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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戚顾·疯情记+番外 作者:玫瑰贸易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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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武侠

 
四月中旬,戚少商剿匪“白狐岗”回来,柳漠沙、小魏主仆俩已经带着马大路的骨灰离去。
柳漠沙筹划的很隐忍,小魏起了大作用。他年小却早经世态炎凉,生离死别,早已经乖巧世故,相貌可爱手脚勤快,在神候府的下人圈里人见人疼。
“戚少商说公子要走的话,就把马大哥挫骨扬灰。”他告诉无情的一刀三剑童,凄然泪下。这四个小孩子同为孤儿,怜他为主忠心,爱主心切——他们也同样忠心爱护无情的,——他们早就告知小魏:马大路的骨灰在无情那里。
无情、追命、冷血,甚至诸葛神候本人,也没有理由阻止柳漠沙带着马大路的骨灰走。
柳漠沙也说的很明白:“听说我从前的行事罪大恶极,可株连九族。但如今我已什么都不记得了,孑然一身,也没有九族,诸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烦请将大路安葬;若是不杀不剐,就请让我走。我这兄弟马大路一生热血心肠,从未做过半点坏事,如今客死异乡,我要将他的骨灰带回荒漠堡安葬。”
“戚少商留你在这儿,是为了保你平安。”无情说。
“因果循环,天理报应,我一介罪人,不求平安。”顾惜朝道:“倘若执意禁锢的话,我当以死谢罪,但求将我二人骨灰交与小魏,合葬在荒漠堡,也死而无憾了。”
三位名捕虽不晓得戚少商怎么折磨顾惜朝,但见顾惜朝形销骨立,虚浮无力,张嘴说的都是决绝狠话,也知戚少商对他不好,日子难捱。
*
戚少商回来,不见顾惜朝,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只从柜里抓了把银子塞进行囊,换了匹快马,径向荒漠堡而去。
他还是凭借神候府腰牌换马不下马的速度拼命赶路,赶的灰头土脸,终于来到荒漠堡的外围。
起风了,黄沙漫天,沙尘滚滚,戚少商只好找个背风的沙丘避风。
待风住沙落,沙漠地形却全变样了,太阳也寻不见,天空灰蒙蒙一片,戚少商手里空攥着一张进入荒漠堡的路线图,没头苍蝇般转来转去,不仅找不到荒漠堡,也难以走出大漠。他禁不住焦躁,在心里咒骂了柳漠沙千万遍,忽然一个人一匹马若隐若现。
那人见他,策马回走。
“顾惜朝!”戚少商叫道,拨马追了上去,眼看愈来愈近,脚下一沉,他连人带马陷入流沙,他急忙弃马,脚踩马鞍飞纵起身,努力向那人的方向掠去。
他纵的很远,可落地时,脚下依旧一沉,戚少商亦陷入了流沙。
戚少商眼睁睁看着他的马悲哀的嘶鸣,奋力挣扎,四蹄乱蹬,最终难逃黄沙的吞噬,变成一个安静柔和的沙窝。身心一慌,挣了两下,愈发加速下陷,流沙已没上腰间,他不敢再动,双臂展开阻着身体下陷。
“顾惜朝!”他大喊,那一人一马走近,在不远处停下来,果然是顾惜朝,戚少商不禁欣然笑道:“顾惜朝,你有意引我走入流沙地界?”
“是。但我不是顾惜朝,是柳漠沙。”
“从来没有柳漠沙,只有顾惜朝。”戚少商道。
柳漠沙笑了,戚少商舔舔干皮的嘴唇,略感不安,问:“笑什么?”
“你从来没有恨过顾惜朝。”柳漠沙道:“你只恨我柳漠沙,因为柳漠沙不是顾惜朝!”
戚少商觉得悚然,脸上强自冷笑。“胡说什么?我之所以恨柳漠沙,就因为你柳漠沙是顾惜朝!”
“我常想为什么会梦见你,为什么和马大路一见如故,随之相好,其实我们,都是你和顾惜朝的前孽造成的。所以,你和顾惜朝,从来都杀不了对方……”
“住口!”戚少商大喝一声,不料身形一动,他又陷下一截,流沙没至胸前,他开始气闷,恶狠狠的望着柳漠沙,双眼通红。
“顾惜朝!”他气得大叫。
柳漠沙又是一笑,笑中透着冷酷残忍:“可惜顾惜朝不在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他恨意不绝:“不过最绝的是,你即使死了也再也看不到他,因为即使死了,我也只会是柳漠沙!”
柳漠沙扭身便走。
“顾惜朝!”戚少商大叫,“顾惜朝你给我回来!”
但是顾惜朝听不到,而柳漠沙充耳不闻,决然离去。
直到这一刻,戚少商方才着了慌,一低头,见胸前沙上竟有水滴湿印,哪儿来的水?仔细一想,知是眼泪,他羞愧不已,心想:“我到底在干什么?我折磨他、囚他、辱他、使他生不如死,到头来,竟然只是恨他不在?竟然只是想逼他回来不成?”
他想着雷卷,红袍,劳穴光,勾青峰,还有其他弟兄和故友们,以及那些为他无辜牺牲的人们,顾惜朝杀这些人时,他也没有流泪。
“我错了,”他想:“顾惜朝不是疯子,我才是疯子。”
这时候,又起风了,大风。
 
