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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猫鼠]五陵少年 作者:衡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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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天作之合 欢喜冤家 悬疑推理

 
  
  似是哪里有些古怪。
  酒方入喉,展昭心绪隐隐一动。
  他不动声色以眼角余光扫过与项福相谈的白玉堂,发现他眉心轻折,眼神中似是不耐,却又勉力压制。
  若不愿与之交谈,因何隐忍?
  「不知大爷可好?当年若非大爷义助,项福岂有今日。」
  「不劳项兄惦记,家兄已于去年逝去。」
  正当展昭百思不解之际,听及传入耳中的对话,望及白玉堂眼底一闪而过,但却深深真真的痛意,再加上他那倏地森冷的语气,展昭霎时明了了七八分。
  想见这白衣少年,必然极其敬爱、孺慕已逝兄长,以至尽管不待见项福,却念着兄长与他的那份故情,委蛇至今。只项福虽口口声声义助、感怀,如今看来实则未曾上过心,否则怎会连恩人生死都不知晓,毋怪少年愠怒。
  事既已明,展昭方才的诧异、扼腕、气闷,登时成为过眼烟云,周身只剩酒香萦绕。
  酒楼人来人往自是寻常,不多时,楼梯便又上来一位神色惊惧的枯槁老翁,心事重重,脚步虚浮。
  小二哥似是认得此人,也没说话,就是手向东一指。
  在小二哥示意下,老翁颤颤巍巍向一位脑满肠肥、年约五旬的乡绅走去。才一近桌,便双膝跪地,涕泪纵横地不住磕头哀求,「大爷,求您行行好,再宽限小老儿欠款一些时日,到时小的一定还,一定还!只求您放过小老儿的闺女,求您了……」
  「还?你要还得出,天不得下红雨了?」闻言,乡绅嗤笑一声,「让你闺女给老子当妾,直是便宜了你,既已得了这便宜,就赶紧滚回家去,甭在老子跟前装孙子!」
  眼见老翁额前都磕出血来,展昭心知必是这乡绅吸血放债,待人还不出时欲强占民女,当下眼一瞇就要起身,只身形方动,便听得一阵冷之又冷的嗓音在楼中响起──
  「一双膝,跪天、跪地、跪父母,何需跪这庸夫俗子!」
  听及此言,老翁先是一愣,当发现自己已被拉站起来后,随及反握住来人衣袖,急喊道,「公子救命!公子救命!」
  眼见少年已出手,展昭自先回座作壁上观。当瞧见那小霸王在雪白衣袖被老翁捉出五个黑指印时微微一皱眉,但却又不忍拂去只得当没瞧见的神情变化,愈发觉着这至情至性的少年有趣的紧。
  「欠了多少?」虽对乡绅逼良作妾的作法不以为然,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白玉堂索性转向乡绅直接冷冷问道。
  尽管不知白玉堂为何要为这老翁出头,但乡绅一想及他方才上楼来时的霸道与狠劲,连忙站起道,「他原借去我纹银五两,一拖两年,利息就算折下也得三十两,所以共欠银三十五两。」
  「比起九出十三归,你这吃水还吃得真够「浅」!」望着那吸血乡绅,白玉堂笑得冷寒,讥言讽刺一点不留情。
  见那乡绅听了自己话后脸色青白交加,半句话不敢多说,白玉堂也懒得再纠缠,二话不说由怀中掏出五十两纹银,手指一弹,「欠据拿来!」
  眼见那五十两纹银被白玉堂那么用手轻轻一弹,下半部竟就嵌入木桌中,乡绅更是骇得仓惶失措,急忙在怀里乱掏一气,半晌才掏出一张欠据,抖着手递了上去。
  「是这不是?」白玉堂问向身旁老翁。
  「正是、正是。」老翁看了一眼后连忙答道。
  瞟了一眼欠据,暗自将文字记下后,白玉堂冷哼一声,手一使力,在欠据碎成片片时,取出折扇倏地往乡绅项上一抵,「给小爷我听好了!小爷给你的是五十两纹银,余下十五两全归老翁。日后若再敢对这老翁有任何扰乱,你这脑袋的下场,就如那张欠据!」
  感觉抵在颈上的凌厉气劲,望着那双冰狠双眸,乡绅整个人瘫软跌坐在地。但怕白玉堂真下重手,他赶紧举起千斤重的手,将怀中碎银凑足了十五两拿给老翁。
  老翁自然是谢了还谢,但白玉堂早已回身喝酒,再不想搭理。见此状,老翁只得感激地抱紧银两准备下楼。
  「白少爷少年英杰,这等义举与大爷如出一辄,当真同是人上人啊。」
  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项福,见白玉堂坐回桌旁,自然赶紧上前美言几句,但白玉堂压根懒得理会,就径自喝着酒。
  原欲下楼的老翁,走到楼梯口时,脚步不知为何一个踉跄,身子晃了晃便往楼下坠去!
