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此鹿非鹿 作者：间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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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个摄魂怪在黑暗的湖边把他包围了……早晨的宿舍里，不，哈利脑子里有个声音叫道，你不能看这个，你不能看，这是私人的，他窝在被窝里……脸色潮红……他在浴室里，到处水雾迷蒙，他浑身赤、裸地躺在浴缸里，脸颊湿润发红，水波晃荡……手臂缩在了水底，他缓慢地吐出细碎的呻、吟……不，不能看！
哈利摔在了地上，斯内普的办公室回来了，他的一只膝盖在桌腿上重重地磕了一下，疼痛的蜷缩了起来。他抬头望望斯内普，见他在揉着手腕，那儿有一道红肿的鞭痕，像一个烙印。
斯内普神色古怪，他回过神来，冷声问，“……你想使蜇人咒吗？”
“没有。”哈利努力回答，阴郁羞愧地低着头，斯内普盯着他的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
“你让我进得太深，你失去了控制。”斯内普说。
“你全看到了？””哈利低头，想要挡住斯内普地视线。
“一些片段。”斯内普说着似乎想要扯动嘴角，然后，似乎哈利的话让他再次想起了刚刚看见的画面……他突然安静了。
两人陷入沉默，突如其来的尴尬了起来。
哈利脸开始烧了起来，斯内普俯视着他，斜眼的瞄着他的脸，哈利恼羞成怒的回瞪斯内普。
“不过，作为第一次，还不算太差。”斯内普转移话题，他举起魔杖，“你终于阻止了我，尽管你浪费了时间和精力大喊大叫。你必须集中精神，用你的脑子抵抗我，不需要用魔杖。”
“我会努力的。”哈利愤怒地说，“但你没告诉我怎么做！”
“礼貌，波特，”斯内普脸色瞬间变了，他凶狠地说，“现在，我要你闭上眼睛。”
哈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照办了，他不情愿地闭着眼睛，让斯内普拿着魔杖站在面前。
“排除杂念，波特，”斯内普冷冷的声音说，“丢开所有的感情。”
但哈利依旧恼怒得心思浮动，他说不清是害怕还是丢脸更多一点。
“你没有做到，波特。你需要约束自己，集中思想，开始！再来，我数到三，二，三，摄神取念！”
他又回到了浴室里，哈利的心里在大声尖叫着，不——这次他眼神朦胧地从水里慢吞吞地爬了出来，光溜溜的背脊从水面裸、露出来……哈利努力地心里想着，出去，出去！画面晃动了一下，但根本无济于事……
他羞耻的看见自己浑身赤、裸的慢吞吞地擦拭着身体……腿中间那稚嫩的玩意儿毫无遮掩的晃荡着，屁股坦荡荡的……他的手擦拭到了中间，那里翘了起来，手覆盖上去，搓揉起来……一点一点地流出白色的液体……不，不！
他突然被抽离了出来，哈利又跪在了地上，他的心砰砰狂跳，脸埋在手心里，露出的耳尖却彻底发红了。这次斯内普好像没等哈利反抗就撤除了魔咒。哈利羞愧得甚至不愿意站起来，哈利缓慢地缩起手，他恼怒又羞愤地抬起头。
斯内普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然后，哈利不可思议的瞪着斯内普，他的脸颊发红了。斯内普那面无表情的生硬表情，终于变了，那原本消瘦的脸颊上被红色所覆盖。
他直直地盯着哈利，哈利慌张地缩了缩脖子，开始连同脖颈也在逐渐变成粉红色，逐渐变成了火烧一般的红色，把他整个人都烧成了一团。
他们彼此瞪视着，哈利依旧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斯内普，看着斯内普发红的脸……斯内普被他看得恼羞成怒起来，但他似乎无法摆脱此时的无措，他冷抽了一口气，咬着牙说，“我叫你丢开感情！”
“我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想！”哈利低头紧紧得抱住膝盖，他强行辩解着。
“控制自己！”斯内普训斥道，“克制你那些浮乱的心思，管好你的大脑!我们再来！准备！摄神取念！”
这回——他看见自己又在洗澡，哈利心里暗咒了起来，他看见他站在淋雨，手从背部蹭过，然后搓了搓屁股，掰开来清洗——
斯内普又没等哈利反抗，他立刻把两人从魔咒中拽了出来，这回哈利再也生不起羞耻的心了，他干脆闭着眼睛面对斯内普。
而在他对面的斯内普变得气急败坏，他怒吼，“控制自己！波特，别让自己那么容易受刺激——还是你很喜欢让自己这么暴露在别人的面前，以展现你诱人的身躯？如果你是为了勾引男人——”
“我没有！”哈利恼羞成怒，大叫起来，“我什么都没想！我在努力！我怎么能够控制你会入侵到哪里？！”
斯内普似乎想要让自己冷静，咬牙切齿地说，“继续！波特，摄神取念！”
这次，终于没有再看见他在浴室出现了，他看着弗农姨父把信箱钉死……一百个摄魂怪从湖上朝他飘来……他和韦斯莱先生在一条没有窗户的走廊上疾行……离走廊尽头的黑门越来越近……他和斯内普呆在办公室里，他紧紧地拥抱着斯内普地脖颈，他们拥抱在了一起，舌头交缠……
哈利有种想要哭泣的欲望，他极力地想要从幻象中挣脱出去，但一切还在继续下去，斯内普似乎这次下定决心不再轻饶哈利了。
