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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问·Magweth Pengolodh 作者:Ecthel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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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原著向

  袖珍王显然和宴会的仆人有默契,他叫人又吹响了走调的号角,宣布人人都得向真正的朝廷和那艘伟大的新船致敬,方法么,就是狂吃到撑实。至此,一张张餐桌已经摆得满满当当,人群纷纷涌过去落座。
  朋戈洛兹放任自己跟着艾尔夫威奈和别的商人一起随大流行事,结果他又坐到了那位挑剔的女人旁边。她表现得比起初友好了些,说:“我们认为,一个俊俏的年轻人能得体应付那种事儿,对他来说是好运气。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还允许他们继续干那类傻事,我猜,就因为那是习俗。”
  “而且,它管用啊!他们演这滑稽闹剧有三百年了,这段时间欧西一直没有打扰我们的船。这帮人可真是好笑得要命,”她丈夫隔着桌子说,“但好运这事确实不假。你会成为今晚的大众情人。”
  艾尔夫威奈表达同情的方式更令人愉快——他递来了一瓶子酒。这给当晚种种拍案惊奇又添上了一项——酒着实特别出色。朋戈洛兹为此感到庆幸,因为这让他有了别的话题可聊,得以不提刚才那场大戏。他周围那些竭力要表现得体面的努门诺尔人也欣然扮演了慷慨主人的角色。
  他们要慷慨是再容易不过,食物多得令人目瞪口呆。大坑里烤好了全羊和乳猪。罗门娜的日常主食是平平无奇的白鱼肉,今天这里来来往往的盘子上却盛着整只的大虾,现吃现砸开的贝类海鲜,还有放在大浅盘上的金枪鱼,同样是整条烤熟的,鱼皮因而成了金黄色。用来给肉类调味的调料碟子和瓶子数不清,每个人都可以选择咸海菜片、醋泡辣椒、浓味泡菜、甜酸辣酱、一种黄绿色的油、炖鱼酱汁或香料糊。大量送上的葡萄酒和麦芽酒也加了香料。朋戈洛兹想用面包清一下口中的味道,可就连面包都不是天天配着鱼和肉来吃的普通大麦面包。这种宴会面包呈黄色,又甜又香,里面还嵌着葡萄干。最后,又有一盘盘别的甜点送了上来,到了这时,朋戈洛兹已经忍不住了。
  “谁为这场宴会买单?”他问艾尔夫威奈。
  “我相信就是国王的财务部。这艘船是奇尔雅坦赞助造的。”
  “他因此得名‘造船者’。”朋戈洛兹喃喃道。
  坐在他们旁边的一位年纪大些的市民开口了:“奇尔雅坦自己只有五十岁,但他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促成了很多变化。塔尔-米那斯提尔关心的都是那些有学问的人,大多数都是。他之前那位女王塔尔-泰尔佩瑞恩,她最爱的是佛洛斯塔的山岭和骑马。等奇尔雅坦即位,我想他最注重的会是船,既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国家。他的爱好已经给罗门娜带来了很多贸易。”市民举起了杯子,向他那无动于衷的儿子和面色苍白的女儿点了点头,“敬奇尔雅坦!愿我的子女见证他成为塔尔-奇尔雅坦!”艾尔夫威奈重复了祝酒词。朋戈洛兹只是举杯致意,然后饮了酒。凡人的祝酒词不适合他。
  宴会继续,乐手和其他艺人在人群里穿梭。很多赴宴的人都出去观看抛锚停泊着的新船了,艾尔夫威奈这一行人也在其中。市民们惊叹于新船船体的宽度和高度,艾尔夫威奈解释了船头刻满的精细如尼文。朋戈洛兹则对船头另外一样东西点了点头——月光下的欧幽莱瑞。他说:“努门诺尔的舰船驶入林顿海港的时候,我曾多次见过你们的常青树枝。”
  但他那讲故事的冲动平息了,因为只有艾尔夫威奈对他这些话背后的回忆感兴趣——船厅里的音乐声变大了,女人们想要跳舞。意外的是,那位市民催促他女儿去跟艾尔夫威奈跳。女孩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就鼓励地微笑起来。艾尔夫威奈好不容易才能开口:“这个,啊,不过我……那就跳一支好了,如果你愿意的话。”
  朋戈洛兹知道那一支舞会给艾尔夫威奈带来多大痛苦,因而暗想:你要证明自己有勇气,那就随你好了。但他大声说:“去吧。我很快就会进去找你。”他很高兴能有机会跟人拉开距离,透透气。
 
  船场宴会(下)
 
  他想看看船的全貌,于是沿着码头边那条用木板铺成,环抱着大泊船场的人行道走去。他走向码头尽头时,迎面碰上了一大群寻欢作乐的人,他们与他擦身而过,这一来就几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得以回望,看清整艘船的模样。她的风帆都卷了起来,高高的桅杆映衬着群星,显得黑沉沉的;她镀金的栏杆反射着大厅中的灯光,微微发亮。朋戈洛兹回忆起了他印象中的努门诺尔海军舰队。这应该是奇尔雅坦的第五艘大船。他皱起了眉。是的,第五艘,而且要装载足以赎回一个国王的财富也绰绰有余。携阳。奇尔雅坦打算装什么货物?他又要怎么取得它们?
