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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问·Magweth Pengolodh 作者:Ecthel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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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不愿意帮助一个精灵告慰他的母亲?我同意了,不过那意味着我当夜要辛劳工作很久,直到很晚。沃隆威以自己的名誉发誓,到日落之前的几个小时就足够了。
  从你的表情,我看得出你认为摘花这类行径不够有男子气概。不过你要记得,我们是在纪念一位精灵女子,而且,摘下足够覆盖整片甲板的花其实是件颇具毁坏性的事,以至于我当夜后来不得不给雅凡娜奠酒赔罪。我们忙碌时,三个人又找回了一些童年时的情谊。埃伦玛奇尔致力于拿回最多的花,一如既往地争强好胜。在我们把花一捧一捧带来的时候,沃隆威又分散了注意,开始在船上把那些花布置成美丽的图案。对我来说,在童年时玩耍过的谷地和温雅玛的花园中走动,寻找花朵,这项任务成了我个人对奈芙拉斯特的生活的告别。
  到了日落的时候,银灰的甲板已经铺满了鲜花,有芬芳的鸢尾和丁香,还有整枝整枝的樱桃花和苹果花,缠绕在桅杆上,环绕着船头。一切安排妥当后,沃隆威上了船,小心地走在花丛间,把船帆张好,就像要鼓满风一样。他下船后,尽管船帆几乎完全垂着,但小船微微摇摆了一会儿,就平稳地漂进水中,直到被缆绳拉住。那真灵异,仿佛真有一位水手的灵魂在掌舵。我们谁也没有出声,与此同时沃隆威解开缆绳,任它滑出掌心,滑进了水中。
  我们三人静静地望着盛满鲜花的小船漂远。我看着看着,蓦然感到朋友的哀伤和我自己突如其来的不安激起了一阵剧烈的心痛,在那一刻,我真怀疑那座岩石包围的城究竟是不是及得上我所知的惟一家园奈芙拉斯特一分一毫。正值退潮,被落日染成金色的海浪把小船径直带向了西方。沃隆威的嗓音打破了寂静,他唱着一串不期然涌上心头的歌词,当太阳沉落到海平面以下,他最后的歌声也渐渐低落消失。
  埃伦玛奇尔拍了拍他的胳膊,说:“朋友,做得真棒。我们肯定该走了吧?明天一大早就要启程。”沃隆威跟我们一起走了,不过他走得很慢,而且不断回顾。
  我让埃伦玛奇尔大步走到前面,然后对沃隆威说:“你在南方海滨还有亲人,奇尔丹的子民不会拒绝你,而且你生来就是个水手。所以,我必须得问,你为什么要去远在内陆的刚多林?”离开了被夕阳镀成金色的大海,鲜花船也已离去,我感觉我的工作又在催促我,而那条带我前往刚多林的道路又显得富有吸引力了。但是,即便有那么多故事讲述刚多林的美好前景,我仍然觉得热爱大海的沃隆威在那里不会开心。
  沃隆威从海滨的小径上捡起一根长长的海鸟羽毛,边走边在指间玩弄。他看着羽毛旋转,喃喃地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必须去。”
  那时,我以为他感觉到的是身为子女要尽的责任的刺痛,或者他是为了追随某个他秘□□慕上的人。过了很长时间,我们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沃隆威离开了他所爱的一切,但那是另一个故事了。我们有俗话说,给个学者说话的自由,你就会巴不得他从来没开过口!我看得出你已经睡眼蒙眬。快去做你本来要做的事吧,然后回去睡觉。艾尔夫威奈明天会需要你帮助。
  ****
  第二天早上,朋戈洛兹从阿汤那里得到洗脸水时,还得到了一句不那么窘迫了的“大人,早上好”。他盥洗完毕,就开始在行李箱里翻找。今天他打算做昨天就打算做的事。推迟一天是有好处的,因为他晓得了要怎么才能在罗门娜不引人注意地游荡。他挂起苍绿色的学者长袍,换上过去骑马时穿的衣服——贴身的上衣和紧身长裤,以及过膝的靴子。外面披上绿斗篷后,这就多少更接近努门诺尔的服装风格了。昨天,他已经见惯了罗门娜的居民穿各种鲜亮的颜色,他们攀比着要穿最鲜艳的衣服。而他们为什么不能呢?宁静的城市里,没必要低调掩饰什么。罗门娜最大的危险就是掉下船去,而那样的话,鲜亮的衣服还可以清楚标明人在水里什么地方,很可能会救了某人的命。相比之下,朋戈洛兹的精灵服装就十分不显眼了。
  尽管如此,他下楼的时候,从后院里一瘸一拐地进来的艾尔夫威奈还是表示了赞同:“这就好了,你可以看看,而不是被人看。要是把斗篷的兜帽拉起来,你就差不多像个从阿美尼洛斯来的游客了。”
  “为什么是阿美尼洛斯来的?”
