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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问·Magweth Pengolodh 作者:Ecthel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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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原著向

  不久,这个名字就成功地写进了他们送来的信件。等到人们公开只用这一个城名,图尔巩也接受了它。他本来可以强迫人们沿用他取的旧名,但当儒米尔终于向他提起此事,我还记得他是怎么回答的。那是我所听过的最高贵自信的说法之一:“他们已经领会了那个名字包含的精髓和意义。我并不介意——为什么要介意呢?他们的做法,就好比他们认为‘图尔巩’和‘王上’两个词代表同一个含义。他们是在服从我;他们离开在此修建的殿堂,离开海滨那自由自在的生计,全是为了我一句话的缘故。无论他们叫它什么,到头来,我的正确都毋庸置疑。”
  如果你想听那些好看的贵族的故事,我就必须说些别的人物,不限于图尔巩的私人议会。我听凡人说,精灵五十岁就被认为成年。其实,那可以是四十八岁到六十岁之间的任何时候。精灵女子倒是被认为成年更早,但我们俗话说,她们天生就更有智慧。儒米尔要我陪他去参加一场盛宴时,我在世上活了六十年。
  图尔巩的子民并不是惟一一批选择大兴土木的。那时精灵在新升的太阳下,仍然年轻又强壮。另一位君主芬罗德麾下的子民挖空一座大山,掘出了一个国度。芬罗德因此赢得了“洞穴之王”费拉贡德这个名号,他的国度便是纳国斯隆德。芬罗德办了一场宴会来庆祝纳国斯隆德落成,图尔巩和他的亲属都在受邀之列。图尔巩带去了妹妹,但把女儿作为监国公主留下,此外还留了麾下领主之一格罗芬德尔处理政事。他带着口风最严的侍从和参谋前往纳国斯隆德,随行的人中就包括儒米尔,而我作为他的助手,也得以前去。
  在后来的岁月里,我非常遗憾自己没能多看看贝烈瑞安德的壮丽景色和各个精灵国度的盛世荣光。纳国斯隆德的宴会,只是让我略见其一斑罢了。至高王芬国昐留在自己的要塞中统辖军队,没有出席,但多数诺多贵族都到了,其中有杰出的艾格诺尔,他是位头发好像青铜火焰的战士,还有他如同一棵金树般高挑美丽的妹妹加拉德瑞尔。她刚嫁给一位辛达贵族——英俊的凯勒博恩。她新婚燕尔,非常自豪,服饰也选用了辛达风格的丝绸和珍珠,在我们这一行人的女宾当中引起了轰动。贵宾席的一端聚集着费艾诺众子中的几位,英俊得各有特色——黑头发的卡兰希尔,白皮肤的库茹芬,还有双胞胎阿姆罗德和阿姆拉斯。他们的兄长玛格洛尔以一曲拉开了欢宴的序幕。
  儒米尔有幸在贵宾席上拥有一个座位,坐在那里的人大多数都是真正的贵族。当时的习俗是,席间由侍从伺候,每位贵族有一个仆人。我仍然是个学徒,服侍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因此我也在侍从行列里。我刚为儒米尔拉开座椅,接过他的拐杖,就听到有人叫出了他的名字。一个清晰的声音喊道:“提力安的儒米尔!如此说来,传说是真的,我不是惟一一个从安格班活着回来的人。我要坐在你身边。”
  儒米尔坐直身体,对我嘶声说:“是迈兹洛斯!那个被褫夺的家族的长子。”
  我立刻热切地转过身去。那时,诺多人人都知道迈兹洛斯的传奇故事。他从魔苟斯的折磨中幸存,被他最亲密的朋友芬巩救回。那场救援本来毫无希望。芬巩发现迈兹洛斯被吊在一面残酷的悬崖上,不得不砍断朋友的手腕,才解救了他。迈兹洛斯周身惟一的缺陷就是断腕,除了那一点,他可谓光彩照人。他高得像座塔,黑与银灰搭配的合身服饰衬出了优美的身形,更有甚者,他还有一张正派坚定的面孔,一头浓密的长发因为赴宴而没有束起来,色彩醒目得如同红狐的皮毛。确实,他光彩照人,眼里的光辉令人生畏,就像阿门洲的光变得过于纯粹——等等,你从没见过那样的光。它就像锋利的纯钢边缘反射出的闪光。我熟悉儒米尔,因而就倍加感觉迈兹洛斯是一个奇迹:他从桑戈洛锥姆的折磨中脱身,却保持了那样的美——那超越了英俊。我被折服了,半鞠了一躬,回到我那伺候的位置站好。而迈兹洛斯压根没看我第二眼。