  ☆、第十一章 故人归来
 
荒漠堡里,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做好抵御风沙的准备。柳漠沙也几步跑进春风堂,他关好门,回身却瞧见坐堂的郎中和小魏靠坐在栏柜里。
闭目,脸色发青,业已断气。
两个四方脸的壮年男人在等他,还有刘小可。
“顾惜朝,我叫雷忘。”
“我是雷记。”
他们做了自我介绍,切入正题:“你杀死雷卷,欠下雷门滔天血债,我们来讨。”
柳漠沙看着小魏的尸体,五雷轰顶,心如锥刺,颤声问道:“我欠了你们,杀我就行了,为何杀他们?”
“这种半大的小子,”雷记看看小魏解释:“最容易记仇,荒漠堡这种险地,又时有高人避世,这小子又讨人喜欢,难保有个奇遇什么的,将来有了本事找我们复仇可得不偿失,所以,杀了干净。”
“不错。”雷忘点头补充:“郎中也得死,我们不能落下杀个娃娃的罪名。等你死了,这个小家伙和郎中的命,算在你头上,而我们铲除顾惜朝,也算是为他们报仇了。”
柳漠沙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眼前一片朦胧。他闭目,浑身的血,往头上涌。
春风堂里一阵死寂,柳漠沙想杀人,要杀人,决定杀人。
当柳漠沙一心想杀人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他根本不是柳漠沙,原来他真的是顾惜朝。
他打了个寒噤,眼前闪过陷在流沙里的戚少商。
窗户毕毕剥剥地响,起风了!就要起沙尘暴了,戚少商还那里!他动,陷入流沙;不动,被成堆的沙子活埋!
顾惜朝的脑子犹如纺车般滴溜溜乱转,绕着一团乱麻,当这团乱麻绕成整整齐齐一轱辘线时,他哑然失笑。
想当初与晚晴夫妻情深,早该洞房合卺,但他自尊心(抑或是自卑)作祟,总想着先大业有成,先超越铁手,方有资格与晚晴夫妻讲恩爱,讲情深。
他不是不爱晚晴!他和晚晴,那么般配的一对夫妻,他才貌俱佳,她美贤俱全,比郎才女貌更好,他却什么都没来得及给晚晴!
到后来,他在前途上走火入魔,竟然要杀晚晴。
顾惜朝能很快从失去晚晴的疯癫状态中恢复过来,就是因为他和晚晴之间尽管爱深入骨,却太过虚幻飘渺,没有同甘共苦过。
以至于有天晚上,他居然想不起晚晴的容颜和声音。
越想忆起,越模糊。
唯一存在脑海里竟然是戚少商,他一直弄不明白那是恨到极致还是其他什么因素,时间不仅没有冲淡戚少商的脸,反而愈加清晰地放大。像是救命稻草,像是无尽黑暗中的唯一星光,但他不能靠近,只好跑,只好躲,跑到天边去,躲到荒漠堡去,没想到萍水相逢了马大路。
然后,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突然顾惜朝大笑,因为戚少商竟然如他一般的疯!
他竟在神候府侵犯柳漠沙!
诸葛、四大名捕多精明的人?恐怕早察觉其中的异样,只是想不到戚少商用强而已!若是柳漠沙或小魏一时不忿嚷出去,等待神龙捕头的定是身败名裂。
就算是仇家,也可杀不可辱!也不可以用来- yín -狎!还是个男的!
顾惜朝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柳漠沙的记忆还在,他记得戚少商在柳漠沙耳边的碎碎念,念着顾惜朝的毒,顾惜朝的狠,顾惜朝的才,顾惜朝的所有,那么细致,那么迫切,越来越绝望,好似弃妇念夫,又好似冤鬼招魂。
忽然一声巨响,是什么东西被风吹的砸在窗户上。
顾惜朝停住了笑。
戚少商还陷在流沙里!风呜呜的叫,沙尘暴要来了!
顾惜朝赶忙悄悄提一口气,让被柳漠沙荒废一年、滞涩一年的真气略略游走,这样的身体,需要一段时间缓冲,慢慢活动开来,方能渐入佳境。
但雷忘、雷记和刘小可,又怎会给他这段时间?
 
