面的人会突然要你的命。”
“戚捕头这是……在关照我?”但见对方眼中寒光一闪,柳漠沙赶紧道:“呃……戚捕头,我数月前染疾伤了脑子,自打有记忆以来,便是在荒漠堡过活,从前的事情,我记不起来了。”
二人无话。
要说失忆,戚少商信。他一仰脖子,将杯中的酒倒进喉咙。
不知为何,柳漠沙这无辜的脸,无辜的眼,讨厌得很,讨厌到极点。
若不是太烫,柳漠沙已经恨不得一口吃光喝干,然后撂下碗立即回到马大路身边去了。
戚少商的郁,让他如坐针毡,芒刺在背。他拿不准戚少商历数的罪状是不是真的,他偶尔梦见过血腥,猜测自己身上有人命,但不曾想那么多,罪过又那么大,逼宫?怎么会!
但他梦见最多的,还是戚少商的大眼和毛斗篷,他不禁又看了那斗篷两眼。
“你很注意我这件斗篷?”戚少商问:“想起了什么?”
柳漠沙望着戚少商,显然他不是来抓人或者杀人的,要不要问问从前的事情?问问他们之间有什么仇?为什么如此频繁地梦见他?
戚少商忽地想起来,马大路初见他也是视线在脸和斗篷游走。
他们僵在朦胧的灯下对望很长时间。
忽然柳漠沙想通了。
不值得!他已经失忆,而戚少商看他的样子仿佛看一条毒蛇,他们之间非常不愉快,不值得追溯。
唯一的问题是:能不能摆脱过去?
忽然柳漠沙心情莫名一拧身,视线正撞上出来寻他的马大路,他停在大车店门前,遥遥相望,也不知站了多久,并不过来,脸上闪动着狐疑、紧张和忐忑。一双大眼,又是期待又是忧心忡忡。
“顾惜朝!”
柳漠沙转过头,戚少商眼里有一抹柔色稍纵即逝。冷然道:“顾惜朝,我们在旗亭酒肆初会时,我就是披着这件斗篷。你想起了什么没有?”
“柳漠沙,我叫柳漠沙。”柳漠沙下定决心地道:“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但都与马大路无关,我们无有亲眷关系,他不在我九族之列,若是戚捕头办案,请莫要连带无辜。但戚捕头今晚看起来并不想动手,要杀要抓的话,我会等到药王庙开市采购完毕,这之后……我们会走……回荒漠堡,我在那里定居,打算以后不出来了。”
然后他起身,在桌子上撂下八个钱,奔回马大路跟前,拉马大路回去。
 
  ☆、第六章 戚少商的兄弟
 
柳漠沙侧头看看马大路,凑在他颈间轻语:“从前的事情,已经过去,我不感兴趣,咱们买了药就回去。”他又道:“不管我以前梦里有谁,但将来,只有你。”
马大路盯着他半晌,叹了口气:“怎么睡得好好的跑了?”
“饿了,又睡不着,又怕打扰你。”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马大路衣内,往肚脐下摩挲。
马大路抓着他的手。“睡不着……要我帮你入睡么?”
“……要。”
马大路对他的身体已经很熟稔,握着那物揉捏了片刻,待硬了,俯身下去。“唔!”柳漠沙轻叫一声,按抚着马大路的头,把戚少商抛在九霄云外。
****
“侠客爷,您的酒……包子给您热热再吃罢?凉东西坏肚子。”那食棚的老丈见只剩戚少商一人,试探着回来,手里真提着两瓶酒。
“烫两碗酒来。”
戚少商在寒夜中用了一顿宵夜。
药王庙开市了。
热闹!
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集市就是好,东西丰盛,花样繁多,价格又便宜。
柳漠沙坐在大车上,右手笔,左手册子,点数、记账。马大路负责谈价、往车上搬运。
到了中午,药材已采购完毕,不多时,年货也置办的齐全,但人潮密实,他们的车一时半会出不去。柳漠沙坐在车上,揉揉发闷的胸口,看着吆五喝六的市场,静待交易结束。
人多也是一道风景,荒漠堡看不到这样像蚂蚁窝似的人群,成捆成袋的药材堆积在地上,五颜六色的香料干花,花样繁多的地摊。他们的大车,在人海中荡漾。
马大路陪着他看,两人肩挨着肩膀靠着膀,微微笑着,边笑边说话,好像在浏览欣赏世上最美丽的一道风光。
自打失忆,柳漠沙便察觉身体越来越不好,岔气和手足痉挛已成家常便饭。他忘记失忆前怎样调养身体,只好苦读医书,却收效甚微。因此他心中常存悲念:不晓得能跟马大路过多久,三年?五年?十年?这样也好,他们可以在激情褪去前友好分手。
盛筵必散,亘古不变。柳漠沙做好了准备。
这些,马大路是看不出来的。
但戚少商看得出来。他人在茶肆二楼上,从窗缝看着柳漠沙和马大路。马大路搬运之时,顾惜朝伸出袖子,拂去马大路脸上的汗。
一个小伙计头顶一个食盘,熟练灵巧地穿过密集的人群,送在大车前,盘子里两个海碗,一碗刀削面,一碗油泼面,蘸料,一碟包子,一盘腐竹,一盆面汤。他们吃面时,不时从对方的碗里挑出一根面条或一片肉、一叶菜吸进嘴里,尝尝有什么不同。
戚少商觉得茶很苦,一如他的命。
戚少商旗亭酒肆初会顾惜朝,洗碗,补书,献上连云寨,可是换来了箱子燕寒毒,兄弟故友给他杀的七零八落,基业尽毁,千里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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