  不过,那位高贵的王子落座以后,他的侍从过来站到了我身边,友好地眨了眨眼。当时,为这样一位王族成员效劳的侍从须得仪表堂堂,他就是这样,尽管他不如我高。从他的红褐色头发来看,他很可能是迈兹洛斯的远亲。他告诉我,他叫洛登迪尔。见我这么年轻,他问我是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还说当晚他会向我演示该怎么做。他说到做到,相当出色。那时我很感激有他示范。而且,那两位非凡的幸存者讨论各自的痛苦经历时,我们就在旁边伺候,听起来再方便不过。
  “我听说,你靠自己从桑戈洛锥姆逃了出来,这可比我强得多。”迈兹洛斯说。
  “真奇怪,我一点都没有那种感觉。你瞧,我只需要忍受他短短一刻而已。”儒米尔答道。他没有解释“他”是谁,因为让一个邪恶的名字给宴会蒙上阴影是不吉利的。“而且,我们这些当奴隶的不是像你那样被囚禁在悬崖上,我们有东西可吃——要指出的是,并不多,”他说,又拿了些面包,然后把盛面包的托盘递向迈兹洛斯,“光是想想那时,我就有了饿狼一样的胃口。我很惊讶你不多吃。”
  “我从来没有那种习惯。”迈兹洛斯冷冷地说。但他毕竟曾是儒米尔的学生,还是接过了递来的面包。“此外,你是做苦工,我则是受折磨。”
  “知道吗,我们这些当奴隶的谈论过你。”儒米尔继续说,“我们的看守也一样。”
  迈兹洛斯神色一亮,带着一种痛苦的渴望问:“他们说什么?”
  “那些还没有垮掉的人说,你的幸存和逃脱都证明,哪怕被他注目过,幸存和逃脱也仍有可能做到。看守则咒骂你的名字,因为你激发了希望。他们说,驯服我们要花的时间变长了那么多。”儒米尔嘲弄地咧嘴一笑。
  迈兹洛斯倾身靠近,脸距离儒米尔伤残的面容不过寸许。“我的逃脱,是否意味着旁人受的折磨更多?”他悄声问。坐在他右边的那位王族在聚精会神地倾听。
  儒米尔喝了口酒,辛辣地答道:“比什么更多?比你受的折磨更多?比奥克奴隶更多?早在你出生以前很久,他就在残酷对待我们的族人。我得说,我们这些后来的奴隶遭受的对待,跟过去并没有区别……与那些从奎维耶能被抓走的族人遭受的一样。”他缓和了语气,“痛苦和折磨是相对的。假如我像你一样失去了右手,我就会放任自己躺下死去,因为那会毁掉我身为誊写师的技艺。我不是过去的我了,但我为还剩下的心存感激。”
  迈兹洛斯眼中的奇特光采变亮了。他坐得更直了些。“你所说的,我都听清了。他的折磨并没有令我损失,相反,我有所收获。我既然知道我们被如何憎恨着,整个世界又被如何憎恨着,就必要坚持我的誓言——他必须被消灭,我们的珍宝必须被收复。你告诉我的一切,向我证明了那是多么正确。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见到其他奴隶重获自由。”他的仪态风采是那么强大自信,我听了这些话,不禁为之颤抖——费艾诺一脉的伟大誓言就在我面前重申。我对自己说,这是值得铭记的一刻,将被载入史册。万分不幸的是,我是对的。
  坐在迈兹洛斯右边的王族开口了:“儒米尔,你是睿智的。我们不会忘记你的真知灼见。但是,我们或许正在破坏你的胃口。”
  “一点也没有,芬巩。今天已经有这么多人礼貌到了腻味的地步,有人肯直白说话,可真叫人松一口气。”
  他们两人大笑起来,但迈兹洛斯没笑:“我并不介意跟你说得更直白些,然而我被纠正了,在席间那么做不妥。”他对好友点了点头。他们谈到了过去,之后,儒米尔重新讲了我给你讲过的费艾诺的故事。迈兹洛斯听得聚精会神,因为费艾诺是他父亲。他们三人提前离了席,这样迈兹洛斯就可以私下里向儒米尔继续征询,我们这些助手也自由了。洛登迪尔邀请我跟他走。那个晚上,我算是充分领教了这一点:费艾诺众子的手下欢宴庆祝起来,热烈程度不亚于他们维护自家主上的誓言。我回到客房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我一大早摇摇晃晃地进门时,儒米尔并没有责备我。他正透过客房的窄窗朝外眺望。“啊,你回来了。我自己也刚回来。我希望你好好庆祝了一番——假如我还有那张一整岁前的面孔和适合跳舞的双脚,我就一定会那么做。”我窘迫地红了脸,问他是否需要什么。“不要。或者确切地说,我要的不是你能给我的。”他叹了口气,“我过去的学生是对的。他现在对自己更有把握了,但只是某一个方面而已。费艾诺的七个儿子里,是他继承了他父亲的魅力。他和我,我们都有过面对魔苟斯的疯狂经历,此后我们都变了,都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我失去了我曾有过的俊美外表,我的肉体毁了,”儒米尔带着承认现实的苦涩说,“而迈兹洛斯失去了他的欢笑。我有种感觉,那反而会让他残废得更厉害。但我说不清为什么。”他回过神,看着我说,“喝点水,去休息一下。我还要好好想想。”我醒来时,天已大亮,窗前仍映着他的身影。他在沉思,但没打算多提他的想法。