  “宫廷中的人天天都把脸刮得很干净。我听说,老女王统治的时候,他们还没这习惯。”艾尔夫威奈指的是塔尔-泰尔佩瑞恩,“这个习俗是国王开的头。它让人类看着更像精灵,而国王既然带头……”不必艾尔夫威奈说完,朋戈洛兹就理解地点了点头。“你现在就外出的话,会错过那些去做工的人群。”
  “可以的话,我会同你一起吃早餐。卖松糕的小贩天天都来吗?”
  “只有劳工休息的星之日例外。新人随时都可能到。我会想念寡妇埃泽兰的。一个叫人愉快的小贩似乎没什么大不了,但一天伊始时听到消息和欢笑,确实是件好事。我希望新来的女人不刻薄也不吝啬。”艾尔夫威奈刚说完,小铃的声音就在街道上响了起来。他仍拄着拐杖,走到柜台后,就像前一天接待不熟悉的顾客时那样,摆出了一副正经的架势。
  恰如昨日,铃声开路,大圆篮子和蓝头巾紧接着从门里进来了。拿着东西的人摇晃着进了商店:“松糕,松糕——啊,我犯不着说这些。你们听见铃声了。我是新来的卖松糕的。”
  朋戈洛兹站在艾尔夫威奈身后,因而看不见朋友的脸。艾尔夫威奈花了好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啊。没错,没错。寡妇埃泽兰说你会来的。我们通常——现在我们买四个松糕,不多,但我们是常客。”艾尔夫威奈说话时,朋戈洛兹注意到他把腋下的拐杖悄悄挪到了柜台以下。就好像不相信自己说了什么,艾尔夫威奈又说:“她说你叫……寡妇洛辛齐尔?”
  年轻女人雾蒙蒙的蓝眼睛里不见畏缩。她把一绺从头巾里冒出来的长长的黑卷发掖回去,说:“对,就是我。”
  朋戈洛兹自己也讶异于她的年轻,但他紧接着想起了大战。他对它记忆犹新,因此,他那天早晨没有对卖松糕的女人说笑。
 
  船场宴会(上)
 
  艾尔夫威奈合上新装订好的账本,满意地说:“王储的新船定制的航海日志,这是最后一本了。”他从崭新的纯皮革上擦去了自己的指痕,“我们来整理所有的成果。阿汤,我们得把它们包装好,明天送去造船场。”
  朋戈洛兹已经在艾尔夫威奈这里寄住了一个星期。他把那张大工作台清理出来,退后几步,欣赏这项他帮助完成的工作——共有两叠空白的书册,外加半个蒲式耳那么大一堆的卷轴。“那边那些都是给船上的会计、厨子、医者以及大副和二副用的账本。这边三本皮封面的是船长自己用的。这些卷轴,”艾尔夫威奈展开了其中一个,“是给高级船员和瞭望海员用的海湾图。那些描绘着各片大陆乃至全阿尔达的大地图都是王室工匠制的,”他承认,“不过我倒不怎么在意,因为我负责做了这些。”艾尔夫威奈双手齐用,才捧起了一本大书。它横向比竖向宽,用光亮的棕色油布装订,书角饰以纯金。桌上还有两本跟它一模一样的书册。艾尔夫威奈异常自豪地说:“它们就是船本身的日志。”
  第二天,师傅和学徒一样焦躁不安,好容易才捱到送交这批重要订货的时候。他们走时,上午才过了一半,艾尔夫威奈穿得比朋戈洛兹平常见过的更考究,阿汤用一辆手推车运走了那些书册,脸比往常更红。
  这还是第一次,朋戈洛兹独自留在艾尔夫威奈店里。店本身是一排联建的房屋之一,底层是一整个房间,被柜台和承重梁隔成了店面和工作区两个部分,一侧嵌着很多壁橱。住在这里的人倘若更重视家居生活,可以把店后那处铺着石板的小露天门廊布置成厨房。房子的二层被墙壁和一道狭窄的走廊分成了两个房间。朋戈洛兹还没进过艾尔夫威奈的房间,不过他知道那个房间俯瞰着院子,比他那间朝向街道的客房安静。最高层是更小一点的学徒房间,以及储藏室。整体来看,这个地方对一个商人来说有点太大了。朋戈洛兹能听到,从两侧的房子里传来更多人的忙乱喧闹,院子里还响着孩子的叫嚷和他们喊妈妈的嗓音。朋戈洛兹孤身坐在那儿,觉得自己能想象艾尔夫威奈为什么要收学徒,甚至向房客敞开大门。
  寂静中,朋戈洛兹的思绪漫游开去。过去的这个星期,他是那么忙碌,一次也没想过要继续那场前往托尔埃瑞西亚的旅途。他精力分散得太厉害,没能给自己那篇“有关阿督耐克语的短文”写出一个像样的开头。不过,他每夜都为艾尔夫威奈写出一篇有关精灵学识的短文,并且在朋友早上阅读的时候分享了发现的喜悦。朋戈洛兹知道,对艾尔夫威奈来说,这些短文(除了一篇)固然全是新的,但对凡人来说,它们并不是。他从前也讲过那些故事。它们大部分流传下去都没有害处,有些内容非常单纯,比如精灵在奎维耶能湖畔苏醒的传说,其余的则只有学者才不至于读得腻烦。
  朋戈洛兹独自一人留在店里,还注意到了另外一点,那就是一种克己节俭的习惯。无论艾尔夫威奈怎么处置赚来的钱,他都没有拿它来享受奢侈的生活。他之所以招收房客,或许不只是因为寂寞,还有精神上的需要。如果是那样,他通过和朋戈洛兹的交易满足了求知的渴望,但因此失去了什么?