  “晚上好,大人。”一个声音说。朋戈洛兹听到有人用辛达语跟自己打招呼,不禁吃了一惊。
  他转过身,想看看这个有着优美的嗓音,说着具有努门诺尔特色的精灵语的女子是谁。“幸会,女士。”他用同一种语言答道。
  一位漂亮的女士就站在他身后,她穿着一袭白裙,披着星光。朋戈洛兹的精灵视力分辨出她的长发是金红色的,眼睛则是一种浅浅的银灰。她的美和她的朴素衣袍都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族人。他想,她那故作典雅的口音真是太令人遗憾了;与此同时她说:“今夜真是美好啊,不是吗?我爱看水面映出的月光,还有海湾附近的天鹅。”
  “确实非常美。”他答道。
  他正要问她的名字,她就又开口了:“我父亲很富有。我们的住处之一就是一栋船屋。”
  朋戈洛兹生出了兴趣:“真的吗?我房东的父亲是个生意人,就驾着这样一艘船来去。”
  “哦!我们的船可高档得多。它就在附近,在旁边的码头边。看见了吗?”她走过来停在他身边,暧昧地微一扬手,指向那艘船。
  朋戈洛兹问:“那艘有着红帆的?”
  “夜里您也能看见,目光真是敏锐啊。”她说得几近私语,他不由得靠近了一点,好听清楚些。她抬头看看他,又垂下眼睛,微微一笑。这下,朋戈洛兹觉得颈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可不是没本事看出卖弄风情的迹象,而他得赶快断然打消她这念头,原因不止一个。
  然而她并不是傻瓜,她知道该怎么玩这个游戏。她下一句话是:“在大厅里,那些捉弄人的滑稽角色把您拖出来,强迫您亲吻他们那位袖珍王后的时候,您是那么宽容又彬彬有礼。真的,您就是今夜这里最俊俏的男人。或许您会希望得到一个真正的女人的吻,来弥补您忍耐的那场闹剧吧?”
  朋戈洛兹生硬地说:“女士,您真是太好心了。您这些赞美的话就足以令我深感荣幸了。”
  她不理他的拒绝,靠得更近了:“我向来都听说,你们精灵对待女人的态度是正派可敬的。现在我也看出来了。但是,一个女人若是心甘情愿地委身示爱,这肯定是不失尊严的吧?”她伸出手,上下抚摸着他外袍胸前衣襟开口处的丝绸边缘。她朝他倾过身去,从睫毛下抬眼看他,低声说:“我家的船屋里没有人。那里可以非常舒适。”
  朋戈洛兹抓住衣襟,把它从她手里拽了出来,然后跟她拉开了相当一段距离:“女士,所有的精灵男子对待一切种族的女子的态度都是正派可敬的。但是,无论她们多么美丽,我们从来不与那些外族人通过……不正当的亲密行为……混杂了命运。”幸运的是,他所言不虚,所有的精灵男子确实都是这样,她不会认为他分外奇怪。他鞠了一躬:“女士,请原谅。”
  她漂亮的面孔因愤怒而僵硬了:“大厅里随便哪个男人都会感到一千倍的荣幸——就连最尊贵的也不例外!你就留着你那尊严好了!”她提起裙摆,决然倨傲地走掉了。
  朋戈洛兹第一个不无嘲讽的念头是,她表现得就好像她很少遭人拒绝。他第二个念头就不无忧虑了——倘若有人看见这个戏剧性的场面,会出什么事?他可不能指望刚才就只有他俩在场。船尾附近那些寻欢作乐的人安静了片刻,他听得到一个人踩在木板人行道上的脚步声,而且也不远——近到了一个耳朵灵或眼睛尖的凡人完全能察觉出了什么事的地步。他没法像那位遭到拒绝的女子一样,不遇到这个人就离开。
  他缓步朝携阳舰的船头走近了些,仿佛在专心欣赏。脚步声更近了,潜行狩猎一般平稳。朋戈洛兹漫不经心地拨回了一绺头发。这是精灵的经典伪装——貌似被环境分散了注意力,与此同时却准备好要接战。他不知道自己得继续这么等多久。
  事实是,不太久。“精灵,晚上好啊。一个并非朝廷引见的精灵来参加我们的宴会,这可真是不寻常。”
  当晚这是第二次,朋戈洛兹听到了这个声音。上一场对话之后,他又听人用了辛达语,已经警觉起来,不过这次它由这个人说出来,听起来很自然。朋戈洛兹猛吸了一口气,镇静地转过了身:“奇尔雅坦大人。”
  在他面前,努门诺尔王子扬起了浓眉。他拥有埃尔洛斯一脉众所周知的高大身材,比面前的精灵男子更高也更强壮,堪比一位精灵王。他金色额环下的头发像艾尔夫威奈一样是棕褐色的,但胡须就渐变成了一种红棕色,修剪得方方正正。显然,王储无心追捧阿美尼洛斯的时尚。他的服装包含了多种生动的颜色,红、橙、蓝,编织和染色都极其精美,给人的印象不是鲜艳冲突,而是无比丰富。“你记得我?”