  ☆、第十二章 我本魔尊
 
“二位的名字很奇特,雷忘?雷记?忘——记?等等,你们刚才说是为了雷卷报仇?”顾惜朝笑着啐道:“听说过霹雳堂早年清理过两个- yín -徒:雷旺途和雷吉喜,这俩人将美貌女子掳在荒僻山洞- yín -辱,后有一女忍辱负重,阿谀奉迎,伺机逃脱。事情传扬开来,雷家庄因此颜面尽失,雷卷更是下令诛杀二位,怎么?想借着为雷卷报仇戴罪立功重返雷家庄?二位,太无情了,好歹也是顾某杀死雷卷,雷卷一死,二位方能逃出生天,念我点儿好行不行?”
殊不知顾惜朝算错了。
雷忘、雷记和刘小可,之所以先杀郎中和小魏而不是拿他们做人质,便是因为他们认为顾惜朝还是柳漠沙。
现在三个人晓得错了,拿起钢鞭和小钢枪,严阵以待。
顾惜朝露出懊恼的神色,看雷忘、雷记三棱钢鞭那细薄的寒刃上,缀着不易察觉的蓝绿色,晓得刃上淬毒,脸上苦笑。
“就是杀我,你们两个也就行了,却不该和刘小可同路,想江南霹雳堂名声日下,刘小可又是邪魔外道之流,*烧杀无所不为,与他合作,就算是拿下顾某人头,霹雳堂那些正经长老们认同么?”顾惜朝两边望望,话锋一转打趣道:“或是您二位别有计划,把他的命也要算在顾某头上?”
说到底,顾惜朝还是顾惜朝,讲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人心上,砸的人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中,分不清对错利弊。
顾惜朝不等雷记雷忘咂摸其中的味道,疾腾,抽出马大路的佩刀,斩向雷记。
雷记早蓄势待发,钢鞭格挡,却是虚招,刀光闪过雷忘,血雾乍现。顾惜朝极快收刀反戈一击,封住雷记追来的钢鞭。
电光火石,刀来鞭往,转眼间十二个回合结束,他们落在两旁,各自审视代价。
雷忘伤了左臂,雷记左脸有道口子,刘小可毫发无损,顾惜朝落下一缕青丝。
刘小可毫发无损,是因为他没有动,顾惜朝料到如此,也没有碰他。
“刘小可!你不为大哥报仇了!”雷记怒道。
“仇要报,但命也要。”刘小可抱枪退后两步,摆个掠阵的架势。“听闻二位的兵器太过凶险,我又没有解药,若是误伤可得不偿失。雷兄放心,在下守着门口,定叫这厮插翅难飞!”
“刘小可!你这言而无信的小人!”雷忘骂道。
“聪明!”顾惜朝赞道,一抖手腕,飞扑雷忘雷记,缠斗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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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过招,卧牛之地足矣。
小小的春风堂里,刀光鞭影,插招换式,战事正酣。
雷忘雷记占上风,但却比落在下风更紧张。
顾惜朝身法僵硬,被逼的费尽力气上窜下跳,左滚右翻,一身布衣汗如雨下,发丝贴粘在脸,狼狈不堪,不时微打个踉跄,险象环生。许多次在最后一丝关头才险险的避开三棱钢鞭,真是比千钧一发还要千钧一发!他那身雪青色的长衣、灰色的坎肩皆是口子,脏的有如抹布,再看不出颜色。
雷忘雷记的鞭上淬毒,只盼望在顾惜朝的皮肉上拉开一个极小的口子,便可见血封喉!
可偏偏就碰不到皮肉!
急!他们急得失去冷静,把僵局完全归罪于春风堂巴掌大的狭小地方。于是他们攻击之余开始砸柜台、桌椅,砸一切碍行动的东西。这本是流失体力的行为,除了发泄毫无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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