  朋戈洛兹决定给他留点东西,其价值就连塔尔-米那斯提尔的幕僚参谋们也不能忽视。他楼上的行李里有本大厚书,他曾经怀着自豪向艾尔夫威奈展示过——它用绿色皮革装订而成,而且独一无二地概述了精灵的历史。他会提出给艾尔夫威奈誊写一份副本,而不仅仅是那些短篇。
  中午,艾尔夫威奈和阿汤回来了。艾尔夫威奈兴奋地挥舞着拐杖:“他们满意地收下了!我们这就赚够了一年缴给国王的税金,而且还有盈余。”
  “他们正把船上所有的帆都升起来,那可是头一回!还重装了所有的索具。桅杆昨天才竖起来。”阿汤满怀憧憬地说,活像个思春的少年。
  艾尔夫威奈听了这话,揪了揪小胡子,这个小动作意味着他忽有所悟:“新船要命名,要首次用欧幽莱瑞的树枝祝福,所有参与造船和相关工程的人都会到场。我的街坊邻居全被邀请去参加庆祝船竣工的宴会了,你既然帮了忙,当然也要去。”艾尔夫威奈咧嘴一笑,“我们有两天时间可以给你弄些颜色鲜亮的好衣服。”
  朋戈洛兹报以会心的一笑;他那“罗门娜服装简直鲜艳到刺眼”的评论,已经成了二人之间的例行笑话。“朋友,别担心,我可不会穿得灰不溜秋,给你的装订事业蒙羞。我除了身上这些灰色和绿色的衣服,还有别的衣服可穿。不过最好还是继续把我伪装成阿美尼洛斯来的游客。”
  朋戈洛兹所言不虚。他行李里有几套好衣服,本来是为他在托尔埃瑞西亚的生活有个美好开端而准备的。除了每天穿的灰色和苍绿色便服,他还有一套白袍,以及一套吉尔-加拉德赠送的盛装——并非私人的礼物,而是赠给那些效力已久的人,以资嘉奖。它以华丽的丝绸制成,采用了吉尔-加拉德的纹章配色——天蓝和浅银灰。艾尔夫威奈和阿汤达成一致,认为这套衣服够鲜艳了,而朋戈洛兹鞠了一躬,说他们真是非同寻常地厚道,考虑到他们自己穿了什么。
  艾尔夫威奈仍作稳重生意人的打扮,他最好的一套衣服用了明亮的蓝色和金黄色。腰以下都是蓝色或黑色,这样人们就不会注意他的跛脚;上衣的躯干部分也是蓝色的,这样就不会把他的黑拐杖衬托得太显眼。这些还是因为朋戈洛兹感叹了一番他那戏剧性的金黄色袖子以及袖子上那些蓝色和橙色的系带,他才解释的。阿汤的好衣服则是哪个好胜心盖过了品味的人选的。上衣颜色绿到了极致,用紫色的锦缎条滚边,腰带和鞋带上还有很多银灰色搭扣。这套衣服穿在阿汤这个瘦长的半大小子身上,袖子嫌太短,颜色又和他的红脸冲突,但阿汤说他挺满意,因为他现在知道了,绿色是精灵的颜色。
  宴会在造船的地方,也就是造船场举办。朋戈洛兹还是第一次和艾尔夫威奈一起走这么远的路。他特意放慢了自己那两条长腿的步伐。他已经得知,国王镇的人绝大多数都在造船场干活;而从街头巷尾的人流来看,他们几乎全应邀去赴宴了。一路上,很多人向艾尔夫威奈打招呼。年纪还小、欠缺考虑的阿汤常常自己撒腿跑到前面去,又兜回来找艾尔夫威奈,如此一来,他们有那么一两回差点在越来越多的人群里走散。朋戈洛兹敏感地察觉了向他们这边投来的目光,便拉起了兜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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