……冷静，保持冷静，哈利脑海中一黑，他缓慢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头脑中突然又刺痛了一下，被挡住的攻击再次刺入，哈利难受地捂住了脑袋，黝黑的画面依旧没有光，哈利隐约抱着侥幸……模糊地画面却依旧出现了，这次……哈利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他看见那是他的梦境……他光裸着全身，撅着屁股蛋翘起来——躺在一张床上，晃荡着的双腿缠绕在男人的腰上，然后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抓住了腰，抚摸在柔软的屁股上……他被恶狠狠地翻了过来，一把压在了身下！——
“不！——”哈利大叫了起来，他又扑倒在斯内普办公室的地上，同时哐当的一声巨响，哈利意识到，他举起了魔杖，并且集中了斯内普。
他慌张了睁开眼睛，他撑起身子，看到斯内普踉跄着往后摔去，撞到了椅子，手上的魔杖被甩到了一边。斯内普狼狈的站稳，哈利脸色一白，他被斯内普吓坏了，紧紧地抓着手里的魔杖，仿佛下一刻就要攻击斯内普。
他紧张地盯着斯内普，斯内普神色僵硬地捡起魔杖，却不由自主地猛盯着哈利看，视线不断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让哈利浑身不自在——他看见斯内普吞咽了一口唾液，然后猛盯着他不放。
哈利慌张地后退了一步，差点被绊倒了，低头站在那里。
“咳，”斯内普咳嗽一声，他似乎在试图冷静下来，“好了……今天先到这里，波特，你回去好好理清一下思绪，我不希望下一次还出现这种状况，显然你那乱七八糟的心思影响了我们的进度，你每天晚上睡觉前要排除一切感情—— 使你的头脑空白而平静，明白吗？”
“明白。”哈利说，但他几乎没有听。
“小心，波特，我会知道你有没有练习的。”斯内普最后警告他，“我希望你星期三同一时间过来，我们继续练习。”
“是。”哈利小声说，他缩了缩脑袋，把书包甩到肩上，快步朝门口走去。开门时他回头看了看斯内普，他正背对着哈利，用魔杖把他的思想从冥想盆里挑出来，小心地放回脑子里。
即使哈利并不喜欢大脑封闭术，但就因为这天晚上可怕的经历，哈利开始让自己强行抽出了点时间来练习，然而这种成效并不怎么明显，但他也没有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绮梦了，因为他的大脑再次被其他可怕的梦境所占据，他又头疼了，一次次地梦见那条漆黑的走廊……
在接下来的夜晚补课中，那些暧昧的场景也没有被斯内普再看见。
“波特。就算你很笨，”—— 哈利回瞪着斯内普—— “我以为两个月的课下来，你总该有些进步了吧。你还做了多少关于黑魔王的梦？”
他们又陷入了如同曾经那样的相互敌视，哈利又跪在斯内普办公室的地上，努力清空他的大脑。他刚刚又被迫重温了一串他都不知道自己还储存着的幼年记忆，大部分是达力那伙人在小学里对他的羞辱。
哈利心里的厌恶感越演越烈，他怨恨让斯内普肆无忌惮的看见他那些狼狈的记忆。刚刚他又看见了什么？好像是达力把他倒过来，强迫他把头塞进马桶里？——
这两个月的相互折磨简直就是噩梦，而且还不只这样，那段黝黑的梦境总在哈利的脑海里徘徊——
“现在，准备好了吗，我们再来。”斯内普举起魔杖，“一，二，三，摄神取念！”
一百个摄魂怪从湖上朝哈利扑来，他的脸紧张得扭曲起来，他们越来越近，他看到了兜帽下的黑洞，但他同时看到斯内普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的面孔，口里念念有词，不知为什么，斯内普清晰起来，摄魂怪变淡了，哈利举起魔杖。
“盔甲护身！”
斯内普踉跄了一下，他的魔杖向上飞起，远离哈利——
突然哈利脑子里充满了陌生的记忆—— 一个鹰钩鼻的男人在朝一个畏缩的女人吼叫，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在角落里哭泣……一个头发油腻腻的少年独自坐在黑暗的卧室里，用魔杖指着天花板射苍蝇……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孩想骑上一把乱跳的扫帚，旁边一个女孩在笑他——
“够了！”哈利感到胸口被猛推了一把，他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步，撞在墙边的一个架子上，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
斯内普在微微颤抖，脸色煞白。
哈利袍子后面湿了，他刚才撞破了一个瓶子，里面一个黏糊糊的东西在渐渐流干的魔药中旋转。
“恢复如初！”斯内普嘶声说，瓶子又合上了，“啊，波特，这倒是个进步？”斯内普微微喘着气，摆正了冥想盆，好像在检查他上课前存进去的那些思想还在不在。
“我不记得叫你用铁甲咒，但它无疑是有效的？”
哈利没说话，他觉得说什么都有危险。他知道自己刚才闯进了斯内普的记忆，看到了斯内普小时候的情景。他心里很不舒服，想到那个看着父母吵架而哭泣的小男孩此刻正站在他面前，眼里带着如此强烈的憎恨。
“再来一次，怎么样？”斯内普说。
哈利一阵恐惧：他猜到他要为刚才的事付出代价。两人隔着桌子站好，哈利感到这次清空大脑要困难得多。
“数到三，”斯内普说着再次举起魔杖，“一，二—— ”
哈利还没有来得及集中精神清空大脑，斯内普就已经喊出：“摄神取念！”
作者有话要说：
第51章 chapter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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