  “大人,您曾经取得那样的胜利,谁会忘记您呢?我是林顿的朋戈洛兹。我在大战中是吉尔-加拉德的近臣。我这个人很少忘事,尤其不可能忘掉指挥军队攻破伊姆拉缀斯之围的人。一颗星照耀着我们相遇的时刻。”
  奇尔雅坦点点头:“她真令人惊叹,是不是?”他说,朝两人附近的船一指,“我等不及要乘她出航了。尽管我已经周游过世界,但罗门娜造出的船是独一无二的,你在此地码头上见到的美人儿也一样。不过,或许你身为精灵,见惯了更美的人物?”他最后这句话里含着狡猾的腔调。
  朋戈洛兹敢拿自己的笔打赌,奇尔雅坦看见了刚才那一幕。
  学者倒退了一步:“大人,我对船算不上了如指掌。我在旅途中,目的地本来是托尔埃瑞西亚,但我认识到了您所说的事实:罗门娜独一无二。这座城镇极美,我想在这里暂留,了解您的子民。我坦白,经历过伊姆拉缀斯之围,我对宴会十分热衷。有关围困期间挨饿的回忆仍然会不时刺痛我。今晚这么丰盛的食物,着实令人印象深刻。”
  奇尔雅坦轻声笑了:“既然一个精灵来参加凡人的宴会,并且还对食物称赞有加,那么中洲的形势确实在改变。我还记得三十年前,我第一次坐在吉尔-加拉德席上的经历。有了那次经历,然后又见到你今夜为那群取悦欧西的滑稽演员添上出色的一笔……当然,我希望你没受冒犯。”奇尔雅坦说完这话又轻笑了一声,就好像他觉得发生的事莫名地令人满意。
  朋戈洛兹绽出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恰恰相反,我认为那是一场精彩的演出。他们在暗喻你们的历史,就是塔尔-阿勒达瑞安追求他的新娘埃仁迪丝那一段,这真是妙不可言。整体来说,他们是夸张了些,不过当然,那都是为了幽默。”他指了指附近的船,“就比如,他们说要去打仗,好用财宝装满您这艘新船的船舱。”
  奇尔雅坦胡子下的嘴唇勾了起来,貌似在笑,但衣袖下的双拳却攥紧了。“依我看,那些演员可算不上我偏爱的娱乐。他们那些荒唐的笑话常常引出没有根据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我不希望像你这样的访客得出错误的结论。我肯定,你对我们的印象会有所改观。现在,我必须回到席上去了。Navaer,林顿的朋戈洛兹。”朋戈洛兹说了同样的道别语,并且鞠了一躬,但奇尔雅坦没有报以相同的礼节。
  朋戈洛兹又在码头待了一阵。他面对奇尔雅坦那种奇怪的洋洋得意,居然表现得这么鲁莽,他为此痛骂了自己一番。他听天由命地回到了船厅里,回到艾尔夫威奈重新落座的桌边,引得人人都问起了同一个问题:我们这位精灵访客是不是很开心?朋戈洛兹说是的,暗想将来回忆这场宴会,把它当作故事来讲时,自己会更开心。他真希望有人能收拾一下七零八落丢得到处都是的肉屑和贝壳。
  有同感的似乎只有艾尔夫威奈。他凑近说道:“阿汤发现了啤酒,明天他还会发现头一次宿醉的后果。我得带他回家了。你如果愿意,可以留下跳舞到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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