  该跌却没跌,因为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轻轻托住了他,而耳畔,传来一个温和、醇厚又磁性的嗓音,「老大爷您没事吧?」
  「没事,谢谢……」惊魂未甫地抬起头,望着眼前那名笑得那样教人安心的尔雅青年,老大爷真觉着自己今日绝对是撞大运了,要不怎么会遇到这样多的好心人。
  「老大爷您先坐坐,喝口茶压压惊再走不迟。」
  将老翁扶至自己座位后,展昭为他倒了盏茶,然后在老翁的道谢声中,和声与他攀谈起来。
  那青衫男子究竟何人?
  身旁项福还在没完没了的叨叙,但将方才发生一切全望在眼中的白玉堂,心中想的却是现在正与老翁轻语交谈的青衫男子。
  犹然记得,自己一上楼,便望见了那抹青蓝,那抹深深深深的蓝。
  恍惚间,他仿若被一片广阔无垠的湛蓝晴空包围,待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当楼中所有人都如往常般盯视着自己时,只有那名青衫男子,兀自悠然轻酌。
  绝对是号人物。
  耐不住好奇地瞟了一眼,察觉了的他,却还了一个微笑。因困窘而轻哼一声撇过脸去,却发现他的笑意愈发浓重。
  若不是他身旁方巾包裹着的那把长剑,他真当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雅书生,只他,当然不是。
  他与自己同时弹向小二哥手臂的那股气劲,浑厚又平和;他将银两与纸片丢入小丫头袄袋中的手劲,轻巧又奥妙;他挪身扶住老翁的身形,迅捷又轻颖。
  身上半点多余的饰品都没有,但配上那张俊朗面容,那双内敛、深邃却清淯的双眸,及自带的一股浩然正气,却将那袭青衫生生穿出凛凛侠气。
  他喝酒的姿态尔雅中带着一股豪迈,笑起来时,爽朗又温润,仿佛春风拂面般让人心旷神怡。但教人无法置信的是,众人都在悄悄瞧他,他却由头到尾恍若未觉,没自觉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更明明年纪也没大上自己多少,但整个人透出的那股温厚、沉稳气质,教人神往,却又教人气恼……
  「白兄?白兄!」似是察觉到白玉堂心不在焉,项福连声唤道。
  「项兄现在作甚营生?」无事般的举杯一饮,白玉堂随意找了个话头,并未注意到项福口中对自己的称呼,已由原本的「少爷」,改成了「白兄」。
  「项某现于在安乐侯那儿当差。」听到白玉堂问起,项福自然一点不隐瞒。毕竟他前来攀谈,还耐着性子、腆着脸磨蹭这么久,就是看中了白玉堂的本事。
  若能说动这样的人物为安乐侯庞昱效命,等于是替侯爷麾下寻得一匹良驹,不仅于白玉堂有利,身为伯乐的他,更是大功一件。
  「哪个安乐侯?」听到「安乐侯」三字,白玉堂眉头一皱。
  「这世间岂有第二个安乐侯?」听到白玉堂的疑问,项福哈哈一笑,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好、好、好,好你个项福!」
  望着项福那张扬扬自得的脸,白玉堂静默了半晌后,冷冷一笑,笑得手中酒杯倾刻间碎成片片。
  「白兄?」怎么也没想到白玉堂竟会是这种反应,项福一愣。
  「小爷我没这福分让你这条庞昱门下的狗称我一声「白兄」!」白玉堂猛一起身,丢下酒钱,怒极拂袖而去,「从今往后,你最好莫再出现于我眼前,省得小爷我看了气闷!」
  这番对话,展昭自全听入耳中,所以他又笑了,笑得连眼眸都几乎看不见了。
  
 
  ☆、五陵少年(三)
 
  五陵少年(三)
  月明星稀,夜凉如水。
  展昭一身夜行衣,悠然在檐瓦上漫跃,身起身落,如飞燕掠空,流影过后,不留半点痕迹。
  日间在酒楼目睹那名乡绅嘴脸后,展昭便暗记在心,与老翁信口闲聊间,得知那人名唤苗秀。出得酒楼,又向左右街坊打听,知晓苗秀尚有一子苗恒义,在县衙太守底下当个经承,二人仗势横行乡里多年。