  在那之后,十二年时间迅速过去了。我与其说是儒米尔的学生,更像是他的助手。要做的事很多。我的大部分书记员本事都是在那时学会的,这项技艺让我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受益匪浅。刚多林即将落成,这意味着有无数实际的档案和公文要完成。一点一点地,我们的子民经过普查,被派去新的居住地,这样他们的离去就不会被邪恶大敌的探子发觉。我们打点起行装,把不需要的物品换成了可以带走的物品。
  儒米尔在最后离开的那批人之列,这既是因为他身体虚弱,也是因为他是出面接待其他使者,同时又为图尔巩保守秘密的最佳人选。我留下陪伴他。那些温雅玛宁静的夜晚,我记得多么清楚啊。他给我讲了很多故事;我们玩字词知识的游戏;我们有时会争论,但纯粹是出于维护各自的观点,而不是出于内心的敌意。冬季渐渐逝去,一天夜里,他对我说:“在刚多林,一个伟大的任务有待我们完成。图尔巩王要求,那座城得拥有中洲最好的图书馆。尽管你还年轻,但我认为你已经和任何拉姆贝英葛墨的成员一样胜任这项工作,而这趟旅途就是你证明自己的机会。如果你成功完成任务——照管最珍贵的文稿和卷轴,管理这支庞大的旅行队伍及其供给的杂务——那么我宣布你成为真正的学者时,新城里的人就不会有任何异议。”我感激得溢于言表,开始致谢,但儒米尔打断了我:“孩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祝福我,我给你布置了一项艰巨的任务,相比之下,给魔苟斯挖石头都显得容易些。把那酒拿来,给我俩都满上。我们不会带它上路;我们的职责就是把它喝个干净!”
  那夜我喝干了好几杯酒,但我还是意识到,儒米尔这么做不只是要表彰我所拥有的勤奋和天赋,也是要激励我去做面前的困难工作。儒米尔从安格班带出了相当程度的狡黠,他也没清高到不肯利用自己的地位去帮助他喜欢的人。(他曾让我去鼓励我的家人——我的父母和姐姐——加入第一批去刚多林定居的行列,说这会提高他们在城中的地位。他们去了。)我衡量着此事的价值,喝第四杯酒时决定接受。第二天早晨,这项任务仍然显得不错,因此我不顾头还疼得要命,就投入了工作。
  三个月之后的仲春时节,最后一批旅队也要出发了。我觉得我这一整段时间就没闲下来过。图尔巩回来了,我们每件事都得尽最大努力做好,还得妥善收尾。我少年时代的朋友们还有一些留在这里,但我很少见到他们,直到最后一天的下午,沃隆威拖着埃伦玛奇尔来找我。我偶尔能跟埃伦玛奇尔聊聊,因为他人在温雅玛王宫,在最受信任的王室卫队中效力。沃隆威比较不容易遇到。他父亲是第一批被派去建造刚多林的工匠之一,但沃隆威仍留在奈芙拉斯特,已经悄悄地从铸造船用的烛台改去从事水手行当。他久在海上,然而他向我打招呼时就好像我们昨天才分别:“朋戈洛兹,幸会。”又问,“我走之前,你能帮我个忙吗?”
  我忙得几近发疯,实在没心思帮忙,直到听了沃隆威打算干什么。他接下来说的就是典型的沃隆威做派——把不切实际的念头搞成了高贵的诗意举动。他一直不确定要怎么处置家人拥有的一只小船——一艘双桅帆船,因为他不愿意抛弃它。它还泊在一处树木围绕的水湾里,很可能也会留在那里。现在要把它驶去南边海岸换掉再返回,已经来不及了,它的龙骨又太深,不适合在西瑞安大河的浅水里航行。此外,沃隆威近来饱受困扰,他不愿离开这片母亲去世的海滨。他想在走前安慰她的灵魂。为此,他打算用鲜花覆盖她驾过的船,让它自由地漂进大海。我是不是愿意帮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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