  展昭本就侠义心肠,任侠之心自一时腾涌,再三确认过项福预谋在天昌镇对包拯下手,而包拯却还需几日方会抵达后,当下决定夜探苗秀老窝──苗家集。
  腾走了约莫两刻钟,展昭便到了苗家集。但他在里屋外院来回暗寻后,发现苗家集里的屋厅虽灯烛高照,却只见仆役,不见苗秀父子,二人似是外出尚未归家。
  既正主不在,他也就暂且先按兵不动,悄悄将身形隐在内厅院外墙旁阴影处等候,一身夜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
  随着夜幕渐深,夜风也愈发张狂,院后竹林被疾风吹得沙沙作响,屋内灯烛也缓缓一盏盏暗去,独留大门与内厅二处。
  展昭倒是耐心,依旧动也未动,只是微抬起眼观察着月位,藉以判断当前时刻。但当高挂在夜空的那弯银白月牙映入眼中时,蓦地,他想起了酒楼里的那名翩翩白衣少年。
  若没料错,被项福称作「白少爷」,手中折扇扇面一角还有着用水墨勾出的一只栩栩如生小鼠模样的少年,应就是江湖人口中「貌若处子,狠若修罗」的陷空五鼠老么──「锦毛鼠」白玉堂。
  江湖传言果真不可尽信。
  早听闻他爱一身锦白,这倒不假,但「貌若处子」四字却是失之于实。他长相秀是秀矣,却英气涣然,全无半点女子脂粉气息,何似处子了?
  「狠若修罗」?他行事态度虽绝对称得上任性妄为、随心所欲,但好善恶恶、是非分明、恨劣怜弱的赤子之心却也昭昭明明,若真要说狠,恐怕也只狠在口舌之间。
  这白玉堂,当真有趣。
  凝望月旁的那颗亮星,展昭一双含笑朗目也如星。
  又一阵疾风,吹得林中青竹四晃,竹叶来回嘎吱作响,但展昭却忽地一凛──
  有人来了!
  多年的江湖生涯,让展昭对周遭环境变化极为敏锐,因此他立即屏气凝神更深的隐住身形,然后望见竹林中,掠过一抹张扬至极的白。
  他怎么也来了?难不成是来讨债?
  瞧着那抹在夜色中突兀至极的白,展昭真心服了。夜半行事还如此招摇,当真狂傲的紧。
  竹林里的人,确实是被项福激怒后,怒意冲冲出了酒楼,却依然余气未消,索性来寻寻苗秀秽气,以抒发自己闷气的白玉堂。
  但在苗家集里里外外寻了几圈,白玉堂也没瞧见苗秀人影,但来都来了,他索性藏身竹林等等。只他脚步才刚踏入竹林,便觉着有些古怪,因为虽林中看似无人,但空气中却透着一股诡谲。
  难不成这苗秀还请了护院不成?
  但寻常护院可没这等藏身本事,竟藏得连他白玉堂都难窥其实。
  真当小爷他这就找不着人?
  嘴角冷冷一扬,白玉堂手中飞蝗石倏地朝林外院墙旁的那片暗处疾射而去!
  旁人都是投石问路,他白玉堂倒是来个投石定位,也是机灵。微微一笑,展昭袖箭登下射出。
  就见电光火石间,袖箭急速擦过飞蝗石边缘,一簇微弱火花在竹林中一闪而逝过后,受迫转向的飞蝗石弹回飞蝗石主人方向,袖箭也回归袖箭主人方向。
  若是寻常,展昭不会有此等作为,但不知为何,面对着与自己年纪相仿,个性行事却与他同辈友人都大异其趣的白玉堂,他竟一时起了玩兴。
  好家伙,这手劲、这手法着实够精妙,巧中带稳,刚中带柔!
  当射出的飞蝗石竟在一阵火花后反向自己飞来,白玉堂寻思间一个挪身旋飞,将一股内力灌在左臂,并在空中用左边衣袖将那颗飞蝗石卷回,而右手,又凌厉射出一记,并在射出同时,追身而去。
  依然是袖箭,依然是火花,袖箭依然归主人,飞石也如故。
  霎时间,竹林里黑白两道身影在纷飞的竹叶中凌空飞窜,黑影如燕,白影如鸢。
  这人不仅功夫了得,轻功更是了得,不在自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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